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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纯真丑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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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助请您看一下手机。”司机说。
  汤执愣了愣,“哦”了一声,拿起放在一边静着音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有三个江言的未接来电,以及一通未读短信。
  他先打开短信,江言给他发:小姐醒了,在发脾气,想和你通电话,看见短信请速回电。
  汤执盯着手机屏幕,还未按回拨,忽然又有电话打进来,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汤先生,请接电话。”司机在前面说。
  汤执看了他一眼,静静地按了接听。
  徐可渝细而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
  “汤执?”她听上去喜悦极了,在那头温柔地问,“是你吗?”
  汤执不知该怎么和徐可渝交流,“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你怎么了?”徐可渝说,“怎么听上去好像不太开心呢?我们要结婚了!”
  听着她雀跃的声音,汤执紧紧抓着手机,他说:“没有,我很开心。”
  “汤先生?”司机目视前方开车,但右手背着往后伸,两指捏着一个蓝牙耳机,“请您戴一下,接个电话。”
  汤执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戴上,江言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汤先生,你能不能哄她一下?”江言听上去十分无奈,“随便说点甜言蜜语。”
  汤执没有恋爱经验,且不喜欢女性,根本不知哄为何物,想了又想,才对徐可渝说:“宝贝,我快到滨港了,马上就要下高速。”
  “真的吗?”徐可渝欣喜地欢呼,“我马上换衣服,你想我穿什么颜色呢?”
  汤执顿住了,他支支吾吾道:“什么色……”
  “粉色行吗?”江言好像在征询谁的意见,得到了对方的首肯,告知汤执,“好,粉色吧。”
  汤执立刻转述:“那粉色吧。”
  “好……我好想你,”徐可渝热烈地对汤执表白,“你呢?”
  汤执再一次沉默了。
  他的理智知道他应该立刻说“我也想你”,但是情感不想说。
  而徐可渝静静地等待汤执开口。轻柔的呼吸声通过无线电波,传进汤执耳中,只是呼吸,好似也带着幸福的气息。
  就在汤执的双唇分开,准备回答时,耳机里突然有人对他说话。
  “汤执,”是徐升,“说你也想她,如果可以的话,带一点感情。”
  徐升的音色实际上很冷淡,音调很低,使用祈使句时有种温和的傲慢,为难着汤执这位新上任的特殊雇员。
  汤执没有马上开口,他在心中酝酿情绪。
  因为他其实不想任何人,他在心里把电话那头的人想象成了他妈。他好几个礼拜没见到老妈了。
  他想:妈,我很想你。
  然后对徐可渝说:“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徐升对汤执说:“不错。”
  “谢谢你让她安静。”徐升的语调没有起伏,让汤执觉得他的感谢并不是很诚心。
  “应该的,徐总,”汤执客气地回他,顺便提醒,“这是我分内的事啊,毕竟徐总要帮我那么多。”
  徐升没有再回话,电话那头换成了江言。
  江言交代了汤执少许住到徐家后特别要注意的事项,汤执一一记录下来。
  而后,江言又告诉汤执,他母亲的案件裁定中或有漏洞可加以利用,更具体的事宜,待他住进徐升家后,会有律师和他对接。
  挂电话前,汤执告诉江言:“替我谢谢徐总。”
  江言转述了,汤执听见从听筒里传来的,很轻、很遥远的“不必”。
  车下了高速,在收费口减速经过闸口,他们离徐可渝越来越近。
  汤执百无聊赖,又有愈发紧张,忽而回忆起徐升提起徐可渝时过分淡漠的语气,还有徐升英俊而高傲的脸。
  昨晚在徐升走后,汤执上网查阅了不少没有出处的徐家秘闻,几乎没有找到徐升的名字。
  只有一两条新闻中写,某某项目在某国落地,徐氏地产的副总徐升到场签约。
  徐可渝奇怪,徐升更怪,汤执想,他们像地球上最不相似的一对兄妹。
  徐可渝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我哥会帮我们”,徐升则是一个精明的甲方,要求汤执说话也得带上感情。
  相比之下,徐升的标准实在是很高。


第3章 
  轿车驶入徐家庄园深处,在一栋依湖而建的西式四层洋房门口停了下来。
  汤执透过车窗向外望,洋房的外墙是一种纯净的白色,外立面方方正正,没有突出的阳台,平滑得与阴天的天空和湖水融为一体,使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而洋房建造的年代,也似乎比庄园里其他中式建筑更晚些,设计风格迥然不同。
  从中式建筑群到洋房,大约需要五分钟车程,孤零零地傍在湖畔,仿若湖的墓碑。
  司机替汤执打开车门:“汤先生,到了。”
  汤执看着洋房为他敞开的大门,犹豫了两秒,下了车。
  他第一次走进这栋外形怪异的宅邸,喉口因不安而发痒。
  目光能及的玄关、客厅、楼梯,皆铺满了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家具全是黑色,夏末的玻璃壁炉中没有任何火光,房子里充溢着着他曾在徐可渝附近闻到过的香薰味。
  汤执感到不适,浑身上下每一处有知觉的皮肤,都蜷缩着想要皱起来。
  头发灰白的男管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小姐还在换衣服。”
  汤执在客厅坐了少时,喝了半杯苏打水,徐可渝下楼了。
  她像一只翩然而至的蝴蝶,柔软地从后面抱住了汤执的脖子,欢悦地细声说:“汤执!”
  掺着脂粉气、淡香水味,与香薰气味混成一团热云,将汤执裹住。
  汤执垂下眼,看着环绕在自己胸口的双臂。
  他发觉自己虽然比想象中更坦然地接受了,要和徐可渝结婚的事实,却仍旧没能下定牵她的手的决心。
  “小姐。”管家突然开口叫徐可渝。
  环着汤执的手臂紧了紧,汤执抬起头,老管家像一个监视者和护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汤执和徐可渝,平直地宣布:“少爷晚上会回家用餐。”
  徐可渝慢慢松开了汤执,站直了。
  汤执回头去看她,发觉她的神色变得有些畏缩,喏喏对管家道:“好的。”
  “少爷还交代过,您见到汤先生后,就请汤先生先去客房休息。”他恭敬但强硬地告诉徐可渝。
  徐可渝看着汤执,不舍地点了点头。
  她是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孩子,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两颊有少许雀斑,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
  与汤执高一认识她时相比,徐可渝的外貌似乎没有改变太多,只是性格变了,不再那么内向,却变得偏执,也变得阴晴不定。
  那时汤执还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和徐可渝做同桌,徐可渝少言寡语,两人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两人后桌坐着一个刻薄的胖子,以取笑徐可渝的雀斑为乐。汤执看不过去,便替徐可渝骂回去。
  胖子欺软怕硬,不敢与汤执吵架,被汤执顶了几次后,便不再招惹徐可渝。
  徐可渝写过一张感谢的纸条给汤执,汤执看完就塞进桌子抽屉里,对她说不用谢,毕业时没有带走。
  被她骚扰到准备换工作时,汤执花了几秒钟,怀念了以前的那个徐可渝。
  他并不了解徐可渝,不清楚她把自己定为情爱妄想对象的动机。
  但是时隔大半个月,重新见到徐可渝,汤执发现自己好像很难真正地憎恨她,但也无法爱她。
  汤执放下手里的杯子,跟着管家上了楼。
  楼梯上挂着徐可渝、徐升和一位穿着华美的妇人的照片。
  相框是白色的,徐可渝的少,徐升的多,妇人多出现在合照中,应是两人的母亲。
  一直走上二楼,汤执也没见到有两人父亲的相片。
  即将居住两个月的客房对汤执而言很大。
  房中贴了米色墙纸,铺着深绿的地毯,床品则是纯白,墙边摆着单人沙发和桌子,还有一间小小的步入式衣柜。
  房间的落地窗面湖,汤执将窗帘拉开,向外眺望。
  铁灰色的湖面像一块巨大的的玉石,沉甸甸地嵌在深林之中。
  晦暗的色调,低沉的雨云,都让汤执隐隐生出不祥之感。
  按江言所言,汤执会在这里待上至少两个月,陪徐可渝将想做的、要做的事全做一遍,结婚结束,才算完成任务。
  汤执坐在沙发上,静静想着江言说的有关于律师的事,不过始终不敢让自己抱太多期待。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有机会试,总比没机会好。
  中午时,管家来请汤执下楼用餐,说小姐出门了,下午会回来。
  管家没有告诉汤执徐可渝去了哪里,汤执也没问。
  吃午餐时,管家和两名女佣在桌旁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令汤执有些食不下咽,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餐具,回了房间。
  或许是起得太早,他有些犯困,在房里睡了一觉,而后打开了电视,看了滨港有线电视台的午间访谈重播。
  访谈主题是在滨港特区最后一届留任特首的任期进入三年倒计时的今日,特区财阀的未来。
  主持人与来宾们高谈阔论,预测着财阀们在特区盘根错节的商业帝国,会否因新长官的的到来而被撼动根基。
  此类议题与汤执毫无关联,他听得昏昏欲睡之际,门被敲响了。
  女佣在外头着急地说:“汤先生,少爷快就要回来了,请您下楼用餐。”
  汤执匆匆下楼,在餐桌边坐足了半小时,才等到徐升和徐可渝一道回来。
  徐可渝在徐升面前显得十分腼腆,一言不发地在汤执对面落座。
  徐升脱了西装外套,坐在主位上。
  在微有些怪异的气氛里,三人静静用了一会儿餐,徐升突然开口,随意地问徐可渝:“准备什么时候去挑婚纱?”
  徐可渝舀汤的手顿在半空,紧张地看向汤执,汤执也是一呆,又朝徐升看去。
  徐升看着汤执,仿佛耐心即将告罄:“还没和可渝确定时间吗?”
  从徐升的眼神中,汤执读到了来自尊贵客户的不满意和看低。
  为谋生计,汤执只好努力地回答:“就这几天。”
  “具体哪天?”徐升追问。
  问句本身有些尖锐,但徐升语气并不激烈,好像只是想要汤执说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他又说:“婚礼日子也早点确定,要发请柬。”
  汤执边想着怎么回答,边端起果汁喝。玻璃杯有些滑手,他没握紧,杯子便往下落去,杯底磕在桌上,果汁从杯子里晃了出来,流到了手背和桌子上。
  女佣急忙过来擦拭,汤执说了句抱歉,起身去餐厅旁长廊中段的盥洗室里洗手。
  洗手间的灯光很明亮,比汤执住过的任何房子里的都亮。
  洗手台面的白色大理石擦得闪闪发光,他打开水,冲掉手背上的果汁,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汤执长了一张古典而浓艳的脸。
  他的眼尾很长,微微上翘,嘴唇红艳丰润,声音轻柔,带有天生的沙哑。曾有不止一人过说,第一眼看到汤执,就知道他非异性恋。
  汤执自己也这么以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徐可渝看不出来。
  他关了水,将手擦干,转身往门外走,没走两步,撞上了要走进门的徐升。
  “不好意思。”汤执道歉,后退了一步,想让徐升先过。
  但徐升没有动,他把汤执拦了下来。
  比起方才在餐桌上,徐升的态度更疏离了一些,他问汤执:“你和徐可渝相处的时候,可以用心一点吗?”
  汤执看着徐升,没说话。
  “尤其是在婚礼上,”徐升垂眼看着汤执,语气没有波动地继续说,“我会邀请一些亲戚朋友,我和徐可渝的母亲也会到场。她很敏锐,和徐可渝不一样,所以我希望至少在你们结婚那天,你能做得比今天更好。”
  汤执的目光一开始落在徐升放得很平的唇角上,等徐升说了几句,他才抬起脸,和徐升对视。
  徐升不像徐可渝,他身上没有脂粉气,只有很淡的木质香调。
  汤执盯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徐升的眉眼长得这么深情,真是很浪费的一件事。
  徐升的耐心没有汤执想象中好,等了半分钟,没有等到汤执回答,便追问汤执:“你能做到吗?”
  汤执看着他微陷的眼窝,专注的眼神,忽然感觉到胃部不安的紧缩。
  “我尽量。”汤执说。
  徐升微微扯了扯嘴角,眼中不含感情地评价汤执:“直接说‘行’对你来说好像很难。”
  “不过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希望你能有职业道德。”他又居高临下地补充。
  汤执的脾气其实并不太好。
  平时上班面对客户,要为五斗米折腰,尚可控制自己。
  但在经过徐可渝近距离的摧残,又还未见到律师的此刻,面对徐升这位眼高于顶的雇主,汤执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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