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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纯真丑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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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在暴雨里走了很久一会儿,才会淋得这么透,可能是为了找徐升。
  他把领带也摘了下来,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很轻地问:“怎么没带我就走了啊。”
  徐升没有说话,汤执好像也不介意,解开了领口那一颗扣子,又小声说:“好冷。”
  汤执可能觉得徐升不会回应,所以也变得沉默了,微微颤抖着抱紧自己的双臂,轻轻摩擦着,问司机:“可不可以把空调再调高一些。”
  司机没有立刻照办,而是从后视镜中看了徐升一眼。为徐升才是他的雇主。
  徐升说“可以”,他才调高了空调。
  “谢谢。”汤执说。
  他看上去还是在状况外,没有因为被抛下而产生什么怨气,也不会因为淋了一场雨,就为接受别人递给他的东西而后悔。
  汤执什么都不清楚。
  这台车里就算真的有人后悔,也不是汤执。
  外面的光线变得很暗,车里的氛围灯亮了起来,车里变得更温暖了,但对汤执来说好像还是不够,他还是在发抖。
  徐升看了汤执一会儿,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汤执。
  “你穿吧。”他说。
  汤执愣了愣,对徐升摆摆手:“不用了。”
  徐升没理会他的拒绝,把外套披到汤执肩上。他终于碰到了汤执湿着的肩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徐升又告诉司机:“再调高一点。”
  “算了,”汤执摇头,“快到了。”
  他们的确很快就到了。
  大堂里有些微冷,他们走进电梯,徐升垂下眼,看着披着他的外套低着头的汤执,他觉得汤执一定还是冷。
  在犹豫之中,徐升的手动了一下,想抬起来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


第24章 
  汤执生活经验丰富,一回房就进了浴室。
  他冲了很久的热水,淋浴房里蒸起一片水雾,确保全身都热起来后,才关了水出去,披上浴袍,把头发也吹得很干。
  他出去喝水,正好看见徐升在浏览餐单,好像想要点餐的样子,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能吃,约完会还要点下午茶。
  “没吃饱啊,徐总。”汤执一边倒水,一边凑过去说。
  徐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为避免自讨没趣,汤执没再多嘴,迅速地喝了杯热水就回房了。
  可能是因为从淋雨到冲澡的时间间隔太久,汤执身上还是有些发冷。
  他裹紧了被子,闭眼躺了一会儿,困意漫了上来。
  将睡未睡之际,汤执觉得自己听见了敲门声,他只有一点点意识,没有真的醒来。
  睁眼的时候已经傍晚五点。雨还在下,窗帘缝隙外的天空是铁灰色的,即将变暗。
  汤执睡得浑身发软,好事是头不太疼了。
  他坐起来,发了一会儿怔,下床打开门,先听见了徐升仿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走到客厅旁,他看见徐升坐在沙发上,好像正在和人通电话。
  徐升余光看见他,便转过头来,没挂电话,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对汤执说:“测一下。”
  汤执走过去拿起来,是一个包装还没拆的额温计,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的。
  “我没发烧。”他把盒子放回了桌上,对徐升说。
  因为他很不喜欢测体温。
  测了体温才会知道自己发烧,不知道发烧等于没有发烧,结论是体温根本没什么好测的,测了也没用。
  他从小到大淋过这么多场雨,要是发烧有事,早就死了。
  但徐升还是看着他,汤执就又加了一句:“真的没有。”
  徐升眉头皱了一下,只回了一个字:“测。”一副不想跟汤执废话的样子。
  汤执只好把盒子拿起来,拆了包装,把说明书拿出来,假装自己在研究。
  过了一会儿,汤执听见徐升用手指扣了一下桌子,像在催促他,就抬头跟徐升对视,熟练地装白痴:“太高级了,我不会用啊。”
  徐升干脆挂了电话,不耐烦地伸手把汤执手里的说明书抽走了,拿过去看。
  说明书很简单,还有示意图。
  他怀疑汤执烧出了智商问题,这都看不懂,全身写满“我笨”。
  “很难懂的,”徐升继续看,汤执又在一边说,“算了吧。”
  徐升懒得理他,一边读说明书,一边把额温计拿出来,按指示的步骤把额温计打开了,递给汤执:“开了,按一下就行。”
  汤执没有接,把脸凑过来,还闭上了眼睛:“好的,谢谢。”
  或许因为刚刚睡醒,汤执脸上还有枕头的压痕,看上去睡了很好的一觉。睫毛翘起来,就像那天徐升在车外看到的没有不同。
  徐升觉得汤执又蠢又不要脸,他看着汤执,汤执已经懒到了一直闭眼不肯动的程度。
  过了一会儿,徐升拿着额温计,抬手将测温口贴在汤执额头上。
  碰到汤执皮肤的时候,汤执好被吓到了一样僵了僵,然后睁开了眼睛。
  汤执的眼睛很大,很听话似的看徐升,徐升没能很快地把额温计移开。
  额温计“滴”了一下。
  几秒钟之后,汤执什么都不懂一般问他“徐总,是不是好了”,他把手收回来,读显示屏的计数。
  “三十七度三。”徐升告诉汤执。
  汤执突然像松了口气,居然还有些得意地对徐升说:“说了没发烧。”
  徐升和他的意见不一样:“低烧。”
  “我本来就体温高。”汤执说着站起了来,一看就是想溜。
  徐升不满他的态度,抬手拽了他一下,汤执往后晃了晃,跌坐在徐升腿上。
  徐升及时托住他的腰,才阻止他往后倒。
  汤执比徐升想象中还要轻,轻得近乎柔软。徐升碰到的地方隔着衣服都有些发烫。
  他很快抬起脸看了徐升一眼,有点紧张地跳起来,对徐升说:“不好意思。”
  又对徐升保证:“回去马上检查小脑。”
  说完又想往房间里跑,徐升叫了他一声,他站定了,回过头,等徐升说话。
  徐升不说,他就磨蹭而老实地问徐升:“怎么了啊。”
  徐升看了他一会儿,问:“你饿不饿。”
  “还好,”汤执说,“徐总是不是饿了,要我帮你叫餐吗?还是下楼吃。”
  “下楼吧。”徐升要求。
  汤执便走到吧台旁,把酒店的餐厅念给徐升听,等徐升决定好,再打电话定位。
  餐厅在三楼,其余客人大多是情侣,或者聚会的家庭,汤执和徐升在其中格格不入。
  两人点了两份套餐,汤执和往常一样,没和徐升搭话,默不作声地吃自己的。
  吃了一阵,雨小了,他们坐着的位置临近露台,开始有人推门进进出出看风景。
  顿市五月还冷,风不断从外面灌进来,汤执离门更近,穿的衬衫也薄,下午刚淋了雨,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等到快吃完了,灯突然暗了,一位经理模样的人走到房间中间,宣布今天是餐厅一周年,今晚每一位客人,都可以获赠一杯鸡尾酒。
  汤执身后的门恰好被推开,那位客人回头看经理,门还开着,风不停往汤执背上吹。
  汤执冻得缩了缩,低下头,抓着手里的叉子,听众人欢呼。
  “汤执,”徐升忽而叫了汤执一声。
  汤执抬眼,徐升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冷?”
  汤执愣了一下,抓叉子的手松开了一些,对徐升说:“还好。”
  也不知为什么,徐升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过了少时,灯亮了,侍应生挨桌送酒,送到汤执这里,酒盘恰好空了。
  “不用给我了。”汤执对他说。
  但侍应生或许误解了他的意思,看了看汤执和徐升,对汤执笑了笑:“马上就来。”
  不多时,他给汤执端了一杯酒来,颜色和徐升的不太一样,又轻声告诉汤执:“特别调制,很甜。”
  汤执看着微微发绿的酒液,心说喝酒暖身也不错,便喝了一口。
  酒入口很甜,回味微苦,有点熟悉,不过味道不差,汤执又喝了几口,酒杯就空了。
  等到走出餐厅大门的时候,汤执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才想起来熟悉的苦味大概来自苦艾酒。
  汤执以前尝鲜喝过有苦艾的催情酒,当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
  这次应该是因为正在低烧,身体不适,才变敏感。幸好不是想找人上床的那种敏感,只是浑身无力,两腿发软。
  刚走进电梯里,汤执就有些站不住,手按在墙上,垂眼看着地板。”
  他本来觉得徐升就算发现他不舒服,应当也懒得来理他,但徐升很少见地靠近了他少许,叫他名字,问:“你怎么了?”
  “没事。”汤执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事,松开手,勉力站直了。
  徐升顿了几秒,忽然像善心大发一样扶住他的手臂。
  汤执是真的不太舒服,有了支撑的地方,忍不住地朝徐升身上靠。
  脸蹭到徐升的下巴,他也没有力气管,抬手抱住徐升的腰,又把头靠上徐升肩膀,整个人都贴进徐升怀里,防止自己往下滑。
  徐升没马上推开他,让他抱了一会儿,才说:“汤执,你干什么。”
  电梯到了,门开了关了,停着不动了。
  汤执怕徐升骂他,但是脑子又转得很慢,只能装作很可怜地说:“我好冷啊走不动了。”说着又贴得更紧了一点。
  徐升停顿半晌,低声对他说:“那也先回房间。”
  汤执还是没力气,但也没有办法,松开了徐升,余光看见徐升按了开门,怕他先走了不管自己,就追着徐升,去拉他的手臂。不料没拉准,拉到了手。
  徐升的手没有汤执的那么热,但是比汤执大,比他有力,被汤执抓了一下,也没往后退。
  徐升大概很难接受自己居然被汤执牵到手,所以停了下来。
  汤执觉得徐升一定想立即甩开自己,可是不清楚为什么,最后竟然也没甩开,稀里糊涂地一起走到了房间门口。


第25章 
  汤执的手很烫,他抓徐升,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通往房间的走廊虽然没人,终归是公共区域,徐升没把汤执推开,但走得有些快。
  开了门,汤执忽然松开了手,扶着墙往里,缓缓走到沙发边,躺倒在沙发上。徐升也走过去,看了他一会儿。
  进房后,汤执突然不再说冷了,不过徐升觉得汤执可能刚才被风吹到发烧加重,于是拿起额温计,想替他再测一次。
  没想到刚刚靠近,汤执就睁开了眼睛,抬手把额温计挡开了:“我不要。”
  “下午测过了,已经好了。”汤执语气坚决,就像刚从在电梯里死死抱住徐升,抱怨自己很冷的人不是他一样。
  徐升不喜欢被人反对,尤其是汤执,所以还是拿着额温计没动。
  汤执看了徐升几秒钟,突然坐起来,做了一个很愚蠢又幼稚的动作,抢徐升手里的额温计。
  徐升手一抬,他没有抢到,盯着徐升的手,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汤执不高兴时会少见地显示出一些稚气来,面颊浮起很淡的粉色,而嘴唇仍然很红。
  不过汤执的身体发肤、一切外在表象,都可以与成人的念头关联在一起,因此他的稚气也与常见那类不同。
  徐升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有时会产生一种很轻微的希望,想让汤执不高兴。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汤执不高兴时看上去会变得没那么庸俗。
  汤执很少会因为除徐升之外的人说的话而有这样的表现,在徐升印象中从来没有。
  徐可渝拥抱汤执时汤执是痛苦的,注册结婚时是痛苦的,亲吻新娘时也是痛苦的,只有徐升让他少看成人频道、要他量体温,汤执才会不高兴。
  “徐总,发烧不传染的,你放心吧。”汤执自我调节完毕,不生气了,唇角向下挂,有点可怜地对徐升说。
  徐升看着他,问:“不是你自己说冷,没力气吗?”
  对视片刻,汤执转开眼睛,告诉徐升“我不是发烧”,低声说:“餐馆的酒有问题。”
  徐升看着汤执垂着的睫毛,看了少时,问他:“酒有什么问题?”
  汤执就不说话了,好像答案十分难以启齿。
  徐升叫他的名字,他没有马上回应,先是抬头看了看徐升。
  两人对视着,汤执像是确认了徐升眼中不含恶意,才说:“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调了助兴的那种。”
  “我看上去真的很像很爱玩的那种人吗?”他有点迷茫地问徐升。
  汤执迷惘时也不能算很庸俗,但他熟练、亲昵、顺从并且毫不迟疑的求欢算。
  因此徐升看了汤执半晌,还算诚心地反问:“你说呢?”
  汤执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脸又挂了下来,扶着沙发的扶手站直了,说:“我去睡觉了。”
  拒绝再和徐升对话。
  汤执走路的样子很乏力,走得很慢,摇摇晃晃。
  走进房里时,他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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