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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下]再次为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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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邸梁放下手机,利落地从房间里翻出衣服,想换上,可是抽屉的衣服也太花哨了吧,他好不容易翻出一件白色的T恤,套上一条牛仔裤,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走出房间。

  “你怎么这么墨迹!还不快点!”一个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冲着邸梁大吼。

  邸梁目测这是他现在依附的身体的母亲。

  邸梁好久没有被女人这么吼过了。

  邸梁决定不跟这位女士说他儿子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解释起来太难,而且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邸梁观察了房子的结构,走到浴室,洗脸刷牙然后走出来,看了眼桌上的早餐,他淡定地走过去,拿起几个鸡蛋馒头片,说:“时间不早了,我在路上吃。”说完,他就准备走。

  “叫你早点起床不起床,连包都不拿了吗?!”

  邸梁深吸一口气,回房间拎起椅子上的包,这才彻底地出了门,其间那位女士还往他手里塞了一罐牛奶。

  可怜天下父母心。

  邸梁也正担心着他的儿子,他胡乱地把馒头片塞进嘴里,又灌了几口牛奶,再次打电话给邸稼骞,还是打不通。

  他又试着拨自己的手机,果然也不行,最后他只好打到派出所的内部电话上去。

  “喂?”接起电话的是小刘,邸梁也不好暴露,只是试探说:“我找你们所长。”

  小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问:“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邸梁接着说:“啊,我有事找他,我跟他说好了的,但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他给过我他单位的电话。”

  小刘沉默了一会,声音有点抖地说:“他现在不在,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你别找他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邸梁心里一沉,肯定是出事了。

  既然他的“魂”在这里,那他的身体那边估计就三种情况。

  一是成植物人了,二是小青年的魂跑他身体里去了,三是……自己死了。

  邸梁当然不会去上什么班,他连这个青年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他拦了一辆计程车要往昨天出事的地方去。

  结果上了车,司机师傅却不去。

  “诶,全味楼那边都戒严了,据说是有爆炸,前后的街都给封了,过不去。”

  邸梁一愣趁机打听:“出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师傅摇摇头:“不知道,报纸广播都没报,昨天有几个司机夜里挑土路过那边听见了响动,自己估摸的是有什么炸了。”

  师傅摆摆手:“搞不清楚,反正不去啦。”师傅想邸梁下车,邸梁却说:“那去xx路派出所吧。”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小刘的口气,她一定知道。

  结果在半路上,邸梁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女魔头来电”,邸梁想了想,挂掉了。

  结果这个女魔头不停地打,誓不罢休。

  邸梁无奈地接了起来。

  “你想死啊!居然挂我的电话!”女魔头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也震耳欲聋。

  邸梁心里急,早上被一个大妹子吼就算了,那是人家妈,他没话说。怎么现在一个年轻小姑娘也来吼他,邸梁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立刻说道:“我嫌你烦!”

  这话要是他本人说出来,估计那姑娘会吓得不敢说话,但现在这小青年的嗓子,细细软软的,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反了你!你妹的给我等着!老娘不削死你!”女魔头一听声更大了。

  邸梁烦死了,刚要挂电话,结果听见那个暴躁的姑娘说:“你他妈在哪里!老娘还等着你去追紧急报道!”

  邸梁心神一动:“什么紧急报道。”

  “xx路全味楼发生了爆炸,妈的,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报道,老娘把你给吞了!”

  邸梁不理她的叫唤,说:“我刚才想过去,但是被戒严了。”

  电话那边一愣:“你知道消息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算了,我在前面两个路口的oo街那里等你,你快来那里没有封路。”

  说完,她恶狠狠地补充道:“二十分钟之内没来你就死定了。”

  邸梁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然后跟司机师傅说:“麻烦您掉头,我去oo街。”

  这下司机彻底知道了他肯定跟昨天晚上的那场事故有关,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干嘛的啊。”

  邸梁低头翻包,果然翻出了一本记者证。

  他笑了一声,说:“干嘛的?干记者的。”

  司机一路狂奔过去,但二十分钟赶到目的地是不可能的,半个小时过了一点,邸梁下了车,刚想给那个暴脾气姑娘打个电话,就看见有个人蹭蹭蹭地跑过来,一巴掌招呼过来。

  邸梁是什么身手,还能被个小姑娘打到?

  结果那姑娘杏眼一瞪:“你还敢躲?”

  邸梁不耐烦地说:“走吧。”

  那姑娘被噎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然后领着邸梁往路边的车走。

  邸梁跟着她上了车,她丢过来一个工作证,自己也往脖子上挂了一个。

  邸梁扫了一眼,这才知道女魔头的名字,工作证上写着“莫莉”。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那张证,上面的名字是“实习记者,欧阳智”。

  于是关于这个身体的大概情况,他都了解了。

  卧室很大,东西比较多,说明这个是长期住在家里的孩子;东西多但比较整齐又不那么整齐,说明跟父母住在一起并且跟父母关系很好;房间里摆的东西奇形怪状,衣服又花花哨哨,要么话多要么就是个闷葫芦。

  邸梁又看看身边的女魔头,估计这个欧阳智的话也不会少。

  新城日报的实习记者,估计刚毕业,大概二十二吧,这个欧阳智的人生真是简单,一眼就可以看穿。

  这个孩子只比邸稼骞小三岁而已。

  可邸稼骞是多么冷漠稳重,一点都不想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眼见着车往昨天他跟邸稼骞吃饭的地方开,果然有警察把车拦了下来,莫莉递给警察记者证和一份通行证,那个警察往车里看了看,然后放他们过去。

  “昨天八点多的时候,在全味楼的停车场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莫莉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邸梁介绍情况。

  “恶性。”邸梁低声重复。

  “有人安炸弹。”莫莉瞥了他一眼,“可能是谋杀,也可能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还可能是恐怖袭击。”

  动机是什么现在对于邸梁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儿子有没有事。

  “有人员伤亡吗?”

  “一死一伤。”莫莉说,“死的是个老警察,据说还是本市的公安骨干,所以虽然发生在闹市的热闹时段,封锁消息还是封锁得不错。”

  “那个伤员呢?”

  “谁知道呢,医院躺着呢吧。”莫莉无奈地说,“反正还活着。”

  邸梁慢慢地靠在车座后背上,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没有回到过去,而是去了另一个身体继续活着。
  于是这是穿越还是重生?时空完全没换,只是换了个身体,但是说起来他确实死过一次了。

  5第一章 准名记欧阳智(2)

  莫莉开着车,到了全味楼附近,两个人下车,果然封锁得很严,附近的商铺都没准开门,道路上停着警车以及勘探车辆。

  邸梁阴沉着脸,站在莫莉身边,现场站着一些警察,其中居然有邸梁带过的一个徒弟,叫唐政平,现在大概是支队长了。

  唐政平也满脸沉郁,看起来跟邸梁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莫莉戳了邸梁一下,瞪他:“臭着脸干什么?别摆架子。”

  邸梁没好气地说:“都死人了,能有笑脸吗?”

  “嘿,你今天特别撅蹄子啊?找抽呢?”

  邸梁不想跟一个小他快三十岁的小姑娘谈找抽的问题,就往前走了几步,想靠近现场看看,但是眼尖的唐政平立刻看见了他,走过来把他拦住。

  “记者不要过去了。”唐政平看是个毛头小记者,语气有些严厉。

  邸梁说:“不过去怎么看情况,不弄清楚情况怎么写报道?”

  唐政平皱着眉头,说:“我们等下统一给你们介绍。”

  邸梁看了他一眼,没吭声,退了回去。

  他远远看着现在是空荡荡的停车场,还能看见黑漆漆的一团,工程车正在搬运汽车的残骸,不止邸稼骞老板的那辆车,旁边的车也被炸了个通透。他估计了一下爆炸强度,居然有种自己死得还不算冤的想法。

  最起码儿子还活着。

  过了一会,果然唐政平召集了在现场的记者们。除了新城日报,还有别的几家本市著名的媒体也在这里,邸梁看着架势,就知道要打官腔了。以前他最讨厌这种场合,把这些都推给别人。

  唐政平开始给记者们说事情的情况:“死者与伤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死者为我市某派出所的公安干警,伤者为其儿子。两人与于昨天晚上八点至八点半之间来到这个停车场,打开车门的时候,触发了事先按在车门上的小型炸药,造成一死一伤。基本上,我们已经排除无差别袭击的可能性。”他顿了顿,说,“警方认为这起事故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个人打击报复。”

  邸梁以前没少说这类话,可是现在换个身份,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死者为我市得力的公安干警,以前为打击犯罪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怀疑这起事故是不法分子对死者心怀怨恨而进行的报复行为。”

  邸梁心想,真是放你娘的狗屁。

  要不是他怕被当成神经病,他真想上去揍唐政平一拳,老子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昨天到现在才多久,排查都没有,就下了这么大的判断。

  而且唐政平简直跟背书一样。

  邸梁心头闪过一些念头,但都被他压下来了,其他怎么都再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邸稼骞到底怎么了。

  “请问一下,那现在伤员的情况稳定吗?”邸梁沉着气问。

  唐政平点点头,说:“没有生命危险。”

  “也没有残疾吧?”邸梁忍不住。

  唐政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事实上他伤的并不严重。”唐政平抿着嘴唇,把唇线拉得很直,这才流露出一些情绪来,他说,“他的父亲把他保护的很好,炸开的车门扎伤了死者的后背,他把他儿子护在自己身体下,伤者只是在手部和脸部有些擦伤烧伤。”

  邸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他的心情还是阴沉着。

  自己怕是已经死透了。

  他忍不住再次看看这个身体,另一个人的身体,可他顶着别人的身份干着别人的工作,居然都没有人拆穿他。

  而且他的徒弟就在他前面,如果他现在跑上去跟唐政平说“我是邸梁”估计会立刻拖走送进医院。

  更何况,昨天的事,邸梁并不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

  邸稼骞现在虽然躺在医院里,但并不能说就安全了。

  邸梁突然觉得造化弄人,昨天他们还在吵架,现在这算天人永隔了?而且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邸稼骞。

  他突然觉得愧对去世的前妻,现在他才理解到担心孩子是怎样的心情。

  过去二十年,邸稼骞几乎都是前妻一手带大的,孩子小的时候,他只用负责穿着警服回来再孩子面前耀武扬威,孩子就会觉得父亲好厉害。而那时候养孩子,培养孩子去上学都是前妻在做。

  等孩子大了,知道自己的爸爸其实是个只顾工作的人,便渐渐疏远了。

  邸梁觉得很后悔,早知道昨天就要死了,就不打邸稼骞那一巴掌了。

  但是一想到邸稼骞说他是个同性恋,邸梁就忍不住嘴角抽动。

  儿子的安全问题是首要的,但是性向问题也不能放任不管。

  不管怎么样,感谢老天爷让他以这种形式继续活着。

  后面其他记者问了一些问题,邸梁基本心不在焉地听着,不让靠近现场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他是当事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事情发生时的情况。

  车并不是邸稼骞的,而是他老板的,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要从邸稼骞的人际关系入手。

  邸梁突然心生悲凉。

  作为他的父亲,他居然对儿子接触哪些人一无所知!

  就在这个早上,邸梁反反复复检讨自己这个父亲的不称职,自己白活了五十岁了,到头来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

  前妻去世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嘱咐他要照顾孩子,那时候邸稼骞已经正要上大学,邸梁只是每个月给他寄钱过去,想起来就找他出来吃个饭,根本没完成前妻的嘱托。

  现在想起来,真是哪天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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