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驯养手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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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确实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跟着江次进了浴室。他等江次把自己的干净衣服放好后,便准备关门,被江次一手拦住,“喜欢我吗?”
……
景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发蒙,但下意识的头已经点了下去。
江次很高兴,不过表面还是装得严谨,说道:“你头沾不了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洗,我帮你。”
语气不容拒绝的样子,景丛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试着拒绝道:“我手又没瘸……一个人可以的。”
江次不理不睬,一双手就已经去解他衣服扣子了,冷静的说道:“脱了。”
景丛根本来不及反应,衣服就已经被脱了下来。
轮到裤子,江次倒不强求了,他背过身去,“裤子自己脱了,就坐到浴缸里去。小心点头。”
景丛骑虎难下,只能面红耳赤的脱下裤子,然后坐进浴缸里。浴缸里热水温度刚刚好,温暖舒适。但景丛发现清澈的水根本遮不住什么……
江次听见水声,便转过身,抽过一边的小板凳坐在了浴缸旁。
江次拿过沐浴露打好泡泡,往景丛上身摸去,还真严谨认真地只是替人洗澡而已。他动作小心,时刻注意着他头上的伤。
可是办事人员再严谨认真,也掩盖不了景丛被人摸了的事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僵硬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不敢动。江次的手所到之处都被惹起一片鸡皮疙瘩。
而江次本人不瞎,手上正经办事,入眼的却是白晃晃一片。可能是经常不外出,大夏天出去也长袖长裤的原因,景丛身上肤色白皙,只有肋骨边还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印。又因为常年打架的关系,身上肌肉摸着紧实,属精瘦那一款。
江次咳了咳。
景丛手是没瘸,只是江次心里算盘早就打得门清。在医院这几天他都装个没事人一样,第一天景丛还紧张兮兮、惴惴不安怕他生气,后来温水煮青蛙,慢慢也就跟着抛之脑后了。
如今景丛出了院,精神也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他就不客气了。
“说说,那天为什么跟着高雷到了医院,都知道些什么?怎么知道的?”江次幽幽问道。
第三十二章
景丛一听人就更僵了,没想到江次会突然把这事提起来。该来的总会来,他只能从实招来,慢吞吞的说起自己那天睡觉提前醒了,就全听到了。
江次拿着毛巾的手擦拭到他的前胸,用了用力:“只听我打电话就能全知道?那天我可没说几句话,嗯?”
景丛胸口一缩,但也没躲开,小声说道:“你做饭的时候,我偷听了你手机的录音。密码你设的六个0,看你开一次手机就知道了。”
江次听了哭笑不得,景丛居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
突然他想起了那天景丛醒来之后奇奇怪怪,板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当时还惹得他心里生了点气。这会儿全都明白了过来。
你开心吗?
我不止希望你开心,我也会让你开心的。
江次心里被某种不可形容的情绪塞满,还是强行板起脸说道:“所以你去查了高雷的住址。我问你出去没出去,你说没有,回来晚了的时候问你出去干什么了,你就说小五找你。其实每天都跑去盯着高雷了。”
江次猜得一句都没错,陈述语气用得并没毛病。
景丛慢慢低下头,不说话,像犯错之后蔫蔫耷拉着脑袋的小猫。
“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做了这些却不告诉我?”江次声音沉沉的。
“我怕你会有事……”
景丛不见人回复,心里顿时急了,他以为江次是在怪他,抬起头急慌慌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瞒着你,江老师你别生气……”
“还真是个傻子。”
江次强行打断的话音刚落,就一手揽过景丛的肩膀,扣住人的脖子,唇就贴了上去。
景丛感受到嘴上柔软的触感,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又羞又惊。这一刹那从耳朵到脑子都在嗡嗡作响,无论是浸泡在水中还是裸露在空气的身体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要干嘛。要推开竟是打心底里的在拒绝,一定是因为这种新奇的触碰太柔软太舒服了。
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正在进行中的吻。
江次感受到他的僵硬,顾忌着他的伤,只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有些干干的嘴唇,然后分开一点,说道:“我说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在担心我是不是,才每天都去守着高雷,还为此受了伤。是我对不起你。”
江次这几天来在两家医院之间奔波,看着两个他最在乎的人都躺在病床上,每每想到那天事发前两个小时,自己对高雷打来的电话不甚在意、无动于衷,就阵阵懊悔。这是他人生中少之又少产生过的情绪。
他很后悔。
第三十三章
景丛想说他也不需要江次的对不起,因为他确实就是担心,就是想那么做。一切都是他甘愿的。
可他刚刚才跟人亲了嘴,意识根本没有完全回笼,恍惚间江次说话时的气息全扑在了他脸上,扫过他的鼻尖、嘴唇,有点痒痒的。
于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正常青年景丛,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动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景丛一脸窘迫,倍感煎熬,手不自觉想往下遮了遮。
这一遮没遮住还不要紧,这一遮偏偏就引起了江次的注意,察觉到了异常。
江次瞬间懂了,转而闷声笑了笑,将沉甸甸的感情化为“粗暴简单”的行动,他用手轻轻捏住景丛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低下头重新吻住了他,温柔又缠绵。
景丛这回没哽着了,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不要说,就算要二十二了,人际交往方面都几乎一穷二白的景丛,在性这方面,除了自我解决偶尔的生理需求,自然也是一清如水,从未经人事。
他自然而然张开了嘴,这一不设防给了江次探入的机会,缓缓慢慢、轻轻柔柔的含着咬着,亲得景丛云里看雾雾里看花,浑身发软,两只手无力垂放在水里。
江次乘人不备,另一只手往浴缸里摸去,一把握住,惹来一声惊呼。
这位理论储备十级大师第一次亲人问题不大,反正对方也是个啥都不清不楚的,分不出好坏,没事。
但这个,光说不练假把式。。。。。。像他这种从来只会纸上谈兵的假流氓,别说技艺,从心理上说都到底生疏。
江次有点儿慌,他缓了缓,感受着手里源源不断传来的炙热和颤栗。
……
小小的浴室重归平静之后,在景丛还没缓过来的紊乱呼吸中,江次帮他重新用水冲了个澡。
“第一次时间有点短,第二次正常,”江次将刚刚丢在一边的纸捡起扔进纸篓,再把干净衣服递给景丛,瞬间就能十分厚颜无耻的碎碎念着,“不过长短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景丛顶着被包扎着的脑袋,一点一点扣着自己的睡衣扣,可透红的俊脸宣告着一切,小声回嘴:“我又没被人这样弄过。”
单纯又纯洁的他自然是没懂江次后半截儿话里是什么意思。
小野猫真的对这些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总着了江次的道了。
江次没接他的话,就是一颗心软绵绵的,“出去等我,我也洗个澡。”
景丛虽然体贴但实则无心的问道:“……你不要吗?”
江次勾唇,见景丛穿身上新买的睡衣有些大,更突显得人可怜兮兮的。他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轻轻说道:“要,但今天先放过你这个刚出院的病号。”
洗完澡出来,江次见景丛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沙发上,灵魂出窍一般,对自己已经走近了都置若罔闻。
等走到跟前,景丛才注意到人。
江次身上的睡衣跟景丛的同款不同色,也印着市面上最常见的小熊印花,但穿着却显得合身很多,他不长不短的头发凌乱的耷拉着,五官立体而柔和,发梢和脸上都还蹭着水汽,这样的江次跟平常不太一样,没有经过依据年龄和身份认知的包装,看起来多了些“不正经”的感觉。
“只有这套睡衣了,就是大了点,”江次抚了抚平他翘起的衣领,“还傻坐在这干嘛,睡觉了。”
“啊,好。”
景丛发了两个音,起身就往客房直愣愣走去,被江次一把拎住后脖衣领,然后拉过他的手往自己主卧走。
第三十四章
两人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坐到了床上,感觉好像终于能缓下一口气,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而景丛此刻意识到自己跟江次待在一张床上,身下、手上都还残留着被江次握住的感觉,脑海里又一次循环播放着刚刚在浴室江次帮他做了什么。
那种吞噬性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同电流般从下身畅达全身,最后汇聚在心脏处,把他覆灭。
别人的手跟自己的手区别可真大……
而且还是他自己先开始起的反应……
啊,我原来真的喜欢男人的吗?
我真的喜欢男人的啊。
我真的喜欢江次。
头上伤口有点痛,但更多的是脑子里晕晕乎乎。耳边又萦绕着两人交缠时吮吸的声音和浴缸里哗哗的水响,甚至是急促的心跳声。
原来被男人亲着、被江次亲着做那种事是那这样的感觉,像做了一个柔软荒唐的美梦,让他主观意识里根本不想醒来。虽然他以前也从没跟女人亲过。
连实质性的事情都做了,景丛就是是再不懂的一张白纸,也够他完全认清自己的心了。
江次挨得很近,看着他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发着呆。
江次轻笑,为了替他垫好背后的枕头,便俯过身去环住景丛,调整着枕头的位置。正准备松手退回来,被景丛一双手抱住了腰,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江老师,”景丛停顿了两秒,“你还喜欢我吗?”
江次觉得腰上酥酥麻麻,也不敢把重量放在景丛身上,整个人紧绷着,还抬手戳了戳他没被白纱布包着的头皮,光溜溜的,也扎手。
“你说呢?”
刚帮着撸完,这会儿还被人来质疑喜欢不喜欢。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喜欢、有点儿喜欢你。”景丛的声音闷在江次怀里,但江次还是听得意外清晰。
江次笑了笑,他坐稳身子,“小丛,看着我。”
景丛抬眼,漂亮的眼睛染上了烟火气息,不再是从前冰冷得毫无生气的模样。
“你总不愿意在我面前提外面的事情,小丛,这次是你救了我妈的命。可我不想感谢你。在还不知道救我妈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时候,我还买了一束花,然后想着再如何尽所能的感谢他。可当我看见你躺在那儿……我很心疼,也很后悔,因为我自己的疏忽让你躺在了那儿。你很好,很勇敢,也很善良。即使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确切的理由,但你是值得被人喜欢的。”
“我就喜欢你。”
江次的声音最后变得有些朦胧了,“而且,人们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做/爱。”
江次知道景丛心里那点毛病。
景丛没有自信,往前二十多年的所有认知更多的是让他不相信他自己,于是在这场“闯祸”惹江老师生气了之后,也不敢确定江次真的喜欢他,还喜欢他。
他可能需要确定一遍又一遍,那江次就跟他确定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我喜欢你。直到他可以笃定的相信。
景丛越听眼睛里水雾越重,波光粼粼的眼睛连眨都忘了眨。
江次擦了擦景丛眼边的湿濡,终于等小处男开了窍,两个人能互相喜欢是多好的一件事啊。他不想再让人哭下去了,“你都替我做了那么多,连脑袋都赔上了,还只是有点儿喜欢吗?”
景丛微微低头,跟他错开眼神,一脸不自在。
江次恬不知耻道:“刚刚跟你洗澡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做那些,享受完了,你要对我负责。”
见对面的人脸唰的一下红了,他又翻起“旧账”,故作严肃道: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都偷看了我手机,骗了我那么久,你说怎么办?”
第一问,景丛这次没错过重点,那就是江次以前没有帮别人做过,他心里有着隐隐的愉悦,但却选择性忽视回答问题。
于是只迟疑的回答了第二问,对不起三个字差点又要蹦出来:“……我不知道,只要你高兴,都可以。”
江次提供了解决方案。
人就近在眼前,氛围也良好,他再次凑上去吻住了这位病号的唇。
被松开时,景丛的呼吸又不匀了。
“账我先记着,等你方便了我们再慢慢算。”江次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微微红了,不过谁也没发现罢了。
江次十分了然景丛其实很聪明,该明白的事情都明白得很,不明白的事情一点就通,所以他并不打算跟景丛糊弄糊弄就“过去”,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