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之终极人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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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川的脚步顿了顿,就连潘琳也神色骇然地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做夫妻三十多年,容宗岳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家里的大务小事看上去都是她在拿主意,做厅长的丈夫几乎很少干预,然而事实上,一旦对方开口做了决定的事,就再无回旋的可能。
容川的事情发生之后,容宗岳除了交代了一句,把他送出国之外,从头至尾没表过什么明确的态度,但从他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上,潘琳还是能明确感受到自家丈夫内心的震怒。如今这句“以后就别再回来”说出口,竟是要活生生的断了这父子间的情分,潘琳大惊失色之下,再也顾不上她厅长夫人的矜持,踉踉跄跄地追上前去,扯开韩应的手臂狠狠一推,声嘶力竭地哭喊了出来:“你赶紧走!赶紧走!你还要把我儿子害到什么时候!”
韩应被狠揍了一顿,原本就已经脚步虚浮,被她用力推揉之下,又不敢还手,身子一晃,接连倒退两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容川脸上的表情抽了一下,走到院子中间就地一跪,神色平静地开口:“爸,妈,今天的事原本是可以好好解决的,你们不欢迎他想让他走,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不该让人动手打他的。无论如何,现在我得带他去医院。”
容宗岳转身回了房间,再也没有朝他们的方向多看一眼。潘琳被容璇搀扶着,嘴唇微微蠕动着,却像是吃了一剂哑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韩应被扶了起来,昏昏沉沉地靠在容川身上,慢慢地走出了容家的大门。他的脑子里糊成了一片,隐约意识到这样的离开对于容川来说很是不妥,可是身体上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思考什么。
两个人沿着空无一人的大路走了好一阵,寂静的山道上,始终没有半个人影,一两公里走下来,容川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韩应的脚步也越发趔趄,低头一看,干净的水泥路上由远及近的印下了一串血印子,于是赶紧扶着他坐下,对着月光检查了一阵,忍不住朝着他的头顶轻轻一敲:“蠢货,脚扎破了怎么不说!”
韩应咳了两下也不说话,眼睛别向一边。容川也懒得打探他究竟在和谁赌气,赶紧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蹲下身来抓住他的脚,就准备往上套。韩应猛地一缩脚,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个傻逼,不要命了,那么高的地方也敢跳!”
“废话!傻逼难道不是你传染的!”容川被他一脸拒不合作的态度也搞的有点窝火:“你不跑到这里来胡闹,会搞出这种事?”
“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骗我!你说晚上联系我,我等你电话等到12点过了都没人吭声!”韩应抬手在眼睛上擦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我知道你爸妈关着你,还要送你出去……你们家保安这么多,我想进去问句话也不行。如果他们真的把你送走了,我要去哪里找你?容川,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丢下我偷偷走的!”
容川叹了口气,帮他穿上袜子,对着眼前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山道,也有点犯愁。韩应的眼下的状况是很难继续再走了,他刚才纵身一跃,也是骨头散架伤得不轻。两个人憋着一口气走了大半天,如今差不多都到了极限,照这种情况下去,赶到医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到也让人默契的收拾起了无谓的争执。两个人休息了片刻,跌跌撞撞的相互搀扶着又向前走了几百米,终于天降大运的半路拦下了一辆白日限行的大货车。货车车主是个常年跑江湖的彪形大汉,对着堵在半路狼狈不堪的小青年一脸的心领神会,在收了韩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之后,二话没说把他们扔进了后座。
音质粗糙的午夜电台传来的歌声里,货车司机一口口的抽着烟,偶尔跟着哼出两段荒腔走板的曲调。一车厢呛人的烟草气中,韩应的额头越来越烫,身体逐渐开始发抖,靠在椅背上闭了一会眼睛以后,伸手找货车司机要了只烟,刚抽了没两口,整个人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头歪在了容川肩膀上,一动不动。
容川眼看形式不对,赶紧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衣给他穿上,再找司机要了一杯热水一口口的喂着他。韩应迷迷糊糊地喝着水,看着眼前人脱下睡衣后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细腻的肌肤隐隐透着香气,忍不住喉结滚了滚:“喂!你别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在这么下去老子现在就想干你了!”
容川没想到他伤成这样还能惦记着这种事,狠狠地咬着牙帮他把睡衣扣子扣上:“等你好了再说。”
韩应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答案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半张着嘴愣了好一阵,忽然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促声确认着:“喂!你说真的?我是说我上你!”
容川对着司机从后视镜里传来的八卦目光有些尴尬,声音放的更低了些:“这事以后再议。”
“以后……是什么时候?”
“应聚聚你脑子清醒点!现在你发着烧,还不知道骨头伤到了没有,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发情?”
争吵之间,货车已经开进了城区,沿街招牌上的霓虹忽明忽暗的透过车窗照了进来。韩应勉力坐直了身子,朝外看着,忽然间促声开口:“大哥!麻烦你,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靠边停下,神色有点诧异:“两位小哥要下车了?医院还没到呢!”
韩应恍若未闻,推开车门一瘸一拐的跳下车,径直朝着街道边的一家7天酒店的大门走去。容川无奈之下也只能道了声谢,匆匆跟在他身后。
韩应进了酒店大门,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翻了好一阵,摸出了身份证朝着前台一拍:“开房!”。值守夜班的小妹正爬在桌上拿着手机追剧,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吆喝声抬头看了看,一脸的不耐烦:“先生,今晚的双床都订满了,定两间大床房的话需要出示两张身份证……”
“谁说我要开两间!就一间大床房,然后安全套来一盒,一起结账!”
这昭告天下要滚床单的架势气势满满,前台小妹对着这衣冠不整的两个人手抖了半天才把流程走完,韩应把房卡叼在嘴里,手上拿着安全套,一路直奔房间而去。容川忍气吞声地跟着他进了门,正准备去浴室里洗块毛巾给他擦拭下伤口,房门刚一关上,就已经被连推带揉的给推上了床。
恍惚之间,韩应毛毛躁躁地跟着爬在他身上,一边低着头急切地吻着他,一边费力地扯着睡衣扣子。容川无声地闪避了一阵,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头发:“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种时候不去医院跑到酒店来干嘛?”
韩应不说话,只是跪在他双腿间喘着气。受伤的手腕不太灵活,睡衣上的扣子刚解到第二颗就已经哆嗦着使不上劲。急躁之下,他干脆咬着牙狠狠一扯,崩裂之后扣子噼里啪啦的散落了一地。容川躺在他身下,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他英俊的五官被窗户外偶尔路过的汽车车灯染出一片浓墨重彩,脸上的表情又是虔诚又是急切,忽然间心也软了下来。
感觉到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慢慢松开了力气,韩应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迅速把安全套抓到了手里,咬着包装袋,用力撕扯着。容川看他呼吸急促,身体一直在抖,捏在手里的套子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撕开,叹了口气接了过来,撕开包装后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帮他套上,曲起膝盖头扭向一边:“你要做赶紧做,做完了和我去医院。”
韩应紧紧地抱着他,不停的吻着他的脖子,喘息的声音越发粗重,像是经历着一次浩大的工程。容川只觉得摩擦越发剧烈,本能性的绷紧了身体,闭紧了双眼只等对方最后进入的那一瞬。
等了好一阵,毛躁的热吻慢慢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噗”地一声笑,韩应虚脱般的整个人压在了他胸前。容川一时之间也有些困惑,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你怎么了?”
“妈的……”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服气的沮丧:“老子也不知道是兴奋过头了还是太疼了,关键时候居然给软了……”
手指慢慢向下摸去,所触碰到的部分果然已经在正式发力之前败下阵来,软软的蛰伏在双腿间,就连紧绷着的套子也已经滑落到了一边。容川对于这样的场面实在忍俊不禁,然而面对对方的沮丧也总是有点心疼,只能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脊背:“你实在想做的话,休息一会再来。”
“今天就算啦……”
韩应从他身上滚落下来,躺在一边紧紧抓着他的手:“老子整个人要散架一样,肩膀和腰都疼得要命,没法好好做前戏,看你紧张成那样,真这么把你上了,别说坚持不到两分钟,估计你也会疼死的。”
容川似笑非笑地翻了个白眼:“应聚聚想的可真周到,这是在求好评呢?“
“可不是吗?“韩应艰难的翻身抱住他:”以前我一直觉得,我要和你在一起,就得实实在在的干你一次,可是后面我想,等我们老了,做不动了,就这样抱着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聊聊天也挺不错的。容川……我喜欢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有情饮水饱,做什么都没关系。“
这种和肉、欲无关的告白听起来实在不太像他一贯的画风,却让空气里都是甜得发腻的味道,容川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嘴角弯了起来:“应聚聚最近进步很大嘛,居然都会说心灵鸡汤了。除了抄郭敬明,最近还关注了陆琪吗?“
“陆琪是谁?哪年出道的?很红吗?配过什么剧?”
“哈哈哈……”
容川失声大笑,抬起身体主动在他的嘴唇上吻了吻:“好啦,你省点力气别说话了。先躺一会,有力气了和我去医院。咱们先把伤治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56。盘问
这场午夜闹剧最终在两人紧紧拥抱着的睡梦中划下了句点。几个小时以后醒来,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 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容川深知自家爹妈的手腕,只怕韩应还列在被通缉的黑名单中,这病看得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弯弯绕绕的找了个私人医院。医院的院长是从邻市退休后下海的骨科老专家,之前在自家侄子的生日派对上和容川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再见; 倒也热情满满; 亲打了招呼安排了下面的医生对两个病人做全面检查。
几张片子拍下来,韩应身上被诊断出了三处骨裂,当即被推进手术室加以处理。容川伤势轻些,除了一些被擦碰的清淤之外; 主要是脚踝处的扭伤; 经过抽血矫正以后,先一步缠上绷带被送进了病房。
这家私人医院主要以疗养为主,向来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钱的主,环境设备都是一流,双人间的病房里配置了电视; 网络; 独立浴室,推开窗就是一片开阔的湖景,两个人虽然都是一身狼狈,但凭着韩应口袋里揣着那张卡,外加院长的特别照顾,养病期间每天看看电视散散步,倒也过的舒舒服服。
就这样在病房里躺了半个多月,韩应耐不住性子开始嚷着要出院。容川毕竟也有一摊子工作和家事未了,眼看着韩应精神恢复得也差不多了,考虑了一阵也就很快点了头。办妥了出院手续,两个人租了辆车,满城转着准备先选个落脚的地方。韩应估摸着容川一时半会离不开西安的地界,也懒得再在酒店里当过客,突发奇想就准备先买套房子。容川被他那副正儿八经打算要同居的脑洞搞得满脸黑线,却拗不过对方高昂的热情,最终转悠了几天之后,找了家中介公司租下了一个两房一厅,可随时拎包入住的小公寓暂时落脚。
公寓的位置离市中心不远,主要是住户都是在中心区上班的高级白领,平日里除了上下班时间,倒也十分清净。公寓的主人是一对在外企工作的小夫妻,刚拿到房不久就被公司双双外派去欧洲,对着自己一手一脚装修起来的新房即将面临要出租的命运也止不住有点心疼,对着中介千叮万嘱租客一定要靠谱。知道接盘的是两个男青年时,女房东坚决表示了反对意见,在中介拍胸打肚的保证下,加之外派时间迫在眉睫,才勉强答应下来和租客见个面。谈判时间容川风度翩翩的普一出场,小两口就已经放下了大半的心,外加坐在一旁的男青年格外豪气的把整一年的租金一口气刷清,双方当场就签订了租房协议。
韩应住习惯了大房子,对着这九十多平的户型总觉得有点小,嘀嘀咕咕地唠叨了一路,直到被容川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才嗷嗷叫着住了口。接下来的几天,房间里陆续开通了网络,添置了电脑,两人再买了手机,把手机卡补办上,总算恢复了和外界的联系。
自从养病以来,前前后后也耽误了近三个星期,韩应除了中途借着医院的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之外,二次元的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