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莺之弥赛亚-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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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又透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你们用的还是哲内西斯算法1。0版,那是我十二岁写的……我现在都更新到12。4版了,就算珍管局预算有限,可是对重要的数据库也不要节省到这种地步啊。这样吧,看在我还是弥赛亚的份上,更新费用给你们打个八……点五折。这可是黑客王特别友情大赠送哟!”
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自然就是新世界之弥赛亚。
少年上半身影像出现在强行占据的屏幕上,笑嘻嘻朝大家挥手。
对于珍管局数据库被麾下的弥赛亚当作了自家后花园一样随便逛的现实,不只各位主管、主任变了脸色,连局长都有点脸发青。
贺千秋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依旧安如泰山地点点头,“谢谢你,小新。”
新世界之弥赛亚笑靥如花,朝大家比了个v,“客服大人太客气了,血大大的偶像就是我的偶像!”
黑客消失了,珍管局众人久久没能回神,贺千秋却悠悠地又补一刀,“时间不等人,各位。假如你们做不了决定,我不介意向前辈学习,再挑战一次规则漏洞。反正前辈干了不只一次了。”
无辜躺枪的沈轻侯的影像缩在角落,默默地摸了下鼻子,“这次你动手啊,我最多研究下规则。”
收到了上百道不悦的、近似谴责的目光,沈轻侯露出优雅绅士的笑容,“我只是想为亲爱的弥赛亚3。0捉虫而已。”
这次连贺千秋也笑了,他转向了局长大人,笑容咄咄逼人,“请快下决定。”
老局长目光暗沉地扫向四周,有人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人目光闪烁,有人皱眉摇头,有人轻轻颔首。
唯有贺千秋目光笔直注视着他,强硬而高压,老局长读懂了他的意思:要是耽误了救人,不要说珍管局了,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毁了大宇宙联盟。
弥赛亚太过强大也不是好事啊,老局长一边反省着救世主计划的种种弊端,一边下定了决心,沉沉开口了,“准许……执行。”
弥赛亚3。0紧急救助方案,启动。
第六十六章 紧急方案
拍摄进度拖延,贺千明原本忙碌的日程空了下来,他干脆飞回家去搞突袭。
二少爷脑子也二,异想天开地想着这么突然闯回去,说不得能捉奸在床。那他也就死心了。
可惜现实总是让人失望,他房子里空无一人。
唐刀自从跟唐钺闹翻以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他自己虽然也有几套房子,但还是一直在贺千明家里住了下来。
贺千明自然愿意,两个人心照不宣,不知不觉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唐二少爷可以去的地方其实是很多的。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进宽敞客厅里,酒吧收拾得整整齐齐,刚换的土耳其沙发被帮佣打扫得干干净净。
原来的沙发在唐刀正式搬过来住的第一天就“弄脏”了,唐刀估计是怕触景生欲,死活要换,贺千明就听他的换了。换下来那个偷偷藏在储藏室里,没让唐刀知道。
现在倒是不会触景生欲,却让贺千明触景生悲。
这几天因为忙,也因为那通“随便和你玩玩”的消息,贺千明伤心了别扭了,所以没主动跟唐刀联络。
那小子居然也就这样听之任之,同样憋着一股气不理他。
互相不理了好几天,贺千明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们这叫……冷战。
虽然也担心齐砚的安全,不过贺千明还是觉得这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才会想尽办法腾出时间跑回来的。
贺千明一脚踹沙发上,接着坐下来,摸出手机默默看着。
MD不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吗!怎么不见你对你那混帐哥哥这么硬气!有本事也不要理他啊!好吧好像真不理了……
贺千明抱怨归抱怨,还是给唐刀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贺千明才要发怒,突然发现那声音很耳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贺千明深吸口气,只好给唐刀发微信:“在哪儿?我订了松叶蟹,放明天就不好吃了。”
他又等了快一个小时,唐刀没回。再打过去,还是无法接通。
该不会把他给拉黑了吧?贺千明忐忑不安,于是给刘信打电话——自从上次炉石大战后,刘信也加入了唐刀的公会,并且成为唐刀的爱将,比贺千明受宠多了。
刘信听他问起的时候有些惊讶,“会长去美国看他老爸去了,你不知道?”
贺千明略尴尬,可刘信已经自问自答了,“哦,忘记了,明哥最近拍戏忙得很,不知道也正常。他走了快一星期了,最后的消息是在群里吐槽说疗养院跟个高级牢房似的,后来就没见他上线。估计忙吧?对了,小砚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明哥你没事吧?”
警方不让透露具体情况,贺千明只是说:“都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你知道小刀他爸在哪个疗养院吗?”
刘信:“好像是叫什么香草溪还是月桂溪?听说暴贵,小刀想把他接回家来。他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他哥了,也从董事会撤了,我猜他没钱付给疗养院了吧?”
就算真的转让了,唐刀也不至于付不起疗养院的钱。不过这不是重点,贺千明眉头越皱越深,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说什么?他将唐氏的股份全转让出去了?”
刘信又不知好歹地、火上浇油地惊讶了一下:“咦咦,明哥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就上次传闻你绑架他之后没多久的事。”
贺千明脸都黑了,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一拳捶在吧台上。
深蓝色钢化玻璃的桌面嘭一声闷响,然后纹丝不动,刚换的超薄水果手机则华丽丽地折了腰。
唐钺的地下室里回荡着动人的歌声,曲调是天鹅湖序曲。齐砚中气十足,用开阔、嘹亮而高亢的歌剧方式唱着描述天鹅濒死的歌曲。
强有力的旋律仿佛拥有了实体,无形的羽翼轰然扇响,盘旋着,翻腾着,撞上吸音墙壁,反弹回来,在录音棚里层层叠叠回荡。
集音器忠实而沉默地采集着歌声,显示屏上的声波图宽阔而匀称,像漆黑夜色里缓缓流淌的一条绿色河流。
在录音棚正上方的别墅里,人们几乎忘记了手里的工作,三三两两聚集在扩音器旁边,痴迷地仰望着倾听着。
梅勒笛人因为进食方式的不稳定,形成了特殊的储藏方式,他们可以像无底洞一样吞吃乐韵,储存,而后即使饿上很长时间也不会有问题。
被浓烈的音乐包围着,唐钺坐在房间里沉默倾听,最后将腿上的青年推开,站起身来。太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想要占有。
他想要做、将要做的事,一定会令那个歌手更恨他。
唐钺打开门走了出去,嘴角甚至愉悦地挂上了笑容。
他不在乎将死之人爱不爱,他只希望齐砚带着对他强烈的憎恨死去。
齐砚一鼓作气唱了很久,累了就歇会儿,饿了渴了就叫人送吃的喝的,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会儿。
唱歌本来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件事,现在简直腻到想吐。
实在没东西可吐,最后只能累得跟狗一样吐舌头喘气。然后他看了一眼面板上显示的中毒进度,突然大骂:“我x!”
他看漏了一行备注,那啥慢性毒药生效最少需要一个多星期。再等一星期黄花菜都凉了!
齐砚正在愤怒,突然录音棚的门又开了,两个男人将他从笼子里放出来,夹着他一左一右走了出去。
齐砚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手脚冰凉,血液都跟着冻结起来。他几乎忘记了挣扎,等到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扔进了浴缸里。
热水淹没到头顶,等到水波分开,探出头来的时候,齐砚反而冷静下来。
“乖,洗干净点。”两个男人打量着他,露出暧昧的笑容离开,反手关上浴室门。
高大的阴影投射在磨砂玻璃上,根本不给他逃脱的半点空间。
齐砚试着去掰了下换气窗,纹丝不动。
他叹口气,老老实实回去洗澡。反正一身的热汗,能舒服就舒服点。
洗完冲完以后,他穿上了帮佣送来的全新内裤、V领黑T恤和宝蓝色牛仔裤,都是刻意收窄,强调腰线的款式,包裹着青年纤瘦腰身、挺翘窄臀和修长双腿。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唐钺的喜好百年不变,一边隐隐忧心将要遇到的遭遇,四处打量着能用的防身道具。
浴巾、沐浴露、香皂、牙刷牙膏、吹风机、海绵……没等他看见有用的道具,已经被拽出了浴室,铐上手铐,送进一间卧室。
卧室里有巨大的圆床,唐钺穿着polo衫,单手插兜,背对他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夕阳渐渐下沉,从二楼看过去,外面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
齐砚被人在肩膀上一推,踉跄着进入房内,门在背后关上了。齐砚拼命想办法脱身,可是心跳太过激烈,呼吸困难,导致大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唐钺已经转过身来,将烟头摁熄在窗边的烟灰缸里,深沉眼神将齐砚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打扮挺适合你。”
齐砚熟悉这种眼神,每次他勾引贺千秋的时候,男人就会用狩猎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他全身火热起来。
可是换了个人,这眼神就让人恶心。
“唐先生的品味就只够欣赏这种MB的装扮。”他冷笑着,不自觉一步步后退,背撞在了门板上。
唐钺自然从善如流,步步紧逼,抬手将他禁锢在门板跟自己身体之间,侧头要吻他。
齐砚用力推他,被拽住手铐朝上一扯,压在头顶。火热气息喷洒在脸颊上,齐砚用了吃奶的力气用脑袋一撞,呯一声脆响,齐砚额头撞在男人下巴上,痛得眼冒金星。
没等清醒过来,身体抛高又落下,被甩得面朝下跌床上。
“我干你x!”齐砚只来得及吼一声,脑袋就被按在了枕头里,只能呜呜呜出声。
沉重的压力从后颈压下来,让他反抗不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手指贴着他后背脊骨下滑,唐钺在他耳边低声笑着,“现在是我干你。”
齐砚眼前突然一片血红,让神经撕裂的警报声刺耳得几乎令血管爆裂。
随后面板跳了出来,红光闪烁,弥赛亚3。0冷冰冰的声音速度也加快了:“紧急救助方案启动,危险等级:一级,权限开放:全部。请问是否需要帮助?”
齐砚:“呜呜!(废话!)”
一阵剧烈的震动自下而上传来,坚固的房屋随之晃动,天花板、墙壁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崩裂出明显而深长的缝隙。
短短几秒钟,这别墅已经伴随巨大轰鸣撕裂声,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砖块摇摇欲坠,人群惊恐地逃窜。
尽管在剧烈震荡里头晕目眩,齐砚仍然察觉到唐钺俯身下来将他抱在怀里,挡住了雨点般落下的装饰材料和砖块。
他转过头,看见鲜血从唐钺额头上流淌下来,又在山根的位置分成两股,持续流淌,有几滴滴落在他后背衣服上。
齐砚只迟疑了半秒钟,手肘曲起猛朝后撞,从他怀里挣脱了。床悬在地面的裂缝上,落地窗整个折断,变成透明发白的蜘蛛网。
唐钺抹了下鲜血,轻叹口气,冷笑起来,“连天都要帮你。”
“不,是连天都要罚你。”齐砚说,他跳下床,一边警惕盯着唐钺,一边捡起个牛虎铜案形状的青铜摆件,狠狠往玻璃上砸。
本来就裂成了蜘蛛网的玻璃经不起几砸,整块塌落了下去。齐砚看了下倾斜程度和距离地面的距离,看了眼自己的光脚,鼓起勇气才要跳下去,腰身一紧,身体悬空,重新被唐钺抱住了。
齐砚怔住,这个变态,什么时候了还色心不死吗?他一边吼着“放开我!”,一边两手抓着手铐想要砸唐钺脑袋。
男人扣住他双手,将他压在东倒西歪的柜子上,一拳狠狠击中胸腹交接位置。
齐砚顿时气血翻涌,险些吐出来,他痛得蜷成虾米,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大难临头了。”唐钺冷笑着,扣着他后颈把小歌手拖起来,打开卧室门。走廊从中间裂成两半,红底金纹的地毯垂到了楼下。
“放……开……”齐砚痛得脖子快断了,粗喘着有气无力地踢他踹他,却挣不脱男人铁钳似的手指,被拖着跌跌撞撞朝前走。“你tm绑架老子的时候就大难临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唐钺轻轻哼笑起来,“用不着后悔,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齐砚心中一凛,还来不及问出口,头顶突然投射下一道刺目的白光。
顺着走廊裂缝的走向,房顶也撕开了一模一样的裂痕,天色已经黑透了,这明亮得像白昼的光,来自一个巨大的银色立方体。它正悬停在别墅上方,六个尖角之一正对房顶,缓缓吸收着夜莺的全部录音。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