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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心之隔-第34章

小说: 一心之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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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周聿铭在街上四处游逛采风,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色全黑。往常出现今天这种状况的话,赵深早就一口气打来十七八个电话可怜兮兮地又催又抱怨了,但今天一反常态,安静得令他心中上下颠簸。匆匆赶回家,别墅里一片黑暗岑寂,像一只疲惫的动物一样伏在那里,加剧了他心中的不安。
    “怎么了……”他飞快地冲进屋开了灯,雪亮的灯光瀑布一样冲刷下来。在光耀的中央,赵深趴在桌上,头埋进双臂里,几个酒瓶凌乱地散在一旁。瓶中未净的酒液在灯光的映照下轻轻晃动,琥珀色折射成了黄金色,荡漾出一片片碎金。
    馥郁的酒香侵袭了这个房间。一切感官都在刺激中模糊了。周聿铭闭了闭眼睛,按下惴惴不安的心。“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他嘟囔着,用手去搭赵深的额头。
    赵深天生酒量差,酒品也不好,饮酒必醉。平时他也有所注意,当他喝酒的时候,一定是想醉的时候。
    他深深地将头埋下去,埋得越来越深,黑暗像一床暖融融的羽被包裹了他,令他满心迷醉不愿逃离。但有什么更加暖和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那一瞬间他打了个哆嗦,好像有小小一朵太阳似的火焰跳进了他心里。赵深恋恋不舍地微抬额头,努力往上拱了拱,蹭了又蹭,肌肤腻在一起,火焰燃得更旺。
    周聿铭没有推开他,就势将他拖起来,满头大汗地推进浴室。赵深一路醉眼朦胧,看见他往浴缸中放水,竟然摇摇晃晃地主动躺了进去。衣服也不脱,一下就浸得湿透。肌肤透过黏在身上的衬衫绽放出肉色的光晕,轮廓在流水的冲刷下清晰地浮现,宛如一尊从大海中渐渐打捞而出的古老神像,骄傲地展现黄金时代受人膜拜的肉体之美。
    “你闹什么……”周聿铭注视着他,脸上一下渗出了红晕,慌张了几秒。此刻水中衣衫齐整的男人,竟然比当年他们裸裎相对的时候还要令他心跳加速。“不要再给我捣乱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严厉,但那些字眼出口的时候,自己都能感受到嗓音的虚软无力。他的声音,他的力气,他的理智,都在那个男人灼热的身体和更灼热的眼神中一再溃败。
    赵深给了他一个拥抱——恶狠狠的怀抱和恶狠狠的吻。几乎是在周聿铭去解他扣子的同一时间,他就拼尽全身力气扑了过来。周聿铭狼狈地抬手按在他肩膀上,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压下他。
    柔软的舌头滑进来,纠缠间滋出黏腻水声。浓郁酒气也随之攻城略地,把口腔、喉咙乃至所有感官一并占据。被酒气一冲,周聿铭打了个激灵,才稍稍清醒,拼命扬起头颅,腰肢后仰,躲开他激烈的侵袭。红酒的味道绵软却冲人,他想起了一切混乱发生之前,自己来这里的用意,连忙按住赵深,气喘吁吁地告诫他:“别乱来,你身上全是酒味,必须洗一洗……”
    他们的眼神毫无征兆地直直对上。周聿铭的话一下子卡住了,赵深那双浑噩的眼睛牢牢注视着他,目光却出人意料地悲哀又温柔,有种穿透岁月的力量。他被那目光紧紧地攫住了,脱身不得。
    浸湿的衣服和柔滑的身子几乎融为一体,剥下来的时候费劲得像从水蛇身上刮下一层薄薄的鳞。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除去彼此的衣服,两具匀称挺拔的肉体相对,渲腾蒸汽里,肌肤上晕染出的颜色是欲望。
    周聿铭抬手摸了一把赵深腰腹上线条流利的肌肉,想起某天赵深曾经半带暧昧地邀请过他“来摸”,嘴角禁不住泛上一丝笑意。被酒气熏昏脑的赵深却不懂他在笑什么,只是被他的手指撩拨得喉结滚动,腹肌紧绷。他一把将周聿铭按倒在浴缸边缘,伸手揉捏丰润挺翘的臀。那两瓣雪丘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特别是在淋了水泛了红之后,中间那个小孔收缩不定,肉褶绽开时像朵惹人的花,让他阳物坚硬如杵。
    但侧位本就难以进入,特别是他今天喝了太多酒,思维混沌,只能凭着本能前前后后地顶弄着。周聿铭也被他撩拨得眼尾晕红,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改换姿势。等赵深终于戳准了地方,龟头一下顶入甬道,穴口浅浅啜着那昂扬巨物的钝头,内里的饥渴之感登时鲜明起来,酥麻发痒,有火焰从最深处燎起来。周聿铭发出一声低泣般的轻吟,弓起脊背翘起双臀,赵深一个战栗,感觉到胯下那头凶暴的狂龙正被吸入一个极温暖极柔软的所在,几欲在贴合时融化。
    水流在粗长性器顶入肠道的同时缓缓渗了出来,他们交合的过程温柔而缓慢,一点点从空虚到充实。尽根没入时两人都按捺不住叫了一声,眼前一阵发昏,世界晃动。赵深的抽插一反常态地慢节奏,细致地磨过后穴里每一寸渴求疼爱的软肉。
    周聿铭捂着脸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开始随着冲撞的节奏而晃动。僵硬的身躯渐渐柔软如水中灵活的白蛇,嘴边溢出的吟哦声也越来越大,同噗溜噗溜的水声连成一片。
    “嗯……啊~嗯嗯,呜!啊啊……嗯啊~啊……”
    他晃动起昏沉的头颅,呻吟中的痛楚愈来愈少,欢愉愈来愈多。情欲温柔得像周身的波涛一样,令人深陷其中。男人两只大手径直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揉捏,他也不觉得羞涩,一步步放得更开。
    突然,一记凶猛的穿刺打乱了柔情蜜意的温存,阳具昂头突进,刺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那块敏感的肉壁一经戳弄,他体内的爱欲开关也轰然打开。周聿铭两眼失焦,无意识地长声尖叫,两瓣臀中的柔软肉道收紧绞缠,前端射出一股白液。
    赵深被夹得都有几分清醒了,低头舔舐身下人白腻的肌肤,在咬住周聿铭后颈的同时将积蓄已久的浓精毫无保留地注入他的体内。
    两人喘息着,趴在浴缸中颤抖,十指不经意交握。赵深的东西还留在周聿铭体内,黏糊糊的体液和半软半硬的肉棍都留在柔软甬道内,在些微动作时轻轻摩擦,于是两人躯体又是一阵酸软。
    过了好一会儿,周聿铭恢复了点体力,挣扎着要爬出这汪缠绵的水。然而就在他抬起腰,性器微微滑出屁股那一瞬间,赵深猛地伸手握住他两条丰盈的大腿,使劲往下一按,天旋地转间他跌坐下去,把那方才还温情脉脉的巨物毫无保留地吃进体内。
    “啊!不要……好痛!轻点……啊……啊~啊……”
    周聿铭一下痛得流出了眼泪,他两条腿都被赵深紧抓着来回抖动,越是挣扎就越是颠簸,一次次被插得越来越深。他的屁股抵在身后人硬朗的腹肌上,肉体相摩挲,啪啪啪的击打声混着抽插时的水声撞击声,淫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猛烈霸道的肏弄中,他微弱的决心一下就溃散了,前面又硬得直翘起来,会阴到臀缝都淫水横流。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被肏得除了甬道里硬物顶弄的滋味再不知其他。
    赵深正经受着醉后的头疼,但他并不觉得痛苦,只觉得快乐——这是他万难想象的,活色生香、靡艳非常的好梦。梦中他肆意狎玩着怀抱里那具柔韧温软的身体,双臂紧紧地箍着他,不放开……他觉得这是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一个人,不能放手。他们到天明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用放手……
    
    第四十二章
    
    晨光绵绵地浸进窗纱,床上横斜的胴体被涂上一层泛着微光的莹白。赵深的睫毛抖了又抖,终于在某种充塞心胸的异样情绪催逼下不甘不愿地睁开。这一睁眼,他宿醉疼痛的大脑嗡地一声就懵了,周聿铭沉静的睡脸就在他眼前,相距不到一指。
    此情此景,梦幻如黄沙万里中飘渺的烟楼,甘美如伊甸园荆棘缠绕中的苹果。不像是真,不该是真,不敢成真。
    赵深的指甲都攥进肉里,喉咙却像被扼住了一样,一语都难发。良辰美景里他却冷汗涔涔,一遍遍拼命回想,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又是一次无可挽回的一念之差?正在他冰火交煎之际,床上与他共被而眠的男人低吟一声,冲着他的方向拱了拱,然后打着呵欠醒了过来。
    这一秒是他的末日审判,往前是索多玛的欢乐与堕落,往后是永恒的受难日。
    周聿铭的神情却泰然如初,仿佛他只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从一张正确的床上醒来。
    “你怎么醒这么早啊?不困吗?”他揉揉依旧泛着水红的眼睛,坐起身后肆意坦着风光招摇的胸膛。赵深的眼睛都不敢朝那个勾人的方向瞟。
    “我们昨天……是不是,是不是……”赵深嘴上结结巴巴,胸中心如擂鼓。
    周聿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破釜沉舟般应声:“是。”
    他说完就扭过头去,赵深却因此瞧见了他通红的耳廓。原来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气定神闲。赵深这么一想,思维就逸散出去,心中漏跳一拍。
    “我……”过了好半天,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痛苦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我赔罪。”他两眼放空,木愣愣地发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嘴上说得干脆利落,心里的痛却来得汹涌。赵深觉得自己好想要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撕扯成两半,一半是疯狂的希冀与渴望,一半是如魔的自厌与自卑。太炽热的光明与太扭曲的黑暗,都带毒,都可杀人。
    但是周聿铭笑了。
    他的笑声像一种清风,奇迹般吹走了萦绕在赵深身侧的那些戾气与绝望。他说,“我当然知道,昨天喝醉的是你不是我,我很清醒,哪里需要来找你兴师问罪。”
    赵深猛地抬起头,明亮如火的眼神里好像探出了无数尖锐的小爪子,要从他那里攫取什么。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比一个在沙漠中跋涉至穷途末路的旅人更加干渴。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必说得那么清也该懂。”周聿铭噙着懒散的笑,摆摆头,眼神有意无意间扫过来,“你,真的是只把我当做普通朋友?”
    难得的机会于斯降临,赵深却还在慢慢咀嚼周聿铭方才说的话。
    “你明明知道,”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嗓音里有一丝颤抖,颤音中按着他生命的那根弦,“我一直爱你。我没有办法不爱你。”
    尘埃落定。周聿铭听到他早有预感的答案,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没有拒绝过你爱我。”
    风在他们之间来回游荡,掀起的声音像是天使振开翅膀的声音。赵深慢慢凑过去,嘴唇里吐出的气息落到周聿铭双唇上的时候才开口:“不拒绝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周聿铭的回答是扬起头,微微启唇,封住了他那张仍踟蹰畏怯的嘴。
    良久缠绵后,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赵深把头抵在周聿铭的额头上,无力地喃喃说:“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没想到我真的能等到今天……”
    “我爱你,我爱你……”
    赵深一整天都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喜悦中,上午废在床上,黏着周聿铭,直到去了厨房之后,因为干扰他做饭而被半哄半怨地赶出来。
    他也一点不在乎,噙着笑踱到客厅,无意一瞥,从明光如鉴的落地窗上照见了自己的身形。脊背上肌肉流泻的线条像是草原上黑豹奔跑时舒张的弧度,惹人艳羡的腹肌被两条人鱼线完美收束,上面落满的绯红是会令男人自傲的勋章。他满意地笑了笑,于是镜中的男人面容骤变,一瞬间竟然令他有几分陌生。多少年再没有这样笑过?他那样笑的时候,依稀还是一切尚未发生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他旷了一天的工,沉溺爱河,直到那个几乎和他断绝血缘关系的男人打来电话,刺啦一声把他拖回乏味得像个铁皮罐的现实。
    “你真的要对你弟弟见死不救吗?”电话里的声音一定有几分失真,不然为什么这么衰老、这么无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是今天。我不想的时候,别来打扰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敷衍的时候十分理直气壮,从未有过的干脆利落,绝无半分虚假。
    没有什么以后了。有罪行的人不会有以后。
    仅仅过去了一个晚上,一个美妙鲜活如奇迹的夜晚,他就新生了。那个人是横亘他童年与少年岁月的高墙,一堵仰之弥高、不可跨越的墙,他人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恐怖。但蜕变不知是何时发生的,现在他回头望去,只能望见一地的断瓦残灰,就连心中的释然也淡淡的,只觉得荒谬——从前他为何会如此软弱?为何会畏惧一个如此卑劣微贱的男人?
    当天晚上,欲盖弥彰的两栋别墅就正式连成一体了。赵深开阔的卧室和尺寸庞大的睡床也终于派上用场。
    他吹完头发,踩着长绒的地毯一路进房,不消一秒,就能看见周聿铭站在卧室露台上吹风的身影。他优美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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