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他有洁癖 >

第76章

他有洁癖-第76章

小说: 他有洁癖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复看了几遍,翻下去想找些正面评论……
  难怪没报道。
  他终于意识到,他真的糊了。也许还因形象作风不正,遭到封杀。
  封杀……
  换做以前的自己来面对这个事实,他也许会愤愤不平,难受很久。现在的他经过那么多波折,早在三年前出了骆承安那种事后就有点厌倦,即使退出娱乐圈的方式并不体面,他决定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那些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不必对他们多作解释,事实已经说出,信不信随便。
  他退出微博账号,放下手机。心里一点堵,但总算心平气和。
  令他欣慰的是,现在还有愿意和他常常保持联系的朋友。当初只是在圈里简单解释了一句,“我没有,我不是。”这些朋友就相信他,任外面媒体绘声绘色天花乱坠。
  当然晏望霄还愿意让他呆在身边,一起生活,也是让他甚感安慰。
  还有音乐。无论他名声如何,别人怎么看他,音乐始终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不曾有偏见,不曾说遗弃。
  还有,他和李家关系融冰,和外公说了很多话,外公追出来说的那番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若梁家、晏望霄那里无处可去,还有李家敞开大门。
  祸兮福所倚。
  他下午去墓地,带上两束鲜花。
  墓碑上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笑得灿烂,眼神明亮,端庄秀丽。照片是黑白的,他看着觉得心酸。妈妈走时他没哭,这时候对她说起外公的事,他的声音有些忍不住哽咽。
  墓碑对着海,半山上的天空蔚蓝辽阔。
  他转过身,抬头看了好久。
  他把墓碑选在这里,希望妈妈还能看见这片天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想法太令人难过了。他宁愿自欺欺人相信轮回,妈妈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活着,可以活得更好,得到这一世未得的幸福。
  这个想法,支撑着他渡过痛失至亲的那段日子,从悲哀中获取一些宽慰。
  他这样想着,天地都仿佛有情。
  他捧起另一束花,走了一段路,转到背海那一面。远远看见一个人,大约是站在骆承安的墓前。他放慢脚步,往前走了几米,然后掉转头。谁知那人叫住他,“Lan?”
  他没应,不疾不徐往来路走。
  那人没追上来。
  他又回到妈妈墓前,拂去落在墓上的一片叶子,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妈妈,你知道骆承安这个人吗?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这些年,我觉得很委屈。没有错的受害者,被媒体大众逼得道歉,你说怎么会有这种离奇事?我当年不想对你说,你也没再追问,我知道你相信我为人,我是你教养大的,脾性怎样你最清楚。妈妈,我很委屈。”他顿了顿,想到当年发生的事,又长久的沉默起来。
  他的眉皱着,不大开心的样子。
  抿着嘴。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枯坐半晌之后,慢慢走到骆承安墓前,献上花。
  骆承安当年庆功宴上大声告白,当场噤若寒蝉,他确实有点被吓到,不高兴。他那时红极一时,随心所欲,不高兴就摆出不高兴的表情。没想到骆承安偷偷在他酒里下药,那人紧张得糊涂,药性没搞清楚瞎往酒里下,散场后骆承安要求单独谈一谈,一直看着他支支吾吾,他却越来越觉得身体不舒服,体虚呼吸弱,脸色嘴唇发白,吐了白沫,立刻被人送去私人医院洗胃急救。
  他在医院躺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没什么事,只是体虚,骆承安发消息到手机说对不起,那只是迷药。他生气,将人拉了黑名单,让粉丝后援会改选会长。过了两天,传来了骆承安自杀的消息。
  那段时间,外界舆论太凶,他对骆承安的死也无法释怀,一度萌生退圈念头。
  幸好,挺过来了。
  如今丑闻缠身,说不难受是假,不过不至于像当年第一次面对漫天指责时,从受尽宠爱跌入深渊,难过到自闭。
  媒体指责他不道歉,甚至不去拜祭,他一个人偷偷去过,倔强地不想让媒体知道得逞。
  墓碑前,他看到一个人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不走。那人先是站,后来坐,突然就哭起来,倚倒在墓碑上,扶着碑叫喊骆承安的名字,向他道出迟来的苦涩暗恋。
  梁松影听了很久,在陌生人的墓碑前脚都站麻,天黑了,那人才从他身边经过离开。
  手电筒的光,照清那人的五官,而他在那人看过来之前,把脸背向他。
  几个月后,李明辉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他,他认出他——任泽余,脸上忧伤未完全褪尽的男人。
  本来骆承安死了,他就没打算过公开真相,去抹黑一个逝者的名誉,让他不得安息,即使他才是做错的人。生者为大。认识了任泽余,他更会守口如瓶。任泽余有时旁敲侧击那段往事,他都牢牢守住了秘密。
  他日渐好起来,话多了,笑多了,任泽余也会开心。
  于是,每个月约好时间进行心理辅导,没事也可以聊聊天。
  他们这样做了五年朋友。
  直到前段时间,关系终止。
  下山回去,在路口遇到红灯。旁边的车辆车窗降下,有人敲他的窗。他转头看了一眼,是任泽余。
  任泽余示意他降下窗。
  梁松影想了想,按着开关徐徐打开窗。
  任泽余从窗口掏出一束花,丢过来,“何必假惺惺,和我虚与委蛇五年,你藏得够深的。”他讽刺地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还从不知你喜欢男人呢。”
  梁松影不知从何解释,如果这是任泽余忽然翻脸的理由,那他无话可说,只好道:“我也不知。”
  任泽余又不屑地笑了一声,把眼睛转回正前方,看着红色交通灯一闪一闪,“你如今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活该,怨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不诚实。”
  尽管已不再是朋友,任泽余的话仍然在他心上插了一刀。梁松影想问他是不是恨自己,但任泽余已经关起窗,驱车向前。
  他抬头看见绿灯,闷闷不乐把车开起来,前方车流里已经不见任泽余的踪迹。他看看丢在副座的花,是他刚才探望骆承安献的郁金香,被人用力从中折了几折,握了几下,花叶残败。
  他回到公寓,坐在阳台看天,一边听着歌,一边抽着烟。感觉真闷。
  晚上晏望霄回家见他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
  他跟他说了今天去扫墓遇见任泽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八点三更大结局。


第88章 犯罪
  “他啊。”晏望霄想起任泽余,表情有点古怪,“当年你那个粉丝的死,他怕是怪罪于你。”
  “你说得没错。”梁松影叹息。
  “后悔?”晏望霄问得隐晦。
  “没有啊,我选择那么做,从一开始就与他无关,我性情使然。从今以后,更是与他毫无干系。”梁松影亦答得含糊。
  他们隐约察觉对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晏望霄哼起以前梁松影给他写的《蒲公英》,一边哼唱一边说:“别不开心了,我唱首歌给你听。”
  梁松影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耸肩笑了一下。
  晏望霄看着他唱,觉得梁松影就算撅撅地提不起精神,也是很好看。神态所表现的永远是真的,不会做作弄假,从来不浮夸。梁松影心地很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想起叶飞去世后,第一次去观看现场,梁松影站在舞台上,气质很矛盾。脸晒得有点黑,眼神很亮,是那种热爱舞台喜欢唱歌表演的眼神,但他的台风有点内敛,不是害羞放不开,他足够大胆创新,就是奇怪的给人感觉很内敛。那次表演散场,观众群涌上台围住他签名,他就拿着笔默默地签,礼貌地笑,不停说着“谢谢”“Thank you”,只有这两句。倒是临别时热情地高挥双手,笑容更灿烂,一边后退出人群,一边大声说:“拜拜拜拜……”
  这么低调的人,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当时他想不明白。
  越向梁松影靠近,他越是明悟,原来那是个人魅力所致。
  梁松影很少议论人是非,若他说现在的人很假,别人很假,一般不会有人反驳他。
  但是圈子里几乎没人会说他假,圈子外说得最多的,反而是说他冷傲,冷漠,高傲,难以接近。朋友会说他很孩子气,是个很会玩的人,别人累死累活赶通告,这个小朋友周游世界,在各个片场闲逛,做别人演唱会嘉宾的次数比自己开演唱会次数还多。
  媒体从不说他勤奋,只赞他天分。有时会指出他气息不足的问题,责怪他练气不勤。
  晏望霄却觉得梁松影这样挺好,唱歌态度认真,要求苛刻,只是懒了一点,不汲汲于名利,无伤大雅。
  晏望霄唱完,问他:“有没有开心点?”
  梁松影捂脸,“这是我写的歌,听完想自闭。”
  晏望霄疑惑,“不应该啊,为什么?”
  梁松影仰倒在沙发上,开口道:“妈妈走了,我很难过,写了一首歌,大概永远不能面世,没人会想听我唱歌,我连把它拿给别人填词的勇气都没有。”
  晏望霄默了一下,“这不是问题。你拿给我,我来填词。”
  半个小时后,梁松影在一旁边看杂志,边看向书桌后晏望霄坐在那儿执着支笔,低头冥思苦想,不时落笔写几个字,写写划划。梁松影玩闹心起,不知道去哪个旮旯找来一副老花镜,架到晏望霄鼻梁上。晏望霄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他笑得捂着肚子在“哈哈哈哈哈哈……”,很无语。
  梁松影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种人容易兴奋。
  果然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晏望霄在黑暗里感觉他翻身次数过多,在他再想翻身的时候,晏望霄干脆抱住他,将他压在怀中,“再动我就要做坏事啦。”他一下子老实了,一动不动。
  梁松影怕会影响他睡眠,不会动,如此一来便能一觉天明。可是这么一抱不得了,晏望霄嗅到梁松影的呼吸,微微温热拂在脸颊,他有点难忍,下半身渐渐抬头,顶着梁松影。
  他听见梁松影笑了一声。
  他忽然有点好奇,“松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原本是直的,现在要做下面那一个,来……会不会觉得……难堪……之类的。”
  梁松影没做声。
  晏望霄很快道:“我真的没别的意思,随口一问,好奇心害死猫,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梁松影含糊地哼哼唧唧几声。
  晏望霄抱着他,不敢动,说起明天的天气会回温啊之类的话。
  梁松影听着他胡扯,思绪移到别处。他从小表现很乖,学习好,说话甜,讨人喜欢,他以为自己活得开心,但有一天他独处,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笑的,没难过,可也没开心。他想得很多,几乎小心翼翼地过活。
  会和晏望霄在一起,除了有好感,剩下都是叛逆心在作祟。他不甘心一辈子服从父亲,从选择一个人到美国学音乐,艰难地自力更生开始,他已经走上一条逆行之路,哪怕路途荆棘满布。
  Y市叶宅。
  屋外寒风凛冽,叶扬伸直裹了石膏的双腿,躺在床上,听楚明彦报告叶新和晏望霄最新动态。墙上原本贴满梁松影海报,后来撕掉,空空落落好久,如今又命楚明彦收集齐,一一挂回墙。各种海报,从梁松影刚出道面带青涩,到后来翩翩风度。屋子一角摆着台CD机和一些音响设备,旁边架子整齐码着数十张唱片,全是边边角角被磕碰掉皮掉色甚至缺了一角,像垃圾一样又被主人捡回来细心保养好。
  “晏氏没落风光不在,晏二少没了靠山,被上头有意压着,已经好几个片约角色被抢,不仅如此,晏氏旗下的启星娱乐即将被收购换主,他将来在娱乐圈绝无立足之地。”
  “晏家已经快撑不住。”叶扬若有所思,“爸爸还有没有其它动作?”
  “暂时没有。”
  “凭你多年对爸爸的了解,到什么程度会觉得满意?”
  “难说,他只要几句话暗示讨好他的人,根本不用出手,轻轻松松就够晏二少倒霉了,关键得看手下人怎么做。您再怎么劝他,已经无济于事,下面的人总会有所动作,这是他也难以控制的。”
  叶扬招手让他过来,待他走近,手心朝地往下压了压,楚明彦迟疑一瞬,矮身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怎么?”
  叶扬戏谑地说:“你忠于我,还是忠于他?”
  楚明彦说:“您。”怕不足以取信于他,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楚明彦一生忠于少爷,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扬等他把毒誓说完,捂嘴打了个呵欠,“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行了,站起来,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二少免于灾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