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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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霄极力压抑着一些自脑海不期然浮现的画面,让自己除了炽热的欲望再没有其它。
事后,梁松影心底却空缺了一块一样,有点茫茫然。
晏望霄当晚住下,宋礼将梁松影的车开回来后,又受命去旧公寓收拾一些晏望霄的衣物过来,路上还去了一趟超市购置全新的个人生活用品。晏望霄把自己的东西摆在屋内各个地方,正式住下。
他们复合的消息传得很快。
网上传得最火的一条评论:又相信爱情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客观规律,主观上总是想相亲相爱的。
萧廷和傅玉离开Y市那天,晏望霄随梁松影一块儿前来送行,好像要以身作则告诉全世界传闻非虚,他们真的复合了!傅玉对他这种高调的得意做派颇有些看不惯,倒没多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作为朋友,爱情这种太私人的事不好干涉过密,梁松影人不傻,复合自然有他的考量。
送走夫妇两人,晚上晏望霄约梁松影去飞儿酒吧。九点一起从家里出门,到了楼下看见招牌没变,一楼仍是那间琴行,守柜台的姑娘也没换。上到二楼,推门,就连酒吧摆设装潢都保持了原样。
他们穿过热闹的舞池,往吧台走。两名调酒师也是梁松影熟悉的,萧廷不在。
梁松影要一杯香槟,问:“现在这家酒吧老板是谁?”
其中一个调酒师笑得开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怎么可能,是你……旁边。”
梁松影惊讶转头,“你盘下来了?萧廷肯转手给你?”
晏望霄笑得有些阴险狡诈,“我防着他不肯卖我,先委托朋友替我盘下,我再买入。”
梁松影笑,“萧廷若知道,恐怕气得一晚上睡不着。你也太坏了,是不是还不打算守秘密,任由人传到他耳朵去?”
“我跟他在这儿打过一架,算是回礼。”
“为什么打?”
“除了你,还能为什么。”
梁松影详细追问当时情形,听到他喝醉撒泼问萧廷要人,不禁好笑,对他说的那句我还爱你多信了几分。从飞儿酒吧出来,迎面一股秋末的凉风,对面街道隐隐约约浮现一点红色光亮。
这种情形忽然让他想起刚认识的前两年,他本想一个人离开这儿,晏望霄傻傻地跟在他后面,并肩往门口一站,第二天一起上了娱乐头条。
他伸手接住一阵风,风却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溜走,留下一片凉意。如果往事能如这一阵清风,消散空中,再掀不起一丝波澜就好了。晏望霄在一旁无所顾忌的抓他的手,揣兜里,裹着帮他暖和。
他转头朝他笑,手心连同手背都暖起来。
第77章 嫌疑
晏望霄有一日拿着一张照片,问他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梁松影半躺在沙发上看一档好笑的综艺节目,随手接过来看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回电视荧幕,“是我一个朋友,程裕。”
晏望霄在他旁边坐下,见他不爱搭理,便低头盯着照片瞧了好一会儿。照片大约是几年前梁松影年轻那会儿照的,和他同框的男人有着一副英俊面容,稍矮一点,却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十分神似。
“你确定你是独生子?”
“真的有那么像吗?改天我让你们见见面,接触了,你就知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我,他是他。”
晏望霄不置可否,惊讶过后,没什么兴趣。
梁松影约了他两次,第三次晏望霄推掉一次周六下午的排练,去了约定的健身俱乐部。他去到的时候,俱乐部人不少,径直去游泳池,远远地认出梁松影,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大概就是那个跟梁松影很像的人。他忘记他叫什么。
梁松影和程裕一起转身看他。
“来了。”
程裕朝晏望霄露出一个商人式礼貌客气的笑,晏望霄多看了他几眼,一边听着梁松影介绍,一边打量他。如此近看,程裕并不是太像梁松影,梁松影的嘴唇要厚一点,红一点,这人的嘴唇抿得薄且淡,神态特别沉稳,不露锋芒,听他说话,无法辨别其中的喜恶情绪。若说梁松影是一片镜湖,这人便是一团雾。
晏望霄感觉不太喜欢这人,雾气缭绕特不真诚。
不过梁松影跟他一副十分要好的样子。
“晏二少你不下水?”程裕看见晏望霄没有去换泳衣的打算。
“不喜欢游泳。”晏望霄淡淡说。
“可惜,Lan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了。”程裕笑。
“没事的,我差不多游五十圈了,陪你去打球吧!”梁松影说。
“好。”晏望霄目光扫过他在公众场合几乎□□的身体,健康的肤色,光洁无比,露出两块薄薄的胸肌,腰腹削瘦。他肆意打量,不经意间触到程裕好笑的目光。
泳池边男女混杂,晏望霄留意到程裕的眼神,看的都是男人的身材和脸,对漂亮女人的曼妙身材如雪肌肤不感兴趣。他在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不好当面跟梁松影证实,一起打了一个小时羽毛球之后,他在更衣室问了梁松影。
“他是Gay?”
“喂,你小声些。”
梁松影看看周围几米内无人,点了一下头,压低声音说:“他的性向目前保密,很少有人知道,也就你们这些同道中人一眼认出彼此。”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他亲口告诉你?”
“我们可说是无话不谈。”
晏望霄莫名其妙冷笑一声。
梁松影见他阴阳怪气的反应,好笑道:“你不喜欢他,少往来就是了。”
晏望霄似话中有话,“只要他不来巴结我,我自然不理会他。”
过了几日,忽然接到兄长晏立霄来电,询问他是否认识程裕。
“一面之缘,他是松影的朋友。怎么,是你生意伙伴,还是竞争对手?”
“目前算合作伙伴,既然你和他有交情,明晚的饭局你也来一下。”
“别命令我,晏立霄。”
“爱来不来,反正晏氏你不管了,全丢给我了!”
两兄弟抢着先挂对方电话。
自从晏望霄和梁松影半年前分手,两兄弟别别扭扭又和好了,前段时间传出复合消息,晏立霄当然生气他又和梁松影牵扯不清,晏氏股市受影响,价格波动烦得他绞尽脑汁想对策,头发掉了好多。
江氏集团的江雪素日渐强势,现任集团董事有意让她成为接班人,手中话事权渐渐不容小觑。从前江雪素与他和平共处,没什么过节,可她不知发什么疯,忽然针对晏氏发难,不太合作之余,还搞事情。
他日思夜想怎么搞定那个棘手的女人,对晏望霄的那些破事关注力度降低。
也是因此,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令他悔不当初。
客厅里,梁松影坐在沙发这头,晏望霄坐在沙发那头。他们一个在看着电视屏幕,一个低头刷ipad,中间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彼此没有多大谈兴。他们复合在一起已经过了两个月,再过三天就是年底,又一年过去。毕竟分了一段时间,如今不比从前那般亲密交心。晏望霄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诞,时而看电视,时而用余光打量梁松影。梁松影似颇自在。
晏望霄一时觉得梁松影好看得很,心内欢喜,一时心中如被刺痛窒塞,不痛快。人是追回来了,却越来越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同鸡肋。弃了心痛,不弃,喜悲掺杂,还是后者好。他安心将梁松影捆在身边,等将来某一天,彻底不介意梁松影的过往。
媒体盛赞他最新一部电影作品里演技愈加炉火纯青,一个人戏里戏外都不忘表演,自然容易更进一层楼。
12月30日那天下午,他和梁松影照旧驾车去了郊区别墅,手牵手,在两棵梧桐上分别划了一刀,写下日期。他看见树干上一道交叉线,是去年他不在,梁松影一个人来划的,“你这么划不吉利,不好看。”
梁松影裹紧身上大衣,口中呼出冷气,“你随我怎么划,我那时候不高兴,又冷。”
晏望霄瞧了半晌,寻思怎么划得漂亮些。梁松影挨着他,好奇地盯着他的指下刀尖。寂静中,晏望霄在斜线的头部落刀,平平地划出一条直线,正好与前年那条平行,齐头齐尾。
“明年在下面接着尾端划一条平行线,就好看多了。”梁松影说。
他们也够无聊的,大冷天在树下呆了好久,就研究怎么将线条划得好看,还规划起未来几年线条走向。
跨年那天晚上,他们在床上纯洁拥抱,什么都没做,雪在窗外簌簌而落,有种岁月静好。
叶扬是年后一月中旬回来的。
电影投资商的设宴上,晏望霄看见叶扬和程裕站在一起。叶扬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白西服,打一条花色领带,身材高挑,举止言谈显出一股成熟的风味,褪去不少青涩。他朝晏望霄看过来,眼神没了以往的狂热明亮,平静内敛,如看一位故友。
程裕向他招呼,他脚步犹豫地顿了一下,才走过去,正好听到程裕末尾一句:“周少可惜了。”
晏望霄走近了,程裕停下与叶扬的话题。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呢,大名鼎鼎的晏氏二少,演技一流。”程裕以为他们不认识,“这位是本市市长公子叶扬,刚从国外进修硕士回来,高材生,前程锦绣。”
叶扬伸出右手。
晏望霄没握,“许久不见,叶少不认识我了?”
叶扬似乎没觉得尴尬,自如收回手,笑说:“二少,怎么会,我在国外时常记挂你。”
“不必挂心。”晏望霄道,不再搭话,保持一种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中立态度。叶扬有着雄厚的官方背景,学成归来经商,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遂有不少商人主动与他交好,就连晏立霄也放话提醒他对叶扬客气些,别连累晏氏,自古官商勾结,商人却是斗不过做官的。
叶扬好不容易应付完一班商业精英老大,眼睛滴溜溜在厅里寻找半天晏望霄的身影,才在窗户旁看见他和程裕靠着说话。他走过去,跟程裕说:“对不起,可以让我和二少单独说会儿话吗?”
“当然没问题,你们慢慢叙旧吧。”程裕宽容地道。
程裕离开,叶扬神色波澜不惊,晏望霄有点捉摸不定叶扬的想法,是已经将他淡忘,还是仍旧执着得可怕。
“你真的和Lan复合在一起?”叶扬直接问出来。
晏望霄眼神一凝,这个问题触到他逆鳞,几乎立刻就进入戒备状态,“我和谁在一起,管你什么事?叶少不觉得,以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关心我的私人感情,不是太过越界了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叶扬完美的面具爆出裂痕,眼神里慢慢地一点一点透出热度与感情,“我从未忘记二少你,一直爱着你,没有改变过。你感情上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而且,梁松影他配不上你。”
“够了。若不是看在你家的面子上,我懒得跟你讲话。”晏望霄道,“我喜欢他,还要考虑你觉得他配不配得上我吗?叶扬你不要太可笑。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发展什么超越朋友之上的感情,高材生智商应该挺高,这么几年过去你还是想不明白。”
“那为什么梁松影就可以?你让他呆在身边那么久,有差不多两年了。”叶扬不甘心道,“我与他相比,差在哪儿?我也是天之骄子,他不过一个小三养的私生子,还……他不干净!”
晏望霄眼神如刀锋刮过去,“你知道什么?”
叶扬一激动,“我什么都知道!”他见晏望霄维护梁松影的神态,怒而口不择言,“你最爱干净,他脏了,被那么多人上过,你还喜欢他?你把自己把所有人骗了,都不可能骗过我!你何必愧疚,委屈自己,错不在你!”
晏望霄若能忘记这是高档宴会,差点一拳揍过去揍得叶扬哭爹喊娘,“关你屁事!”他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出了酒店,他立刻给周贝打了个电话。
“喂,二少又有生意光顾了?”
“查查叶扬去年八月底的行踪,记得那间出租屋吗?叶扬肯定和那件事脱不开干系,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说不定寄光碟给我的人,就是他安排的。你马上去查!”
“好。不过,他究竟知道什么?我去年和楚明彦提到过这件事,当然,具体什么事涉及什么我都保密。他也许只是和叶扬提过一星半点,叶扬这一年多似乎很安分,人又上进。你对他别是太过有成见。”
“你查就是。他今晚向我示威,把他当小白兔绝无可能,我烦他烦得要死,爱一个人怎么可以爱得毫无底线,这种人不得不提防。”
“哈哈,”谁知周贝大笑起来,“那你和他在一起,不正好为民除害,他有了你,哪还有心思祸害别人。”
“让梁松影听到,扒你一层皮。”
“你胡说,Lan最多跟我一起取笑你。对了,他最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