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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有洁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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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接近火灾楼层,楼道烟雾越浓,越热,晏望霄脸部发烫,几乎不可视物。


第21章 不弃
  梁松影在十三楼,火灾楼层在六楼,而晏望霄现在在五楼,几乎举步难进。他匍低身子,在湿毛巾里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上去,到了六楼平台,忽然有人推开防火门出来逃生,走廊火浪太强劲,扑过来几乎将他掀翻撞到墙上。后背皮肤传来剧痛,空气中有衣服烧焦的味道。但他只是顿住一瞬间,立刻爬起来往上跑。不敢大口呼吸,以免吸进有毒烟雾。而那块湿水毛巾,从一开始能自然滴水,到现在干燥得边缘有些粗糙发硬。
  跑到十一楼,酒店供电系统瘫痪,换上临时照明。
  他一上十三楼,见到人一路问过去:“有没有看见梁松影?有没有看见梁松影?”忽然一间房门打开,他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叫住,“我没看见!”
  晏望霄回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她跪坐在地上,赤着双脚,脚面肿得老高了,流着血。
  那姑娘哭着求他:“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我好怕,我走不动了,呜呜呜……”
  晏望霄脚步未停,对她说:“你先自救,找个安全地方。”
  破开1308号房门,后面还传来哭声,幸好此时楼层烟雾还不是很大,不然这个哭法,很容易吸进大量一氧化碳窒息而亡。他回头大吼:“别哭了!”
  进了门,闻到一点烟雾味道,他反手关上门,借着微弱的临时照明灯光,看见窗边有个人影,似乎正在关窗。听见门口动静,那人射过来一道强光,“谁?”
  “梁松影,是你吗?我是晏望霄。”他举手挡住眼睛。
  梁松影将手机手电筒的光移开,站在那儿,说话很慢,问:“你怎么在这儿?”
  晏望霄小心绕开桌子沙发走过去,忽然摸了摸衣服口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关紧了门窗的屋子里,外面的喧嚣似离得很远,面前梁松影的呼吸声有点乱,有点重。
  他走近打量他,“你身体怎么样了,能走吗?我们要逃出去,或者就在这儿等营救。”
  梁松影一下子坐到地上,说:“我没力气。”
  晏望霄弯腰去扶他,“我扶你能走吗?我上来的时候,安全通道还是可行的,趁火势未蔓延到这里,我们仍有机会可以及时撤离。”
  梁松影像没听懂他的话,很急躁地用拳头一下一下敲着脑袋。
  晏望霄将他的手拿下,包进自己的手里,说:“你别着急,肯定能安全离开。”他扶着他走到客厅沙发,“坐这里等一下。”
  梁松影半眯眼,看着那个身影脚步匆匆,反复进出卧室和洗手间,最后弄来两条湿水毛巾递给他。他没接,拉住晏望霄的手臂将人扯下来,一把按在沙发上,再次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在晏望霄的背上。
  他“嘶”的一声,手抖了一下,光也跟着抖动起来。
  晏望霄挣扎着坐起来,拨开他的手,说:“力气这么大了,能走了吧?”
  梁松影后知后觉,留意到他的嗓子有点嘶哑,于是移开一点光,往他脸上看去。入目一片黑红,头发有几小片烧焦了,几乎辨不出他原来的样子,唯有眼神依旧很亮,却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梁松影笑不出来,心中霎时多了很多滋味。由着晏望霄将他扶起往门口走,问:“你还没回答,怎么在这里,还有我房间的门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别出声,省点力气吧。”
  两人走到门后,梁松影搭在晏望霄肩头的手紧了紧,“你后背疼不疼?”
  “没有感觉。”
  “怎么弄的?”
  晏望霄将手背搁在门把上试探了一下,回头跟他说:“别废话,湿毛巾捂嘴、鼻子上,小心热浪和烟雾,弯下身子尽量贴地,地面空气比较多知道吗?跟紧我。”
  “嗯,我现在清醒多了。那该死的退烧药……”
  晏望霄轻笑一声,“你用药挺猛啊。”
  梁松影没出声,好像也是在笑。
  这样笑一笑,好像就能驱走谁也不提的可能危险,驱走心底那点各自隐藏的不安。
  晏望霄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房门,小心走出去。走廊基本没人,路过那个求救姑娘房门时,门立刻打开,像一直等在门后。她求生欲望很强烈,恳求道:“带我一起逃生好吗?我的脚在混乱之中被踩伤了,走不远。”
  梁松影认出她是杂志社摄影师的助手凌曼儿,对晏望霄说:“带她吧。”
  晏望霄看着他,“你自己能走了吗?”
  梁松影点头。
  晏望霄松开他,却被梁松影抓住手臂,“你背有伤。”
  晏望霄摇头,“我说了,我没感觉。你应该还没那么大的力气,顾好自己。”
  过去将凌曼儿背在背上,梁松影在一旁扶着,三个人紧跟头顶上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箭头走。由于晏望霄上来时的消防楼梯已经不安全,他选了离灾源地较远的一条通道,希望那里受影响小些。
  走过两条通道,已经能听见酒店人员开着扬声器,有秩序地疏散人群。
  “大家别着急,小心拥堵,小心踩到别人。大人看顾好自己的孩子。”
  梁松影推开那道厚重的安全消防门,酒店工作人员惊诧地看着他们,“怎么这层还有人没疏散,里面还有人吗?”
  三人关上身后的门,看楼上客人源源不断下来,都神情带着紧张。
  “应该没有了,我是生病了才发现得迟。”梁松影道。
  伏在晏望霄背上的女孩这时候哭出声,抽泣着说:“和我一起住的前辈,逃生的时候被人推来推去,可能紧张过度,心脏病发,我没给她找到药……”
  酒店人员顿了一顿,继续疏散人群,维持秩序,这时瞅准机会,说:“让一让,这位姑娘受伤了,让他们先走,等一等。你们下去。旁边的人看着点,这位先生背着一名伤员。都小心点,别急啊。”
  “谢谢。”晏望霄背着凌曼儿,和梁松影挤进疏散人群中。
  晏望霄感到肩头不停晕开姑娘热烫的眼泪,无声的抽泣让他感到沉重。今夜,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而梁松影在他身后走得异常谨慎,生怕背后有人推一下,撞到前面的晏望霄。谁料,晏望霄居然自己摇晃了一下,踩空了一级楼梯,背上重心较高的凌曼儿腰身往后坠。梁松影心跳到嗓子眼,及时伸手将人接住,而晏望霄背部在阶梯上重重一摔,滑了几级撞在前人后脚才停下。
  楼梯间顿时响起一片骂骂咧咧声。
  梁松影身后的人收脚不及,撞在梁松影后背上。他忍住痛,迅速将凌曼儿大步扶下楼梯,到了楼梯间平台,楼层的疏散工作人员过来立即过来帮忙,大声道:“大家别挤!”
  让工作人员看着凌曼儿,梁松影到晏望霄身边,看见他强撑站着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唇上还残留血迹,皮破了,也许刚才牙齿磕破的。他一把将晏望霄的头抱在肩上用力按了按,支撑住他有些发颤的身体的重量,“你刚才吓死我了。”
  “赶紧走吧。”晏望霄大着舌头开口,又一抹血流出嘴角,他便伸手接住,免得落到梁松影肩上弄脏。他抬手摸到梁松影的额头,很烫,再次说:“赶紧走。”
  梁松影按住他,“我来背,你休息一下,你身体透支了。”
  晏望霄小心压抑着急促呼吸,胸膛起伏较小,却在拥抱的那刻相贴,颤抖着暴露给了梁松影。他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小声说:“对不起,我确实很累,腿都软了,唉。”
  梁松影用力握住他的手。
  酒店外,消防人员和消防车紧张组织灭火和营救行动,Y市政府连夜派出人员前来指挥,安排医疗援助,从许多家医院紧急抽调出救护车和大量医疗物资、救护人员。由于火势太大,间或发生爆炸,预计将造成比较大的伤亡。目前遇难人数已上升至12人。
  现场还有电视台记者跟踪报道。
  眼尖的记者看到一个了不得的明星,赶紧朝那边挥手过去,摄影机跟上。梁松影看见电视台的人过来采访,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本能地挡住旁边黑炭一样的晏望霄,脚步不停地随工作人员往医疗区走。
  “Lan你刚刚逃生,里面情况如何?”主持人紧跟着追问。
  “我房间在12楼,大部分人都经由安全通道疏散,有少数人在疏散过程中踩踏受伤。至于接近火灾楼层的,我不太清楚。”
  “你与晏望霄是朋友,见过他吗?有消防员称他安全撤到一楼后,不顾阻挠重回火灾区,至今未有消息,晏氏总裁晏立霄与一干粉丝正在现场着急等待。”
  梁松影的身影顿了一顿,停住了。旁边的晏望霄拉开他,站到镜头前,笑着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晏望霄,我非常安全,请不要担心,都回去睡觉吧。”
  电视台一干人等愣住,齐齐打量这个黑不溜秋落魄乞丐一般的人物。
  梁松影适时尴尬地咳了一声证明:“没错,他是晏望霄,不过背部被灼伤,我们得去接受治疗了。谢谢关心。”
  晏望霄回头说:“再见!”
  摄影记者忽然“啊”一声懊恼叫出声,“忘了拍照。”
  摄影记者身负艰巨任务,悄咪咪跟进医疗区,偷拍到一张后来很经典的照片。两个人握着手,晏望霄坐在一辆救护车旁,医生在背后检查,梁松影的眼神比医生更专注,脸上明显挂着一抹忧虑。
  晏立霄和宋礼被告知晏望霄成功脱险,忙过来找人。一路上,看见消防员和医护人员抬着不知是伤者还是死者经过,呻/吟声不断,还有家属高声叫嚷和低声的哭泣。最小的有个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的身高,被消防员抱着走出来,脸上已失去生气。
  晏立霄平日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无踪,只剩下无尽忧虑,眉头从接到宋礼电话时就没松开过。
  远远看见救护车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认不出那是他的弟弟。脸上不知是红还是黑,头发烧掉几片,衣服也破破烂烂,要不是对方叫了一声“晏立霄?又来给我收拾烂摊子,难为你了。”他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他板着脸,难得用很严厉的语气说:“知道我难处,还任性,你冒险的时候想过我没有,想过家人没有啊?”
  “别来煽情这一套。”
  “晏望霄的背部烧伤很厉害。”梁松影提醒道。
  晏立霄转到后面,宋礼也跟着探头去瞧,一看,哇哇大叫起来:“二少你疼不疼?”
  晏望霄却望着梁松影,“都说没感觉了。”
  晏立霄眼镜背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梁松影,随后安排Y市最好的医院与专家,对晏望霄脸部及背部灼伤进行紧急抢救。
  晏望霄被送进手术室,梁松影去做全身检查,发烧没好,于是在手术室外挂着点滴等。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不时犯一会儿困,眼睛闭着睡一会儿又强逼自己撑开。不知何时,旁边传来一股熟悉牌子的烟味,他以为晏望霄出来了。
  “……晏?晏总。”
  “别以为晏望霄冒死去救你,能代表什么。他人没定性,对每一任情人都掏心掏肺。同性恋没有好结果。”晏立霄摘下眼睛,半合眼休憩,仿佛随意说道。
  “多谢晏总忠告。”
  “尤其是你这种公众人物,曝出同性恋丑闻,自己掂量后果。”
  梁松影困乏地看向四周,走廊没有其他人,宋礼半躺在隔壁一张长椅上,发出呼噜声。他没有接话,低头看着自己插了针孔的手背,药水匀速地滴落。
  “您多虑了。”他说。


第22章 烦恼
  晏望霄从手术室出来,打了麻醉剂还没醒。第二天早上睡得神清气爽起床,床边坐着尽职尽责扑心扑命的经纪人宋礼。宋礼谨慎留意着晏望霄的走去洗手间洗漱的动作,问:“二少除了背部,还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吗?”
  晏望霄盯着镜子左瞧右瞧,“毁容了,你说我哪里不舒服……我哭不出来,宋礼快为我掉两颗眼泪。”
  宋礼哭笑不得,“医生说会恢复原貌的。我唤人给你准备早餐。”
  坐在病床上吃早饭的时候,晏望霄一脸嫌弃说要回家,宋礼说还得留院观察两天。
  “梁松影呢,他怎么不来看我,他病得很重吗?”晏望霄刷了一早上微博朋友圈娱乐圈动态,忍不住问。
  “他啊,他回家了。”
  “什么时候回的?”
  “你出手术室,他就没在了。”
  “哦。”
  苦命的经纪人陪心情不好的老板厮杀游戏,还被老板打得落花流水输得惨不忍睹,好几次大嚷“不玩了!不玩了!”。又一次被打掉一半血槽,心中正欲哭无泪,忽然晏望霄问:“你说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好歹我救了他一命不是吗,他病得也不重,留院治疗顺便做病友作个伴,不是挺好吗?”
  宋礼没认真听,嗯嗯两声,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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