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回家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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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还是你厉害，我叫了他那么久，他都不去洗澡，你一个眼神他就去了。”陆君芜向她爸竖个大指头。
　　“姐，你什么时候回广州啊？”
　　“清明后呗，带你们去广州玩玩。”
　　“还是算了吧，我们刚出来工作，还是勤勤恳恳一点。”
　　“嘿”他姐笑他。
　　“我先去洗澡额。”
　　“小芜不是说他去洗吗？”杨慧丹提醒。
　　“我上二楼洗。”
　　
　　第7章　农村的夜
　　
　　等陆健宇再回到房里时，莫骁已经睡着了，那封利是被他放好了。
　　陆健宇叫醒他，让他去洗澡，“洗完后你就去阳台那里找我，老三也在那里。”
　　“好。”
　　莫骁洗完澡，走到阳台，看见两兄弟坐在阳台的茶几边的椅子上，四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微凉，农村的夜空很美，没有明亮的灯火照明，有的只是近处远处的几户人家的灯光，今晚的星星不多，只有那么几颗一闪闪的，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狗叫。
　　莫骁走过去坐在陆健宇旁边的椅子上，叫人：“三哥，”
　　“哎。”陆君芜把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杨慧丹真的为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可是都刚吃饱饭，撑不下那么多东西。好东西要浪费了。
　　“老三，你负责把它吃完，太浪费了”陆健宇一想到这些东西会被丢掉，就觉得好心痛。
　　“放心，吃不完，我会把它放冰箱的，老四，怎么变得这么傻了，”
　　怎么就忘了冰箱这回事，陆健宇纳闷，“可能事太多了，脑袋有点不好使。”
　　“回到家把你开心傻了？”莫骁调侃他。
　　“哼哼，”陆健宇表示不屑，问陆君芜：“哎，你的武术馆弄得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了，我首先得积累我的人脉，还有，得打响我的名声，不然这生意也难做。其实我想让大哥帮忙的，可是他真的太忙了，你呢愿意过来帮我吗？”
　　“我还是喜欢当我的律师，不过兄弟，搭把手肯定可以的。”
　　“莫骁了，有兴趣吗？”
　　莫骁摇摇头，“我的专业是医学，和你的不搭边。”
　　陆君芜拿起酒跟他们干了一杯；“好吧，有困难我会开口的，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你们都会鼎力相助的。说真的，你怎么有勇气和你爸妈说这些？不怕他们赶你出去啊？”
　　“怕啊，”陆健宇苦笑，“那段日子，我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在没有告诉他们之前，我天天都在煎熬。”
　　莫骁觉得就这样坐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对比起在都市打拼的日子，还真是难得的休闲啊。不过就好像陆健宇说的，要一直在这里呆着，你会怀疑你的人生的，偶尔出去打拼打拼，累了我就带你回来，这样才是最好的。现在听到陆健宇说的这话，也颇有感触，对陆健宇笑笑，那段日子过去了，没关系的。
　　“看你们现在这个鸟样，什么都值了，是不是”陆君芜笑他，随后又对莫骁说道：“你看到隔壁屋的那颗龙眼树了没有，那墙边了，”陆君芜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问他。
　　……
　　天这么黑，怎么看啊？
　　“我认不得什么是龙眼树，现在天这么暗，我什么都看不到。”莫骁睁大眼睛，努力去看，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放弃了。
　　“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哪儿有什么哪儿有什么都了如指掌，他说的那棵树，是在竹林前面的房子那里，月光亮一点就好认了”
　　莫骁坦白；“再亮，我也认不出。”
　　“嘿，其实我是想告诉你，陆健宇在那棵树上掉下来过，掉下来就哇哇大哭。”
　　陆健宇“……”
　　这还是兄弟吗？就会扒他的糗事。
　　莫骁揶揄他：“你还哭啊，不是常说男人掉血不掉泪吗？”
　　陆健宇不服，“那是我才多大啊，就一个几岁的小屁孩，痛了，能不哭吗”
　　“好像是我背你回来的，是吧？”陆君芜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始骂人，“你说你哭就哭吧，为什么还要我背你回来呢，我才比你大一岁，你知道我背你背得有多辛苦吗你让我回家找大哥背你回去不行那个吗？”
　　陆君芜有点不忿了，想起这茬了，哎呀，提起这个干啥，蠢啊。
　　陆健宇笑嘻嘻的，“你笑的最大声啊，不找你找谁？我痛得要死，你就在那里哈哈的。我心里不平衡啊。”
　　“……”我笑也有罪了，陆君芜郁闷。
　　莫骁也笑，他说：“余枫痛了，他不哭的，他就瞎折腾。”
　　嘿！！
　　……
　　等到散场了以后，莫骁却不困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就听见一片蛙声，呱呱呱的，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吵，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渐渐有点困，就睡着了。睡着之前，他想的是，要踏入陆健宇以前的生活了，真让人开心啊。陆健宇的生活看起来真的好好玩。
　　第二天一大早，莫骁就被楼下开门的声音吵醒，因为他家的是铁门，所以开门的声音还是挺大的。对于陆健宇来说，这是一天的开始。不过，他通常会赖床赖到有早餐吃，才起床。
　　莫骁是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的，现在最多就六点，老人家都起得早，等再迟一点，天亮得更早，他们五点多就会起床的。对于农民来说，早上和旁晚是最好的耕作时间，不晒，而且有点微凉。等太阳出来之后的话，就会很热的。
　　陆健宇拍拍莫骁，“继续睡吧，现在还早了，我爸妈起来喂鸡，扫地，顺便做早餐，等他们做好了，我们再下去。”
　　莫骁其实很困，就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听着下面的声响，就在脑袋里想像着他们在做什么。
　　扫地？喂鸡？还有洗衣服吧，陆健宇家是有洗衣机的，不过有时候，他妈妈会把衣服带去水坑（就那条倒梯形的水渠）那里洗，在有石梯上洗。就在桥边就有石梯。
　　莫骁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没多久，他又被打鸣的声音吵醒了，一只鸡打完，另一只鸡又叫了，好像在他睡着之前，也听到了公鸡打鸣，有没有听错呢。
　　现在天已经全亮了，还能听到小鸟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这完全得益于他们屋前的一大片竹林，每天醒了都可以听到小鸟的叫声。
　　陆健宇说过，以前还上学的时候，每次起床听到这些小鸟的叫声，都好像在说，起床起床，去上学，去上学。
　　莫骁想起他说的，忍不住笑了，哪有这么夸张，说不定那家伙听着鸟叫声起床，指不定有多享受咧。反正在他看来，是挺享受的。
　　莫骁隐隐闻到香味了，不过现在还是比较早，陆健宇看起来也没那么快起床。他也睡不着，就索性走出阳台。
　　
　　第8章　出去走走
　　
　　农村的早晨是很安静的，早起的人们扛着锄头向着菜地出发，因为现在是秧是刚插下去没多久，所以也有一些人，拿着秧苗去补种。也有不少人在整理秧地。
　　不知道为什么，莫骁想起了在都市打拼的人们，和这些切切事实在干活的农民比起来，总觉得那些人有些虚拟，突然就不真实了。
　　早晨是挺清爽的，这是农村特有的清新。
　　莫骁转身准备走回房去，把陆健宇叫醒，每想到一转身，陆健宇自己走出来了，还穿着睡衣呢。
　　“早，”陆健宇笑道。
　　“早，”莫骁也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发现你不见了，就出来了。”陆健宇把身子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他指着一颗龙眼树告诉莫骁，“昨晚老三说的就是那颗。”
　　莫骁认真的看了看，还是认不出这些树的样子。“噢，你掉下来那颗。”
　　“嗯，我掉下来那颗。”陆健宇感慨：“在那里我还被蜜蜂追过，老三被蛰了，那脸，像个猪头一样。”
　　莫骁地脑海中自动浮现一个陆君芜猪头的样子，O（∩_∩）O哈！
　　“他躲了一个星期了。”陆健宇补充。
　　陆君芜也醒了，而且刚好听到陆健宇说他的糗事，无语，“老四，你可真够小气。”
　　陆健宇举手以示清白，“刚好想起而以，我不是在故意的”……才怪。
　　“早，”莫骁和他道早安。
　　“早，昨晚睡不好吗，这么早醒”陆君芜看着他的黑眼圈，有点想笑，挺像熊猫眼的。
　　“醒了，就不想睡了”莫骁揉揉眼睛，眼睛有点涩。
　　“走，我们回去换衣服。”陆健宇把莫骁拉回房去，他有点饿了，想下去吃早餐了。
　　陆君芜看着他们的背影，擦擦脸，下去吃早餐，他要把陆健宇喜欢的都吃光。
　　“昨晚睡不好？”在房里，陆健宇很认真的问他。
　　“嗯，睡了又醒。”莫骁也很认真的回答他。
　　“我家环境这么好，你竟然睡不着？？好吧，我以后会经常带你回来的，”陆健宇向他伸出双手。
　　莫骁抱住他。“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家人，下次，我能把余枫带回来吗，我想让他也能感受一下家的感觉。”
　　“当然可以。你喜欢就好。”为什么媳妇心里还是想着那条疯鱼。
　　陆健宇想回到小时候，去水坑抓好多鱼，然后把它们煎，炸。抄。炖。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出去溜达溜达了，在太阳出来之前老爷子就会回来。
　　陆君芜把早餐全吃光的梦想没能实现，因为他妈妈煲了一大锅粥，用小火煲的很香，很细滑，但是很大锅。是很简单的瘦肉，猪大肠，加上一些葱花，其他的配料，煲的很稀。
　　就是不容易饱，吃饱了又得频繁跑厕所……
　　尽管如此，莫骁还是吃得很开心。
　　他们下来吃早餐时，家里的大人都出去了，两个可爱的女性去菜地了，陆久航和陆祁航不知道走那里去了。
　　陆健宇吃完早餐后，看见外头的太阳想跑出来了，就和莫骁建议，“不如，我们旁晚再出去吧，待会会好晒的。”
　　“……”
　　这家伙还是这么懒啊。
　　“老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太阳了？”陆君芜笑他。
　　莫骁转过头偷笑。
　　你说你一个农村大的娃，有太阳不敢出去，这，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结果，三人决定去大伯家坐坐，他们哥俩去和发小聚聚旧，吹吹水，趁着清明，人都回来。
　　陆健宇说他们这里拜山的话，一般是拜两天的，第一天是坐船去的，走水路，两岸都是山。中间一条大河。这里拜的是一个村子的祖先，第二天拜的才是他们自己家族的，是爷爷的亲兄弟的后代，就是陆健宇他们的堂兄弟一起去的。
　　如果莫骁感兴趣的话，他可以说服他爸爸让他一起去。
　　莫骁挺想去的，但是，就是，身份有点点的尴尬。
　　“要不，你第一天别去，第二天再去，第二天是我们这边的，自家的，也没那么多人。”陆君芜给他出主意。
　　陆健宇拍板，“那就这样吧，”
　　莫骁没意见。
　　“然后”，陆君芜还有下文，“第一天你就陪爷爷去见他的老战友，以及给他们扫扫墓。其实主要是给老爷子开车。”
　　陆健宇疑惑：“为什么你不去？”往年都是兄弟俩轮着去的，今年该轮到陆君芜了。
　　陆君芜：“他们太能聊了，上次我在车里睡了老半天，他们都还没想走。”
　　“不止你一辆车啊，还有其他人开车啊，你没找他们吹水吗？”老爷子的战友也所剩无几了，但是一辆车还是载不了几个老人家的，倒也不是说坐不下，只是老人家得要人照顾。
　　“他们在墓前的神情太过严肃，没人敢开玩笑。”爷爷脸上的悲伤，他看了也有点受不住。那是老爷子悼念战友的地方，他们站在一起，就告诉了你什么叫年华已逝。
　　这都是老一辈的战士啊，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也是哦，我也不敢。”陆健宇问莫骁：“你愿意去吗，除了有点无聊，还是挺好的，他们站到一起，你就知道什么叫老一辈了。”
　　“好啊，可以。我带爷爷去。”莫骁答应。
　　等到旁晚时，莫骁就随陆健宇出去了，陆健宇说带他去走走的。让他爸妈给他们留些饭菜就好，不用等他们回来再吃饭。
　　晚霞挂了大半个天空，映在农村的砖墙上，淡淡的红晕。
　　现在的天色没有白天那么明亮，在晚霞的映衬下，总让人觉得很温柔，似乎天空也变得柔情了。
　　陆健宇领着他往菜地边走。顺着那条水渠一直往下走。田很多，菜地很多，草很矮但多。房子一般建在田或是菜地的对面，隔着一条路。两人就在那里慢悠悠地走着，偶尔还能看到地里有几个农民在锄地，下肥料什么的。陆健宇见到认识的就叫一声。通常，他们都会这样回应；“哎哟，小宇都长这么大了，回来拜山啊？”又或者是；“小宇啊，回来了，回来住多久啊，你哥呢，他们有回来吗？　”还有一个版本就是：“哦，是小宇啊，什么时候娶老婆啊？”
　　陆健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