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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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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暑冲着哥哥悄悄地笑,凑到他耳边,恶作剧得逞般地说:“他们又认错了,今天我要当哥哥哦!”
    肖泽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夏恬又叫了一声“肖暑”,肖暑推了推哥哥的胳膊,肖泽应了一声,小短腿慢吞吞地挪到了妈妈身边,被医生抱进了怀里。
    。
    肖暑站在书桌厚重的门后面,觉醒后过分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大人们的细碎说话声。他听见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语气沉重地说着话,而妈妈正在轻轻地啜泣着。
    “……有严重的……认知错误……我不建议……只能先这样……催眠……治疗……”
    爸爸低哑地问:“真的确定身份了吗?”
    另一个声音说:“已经验了十多次了,不幸过世的是肖暑,肖局,肖夫人,您……请节哀。”
    不幸过世的是肖暑。
    肖暑。
    不,不是这样的。
    我还活着,我是真的肖暑。
    ……是吗?
    肖暑像是坠入了十八层地狱里,透骨的寒冷渗进体内,他猛地吸一口气,大睁开眼,浑身上下浸湿了汗水,身体却半点温度都没有,牙齿因为发抖而咯咯作响,天旋地转中看到了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
    不喜欢可以养肥或者弃坑,该交代的剧情催我也要一件一件交代清楚:)
    
    

希冀

  
坐在他面前哭得狼狈的消瘦男人不见了; 有人把冰凉的毛巾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湿润的手心紧紧地贴着他紧绷的手背。他恍惚地偏过头去,那人正在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压抑着过多的情绪; 瞳孔像透不进光的黑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底。
    过多的昏睡和噩梦让肖暑神情恍惚,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对不准地焦距虚虚地落在他的脸上。那人似乎保持了百分之两百的耐心,一言不发地换了凉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上的冷汗,一直到把所有的汗液都擦拭干净; 他停下动作; 目光里怀着深切的希冀、恐惧以及更多的他看不懂的东西,伸手碰了碰他的耳垂。
    “你在发烧。”他说。
    肖暑的耳垂胀得厉害。近十年的时间,他扎出来的耳洞里面再没有戴过任何东西; 在有意无意地遗忘里面; 连耳洞的肉已经快长到了一起。但现在,它突然又开始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要喝点水吗?”他又问。
    肖暑的目光重新挪到他的脸上; 乱码的大脑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是的,他醒过来了; 他现在又回到了肖暑的身体里面; 周围弥漫着让人不适的现实世界的空气。他微微皱起眉; 逻辑、记忆、五感终于开始回拢;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伸手反扣住床边人的手腕,张嘴迫切地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
    付秋明把他扶了起来,喂他喝了小半杯水。肖暑心急如焚,喝到一半被呛到,弓着背咳了个撕心裂肺,直把自己彻底咳醒了过来,红着眼睛,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野哥……肖泽阳和肖泽曦,在哪?”
    付秋明的目光一点点沉淀了下去。
    他伸手拍着肖暑的背,微微垂下眼睛,道:“他们没事,四弟被肖局接了回去,肖泽阳和肖泽曦都没有受伤,正在研究所里接受检查。”
    “我要见他们,”肖暑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伸手直接去拔手上的针头,“野哥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不严重,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坐在床边没有动,语气平静,“我爸本想把他一起带走,我觉得还是让肖局送回去的比较好。”
    肖暑刚刚从漫长的噩梦里面恢复一点意识,大脑迟钝,没能意识到那话里的意思,他下床想离开房间,脚一碰到地面便软软地支撑不起,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厚地毯上。
    付秋明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肖暑这才开始意识到不对,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环顾了一圈四周,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看上去像某个别墅里的豪华卧室,周围所有的窗户都严严实实地封死,唯一的门是用厚重的实木做的,严丝合缝到连光都透不出去。
    所有的焦急和不安都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肖暑从胸腔里渗出寒意,目光重新回到付秋明的身上,片刻后一点点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扶着床沿,重新坐回了床上。
    他身上穿的不是病服,而是舒适柔软的家居服,连个口袋都没有,更别提任何武器类的东西。
    脑袋在尖锐的发疼,耳朵里嗡嗡直响,连耳垂都涨得发痛。
    肖暑伸手去摸,那里被戴上了耳钉。他的手指一碰到那个小东西,便触电般地收了回去。
    肖暑的嘴角动了动,复杂地拉起一个弧度,久违地叫了他一声:“……明哥,放我出去。”
    付秋明伸过手来,轻轻地捏了捏那个黑色的小耳钉,笑了笑,只道:“有些东西我以为我可以在心里压一辈子,到现在才发现都是自欺欺人……那么多年的忍耐,那么多年的伪装,最后只需要一个字,一句话,就能被剥得干干净净。”
    “你跟四弟离婚前的吵架也是,这次医生的一句无心话也是,人总是自私的,我就像那只围着你嗡嗡直转的苍蝇,一旦找到一星半点的缝隙,便不要命似的往上面扑……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肖暑猛地皱起了眉。
    “医生说姐姐的电波攻击会让你想起来点什么,我本来不抱太大的期望,”付秋明的目光快要实质化了,一寸一寸紧紧地贴着他,“但是幸运之神终于给了我一次眷顾……”
    极短的停顿,他的声音一下子轻了下去,呢喃般的,听到耳朵里面却带着沉甸甸的质感:“肖泽。”
    一只大手揪住了肖暑的胃,熟悉的、让人绝望的负面情绪涌到了喉咙里。
    他想吐。
    这个词像是洪水的闸门,昏迷之中那些过分阴郁的片段一闪而过:夕阳里的书桌、温热的柠檬水、夏恬止不住的眼泪、心理医生的微笑、小肖泽无奈地叹气、付秋明漫长的道歉和哭泣……
    肖暑从茶几上拿起凉掉的茶水,一口气全部灌进胃里,深深地把肺部吸满空气,把发抖的手指握进掌心里。
    他的脑袋快要疼裂了,催眠前的、比催眠更前的、甚至已经自然遗忘的碎片蜂拥而至,全部凭空倒灌进他的脑子里面。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伸手去取耳垂上的那个黑色耳钉,发着抖取了半天才取下来,钉针上甚至沾了血。
    “哥哥那个被劫匪抢走了,我不知道最后找回来了没有,”他把耳钉递过去,“这是你的,还给你。”
    付秋明低头,黑沉沉地望着他手里的小玩意,肖暑心里难受,见他不接,便把耳钉放在茶几上,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你需要去做个心理治疗,明哥,那些阴影缠着你太久了,它们会蚕食掉你的理智,”肖暑轻声说,“哥哥已经过世了,我的确想起了一些东西……事发后的DNA鉴定,所有的资料都显示死亡的是肖暑,那是假的,那些DNA信息不过是我和哥哥小时候的玩笑。”
    他微微抬起头来,像是要把心中的郁结全部吐个干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说谎,十几年前也是,现在也是,明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谎,只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而已。”
    “哥哥临死前,一直在想着你。”
    付秋明的脸看上去像凝固的雕塑,额角凸起了青筋,嘴角紧紧地绷着,眼睛被阴影遮盖。房间里陷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肖暑压住心中的不适,低声道:“我要回我孩子的身边了。”
    他重新摁住床沿,这一次谨慎地站立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实木门挪动。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肖暑走到门前,伸手去拉把手,门竟然是虚掩的,一下便打开了。
    外面是熟悉的、属于付家本宅的客厅。
    
    

定位

  
十几公里以外; 特管局五层。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里所有的事物全都扭曲成了抽象派艺术作品。付秋野坐在病床的边上,呼吸粗重,难受地紧紧合上了眼帘; 单手扶着床架想要站起来。
    护士伸手要扶他,被他避开了,于是只能担心地站在边上看着; 劝道:“付先生,您脑震荡很严重,还是不要逞强了。我去把林医生叫过来……”
    付秋野在起身的那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胃部开始往上泛苦胆水; 泛得喉咙里面又涩又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清,无视了护士唠叨的话,歪歪斜斜地往门外走过去。
    “付先生!”护士有些慌乱地喊着他; “您现在不能离开病房!”
    他满心焦急; 被打了个对穿的肩膀还在往外渗血,冲出走廊之后一间一间地推门找人,一路上惊到好几个护士和医生; 没几分钟便把林怡也惊动了,急匆匆地赶到走廊里; 皱眉喊了一声:“付秋野!”
    付秋野跟他擦肩而过; 就好像没听到也没看到似的; 最后一肩膀撞进了最外头的休息室里。
    肖凌云惊讶地从椅子里站起来; 他正在组装一把袖珍手。枪,半个桌面都是散的零件,在他的对面坐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付晓婉,双手的手腕被铐着金属手铐,神色镇定,看上去像在某个熟悉的家里做客。
    “爸,肖暑……他……”
    话没说话,人已经开始扶着门框干呕。跟过来的林怡忙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在椅子里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肖凌云皱眉,沉声道:“把他扶回去!伤成这样以为是闹着玩的么?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他一个?”
    林怡无奈的叹气,替付总顺了顺背,为了让他听见直接凑到他耳边,劝道:“肖暑没事!肖泽阳肖泽曦也没事!你先回去歇着!睡一觉起来人就回来了!”
    付秋野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着,林怡的话他听见了,但不知为何,强烈的心悸带来了强烈的不安,他只看一眼被铐的付晓婉,半边身子都已经凉了下去。
    肖凌云示意他们把付秋野带回,付秋野手发抖地扶住了书桌沿,颤声道:“他们被付家带走了?”
    肖凌云还没答,旁边的付晓婉微微笑了笑,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四弟。”
    付秋野转头去看她,童年的阴暗回忆刹时涌上心头。他想起姐姐那张酷母亲的脸,还有车祸现场的可怕电波,后槽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咬得嘎吱嘎吱作响。肖凌云急着去找儿子和孙子们,顾不上太多,安慰了儿婿两句,迅速把拼剩下的手。枪拼完,然后让人架住了付晓婉。
    离开房间之前,他难得地伸手,避开付秋野的伤口,温柔地抱了抱他。
    “没事的,”他说,“还有爸在前面顶着呢。”
    付秋野呼吸急促,目送他出了门,林怡过来扶他,他挥开了他的手。
    “冷静一点,付总,”林怡握住他的手臂,“还记得肖暑给宝宝们新做的项圈吗?里面装着定位系统,肖局已经定到位置了。”
    付秋野没说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愤怒和恐惧一直涌到了头顶。一天之间,一场车祸,他身受重伤的爱人,还有两个刚刚满岁不久的孩子,眨眼间全部从他身边消失了。他们姐弟俩才那么小,娇生惯养的,没离开过他们哪怕一个晚上,突然遭遇了这样可怕的车祸,爸爸们不在,身边只剩下一群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钝刀子在割着他的心头肉,林怡还在说着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朝着肖凌云离开的方向快走几步,然后干脆化成狼形,忍下眩晕感,白影一般飞快地奔进了消防通道里面。
    肖凌云没有开特管局的车,而是从自己家里调来一辆MPV,低调地只带了五个人。车子正要驶出停车场,一匹高大的白狼在加速之前直接用身体挡在了车前,司机大惊,忙一脚刹车下去,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局长,小心!”副座上没见过付秋野次形态的下属举起了枪。
    肖凌云挡住下属的枪,电话里朝着林怡怒道:“不是让你们看好人吗!”里面的林怡无可奈何地解释,白狼已经走到车门边,拿爪子敲敲车玻璃。
    司机看向局长。
    肖局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
    “开吧,开吧,”他连叹气,“让他进来。”
    车门打开,白狼钻进了中间一排位置,靠在座椅上疲惫地喘着气。付晓婉就坐在他的旁边,目光一动不动地定在白狼身上,白狼察觉到了,偏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在震惊之后慢慢缓过神来,喃喃道:“竟然是这样……”
    “他已经入了我们家的户口,把你们那些心思都收一收,”肖凌云冷声说,“我一天找不回我儿子和孙子,你就在我这里铐一天。付晓婉,你是聪明人,林薇薇的尸检报告还热乎着吧?”
    付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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