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阿富汗往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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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任务需要执行,你们只需要好好休息,等待交接。不要过分和外界接触,没有任何必要,这是命令,奥列格。”
奥列格点点头,“当然,我明白的。”
“祝你们好运。”
康斯坦丁走后奥列格显得心事沉沉,尤拉说,“你觉得他有事情没说。”
奥列格啧声,“这他妈的狡猾家伙,东拉西扯半天也没有一句重点。”
“要呆很长时间吗?”
“看这阵势至少要一个月,说不定时间会更长。”
尤拉问,“你觉得巴格兰的情况有多严重?”
“嗯哼?难说。”
“我可以理解上面的人对于军事间谍的谨慎,毕竟关乎和解计划。政府军和游击队能否促成和谈,关乎到我们是否能够撤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尤拉目光变得锐利,“这时候军队内部审查,抓间谍保证和解计划实施,管它是不是本土势力影响的,至少动作还是跟着大政策的方向走的。如果情况严重,那就说明内部的阻挠势力很严重,不是件好事。”
奥列格觉得有一些道理,“你是记者,你善于理解政策走向。所以你觉得他不是骗人?”
尤拉撇撇嘴,“骗不骗人就不好说了。克格勃要是要骗你你还能看出来不成?那还要他这个搞情报的来干嘛?”
到下午巴格兰驻军到达,军队正式进入普勒霍姆里,在小镇南角的一个废弃工厂安顿了下来。尤拉进去一看,显然是事先安排准备过的,空旷的厂房干净整洁,窗几明亮,有现成的床褥和用具。奥列格单独一间办公室和卧房,尤拉在卧房里还发现了两瓶葡萄酒,这个连水都喝不上的小镇还能掏出两瓶葡萄酒来迎接苏军,恐怕并不容易。
士兵们就睡在偌大的厂房里,架子床一排排摆开整整齐齐上百张床,阳光像学校夏令营里的一样活泼。后勤人员很满意这里,因为空间非常富裕,摆设和格局也能随心所欲。但更让人满意的是女兵们就睡在对面,在没有任何窗帘及遮挡物的阻挡下,男人们可以坐在窗前欣赏着对面房间里的女孩子们。
当尤拉收拾好他和奥列格的东西(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行李),他们所有的东西和那辆报废的步兵战车一起葬送在了兴都库什的山腰上。他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男兵们挤在窗户前大肆吹着口哨欢呼。
“在做什么?”尤拉好奇地挤到了前面去,画面让他脸色通红。
女人们脱衣换洗的画面完整地呈现在窗前。有的男兵兴奋地大喊,“嘿,内裤可以也脱了吗?把屁股露出来看看!”
这些来到阿富汗的女兵虽然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粗野鄙陋的个性,但内心仍然还保留着一点耻辱心,她们在试图用床单和暂时遮盖住窗户。可这片厂房的窗户全是落地窗,窗框太高根本没办法把床单挂上去。
尤拉拨开人群找到奥列格,“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窗帘挂一下。”
“为什么?”
“你自己出去看。”
奥列格一目了然,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宝贝儿,美景当前不能浪费。他色眯眯地盯着一个胸部丰满的女兵啧声,“我保证她来之前肯定生过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也有他们的好处,特别是乳房。”
尤拉气呼呼的,“喜欢?好啊,要不要叫一个晚上到房间里去?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房间睡了。”
他正准备转身走,奥列格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你太不解风情了宝贝儿,做文艺工作的不是应该最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好好好,我不看,除了你我谁都不看,好不好?”他叫来一个勤务兵去找人挂窗帘。
尤拉撇撇嘴,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奥列格仍然不放弃调侃他,“宝贝儿,我们房间好像也有一面这个窗户?要不然我们先不挂窗帘?晚上你在窗户前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看?”
尤拉气得跳脚,“谁要跳脱衣舞了!挂窗帘!”
“哈哈哈哈……”奥列格朗笑,把他按在怀里,“你真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活泼有生气的样子。”
见鬼的窗户。尤拉嘟喃了一声。他的目光从窗户上移到厂房下的空地。整座厂房一共三层高,是一个长方形格局,上面封顶,中间掏空,像个盒子。四排窗户全部朝里开着,两两相对,顶层呈金字塔状,只有一间很小的阁楼。阁楼四面窗户朝外。厂房所有门都是大的铁闸门,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地板不是光裸的,上面贴着一层深蓝色的纸,鞋子踩上去很容易留个鞋印在上面。尤拉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他整理奥列格的卧房后,发现踩得满地都是鞋印才觉得有点奇怪。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格局有点奇怪吗?”尤拉问。
奥列格没听清楚,“什么?”
“这间厂房原来是做什么的?”
奥列格摇头,“不知道。”
尤拉忧心忡忡,“找人问问吧,我觉得这个地方与其说是个工厂,不如说有点像……”他把目光最终放在了顶层那间小阁楼上。
奥列格跟随他的眼神看向阁楼,心有灵犀道,“监狱?”
尤拉与他对视,点点头。
穆尔岑的府邸这时候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下。
“您该睡觉了。”管家端着牛奶敲门进来,见到阿卡季仍然坐在床前看书。
阿卡季撑着脑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赫瓦贾呢?”
“局长今天不一定能回来。”
“他说要陪我做手术的。”
管家有些为难,“那我去给局长打个电弧吧。”
“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赫瓦贾出现在房间门口。
管家恭恭敬敬接过他的外袍,“局长。”
阿卡季盘腿坐在床上,对他招招手,“你回来啦。”
赫瓦贾看他精神的模样心情很好,走过去坐上床,把牛奶杯子递过去,“来,把牛奶喝了。”阿卡季不喜欢牛奶,他撇撇嘴把牛奶喝了,嘴巴边上一圈白色的奶渍,他砸吧两下嘴巴,舔舔嘴唇,把杯子还给管家,爬进赫瓦贾怀里,蹭了蹭,宣布,“我喝完了。”
赫瓦贾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打发了管家下去。他把灯关了,让阿卡季睡在自己怀里,“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
阿卡季抱着他的腰,他蜷在他臂弯里,深深地叹息,“我很害怕。”
赫瓦贾摸着他的背脊,动作十分温柔。
“手术要很长时间吗?”阿卡季轻轻地问。
“不会很长时间的。”
阿卡季说,“你能在旁边看着我吗?”
“你希望我在旁边看着你。”
“不是说医生会剖开我的身体做手术吗?”
“嗯。”
阿卡季说,“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心。”
赫瓦贾怔了怔,手上的动作停了。阿卡季的声音像月光一样轻柔,“我自己都没有看过,但是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心是怎么样的。”
赫瓦贾把他搂紧了,“好。”
阿卡季发出满意地低吟,他像个婴儿一样安心地睡去。
第31章
阿卡季睡到上午才醒。赫瓦贾已经不在床上了,万涅奇卡突然造访,脸色很不好,秘书来通报的时候显然受了气,神色愤懑。赫瓦贾一边穿衣服一边开玩笑,“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早上不去会场等投票结果吗?”
秘书说,“您没有必要看他的脸色。”
“看一看也无妨。投票结果他不高兴,看来和谈第一阶段达成共识取得成功了。现在我高兴他生气,我不介意看看脸色。”赫瓦贾风度翩翩走进会客室,笑容完美,“将军这么早就来了。”
万涅奇卡语气很冲,“为什么和谈会成功?”
“和谈成功了?我还没来得及询问结果。您坐下来慢慢说。有什么事情我们想办法解决。”赫瓦贾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女佣端来茶点,“投票结果怎么样?”
万涅奇卡勉强收敛怒气,却仍然把杯子扣得很响,“我不知道那几个委员怎么想的,居然全都一边倒了!那些游击队都是流氓,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
赫瓦贾示意他稍安勿躁,“和解委员会的职责在于谈判和沟通,但他们并不充分了解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纳吉布拉告诉他们必须尽最大努力促成和谈,他们就会尽可能容忍流氓们提出来的条件。这不难理解。和解计划提出来一年多了,如果第一阶段就失败,那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都白废了吗?”
万涅奇卡傲慢道,“我要提醒你,穆尔岑,你的目标就是打破这个计划。我不管他们多努力,我只要一个结果。”
赫瓦贾露出一个疏懒的笑容,“您愿意来找我,证明我在您眼里是值得委以责任的人。但是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做,现在不是79年了。您在阿富汗呆的时间估计不长,但您觉得目前局面和79年时候的局面还一样吗?”
“你什么意思?”
赫瓦贾优哉游哉道,“我举个例子。KHAD刚建立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快发展壮大?当时阿富汗才多少反政府武装?现在呢?KHAD当年的繁盛是在对手的弱势下衬托出来的。如今KHAD疏漏成这样您觉得克格勃没有试图挽救吗?这是他们一手经营组织起来的组织,但如果连克格勃都开始对局势失控,那些坐办公室的委员能做出什么来呢?“万涅奇卡脸上的怒气显然因为这段话消了不少。
赫瓦贾要忽悠他不费吹灰之力,“我说过,和解计划一定会失败。但我没有向您保证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情况。既然您只在意一个结果,我也承诺了这个结果。那么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情您又何必在乎呢?”
万涅奇卡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赫瓦贾将他送出门。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听苏联人的话了?”阿卡季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赫瓦贾回身,“你听到了?”
“我本来想下来找你吃早饭。”
赫瓦贾摸着他轻减的腰部,“那我们现在去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了什么?”
阿卡季冷冷道,“你从前说过,苏联人是外人,这个国家的事情不应该让外人插手。现在却又开始听他们的话了,为什么?”
“时局在改变,亲爱的。”赫瓦贾说,“所以我也会相应改变我的策略。”
阿卡季抱臂站在原地,仿佛如果赫瓦贾不给他答案他就不打算往前挪一步,“这是原则问题,招惹苏联人不是你的作风。”
“那么也许我转变作风了呢?”
“赫瓦贾!”阿卡季拉住他,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并且放软了口气,“我听到了那个人的话,他在威胁你,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在手上了?”
赫瓦贾低下头来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你在关心我?”
阿卡季不屈不挠,“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赫瓦贾放开了他,他随手解开领带和袖口,将他们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
赫瓦贾犹豫片刻,舒展舒展眉头,“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亲爱的。这是我能够把你从军事法庭捞出来的代价。”
阿卡季愕然,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你知道了。”赫瓦贾摊开手,他好以整暇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首先是裁员,侵蚀掉纳吉布拉在KHAD的势力和权力,然后左右全国和解计划的顺利进行。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小恋人,微微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哪来那么大权利让一个苏联军事犯彻底变成阿富汗人?”
阿卡季反应过来,气势汹汹一把揪着他的领子,“你疯了吗?养你那些狮子养傻了是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他说到这里突然突然嗤笑起来,语言十分嘲讽,“哦对,养了一段时间的病我都差点忘了,你原本就是个疯子!天生的变态!神经病!神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他气喘吁吁,赫瓦贾坏笑着尾巴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放荡地揉弄他的臀部,“可我不后悔,”他的眼中浮现出阿卡季熟悉的那种诡谲扭曲的欲望,正如他惑人的嗓音一般饥渴,“我一想到你从此以后就能完完全全属于我,只能呆在有我的地方,除了这里哪里也不能去,只能依附我存在我就觉得浑身兴奋。”
他用他的动作完美地诠释着所谓的“兴奋”——他的手包裹住阿卡季的胯部,用力搓弄,另外一只手强迫牵引着阿卡季为他手淫,“去他妈的苏联,还有什么明斯克,去他妈的拾荒者!你哪里也别想去,什么人也别想要,除了我,”他最终攫住了阿卡季的嘴唇,暴戾地亲吻,粗重的喘息从唇缝漏了出来,“我不后悔,只要能让你完全属于我,那些苏联人就让他们去暂时快活一会儿,反正最后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