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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军旅强强]日蚀行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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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敬想大概只有他能从这个人近似于玩笑的口气里听出严肃的警告。嗯,叶昔从来都不和他开玩笑。

    他有点儿坏心眼地捅了捅叶昔,问道:“他们叽咕什么?俄语?”

    叶昔终于扭头看了眼一脸百无聊赖还打算装作纯洁无辜的某人,淡淡道:“车臣。”

    徐子敬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忽地笑了,然后他“喔”了一声,没再说话。

    ssLc是这个地区最大的军火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虽然他们的生意,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合法。徐子敬看着几个男人走过去跳上卡车检查他们 “货物”,而其余几人毫不顾忌地亮出了之前背在身后的ak47,全神警戒。

    为首那人撬开钉死的板条箱,从中随手捡出一只突击步枪来,听着拉动枪栓是金属碰撞的脆响。枪械特有的那种声音,直刺进耳膜里面,冰冷的,带着铁锈味儿。徐子敬动了动脖子。

    他手划过自己衣服的下摆,唇角扭曲出一个厌恶的微笑来。

    叶昔忽地漫不经心地抬手,搭上徐子敬的小臂。这么一个动作成功地阻止了男人那几乎无人看出来的,转身的动作。他能感觉对方突如其来的紧绷。

    而徐子敬感觉自己的神经在那人的手搭上来的一瞬间猛地跳了一下,那个人的手指扣紧,他低头瞟了一眼,瞧见叶昔的手在自己夹克袖子上摁出的细微皱痕。近似于安抚。徐子敬挑挑眉梢,笑了一下。对于危险的本能已融进血液。来自背后的声响的确不怎么令他愉快。

    那个头领又掀开另一只箱子,掂了掂铜黄色的子弹链,终于满意地笑着从卡车上跳下来。他和叶昔他们这边的俄国人说了句什么,两方竟还握了握手。

    嗯,各取所需,ssLc的生意果真做的通达。

    俄国人又回过身和叶昔说了句什么,男人停顿两秒,然后平静地点了点头。

    徐子敬眼神询问。

    叶昔向他道:“我们的客户还需要一些‘售后服务’。”

    徐子敬眉梢一挑。他很好地用惊讶的表情掩盖了一闪而过的锋利。叶昔淡淡看他。“我和你一起。”

    徐子敬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得宜地回应,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谢谢。”

    和他们同来的俄国人带着一种不怎么让人舒坦的微笑拍了拍徐子敬的肩膀,然后自己上了那辆车。徐子敬看着车子发动,猛地打轮然后调头转弯,在扬起的沙尘里默默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土,面无表情。

    叶昔已经转向那个来接货的人。两个人用车臣语交谈起来。徐子敬看上去一头雾水。

    两个半小时的颠簸后,两张东方面孔出现在武装营地。

    徐子敬走得并不快,但他也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步伐。叶昔走在他右后,脚步很轻。几个围坐在一块的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们,眼神戒备。徐子敬目光扫过男人们手中长长短短的枪支,不带波澜。

    两个人就这样穿过满是沙土的营地,穿过无数或者冷漠或者敌意的眼光,穿过硝烟火药味儿缭绕的,形似战场的地方,以同样的频率。

    领路的人将两人带到一顶帐篷前面便扭身离去。徐子敬耸耸肩膀。他注意到那辆运载着ssLc卖出的武器的卡车并没有跟着他们的车驶进这边的营地。很明显这里只是个普通的游击营地,而那大批的枪支弹药自有他们的去处。

    叶昔看他一眼,示意。两个人进了帐篷。

    坐在毯子上的人面带微笑起身相迎。

    “欢迎二位。”

    叶昔微笑着回应对方的热情,在下一秒不动声色地看向徐子敬。男人面色如霜。

    “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先休息一下。烈酒还是热茶?”

    这位游击队的首领显然热情得教人承受不来,他甚至伸出手去拉叶昔的胳膊。徐子敬径直扯了叶昔的领子,将人向后一拖。叶昔只觉得后面一股子巨大的力道,整个人竟向后踉跄了一步。

    叶昔扭头去看他。徐子敬抿着嘴唇,脸上没有表情。

    迎接他们的高加索人显然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爽朗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还能遇见你啊,中国的特种兵先生?”

    叶昔感觉血液在那个高加索人话音未落的时候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始加速奔流。他手伸进衣兜。

    而徐子敬反应平淡。他站在原地,好巧不巧地,身体堵住了叶昔。

    然后他听见那个人少有地,带着一种冷漠而矜傲的声音:“又见面了。”车臣语,字句平淡,几乎真的像两个多年未见的故人相互问候。

    而叶昔从中清晰地听出仇恨。

 25灰狼和A2

    叶昔慢慢开口,他的目光在徐子敬和那人之间来回移动:“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他用了一种比较谨慎的,玩笑的语气。

    那位游击队的头领重又爽朗地笑起来,至少听上去是这样。他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恐怕这一次,是遇到老熟人啦。”

    叶昔眉梢微动,他看向徐子敬。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似乎放松了一点,而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古怪的,不加掩饰的厌恶。他没看叶昔,径自向着对面道:“恐怕你没认错。”

    叶昔右手依旧插在衣兜里,他慢慢道:“二位可是有旧交么?”他拍了一下徐子敬的肩膀,“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呢。”他看着男人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他知道那代表什么。他不动声色。

    ——糟糕的记忆。极度的愤怒。被提醒的痛苦。

    徐子敬向前走了一步。他任由叶昔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滑落下去。有什么在胸膛里灼灼燃烧,他能听见血液冲击耳鼓的声音。轰隆。轰隆。

    叶昔眯起眼睛。他看见徐子敬的表情。极度的平静,极度的冷酷。仇恨让人可怕地扭曲。

    血的腥味在口腔里泛上来,就好像很久以前的那种感觉。疲惫,眩晕,同时愤怒不能自已。有什么液体滚落下来,缓慢地流进眼睛,而他手腕上勒进铁丝,动弹不得。他放任那液体留下来,流到眼睛里,酸涩刺痛,景物模糊。他不知道那是汗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而视野里面一片鲜红。

    徐子敬知道他有一瞬间身处幻觉。很久前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刻意掩埋,然而终究,不是什么美好得可以直视的记忆。他知道愤怒从未平息。

    男人随意地将手伸进怀里。他的食指勾着扳机,那金属一路上都贴着他的身体,与他同样的温度。

    也许它都意识到了,今天正是时候。

    徐子敬又向前跨了一步。

    那个游击队的头领依然保持着笑容,而帐篷里的空气却接近冷凝。

    叶昔停顿了两秒,然后在徐子敬的下一个动作之前,他抓住他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左手上传过来。徐子敬停顿了一下,他终于扭回头去,然后瞧见叶昔冲他露出一个笑来。

    “嘿,我还在这儿呢。”

    无论你经历什么。无论你仇恨什么。我就在这儿,等待倾听,等待同行。

    徐子敬凝视了他两秒。他慢慢地露出一个一样弧度的笑容。叶昔在那里面看出抱歉的意味。他沉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没有放手。而他没有抽离。

    站在对面的高加索人看上去无奈又好奇地耸了耸肩膀,道:“二位,还有什么要解决的吗?”他从始至终都礼貌又客气,虽然有那么一点阴阳怪气。

    徐子敬淡淡道:“没有了。暂时。”男人依旧声如冰雪。

    而对方扬起那特征明显的粗眉毛,笑道:“嗯,我同意。”叶昔轻轻眯了一下眼睛。那个人声音里有一种令人发毛的阴冷。

    留不得。

    对方显然已经知晓徐子敬的真实身份。叶昔亦知道曾经徐子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这个人必须死。他知道这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是值得。无论出于任务需要,还是个人感情。

    “灰狼。”穿着长袍的男人再次向徐子敬伸出手,他这样介绍了他自己。

    很明显的化名,不过倒是贴切。他个子在这个以身材魁梧的民族中只能算中等,灰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整个人看起来短小精悍,蓄着短须,粗黑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他虚假的笑容让人背后发凉。

    虚伪的人隐藏的东西往往很容易被看穿。比如“灰狼”。残酷,狡猾,嗜血。

    徐子敬动作随意地伸出右手握上去,“叫我a2。”

    叶昔眉梢一挑。

    局势的发展越发诡异,眼前这变故显然打乱了部分计划,徐子敬直接抛开了之前对俄语以及什么劳什子车臣语一窍不通的糊涂样子,锋芒毕露。而显然,这两人也不仅仅是认识。他们都用了假名,但是这些假名甚至比真名更具意义。

    “灰狼”是车臣武装组织中声名赫赫的刑讯专家,出名的狠辣残忍。他又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情报部的案卷资料已经摞了几尺厚,却没有一星半点关于他的个人信息。更不要说相貌。

    而他知道徐子敬的身份。零三习惯性的代号,作战任务中仅次于指挥者的全权负责人。。二号执行人。

    灰狼微笑一下,道:“旧事不提,两位,请坐吧。”

    徐子敬看了他两秒,然后率先在毯子上坐下。叶昔坐在他旁边,视线扫过的地方他们两个人的裤子摩擦一下,沾着地面上的灰尘。他看着徐子敬的胸膛轻微而平缓地起伏,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抓着那人的手腕。

    叶昔松开手。他并不想承认他失神的那一刻并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动作会给他一直以来所保持的,完美的伪装带来多大的裂痕。——至少是他自认为的完美。

    徐子敬手指弯曲一下又伸开。他没去看叶昔。

    倒是灰狼看着两个人靠的很近的手臂,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徐子敬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

    “那么,我们照要求的进行?”徐子敬语气平静。

    灰狼这回咧开嘴笑了。他道:“当然。”他耸了一下肩膀,说道:“营地里有很多新人需要训练呢。”

    叶昔开口道:“有具体的计划吗?”

    灰狼眯起眼睛,他慢悠悠地道:“当然。稍后会有具体负责的人告知二位。不过我想,——”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两面,然后道:“a2在这方面应该经验丰富吧?”

    徐子敬弹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道:“多谢夸奖。”

    灰狼扬了扬下巴,“我让人带你们两个到住的地方。这两天就多包涵了。”

    叶昔淡淡笑了一下,道:“灰狼未免太客气一些。”他直视着那个人没有丝毫笑意的,阴沉的眼睛,道:“这倒免不了让我觉得,灰狼先生是否隐瞒得有些太多了?”

    灰狼“哈哈”一笑,他玩味地看了叶昔一眼,“人总是要有些秘密的,不是么?”

    徐子敬没说话。他站起身来,一挑帘子径直出了帐篷。

    叶昔挑起眉梢。他语气里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危险。“有些秘密,要看他们是否有保存的价值。”

    灰狼乐了。他说:“请便,叶先生。秘密不重要。尤其是在某些深刻的感情以前。”他的语气做作得有点恶心。

    叶昔小幅度地弯曲了一下手指,笑道:“我会做我的工作。也希望灰狼先生适可而止。”

    他感觉自己的怒意正在胸膛里面翻滚咆哮。行动处的处长同志已经很少在出外勤的时候有过这样激烈的个人感情了。他早习惯了控制情绪,假作表情。而现在他不得不调动所有的技巧来伪装漠不关心。

    他不容许,所谓的,“深刻的感情”成为胁迫的理由。

    他们处于劣势,这一点叶昔清楚。当初调出徐子敬档案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要冒这样的风险。他不能说自己在利用那个人的经历为任务增加胜算,同样也不能说他知道那个人有心结未解,需要这样的刺激来让他直面。

    徐子敬曾是他朋友。或者说,即使在从未说出口的如今,即使在那个人嘻嘻哈哈地纠缠之后,即使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他依然承认他是朋友。他们抱有共同的信仰,肩扛相似的责任。共同的战斗将高于一切。叶昔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而现在他顾不得这算是什么“国家大义”,又或是什么狗屁的“私人感情”,他只想到那个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他在乎徐子敬。他没那个闲心去分析缘由分析诱因分析这感情的种类。他知道他在乎。

    用那种恶心的语调说什么“深刻的感情”,他怎么敢——

    叶昔让那怒意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他忽然了解徐子敬刚才的感受。有些情绪到了极点,反倒剩下极度的平静。而他向来擅长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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