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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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仇放已经骑着马赶了过来。
这么一对,大家都是熟人。仇放很小被他爸送到了国外读书,这才回来。秦思虽然不认识仇放人,但也常常听仇仁义提起自个小儿子,老来得子,很是宠爱。
仇放当然也知道秦思,他爹公司的顶梁柱,恭恭敬敬喊了声:“秦哥好。”转头又介绍宁锦钺,“周伯伯,我必须给你介绍一个人,宁锦钺,我老大,现在RS游戏公司的老总。”
这时候周思量和秦思都回过味来了,秦思先一步问道:“你跟宁锦铭是?”
“他是我哥哥。”
周思量恍然:“哎呀,是宁玉肃的小儿子啊,难怪看着就觉得面熟,你也是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吧。才回?”
仇放代他回答:“对,我们国外就是好哥们,回来一起干事业。锦钺可是太厉害了,RS七十的股份都是他一个人的,我们这辈儿的小哥们都以他为偶像。”
“那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都是优秀的年轻人。走,今天伯伯的做东,请你们吃大餐。”
一群人闹轰轰的互相恭维,宁锦钺大多只是谦虚地微笑点头,既不显得高傲,对别人的吹捧也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
难怪他刚刚能随口说出赔偿秦思的话,没想到这么年轻竟然就做了世界知名游戏公司的老板,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秦思正看着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宁锦钺突然转头看着他,笑了笑。
秦思赶紧扭开了头,感觉耳根子有些发烫。
第20章 熟人
席上的座位,宁锦钺刚好坐在秦思旁边,一切好像都很随机,但总是感觉没那么随机。席间的人多是剧组的,吃吃喝喝,话题又聊回了正在拍的剧上。
秦思新加入的,自然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他,酒杯也围绕着他。秦思向来很会控制自己的醉酒状态,在有人的情况下,无论喝多少,他都是不会喝醉的,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喝得飘飘然。
酒过三巡,他拿一块蛋糕时,一团奶油掉到了他衣服上,有点尴尬。左右巡视一圈,看到离他最近的纸巾却是在周思量手边。他正考虑让周总给他递纸巾合不合适时,旁边的宁锦钺拿起一盒纸巾放在他自己手边。
秦思顺手抽了两张。
宁锦钺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但秦思知道,对方就是给他拿的纸。不递到他手里,不挑明他的尴尬,而是放在他刚好可以够到的位置,绅士而体贴。看着冷冷的,实际情商不低。
更要命的是,在这公共场合,他两这一来一往,有了一个仅仅在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的秘密,秦思心跳得有点快。
酒足饭饱,周思量安排车送大家回去时,宁锦钺走到秦思身边,顺手给他一张名片,低声快速说道:“什么时候想学骑马,记得给我电话。”
这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他却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好像在做什么隐秘的约定。宁锦钺身上的味道带着体温扑面而来时,秦思心跳猛然加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宁锦钺已经坐上车走了。
此时,秦思在自己办公室里把玩着这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头衔和名字。他问助理:“我最近一次休息什么时候?”
助理翻开他的日程,无奈道:“您这个月都没有太长的休息时间。”
秦思蹙眉敲了敲桌面:“后天,后天给我腾出一个下午,我有事。”
助理苦着脸,只得点头。
秦思摸出手机,拨了名片上的号码。
……
三天后,秋醒正在准备上节目,刚化完妆,刘巍急匆匆把电话给秋醒拿过来了。
秋醒正因为妆化得不是很自然,暗地吐槽节目组也不找个好点的化妆师,还不如他自己带人来。
看到刘巍拿着电话过来,也没什么好脾气:“这么急吗?你先接吧,等我录完节目再回过去。”
刘巍压低声音说:“王鹏的。”
秋醒眨了眨眼,让工作人员都出去了。
听到是秋醒接的电话,对方还挺客气:“小秋啊,最近剧组忙着拉投资,一时没联系你,不要见怪哈。”
“怎么会呢,说起来我也有过失。”秋醒想,王鹏这会儿打电话来,估计是聊投资的事儿,大概还想让秋醒也帮忙找找钱,于是主动说道,“王导您也别急,我这边也在让人打听,仇总最近在国外,我给他发了邮件了,这两天就会回复的。”
“嗐,这还劳烦上你了。谢谢啦,我今天打电话就是跟你说,资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问问你最近还没签其他的剧组吧,没有的话,我们还是想让你来演李煜。”
秋醒突然感觉跟做梦似的,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您不是开玩笑?”
“哈哈,哪有导演亲自打电话逗你的,不是玩笑,我合同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秋醒很是狐疑:“林逸明突然想通了?”
“不是他。你先看看合同吧,过两天我们约个饭,有问题一并说了,也见见新的投资人,你一准认识。”
“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卖你个关子。”王导打着哈哈挂了电话。
弄得秋醒更是满脑子问号。
不是林逸明,他还是男一号,难道说他的演技真把王导给打动了,不管谁来投资,都非他不可了?这实在太让人想不通了。
投资人他还认识,而他自己却不知道。秋醒暗想,该不会是宁锦铭吧。
不不,不可能。带着满心的疑惑,秋醒整个节目录得心不在焉。
后来,他突然福至心灵,那有没有可能是宁锦钺?知道把自己的事儿搞砸了,想要弥补。但是秋醒并没有跟他说把什么事儿搞砸了,他应该也想不到才对。
想到宁锦钺,又想起那天怒气冲冲从他家出来后两人就一直没什么联系。说起来,只要从他那间公寓出来,宁锦钺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这个发现让秋醒挺不爽,?这还真是个拔吊无情的主。
第21章 捧着
王导说新的投资人秋醒一定认识,但是他去了地方,看到坐在几个老前辈中间的年轻人,并不认识。
对方看到他很客气,立马起身,笑脸相迎:“秋醒哥,就等你啦。”
“真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这也没有,我刚正跟王导唐编聊剧本,就一起先到了几分钟。”说着他把秋醒引到了正上位,还替他拉开椅子。这让秋醒有些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投资人、大导演都在,哪有他坐主位的份儿。
还是旁边的王导按了他一把,说着:“小秋,这戏出来效果咋样,可全靠你了,你坐。”
导演都发话了,秋醒只好坐下。
王导看他好像不认识这个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正准备介绍,小伙自己开口了,说:“秋醒哥可能不怎么认识我吧,但我可知道你。我是仇放,是我爸小儿子。”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补上一句,“我爸是仇仁义。”
原来是光亿老大的儿子,难怪王导说他保准认识,但是他还真不认识仇董的小儿子。秋醒问道:“听你爸说你在国外念哲学博士,毕业了啊?”
“嗐,毕什么业,哲学博士就是给念书不行的念的,我爸那人沽名钓誉,非逼我去念。现在他自个去念博士了,我就回来了,这玩意儿一家有一个人念就行了。”
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爸知道你偷偷跑回来了吗?”
“暂时不知道,所以想做出点成绩,等他回来发现我实际还是适合搞老本行,就不赶我走了呢。所以,秋醒哥,这事儿全仰仗你了。”说着给秋醒倒了杯茶。
唐编剧恭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魄力。”又招来服务生,说,“喝什么茶,来点酒。”
没想到仇放赶紧摆手:“别别,我不能喝,一喝准误事。我们就吃吃饭,喝喝茶,大家脑子清醒聊聊剧。”
编剧顿时有点尴尬。
秋醒打圆场:“现在小年轻们的社交跟我们不一样了,不靠喝酒了。”
编剧顺手推舟:“在我们这帮老骨头里,你也算小年轻。”
“在座的可都是我前辈,以后还全靠你们提携关照,我以茶代酒,还是敬大家一杯。”仇放作为投资人,实在是很客气了。
“这是应该的,仇总客气了。”王导举起茶杯。
“仇什么总,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再说了,你们都是我爸爸辈的长辈,叫我小放就行啦。”仇放一口喝完杯里的茶,又倒上一杯,单独敬秋醒,“秋醒哥,这杯替我爸谢谢你,光亿这么多年全靠你了。”
“你太客气了。我跟仇董是朋友,光亿也从没亏待我。”秋醒心下嘀咕,这小子把他按在主位上,放在大导演不敬,偏偏单独敬了他一杯,真是仇董对他满意到儿子都知道了吗?他也没说要解约啥的,也用不着收买人心啊。
想不明白,但是被人捧着的感觉还是很良好的。
边吃喝着边聊着,仇放说:“团队我会尽快组建起来,剧组别怕花钱,服装道具这些,该做的做,要华丽精致也要符合史实。剧本我看了,唐编剧不愧是一流编剧,心服口服,所以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把剧做好。”
听到仇放这么说,大家都很高兴,导演和编剧是最想把自己的作品做好的人。最怕的就是投资人抠抠搜搜,很多东西做不到位。
谢制片顺嘴又提了一句:“除了剧,还有宣传。”生怕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把宣传这块花费算掉了。
“宣传简单,不就是花钱的事儿,花钱能办到的事儿,就是最简单的事儿。讲故事拍戏的事儿,才是难的。简单的交给我,难的就交给你们了。”仇放又端起茶,敬了一圈。
秋醒看仇放敬茶这一气呵成的,根本不是不喝酒的主,而且对上一辈的餐桌文化熟悉得很嘛。这小子是个会来事儿的,几句谈吐就能听出来,这二代不是个草包。
他又转过来对秋醒说:“秋醒哥,你是主演,最幸苦你,所以片酬一集再给你加十万。”
秋醒连忙推迟:“不用了,我能跟王导唐编合作就很高兴。”
“不行,一定得加,不光你加,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加。”仇放说得很开心。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满意极了,虽然没喝酒,但都被金钱砸得晕乎乎的。
当家才知盐米贵,这些个二代自己没有挣过钱,拿着老爸打下的江山往外砸的时候,毫不吝惜。不过效果还是有的,在金钱的鼓舞下,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把这戏拍好拍精。秋醒自己也不例外,不仅是为了投资人、剧组,更是为了他自己。
饭吃完,大家比喝爽了酒更加心满意足。出门来,导演编剧们一块走了,仇放非要亲自把秋醒送回家。
秋醒原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实在推迟不过,也只有上了他的车。
又一辆兰博基尼,现在这车在二代中间很是流行啊。
第22章 刻骨
开始秋醒还有点忐忑,这仇放从饭桌上就对他恭恭敬敬,多有照顾,现在又要送他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上车秋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仇放跟他聊起他以前拍的偶像剧。秋醒还挺诧异,一般男孩不看这剧,仇放嘿嘿两声:“但是我追的姑娘们看啊。”
是个直的,看样子还是个花花公子,也不能怪秋醒想太多,那根弦习惯性地绷着。
仇放一路安稳把他送回了家,车速也是稳稳当当,说话也一直客气恭敬,最后还先下车替秋醒开车门。秋醒道了谢,心想,在国外长大的小孩是挺不一样,礼貌又绅士的。
秋醒进小区楼里了,仇放还靠在车上目送他,这时从小区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影,穿着黑色风衣。
“老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滴酒未沾,安全到家。”
宁锦钺站在楼下,双手搁在风衣兜里,一直看到四楼的一排窗户的灯光亮起,没说话,也没动。
“要不然你上去打个招呼?”仇放提议。
“走吧。”说着钻进车里,坐在秋醒刚才坐的位置。
仇放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刚才可是憋坏了。
“老大,我觉得你这做得太隐秘了吧,想追人就光明正大地追啊,你做这些人家不知道也没用啊。”
宁锦钺沉默片刻,淡淡说道:“你不懂。”
仇放这种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浪荡公子哥,是无法理解秋醒在宁锦钺心中的分量的。对一个人痴迷了十多年,哪怕十年未见,也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求而不得的痛苦,都是刀子,一刀一刀把秋醒刻进了宁锦钺的生命中。
很深、很重、很痛,永远无法愈合,永远让人渴求。
能光明正大追求的人,说到底是能承受追求失败的痛苦。秋醒是不可追求的,因为宁锦钺压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被拒绝,他会做出什么来。
这从来不是一场追求,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