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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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拌车顶着小面包的车身一直往外推,已经把面包车推上了隔离带的绿植上,推过了对面那条四车道的公路,面包车就要掉下去了。
这时,面包车的门开了,三个人快速从车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头上有血,另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看来都受了伤。搅拌车的惯性被小面包和隔离带接连挡了两下,司机应该也在努力踩刹车,秋醒在车里都闻到了一股橡胶因为摩擦被烧焦的味道。
空面包车一直被推到对面车道的边缘,被几块水泥柱子挡了一下,才终于停了下来。
秋醒看着都出了一身虚汗,同时也非常疑惑,因为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是宁锦钺派来保护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何,停一下,后面发生事故了,我得下去看看。”
“高速路上不能停车,我们先回家吧。”
“不是,老何,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我可能认识。”他不知道宁锦钺有没有跟老何说面包车上是他的保镖。
“老板说让我接了你立马就回家,不要在路上耽搁。你下车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打个电话报警。”
老何并不放他下去,边说边开,车子绕过了山顶,已经到了半山腰了。秋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起码有一点说对了,他下去也做不了什么,于是打了急救和报警的电话。
打完电话,秋醒总觉得没有安心,刚刚那起事故看起来倒是没有很严重,但是发生得实在是过于诡异,这种不按常理的感觉让秋醒莫名焦躁。
他回到家立马就把刚刚看到的一幕跟宁锦钺讲了,随后问道:“你打电话问问,那面包车里是不是你找的保镖。”
宁锦钺却反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洗手吃饭。”
……
快八点了,仇放才刚刚从公司出来,说起来,他好久没有在十点前干完工作了。看这时间还早,他准备去常去的酒吧消遣一下。他坐在驾驶室里,掏出手机翻了翻联系人,这一长串姑娘,碍于他这段时间过于繁忙,有的看着名字脸都想不起来了。
他挑了个看着名字虽然想不抬起脸,但能想起D罩杯的大胸嫩模,刚要按下拨号键,电话突然震了起来。仇放手一抖,电话掉到了腿上,他赶紧捡起来,看到是秦思的来电。
“喂……”
“救我,宁锦……”一阵拖拽打斗的杂音……
“什么?喂,秦哥,你说什么……”
“救……嘟嘟……”
仇放盯着手机上的名字愣了好几秒,脑子转不动似的,努力想刚刚秦思说的那几个字……救我,宁锦……
仇放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用说全,仇放也知道“宁锦”肯定是说的宁锦钺。宁锦钺要对他做什么?仇放简直头大,赶紧给宁锦钺打了个电话想把事情了解清楚。
宁锦钺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思很久没跟我联系过了。”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做饭,怎么了?”
“没事,我挂了。”
仇放狠狠地挠了几下头,秦思行为反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几个月在家吃了很多安眠药,但在昏睡过去之前又给仇仁义打了电话,迷迷糊糊地让去救他。当时仇仁义带着正巧在公司谈事儿的仇放一起去了秦思的家,把已经晕倒的人送进了医院,折腾了好久才把生死一线的人给拉了回来。
后来仇仁义就说仇放跟他年纪相当,让他好好开导一下秦思。而且那件事仇放也自认有过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和关心秦思的责任,常常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什么的。秦思有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时缠着仇放给他讲宁锦钺的事,有时仇放一提到宁锦钺他就会大发雷霆。仇放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秦思断然拒绝。要不是心存那点愧疚,仇放早就离这神经病远远的了。
还有一次,他跟仇放说他要去杀了宁锦钺,时间、方法都跟仇放交代得一清二楚。虽然听他的计划得手率基本等于零,仇放仍然惊骇不已,不能报警,又不能告诉宁锦钺,万一宁锦钺一气之下真就把秦思逼到了死地。左右为难间,仇放找不到人,只有亲自去那个点蹲秦思,蹲了大半夜,鬼影子都没一个,他又去秦思家,发现他在家里睡得跟死猪似的。
所以刚刚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仇放一踩油门,把车往秦思家里开去。
因为之前秦思有过在家自杀的经历,仇放没费什么劲就说服物业替他开了门。一套两百多平的高档公寓,里面乱七八糟,弥散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仇放每个房间都看了看,家里的确没人。他在客厅挑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一些的沙发坐下,又给秦思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仇放在他家里坐了一会儿,越坐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秦思现在很少社交,他也没什么朋友,打了这样一通电话人就消失了,太奇怪了。没办法,仇放硬着头皮再次给宁锦钺打了电话,既然秦思提到了他,那总会有点原因的。
电话接通,但是宁锦钺没接,仇放又拨,宁锦钺给他挂断了,仇放不死心,又拨了一次,电话关机了。
他捏着电话呆呆地坐在秦思家,一种不详的预感顺着他的心往上爬,秦思真出事儿了,而且事情真跟宁锦钺有关。
仇放站起来,焦虑地在他家里走来走去,不时踢到一些酒瓶和饭盒。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应该怎么办?仇放啃着手指甲想了一会儿,给秋醒打了个电话。
“秋醒哥,你到家了吗?”
秋醒语气平常:“到了一会儿了,有什么事吗?”
面对秋醒,仇放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想问一下,宁总在家吗?”
“你找他?”秋醒显然有些惊讶,没想到仇放会找宁锦钺。
“对,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想跟他沟通一下,”仇放急得手心出了汗,这理由听起来也是够奇怪的,赶紧找补道,“最近才知道他有投资公司,有个项目想问下他有没有兴趣。但是他的电话我打不通。”
“不会吧,他一般不关机的,你等一下……”
仇放以为秋醒去找宁锦钺接电话了,终于松了口气。半分钟之后,却听秋醒又说:“我刚刚用座机试了试,他电话确实关机了。”
仇放顿时警铃大作:“那他没在家?”
“本来吃饭吃得好好的,他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临时出了点事他要去处理,就出门了。”
“他说他去公司了?”
“是啊,说晚点会回来。”秋醒想了想,“你要不然把项目资料发给我,等他回来我给他就行了。”
“不,不用了。”
“那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你来过电。”说着秋醒又嘟哝了一句,“真是奇怪,他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
第115章 私了
仇放打了宁锦钺公司的电话,果然他没在RS。又听公司的人说他把主创团队搬走了,辗转找到了新公司的电话拨过去,依然是没人。
兜兜转转,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秦思没有回来,仇放在他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会出事吗?宁锦钺会对他做什么?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吧?仇放左右想不出来,脑子都快爆炸了。实在不行,他得报警,他输入报警电话却又在按下拨打键那一刻停下了手指。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宁锦钺会怎么样?
秦思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宁锦钺也没再去找他麻烦,怎么今天突然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他跟秋醒道歉引起的?也不对,他跟秋醒今天的见面宁锦钺是知道的……
仅仅从秦思那里得到四个字的仇放,满脑子都是杂糅的想法,犹豫不决之间,他又拨了秋醒的电话。
这次仇放没有跟秋醒那么多虚以逶迤,而是直说道:“秋醒哥,有个事情想问下你。秦思今天跟你见面后就失踪了,你从公司离开后见过他吗?”
“没有啊。他失踪了?怎么会失踪的?”
“暂时还不知道。”仇放想了想,“那你今天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就你跟秦思在这儿分开后。”
对面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秋醒把在高速路上遇到的那一幕跟仇放说了,末了说道:“这应该跟秦思没什么关系吧,不过还真的挺奇怪的,前面的车开得好好的,突然转头撞了一下后面那辆搅拌车。”
秋醒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儿,他像是在跟仇放商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转头的那辆车据说是锦钺雇的保镖,跟着我挺久了……”说道这里,秋醒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仇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秋醒一连串地发问:“宁锦钺不是去的公司吗?他刚匆匆离开跟撞上的车有关?”
“秦思又怎么了?”
“仇放?你在听吗?”
秋醒死拧着眉头,他感觉到了这件事一点也不简单,而仇放那边报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仇放,说话!”怀疑在他胸中弥散开来,很快盖过了一切,宁锦钺、秦思、仇放……看起来好像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实际上,从过去的种种细节,又能感觉这之间好像又有某种奇异的链接,而跟这三个好似没什么关系的人链接在一起的点,就是秋醒自己。
“仇放,有什么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只听电话那边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说:“两个小时前,我接到秦思的电话,他只说了四个字,电话就不通了。他说‘救命,宁锦’,我猜他是让我救命,而宁锦指的是宁锦钺。”
“什,什么?”秋醒眼睛顿时瞪大,“宁锦钺和秦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你救命?”
仇放攥着拳头,捏着手机那只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知道人命关天,再也瞒不住了,于是简单明了,把事情都告诉了秋醒。
当秋醒听到秦思吸D是被宁锦钺送进局子里时,秋醒突然眼前一黑,要不是及时抓住了桌子,他已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而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为他和秦思之间的不和。
秋醒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仇放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只顾着问:“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宁锦钺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刚刚说保镖的车撞上了那辆搅拌车,说不定那辆搅拌车的目标是你,万一车里的人是秦思……我从他电话里听到了一些打斗的声音,抓他的人可能和宁锦钺有关。”
秋醒急出了哭腔:“那怎么办?他们现在在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秋醒哥,你冷静点,我们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秋醒按着自己的眼角,强行让自己冷静一些想办法。宁锦钺电话打不通,只能想他接下来会去哪里。秋醒想起他离开之前,用力地抱了一下自己,并使劲亲了他一下,还说晚上晚点就会回来。
既然晚上还会回家,那他肯定不会走太远,况且如果真是他,那么带着一个人,也没办法走太远。无论宁锦钺要做什么,肯定都会找一个敝人耳目的地方,很快秋醒就有了想法。
他对仇放说:“你先去收费站等着我,我现在过来。宁锦钺在B市有几处房产,我们去找找看。”
……
二十八楼的公寓,宽敞的客厅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层味儿,所有家具都用灰色的遮尘布罩着,只有客厅中间一张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双手往后绑在了椅背上,脚踝也用胶带缠在了椅子腿上。
左小腿的裤子撕破了,裤腿沾了血,灰色的西裤颜色被染得更深了一些,从破洞处可以看到一块被擦得血肉模糊的皮肉,光是看着就让人不觉腿疼。他额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纱布被血染透,半边脸上都是结的血痂。看起来一副悲惨得很的样子,然而那嘴角却是翘着的,他在冷笑。
房间里站了五个体格健壮,统一穿着黑色T恤的大汉,其中一人头上也缠着纱布,还有一人小腿用木条固定着,看起来像是腿折了。
宁锦钺区别于这五人之外,他一身纯棉的家居衣裤运动鞋,外面披了一件薄夹克。
包着头那个壮汉说:“老板,这混蛋怎么处置?我看他就是想把保护人给弄死,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多半活不了,这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心眼这么黑……”这人喋喋不休地说起事情的惊险程度,以此表明他们有多卖命。
宁锦钺一脸和他衣着相反的煞气,脸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他瞥了那壮汉一眼:“阿刚,你先跟小六去医院,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们,等我手边的事处理完了,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见目的达到,叫“阿刚”的壮汉脸上虽然绷着,但是喜上眉梢:“行,那我带小六先去看他的腿了。”完了又对他旁边一个壮汉说,“这种王八蛋真得好好治。”
受伤的人前脚刚走,秦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