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年点点头,没多思考,便提笔写下,“春风春雨春色,新年新岁新景。”
“不错,年年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被夸奖了,余年有些不好意思,“我笔力还不够,结构笔划筋骨松散。”
“那是因为你还年纪小,力气不够,能写出这样的字已经很厉害了。”盛令仪拿了写好的春联和福字,带着余年去了大门口,贴在了两边。
“果然,春联和福字贴上,马上就有过年的气氛了!”盛令仪又笑道,“今年也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悄悄把对联撕了带回家吧?”
余年也跟着点头。
他听外婆说过,以前的春联都是外公亲自写的,但后来,每年都会有外公的崇拜者过来,悄悄将春联撕走带回家珍藏,弄得外公每年都要写七八副对联。后来他能握笔了,外公就干干脆脆地撂了摊子,让他自由发挥。
至此,春联才能好好地保存到元宵节。
重新进到院子里,沈味从厨房出来,“夫人,小少爷,敬先祖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汤也已经炖上了,今天中午要备先生的餐具吗?”
盛令仪正想说不用,就听余修宁的声音斜斜传了过来,“我闭关结束,自然是要备我的碗筷的。”
听见声音回头,余年眼睛一亮,“外公?”
余修宁走近了弯下腰,直接把余年抱着举高高,哈哈笑道,“哎哟,我们年年这是重了吧?”
余年手紧紧拉着余修宁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外公,我已经七岁了。”
“看我这记性!”拍拍自己的头,余修宁笑道,“好好好,年年长大了,是七岁的大朋友了。”
余年拉了拉余修宁的手,又好奇,“外公,外婆说你在看《移居图》,画的是什么啊?”
抱着人往书房走,余修宁颇有耐心,“顾名思义,移居图移居图,就是画人搬家的图。”
“搬家?”
“对啊,搬家,不过这搬家的人,身份不一般,是个皇帝。”
余年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祁文帝对吗?”
“对,就是他。当年祁文帝疏忽朝政,重用奸邪,最后叛军攻到了宫城之下,这才不得不仓皇逃离。这幅画啊,就是画的祁文帝急急忙忙逃离皇宫时的情景。”
走到书桌前,余修宁直接把余年放到了凳子上,让他看保存严密的《移居图》。
“这张图的作者你知道,是文帝末年的四大家之一,王孟,传世作品极为稀少,每一件都非常珍贵。而且你看这张图上的题跋,数百年来,帝王将相,都留了痕迹,史料价值也非常高。”
见余修宁满眼的赞叹,余年似懂非懂,“就是外公您之前说的,以画记史,以题跋说史,对吗?”
“对,我一口气拍下来,回来你外婆知道了,说我败家,被罚三天不能吃肉,惨啊!”
“确实该罚。”余年又压低声音,小声安慰,“外公你不要难过,我悄悄把鸡腿藏起来!”
余修宁笑逐颜开,“好好好!那我这几天,就指望你的鸡腿了。”
注意力转回画上,余年又问,“所以这幅画才卖这么贵吗?”
“不止。我先问你,我们家里这些瓶瓶罐罐,书摘手札,还有各式各样的书画棋谱杂书,你觉得有什么用?”
“可以在日常使用,还有就是,可以更了解先祖。”余年眉眼弯弯的,“我之前在书房翻到了一本杂书,上面就有外高祖父的批注,说那本书的作者满口大道理,实际上屁都不懂。”
余修宁朗声大笑,“对,你外高祖父一生疏狂,嘴上没把门,什么都敢说,但学识是一等一的好。”
摸摸余年的头,余修宁又道,“所以啊,就像你能通过家里传下来的这些东西,知道你太外公喜欢用贯耳瓶插夏日的青竹,你外高祖父没事儿就爱写批注发表看法。通过这些艰难留存下来的文物,我们也能知道,我们这个民族的先民思想是怎么样的,他们怎么生活,如何看待世界,如何观察自己。”
“文化,是民族的根。”
余年点头,“所以,外公你宁愿三天不沾肉,也要把这幅画买回来吗?”
“嗯,不说三天,就是让我三年,甚至一辈子不沾荤腥,我也是愿意的!”
余年拉着余修宁的手指,点头,“嗯,我也愿意。”
第61章 第六十一块小甜糕
在座位坐好; 余年目光落在谢游的右手上,“伤口怎么样?”
“好多了; 除了不能用力; 没有问题。”谢游顿了顿; 克制地关心道,“你呢; 忙吗?”
空气里是弥漫开的是雪松的气息,余年不由地放松下来; 侧头看着谢游,“挺忙的,专辑在宣传期,日程很紧。这几天就接了四个采访; 杂志和视频网站的都有; 还拍了一个杂志的封面,综艺也上了两个,几乎是连轴转。明天飞叶城参加签售会; 下午有芙纳诗矿泉水的品牌活动要出席。”
谢游看出他眉间的疲惫,放轻声音,“要不要睡会儿?到目的地还早。”
余年没有拒绝; 他确实也累得慌了,拿外套搭在身上; 说着说着,眼睛就慢慢闭上了,声音也含糊起来; “那到了你叫我?”
谢游想帮他理理前额细碎的头发,手抬起来,又重新放下,只应了一句,“好。”
等余年醒过来时,车已经停在了江边的高地上。两人进到一家法式餐厅,里面灯光暖融,除了穿着马甲衬衫的侍应生,空空荡荡没有别的人。餐厅的整面墙都是玻璃做成,透过植物的枝叶,能够看清江面的灯光,以及对面金融中心的五座高楼。
将菜单交给侍应生,余年用湿纸巾擦了手,注意到谢游连看了两次手表,余年问,“是有事吗?”
谢游摇头,“没有。”他眼里浮起一层懊恼,又道,“有。”
余年笑了,“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谢游再次看表,紧盯着秒针,在心里倒数,4——3——2——1——
“年年,看这里。”
顺着谢游示意的方向偏过头,余年眼睛微微睁大,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以城市的霓虹为背景,金融中心五座直耸入云的高楼的外墙上,齐齐出现了“祝余年专辑大卖!”几个字,并随着灯光一起,不断变换花式和颜色,随后还出现了余年专辑的海报影像。
“谢游,你——”
下一秒,余年的声音被接连的“砰”声打断,无数烟火随之腾空而起,如星子一般在天幕炸开,仿佛银河坠落。光影倒映在江面,争相辉映,一时间,足以让人忘记呼吸。
烟火足足持续了两分多钟才渐渐停下来,余年回过头,正对上谢游看向自己的目光。
目光相撞,谢游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理了理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衬衣,“二十五个地标建筑的外墙LED屏同时庆祝,这个应援……你喜欢吗?”
问到最后,谢游有些遮掩不住的紧张。
谢游在有些笨拙有些别扭地对他好。
余年郑重道,“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听见这句,谢游的呼吸陡然间就放松下来。
这时,余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余年轻笑——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孟哥。”
孟远音量都没压住,“卧槽,就刚刚,金融中心的外墙,大大的七个字,祝余年专辑大卖!我看了看网上,竟然还不止,至少有二十几个城市的地标建筑,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出现了这几个字,还每一处都配了两三分钟的烟花做背景!这整整齐齐的,是在撒钱吧?重点是,问了一圈你的粉丝站后援会,全都不认领,没人知道是谁弄的这应援!”
余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谢游,笑着回道,“没人认领吗?”
“对,”孟远感慨,“啧,这么大手笔,连我都好奇背后是谁了!”
结束通话,余年又顺手切进微博,看了看热搜,果然,“你上热搜了。”反手将手机屏幕对向谢游,余年眨眨眼,笑道,“看,第五条,神秘人为余年新专应援。“”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谢谢这位神秘人先生啊。”
谢游耳尖微红,“不用谢。”
又转移话题,“新歌都很好听。”
余年尝了一口滋味醇厚的红酒,“真的吗?你最喜欢哪一首?”
谢游在心里答道,只要是你唱的都喜欢,但说出口的是,“最喜欢《山雪》和《暮色》,曲逍然喜欢《绮丽》,他说他打包票,这首歌会大火。”
“我经纪人也是这么说的,说《绮丽》肯定会火。我今天看了看三大音乐平台上的数据,《绮丽》的播放量确实最高,稳稳地压了后面几首歌。”
谢游点头,认真道,“每一首都非常好。”
余年举起高脚杯,跟谢游轻碰,“谢谢你的夸奖。”
事实证明,《绮丽》确实大火。
录节目的间隙,连化妆师都开口道,“年年,大家都在说,你靠一张EP,就直接火出圈了。”
余年穿着红色短外套,里面是白色卫衣和水洗牛仔裤,正在补眼妆。
化妆师手上的动作很稳,一边补妆一边继续道,“《绮丽》真的火,我早上去咖啡店买咖啡,开门就听见店里在放这首歌。等上了约好的车,司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听的也是这首歌!我还问了一句,他说这首歌不知道是谁唱的,但就是好听,他载了好几个乘客,也都说不错。”
施柔拿着余年的保温杯站在旁边,兴奋地接话,“对对对,我刚刚还在研究数据。实体唱片,基本都是前三天销量涨得快,后面增速就慢慢下来了。结果年年你不一样,这几天销量跟飞一样在涨!”
她还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余年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前三天,销量都是粉丝在撑,饱和后,后面就变慢了。但年年你这张EP不一样,开始是粉丝在撑,后来是有很多不是粉丝,只是单纯听了歌觉得特别喜欢的在掏钱买专辑,所以这几天销量不降反升!”施柔神情兴奋,又压低了声音道,“要是成绩再冲一冲,年度最佳单曲不是梦!”
余年睁开眼,眼线加深,衬着眼角下的泪痣,眼波流转。他笑着点点头,也小声道,“嗯,我加油!”
这次余年录制的,是一档老牌的谈话节目,每次会邀请三个嘉宾一起聊天,主持人在业内咖位很高,风趣幽默,现场笑声不断。
中场休息后,几人重新坐回镜头下。主持人看了看手卡,“我看看啊,我们现在开始聊感情问题了。”他看向坐在余年旁边的两个人,“两位的孩子都能发微博怼自家老爸了,感情问题什么的,也就是换着花样秀家庭秀恩爱,今天不问你们,来,余年,你刚满二十二岁,刚好到国家法定结婚年龄,请问,有喜欢的人了吗?”
余年大笑,“一来就将炮口对准我了吗?”
主持人挑眉,“当然!给观众朋友们看我的手卡,这个问题后面,策划组拿红笔写了大大几个字,一、定、要、问、余、年!”
余年无奈,“嗯,那我应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主持人连忙道,“你是发言人,真话假话都行,你随意。”
余年十指交叉,对着镜头,正正经经地开口,“有喜欢的人。”
主持人瞬间坐直,“这么劲爆?那么问题来了,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余年轻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写了“默默”两个字的口罩戴上,不说话了。
“戴口罩这一招太绝了!”主持人仔细看了看口罩,自然地转移话题,“糟了,我有预感,这款口罩要被我们节目带火了,请商家自觉联系我们,给一点推广费啊!好了下一个问题,三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坐在最边上的卫路最先道,“我年轻时候玩儿乐队,钱都买设备去了,每天就吃馒头和白水。我老婆那时候还是我女朋友,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过来,就为了给我送三个水煮蛋,一直捂着,到我手里都还是热的。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要赚大钱,买大房子,对她好。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想变得更好,给她最好。”
“我也是,”冯一扬接话,“我跟卫路差不多,年轻时背着把吉他走天下,就想这么流浪着过一辈子好了。后来遇上了我老婆,那时就觉得,她娇娇气气的,怎么能让她陪我风吹日晒。后来找了个城市定居,开始出唱片,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想给她一个安定的家,安稳的生活。”
冯一扬说完,三人齐齐看向戴着口罩的余年。
余年解下口罩,做了个深呼吸,“到我回答了吗?”
观众席传来整整齐齐的,“对——”
想起之前在餐厅吃完法餐回家,和谢游道别时的情景,余年组织措辞,“我还年轻,没什么经验,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各自回家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