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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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游冷笑,“那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在办公室睡觉?”
“行吧行吧,”曲逍然抓了抓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重新坐下,有气无力,“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没会要开了还是没文件要批了?”
谢游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封请柬,“我妈叫你过几天到家里吃饭。”
曲逍然正吊儿郎当地翘腿坐着,听谢游说完,伸手接下请柬,笑嘻嘻地,“行,告诉阿姨,我一定到。”说完,还吹了声口哨。
见谢游皱眉,曲逍然连忙坐端正,一脸谄笑,“听说搞了你的专访,还拿你的照片当封面的那本财经杂志,狂卖无数本,直接脱销?这销量这热度,直接秒杀我手底下的当红流量啊,谢总,有什么感想没?”
谢游:“没有。”
曲逍然早习惯了谢游的冷淡,自顾自地拿手机打开微博,声情并茂地念起来。
“一个叫‘我是谢夫人’的网友在你的微博下评论,错过了这一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我老公这张惊为天人的脸!我要把这本杂志传下去,老了给孙子看,告诉他这是你爷爷!”
谢游听完,皱眉纠正,“我不是她老公。”
曲逍然知道自己这发小表面上跟台自动冷气机一样,十米以内生人勿近,但实际上内里却格外纯情。
“对对对,你当然不是!”他挤眉弄眼,调侃,“我们谢总啊,可是要把贞操全数留给未来真爱的!”
谢游懒得说话,“我先走了。”他往外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公司要进新人?”
曲逍然正拿着手机兴致勃勃地翻微博评论区,闻言一脸茫然地抬头,“我们公司要进新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游心道你知道就怪了,我果然就不该问这个问题。不等曲逍然说什么,他摆摆手,直接出了门。
秘书见他出来,连忙按下电梯。
余年没想到,竟然又碰见了。
他脚步一顿,神色不变地进到电梯站好,原本立志目不斜视,但隔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通过反射的镜面看了那人两眼。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对方五官立体,眉眼深邃,嘴唇略薄,配上冷冽的气势,有种锋利感。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系着领带,连凸起的喉结都显得格外性感。
谢游右手稍微松了松黑色的领带,在反射的镜面里对上余年的目光,“好看吗?”
声音也很好听……不对,被发现了!
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虽然面无表情,但并没有不高兴,余年干脆大大方方看得仔细,诚恳地笑着夸赞道,“嗯,很好看。”
但总是冒失地打量对方也很失礼,余年拿出手机低头,想了想,发了条微信给师兄,说自己已经成功签约了,有空一起吃饭。
站在两步远外的谢游神情不自在地侧过脸,耳尖微红。
要是曲逍然在,肯定会惊地跳起来——我特么谢游你竟然在害羞?
从星耀大厦出来,余年先去取了他的老式自行车,长腿一抬,在车上坐稳,一边往家的方向骑,一边在心里做计划。
孟远交了一串钥匙给他,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区就在距离星耀大厦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合约期间他都可以住那里。
他自己家在城西,过来一趟要一个小时,还不算堵车时间。三天后培训课程就开始了,他得尽快搬进去……
这时,余年隐约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偏过头,发现隔着一个绿化带,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也在等红灯。
看清后座坐着的人时,余年愣了两秒,随后礼貌地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谢游透过落下一半的车窗,看着余年挽起的白衬衣袖子,不经意地扫过那辆链条都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报废的自行车,最后又将视线转回到余年脸上,冷淡又克制地点了点头。
红灯跳到绿灯,车流再次动了起来。
余年要搬的不多,一些用惯了的小东西,几盆花,一箱子曲谱稿纸,一箱子衣服,再加两箱子书也就差不多了。为了省钱,他自己来来回回搬了几趟,花一天也就搬完了。
接到孟远的电话说要过来看看他住的习不习惯时,余年知道对方应该是想看看他私下里的情况,就没拒绝。
第二天上午,孟远进了余年家门。
他眼眶青黑,精神不太好,“介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昨晚熬了个通宵,年纪大了撑不住……”
余年听他说熬了整夜,就换了种茶叶,准备沏壶浓茶,“当然不介意,您随意就好。”
孟远得到允许,耷着眼皮进了卫生间,结果没到一分钟就冲了出来。
余年放下手里的茶叶罐,正想问怎么了,突然看清孟远手里拿着的东西。
这时候,孟远瞌睡疲倦全跑没了,正双眼放光,“这这这……这是不是云窑出的缠枝莲纹盘?!”
余年眨眨眼睛,“是缠枝莲纹盘,不过是仿的,我四十二块钱在古玩市场淘回来的。”
孟远小心翼翼地举着缠枝莲纹盘,“我就说,肯定是仿品,要是是真品,三四十万呢,怎么可能拿来搁卫生间放香皂……不过仿得可真好啊!你看这釉下彩,多好看!”
余年附和着点头,“嗯,我不太懂这些,当时觉得好看就买了。”
孟远又看了一会儿,托着盘子往回走,一边感叹,“越看越像真的,你运气不错,这仿品有不少本事在里面!”
洗了把脸,孟远精神了不少。他坐到沙发上,又研判地看着余年沏茶的茶具,“这套青瓷茶具也是仿的?仿得也很不错啊,你看这质地细腻,造型端庄,釉色青青莹莹,纹样也雅致,茶水泡出来,汤色很美。不错,挺讲究。”
余年递了杯茶给孟远,笑得不太好意思,“以前家里长辈喜欢泡茶,研究茶器茶具什么的,就看着学了些。”
喝了杯浓茶,孟远捏捏眉心,“今天过来,一来是想看看你住的习惯不习惯。”
余年放下茶杯,认真听他说话。
他这认真的态度孟远很受用,态度越发好起来,“第二就是和你说说我的初步计划。”
孟远语气正经,手指敲了两下膝盖,“我这两天认真看了你填的资料,不会跳舞,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声乐指导,这两方面我们要抓紧。我这边老师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课程表发到了你邮箱,你有时间仔细看看,上课别迟到了。”
余年应下来,“好,我一定认真学。”
“你必须认真学。”孟远故作神秘,“我在一个节目里给你抢了个位置!”
余年笑起来,眼睛和弯月一样,配合着压低了声音,“是什么节目啊?”
孟远卖关子,“你猜?”
余年是真猜不到,告饶,“孟哥我是真猜不到,要不您直接解谜?”
孟远清了清嗓子,翘着嘴角,“何丘柏知道吧?”
“知道的,前年大火的《天降之声》、去年大火的《天籁》,都是他做的节目。”
孟远见余年是做了功课的,也没多说其他,直言,“就是他,他今年正筹备《天籁》第二季,我把你塞进去了。”
余年是真的惊讶了。
他听师兄齐哲说过,孟远是星耀的两大台柱子经纪人之一,不少大明星见了都得好声好气喊一声“孟哥”。挑人眼光极高,但相应的,手里的资源也是极好。
“这就惊到了?”孟远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对上余年的眼睛,“我签了你,至少五年合约期内,我们是绑一起了。你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急,好好把培训课上了,我们一步一步来。”
余年知道好歹,他重新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孟远,“我听您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远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看见阳台上,除了两盆花以外,余年竟然还十分居家地种了一盆葱,新奇道,“你还会做饭?”
“嗯,会做简单的,有机会孟哥尝尝我的手艺?”
孟远连连答应,他自认看人眼光很准,余年一看家境就只会好不会差。才搬过来,房间陈设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算,竟然还会自己做饭!
“会做饭挺好的,这也算一个不错的点,你现在对外的人设还没定下来,我再斟酌斟酌……”
正准备走,孟远的视线忽然凝住,“不对,你种葱的这个花盆……”他疑惑,“仿的青花梅枝大罐?”
余年面不改色,“嗯,对,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总:霸总不会害羞!
年年:嗯,都是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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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块小甜糕
在家休息了一天,余年做了顿饭犒劳自己,六号一大早,他就到了星耀大厦。
孟远手里拿着张打印好的课表,边走边说。
“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上课,晚上六点结束,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上午是舞蹈形体,下午声乐,晚上的时间你自由安排。能行吗?”
余年已经把课表背熟了,闻言答道,“没问题,这个强度我能接受。”
孟远拿课表扇风,叹气,“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们时间挺紧,五天后,《天籁》的何丘柏过来看看你。我关系是到了,但能不能过他那关,还是得看你自己。”
他见余年知道轻重,没再继续说下去,手指点点纸面,“三十楼到三十五楼都是练习室,307和337在我名下,这几天你就别乱跑,好好跟着老师学习。”
余年应下来。他猜想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才让孟远特意叮嘱“别乱跑”。不过孟远没多说他也不多问,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把课上好。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三十三层,孟远扬扬手里的课表,“老师就在里面,我还有个会要开,中午见!”
余年进到舞蹈室时,里面交谈的声音和画了休止符一样,瞬间停了下来。听到的模糊几个字里,好像有他的名字,应该是在谈论他。
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余年站在原地鞠了一躬,“两位老师好,我是余年,接下来几天要辛苦两位老师了。”
安成对上余年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怪不得孟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上心,单是这外形条件,就能说他这次确实是挖到宝了。”
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得很好,抬手道,“你好,我是安成,合作愉快!”
余年抬手握住安成的手,礼貌道,“安老师您好。”
站在安成旁边的霍行就没给多少好脸色了,他眉心有不太明显的皱痕,看起来严肃又不好接近,“霍行。”
余年还是笑眯眯地打招呼,“霍老师您好。”
安成抱着手臂,朝余年挤挤眼睛,“你们霍老师就是这性子,要是你练习的时候偷懒划水,可是要被凶的。”
余年双手合十,眨眨眼,“要是我偷懒,请霍老师一定凶我。”
安成大笑,一巴掌拍余年肩上,“这小子不错,上道!”
不过一上午,余年都没有挨骂的机会。等孟远十一点半过来看情况时,霍行拎个黑色水壶,远远看着正跟着安成学动作的余年,简短评价,“很不错。”
孟远挑眉,得意道,“我选的人,不错是很肯定的!”他又有些惊讶,“不过竟然能从吝啬言辞的霍老师这里拿到这个评价,余年到底是干嘛了?”
霍行瞥了孟远一样,“肯吃苦,不喊痛,认真,聪明,尊重老师,有耐心有毅力,身体条件也好。”
孟远连着“啧”了好几声,玩笑道,“余年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夸他?”
见霍行专心喝水不回话了,孟远正经了不少,“就五天时间,你觉得,余年能行吗?”
这个问题他比较想听听霍行的意见。
“见到人之前我觉得你是在做梦,见到人之后,”霍行没说得绝对,“可以试试。”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孟远看着一跤摔地板上的余年利落地爬起来重新站好,继续学动作,从牙缝了“嘶”了一声,“这‘嘭’一下我听着都疼。”
霍行冷哼,“学舞哪儿有不疼的?”
十二点准时,音乐停下,安成转过身,扔了张白毛巾给余年,扬眉道,“辛苦了,学得不错啊。”
余年把毛巾叠了两叠,擦干净脸和脖子上的汗。他皮肤很白,因为热,透出一层健康的粉色,黑色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眉眼清亮,“安老师和霍老师也辛苦。”
他声音还有些喘,拿毛巾的手臂也在不自主地发抖,安成都看着的,眼里的欣赏更深了两分。
霍行走过来,直接道,“刚刚最后那个动作没稳住,抬腿的时候也太低了,不到位。”
安成替余年说话,“练习强度太大,又是刚学,最后他腿都要脱力了,能抬起来已经不错了好吧?”
霍行是个较真的性子,皱眉,“动作必须标准,不然就是白练,他时间不多,每一秒都要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