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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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争家产。”
那边的施柔也听见了余年和谢游的对话,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年年,你父亲不是于祝生对吧?”
余年笑道,“真的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啊,吓死了吓死了,”施柔一边庆幸,又觉得丢脸,怏怏地,“我开始半点不信的,但看完网上扒身世的帖子,都说得头头是道,越看越真实,快被吓死了!不说了不说了,我挂电话了,年年你就当没接到过这个电话!”
“等等,”余年叫住施柔,好奇道,“网上是怎么说的,连柔柔姐你都信了?”
“先是罗列证据,说于祝生年轻时在宁城工作过两年,正好和年年你年龄对的上。这个于祝生是五国混血,长相英俊,八成是长得好看的人总有那么一两处相似,就有人分析说你们脸型像。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得很有道理,特别具有迷惑性!”
施柔脸挂不住,“我一大清早醒过来,脑子睡得有些懵,看完整理出来的资料,着急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先给你打电话了,啊真的丢脸死了,要是被孟哥知道,指不定会被怎么嘲笑呢。”
“嗯,放心,我不会告诉孟哥的。”余年想了想,“不过,麻烦柔柔姐跟孟哥说一声,压一压这个话题的热度。”
施柔没多问,连忙道,“好的!”
回到住的地方,余年先小心谨慎地将装着竹简的黑色密码箱放好,又把写着一串凌乱音符的纸拿出来,盯着两件东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转身伸手环着谢游的脖子,弯着眼睛笑道,“真的很开心!”
谢游轻轻拍了两下余年的后腰,眼里也浮起了一层笑,就着姿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被谢游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余年双腿自觉地圈住对方的腰,一边笑着说“要掉下来了”,一边任对方把自己抱着坐到了沙发上。
靠在谢游怀里,余年低头,摆弄着谢游的手指,按着顺序,一件一件地数下来,“《江山连雨图》,山水纹鱼尾瓶,云浮松鹤瓶,幽鸟鸣枝玉樽,《醉马游春图》,《不寐帖》,《祈天德稿》,昌方尊,《国书》竹简,九件,一件不差。”
握着谢游的手指,沉默了几秒,余年抬起眼睫,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谢游,我都找回来了。”
说着,又连着眨了几次眼,试图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压下去。
谢游抱着人,凑近了轻轻吻了吻余年的眼皮,温柔道,“嗯,我们年年很厉害,也很不容易。”他又笨拙地哄道,“乖啊。”
余年原本强撑着情绪,听到谢游最后这句,却忍不住把脸埋到了谢游的颈侧,轻轻蹭了蹭,闷闷地说道,“我都找回来了,那份名录上的东西一件不差,可是……外公和外婆都看不到了。”
他手攥着谢游风衣的衣料,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种失落和莫名的悲怆——人的生命和这些所谓的死物比起来,不过是千年之一瞬。
他又想起,外公坐在书房里,正将一幅卷轴徐徐展开,看着上面的墨迹,缓声说道,“年年啊,你看,几百年后,这幅字依然如初,铁画银钩,气魄雄浑。我,你,无数人,却都已经是白骨一具。这么想,是不是很难过?”
那时他只比书案高不了多少,听得不是太明白,但心里也有些难过,于是点了点头。
外公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不管是瓷器青铜,还是文字书画,都是由我们人所创造的,是不是又很骄傲?”
他扒着桌沿,又认真点头,“是。”
“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去保护的、去保留的,就是我们的文明、传承和历史。吾生虽不过百年,吾族却留存千古。与亘古的天地日月相比,人实在太过渺小,人命也太过脆弱和短暂,但文明的火种不熄,生命的延续不灭,‘我’便永存。”
“外公,我听不懂。”
“我们年年还小,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懂了。”
余年靠在谢游怀里,看着桌面上安稳放着的密码箱,忽然就觉得,自己又更明白了一点。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块小甜糕
忍不住又打开箱子看了一次里面的东西; 余年才心满意足地将密码箱重新放好。哼着歌去到厨房,把买好的牛排拿出来; 想起什么; 又拨通了孟远的视频。
孟远一看余年的状态和神情; 就笑道,“很顺利?”
余年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点头,“嗯; 很顺利,竹简已经买回来了!”
“恭喜恭喜!你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孟远也跟着开心起来,又问,“说吧; 找你孟哥我什么事儿?”
将新鲜的西兰花和小番茄洗干净; 余年一边答道,“我准备再写一首歌放进专辑里。”
“挺好的啊,专辑的事儿都随你喜欢; 公司不会做强制要求。”孟远说完,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不对; 你特意打视频跟我说这事情,说明你看得很重; 或者是认为我会看得很重,所以,这首歌是有什么不寻常?”
余年直接道; “嗯,我的计划是,这首歌里,谢游弹钢琴,我唱,不加其它的任何伴奏和编曲。”
“我——”孟远声音卡了壳,他伸手松了松衣领,有些焦躁,“等等,我先理理,谢总弹钢琴?对,对,谢总会钢琴,从小就学,还是勒托音乐学院的学生……不对不对,重点是,你们两个合作?”
余年笑得开心,“嗯,没错,我们合作。到时候标注的就是,词曲及演唱,余年。钢琴,谢游。”
“这一波,会是怎么的血雨腥风……”孟远喃喃两句,忍不住道,“小祖宗,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搞大事?”
余年摇摇头,“我知道分寸的。”
听余年这么说了,孟远纠结半晌,干脆不想了,“随你随你,我是管不了了!”他又换话题道,“柔柔跟你说了吧,网上又开始车轱辘一样,新一轮的乱带你节奏了。”
余年拿着菜刀,将小番茄切开,回答,“柔柔姐说了,大家的联想能力都非常厉害。”
听余年语气清清淡淡的,但孟远设身处地,知道任谁遇上这种事,被乱七八糟编排,心里肯定都不会太舒服。他劝慰道,“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热度压下去了。但你最近没怎么露面,热度也高得厉害,再加上你青山余氏的显赫家世,捡漏巅峰的事情,还有砸钱买东西的手笔,你不炒人设,也已经成了人设模板。
重点是,你现在三百六十度,都没有什么明显可以指摘的地方。所以想黑你的人,扒拉来扒拉去,也就只有你父母这个点可以发挥发挥了。我的意思就是,那个……你别太在意啊。”
知道孟远是担心自己,余年笑道,“嗯,我知道的。不过我看见论坛和微博里,不少评论都差不多,是水军?”
“嗯,很大几率是,至于你得罪了什么人,我合计了一下,太多了,数不清。”见余年惊讶,孟远大笑,“人红是非多不是虚的,最顶尖的就那么一块蛋糕,谁都想舀一勺,你占了,别人能吃的就少了。反正圈子里多得是想把你踩下去的人,发现你有可以攻击的点,说不定背地里个个都在使劲儿。”
他挑眉,“采访一下,成为众矢之的,感觉如何?”
余年配合道,“嗯,感觉非常好。”
和孟远说了过两天就回宁城,余年挂断视频,将牛排放进了锅里,“滋”的声音,热气和香味一起腾起,虽然在陌生的城市里,却好像有了家的味道。
晚上开了红酒庆祝,余年酒量很一般,脑子昏昏蒙蒙的,洗了澡出来,他裹上黑色的真丝睡袍,半湿着头发,就去书房找谢游。
见余年过来,谢游挂断通讯,张开手臂,任余年坐到自己大腿上。鼻尖是沐浴液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谢游托着怀里人的下巴,轻柔地吻了吻,见他眼眸迷离的模样,哑声道,“去洗澡了?”
“嗯。”余年下意识地往谢游身上贴,他睡衣系带松散,随着动作,锁骨和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来,白晃晃地刺眼。没注意到谢游微深的眸色,余年有些不耐地在谢游身上蹭了几下,总觉得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谢游……”
“嗯?”
余年半垂着眼睫,肤色沾着淡粉,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又洗了澡,他手脚发软,都没什么力气。一只手松松地攥着谢游的衣服,余年说话的尾音很轻,“痒,挠一下……”
谢游没说话,看着这般模样的余年,他耳尖微红,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从松散的腰带进去,贴着余年的后腰,“这里痒吗?”
“上面一点,嗯……左边,再左边,对,就是那里。”
痒的位置被轻轻挠过,余年舒服了,凑过去,奖励地亲了亲谢游的喉结,还用舌尖扫了一下。笑意盈眼,余年一脸的满足,“不痒了,很舒服。”
谢游贴在余年窄腰上的手心发着烫,他声音低醇沙哑,“年年。”
手臂圈着谢游的脖子,余年呼吸温热,用鼻音应道,“嗯?”他此时懒懒散散的状态,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眼尾沾着微红,泪痣秾丽,眼里像是揉碎了波光一般,挨挨蹭蹭的模样,更像是毫无戒心地安稳待在谢游怀里撒娇。
被这声回应拨动了最后一根弦,谢游把余年抱着放在了办公桌上,一手稳着余年的后腰,一手托着余年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余年有些发晕,但明显能辨别出来,谢游这一次的亲吻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更加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意味,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他呼吸喘促,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没想到谢游手上用力,嘴唇也严密地压下来,吻得更深了。
周遭的氧气都被掠夺殆尽,余年攥着谢游衣服的手指脱了力,松开来,下一秒,手就被谢游反扣在了桌面上。他整个人双腿无力地张开,因着谢游亲吻的动作,仰着下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交付了出来。
窗外夜色已经全然笼罩下来,水波荡漾的河面倒映着点点灯光,房间里能隐隐听见水流声。
余年饿了,谢游是第一次喂他吃米糊,开始时掌握不好力道,勺子太大,总是喂不进去。耳尖发烫,谢游眼眸深邃,反复尝试后,第三次才终于把勺子喂到了余年嘴里。
酒意和热气的熏蒸,余年脑子发晕,他攀在谢游身上,嘴里紧紧含着勺子不放,漆黑的眸子像是沾了水。他听见谢游在耳边诱哄一样地问,“年年,还要吃吗?”
余年只觉灼烫,说不出清楚的话来,轻轻迷糊着点了点头。得到应允,谢游喂米糊的频率加快,到后面,余年含着勺子,尾音发颤,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
被喂完米糊,余年出了一身的汗,他躺在床上,谢游正低下头来,缠绵又温柔地亲吻他。和之前强硬滚烫且不容拒绝的动作完全不一样,谢游一遍遍地亲吻身下的人被薄汗湿透了的颈侧和锁骨,松松握着余年的手指。吻过下颌线和唇角,鼻尖相触,能在瞳孔中看见对方的影子。
余年只觉大腿酸疼,他耗尽仅剩的力气,用指尖划过谢游的手心,见对方看过来,才轻声道,“我想洗澡……”
谢游起身,把余年从床上抱起来,进到浴室里。花洒打开来,热气蒸腾,余年还没碰到水,就又被谢游压在浴室的墙砖上,断断续续地反复亲吻。
洗完澡出来,余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沾到枕头,困倦感就再压不住。一手抓着被角,余年强撑着睁开眼,手指动了动,想抓着什么,哑着嗓音喊,“……谢游?”
感觉有手指抚过眼尾,空落落的手也被握进了温热的掌心里,接着是谢游令人心安的声音,“我在,年年快睡吧。”
一夜安眠,余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谢游抱在怀里。他小心地睁开眼,就看见谢游双眼闭着,但耳尖却透着红色。唇角抬起,余年坏心思地小声抽气,“好痛……”
话音还没落,谢游就睁开了眼睛,手抚在余年后腰下面的位置,紧张道,“这里很痛吗?”说着,眼里还透着些懊恼。
余年埋在谢游怀里,闷闷地笑出声来。
谢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装睡暴露了。他搂着怀里人,无奈道,“你啊。”
一反平日的习惯,余年拉着谢游,懒懒散散地在床上赖了大半天才起来。他松散地系着黑色真丝睡袍,光脚踩在地毯上,推开窗户,伸了个懒腰。
在阳光下眯了眯眼,余年转过头朝谢游道,“可以拜托这位先生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谢游拿过手机,将镜头朝向余年,看着屏幕里的人,他有一秒的出神——窄细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线,阳光下,余年白皙的皮肤像是最细腻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