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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逐鹿日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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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挥手说先撤,我整个人都放松了。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也许是我太小心眼了,也许是我需要点时间冷静,才能接受他为梦想赴死。
    晚上吃饭时玩挺老旧的真心话大冒险,不过憋了三年,大家都想八卦八卦倒是一致同意。没想到有好几个人都当场表白,还有一个女生向我表白!
    那恐怖的场面现在还让我坐立不安。
    其实那个女生挺可爱的,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初中时就认识说不定就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但是我现在只觉得为难,我当时好像拒绝得有点生硬,大家也知道这事措手不及,我这边还没交代完下一个就爆出来了。
    但是那女生之后就有点闷闷不乐,眼泪巴巴地都快哭了。我其实被人喜欢事件好事,也感谢她的喜欢,就赶紧跟她解释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说了一大车话她才破涕为笑,松口说其实也没真在一起过,也不知道说不说得来,只是有点失望吧了。
    我才松口气,可她那句“也没在一起过”让我有点惆怅。
    这三年真正和我在一起的人,却没法对他说出这些话。
    我比这姑娘真是差远了。
    我出包间透透气时,正遇上从洗手间回来了的陆允修。
    走廊上除了我和他,只有来来往往的服务员。
    “什么时候去报到?”他问。
    “八月底了。你呢?”我说。
    “二十号,不过后天就要飞去长沙,现在我爸战友那住几天跟训。”他说。
    “嗯,门槛过了,后面更得努力。加油。”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祝你实现所有梦想,得到所有想要的。”
    他微怔,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握住我短暂停留在他肩膀的手。
    “多谢,你也保重。等我……”他停住话头,摇摇头只说了句,“保重。”
    我想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看着他低头从我身边走过。
    保重,前路还长。
    卷一·完
    卷二·新闻
    
    第29章 chapter 1
    
    3022年,朱渌从大学毕业后,在新花社实习了半年,两个月前刚刚转正。
    “朱渌人呢?”老陈从老花镜后面抬起眼睛,三道抬头纹褶成手风琴。
    “在这,主编叫我?”朱渌从人来人往的办公室另一边抬起头,放下手里写到一半的稿子赶紧过去。
    他们小组的人都练就一套绝活,不管周围多乱,都能准确捕捉到主编轻若蚊蝇又常带不满的声音。
    “A国小王子那篇稿子拿来我看看。”主编皱着眉说。
    “主编,那篇明天才截稿……”朱渌小声辩解。
    “那就是拿不出来了?你小子有几次上刊的机会啊,还不提前准备。这样吧,今天晚上十点前给我。”主编沉下脸说。
    “主编,我晚上还有个采访。”朱渌呻|吟道。
    “明天早晨!”主编怒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小子。
    “是是是!”朱渌点头如捣蒜,见主编没有别的事立刻溜回电脑前,记录噼里啪啦地赶稿子。
    老陈叹口气,跟对桌的副主编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办事不踏实。以为有名校学历有海外经历就了不得了,嘻嘻哈哈滑不留手,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油条。”
    副主编老孙眼边的皱纹可比老陈的抬头纹慈祥多了,他说:“那是你要求太高。现在时代变了,这个朱渌啊,我看挺好的。年轻人嘛,毛躁些难免。”
    老孙的话中肯些,但是还是老陈那个理——这个朱渌,太浮躁。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任谁忙得脚不沾地也踏实不下来。
    朱渌已经困得要用牙签撑眼皮了,但他还不能休息,咬牙也得收拾好东西去C大采访约好的教授,然后再回来写稿子。
    他们这间办公室堪比网传的哈佛图书馆——伏案埋头,不舍昼夜。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等凌晨四点,稿子发到主编邮箱,朱渌像是被大赦的囚犯,长舒口气放下了负担,之后他年轻的心脏就感到一阵疲劳。
    并非只是困倦,而是从心底里涌现出的窒息,很不舒服的心跳加速,似乎要提前结束它自己的工龄。
    捂着心口趴在写字台上的朱渌脑中闪过两个字——衰竭。
    这样的生活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即使是曾经期望安逸生活的他,也免不了被命运驱使,何况他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混吃等死。
    从国外交流学习回来,辅导员就通知了这个实习机会。他和其他人一起去笔试面试,最后留在了国际新闻部实习。朱渌虽然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但还是有责任心要完成好手中的工作,他绝不想拖同事的后腿。
    呕心沥血半年,他们组长拍拍他的肩膀说:“小朱啊,干得不错,主编同意给你转正了。”
    不过但凡有些上进心,就不会拒绝这样的磨练。
    朱渌碰碰后脚跟给组长敬了个并不标准的礼,“谢谢组织栽培。”
    组长笑着挥挥手,“滚吧,稿子一会儿给我。”
    朱渌麻利地滚了,自此一听到稿子两字脚就不由自主想挪到人群外缘,有个缝能钻进去更好。
    他就这样顺顺利利地迈进了地狱,莫名其妙地就和他理想的生活差了十万八千里。
    *
    清晨的电话不知响了多少次,歪头睡在写字台上的朱渌才伸出一只胳膊在桌上拍啊拍的找电话。
    把屏幕凑到眼前,虚着眼睛看清绿色标识的未接电话旁边注明的“主编”二字和“8通未接电话”的提示,朱渌瞬间就醒了。再一看时间,十点二十五,离规定的上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二十五分中了。
    电话又一次响起,惊得朱渌手忙脚乱才拿稳手机,下意识地就摁了挂断……
    “完蛋了!”他哀嚎一声。
    冲进卫生间吐两口漱口水,再抹一把脸,拎着公文包就往外跑。
    从公寓赶到宣武门时,指针早就过了十一点。
    “主主主编,您找我啊?”他直扑到主编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主编面色不愉,但眼前有远比这丁点不满更重要的事,“小朱,你还没看新闻吧,A国出事了。你那篇王室分析的稿子得撤下来,林静的时政分析已经顶上了。你快回来组里吧。”
    朱渌脸上的茫然还没褪去,脚步已经自然听令向外走了。
    什么,稿子被撤了?他这几天的不眠不休全都白费了?像他这样的新人,等一个上稿的机会不容易,下次还不见得是猴年马月。
    他们组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却有种众人独醉唯我独醒的冷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中的工作,大脑还在消化着难以吞咽的失望。
    这天他一直忙到午夜十一点半,离开办公室时,天空炸起了几簇烟花,他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年末,明天就是23年了。
    回到公寓,他进门先打开电视,边脱下外套,边听着国际频道简短的新年贺词,而后又切回从今早起就举国关注的事件:“A国恐怖分子挟持中国及日本人质13人,谈判尚未开始”。
    朱渌皱紧眉头,站在床边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电视松松领带,整个人松松垮垮地扑倒在床上。
    撕扯的神经已经到达极限了,说不清是睡着还是晕倒,朱渌已经陷在松软的床上失去了意识。
    1月1日的早上六点半,朱渌的生物钟准时工作。
    他睁开眼,有种世界末日的绝望。
    好难受。他摸摸额头,烫得厉害。
    现在社里忙得天翻地覆,显然不是休息的时候,但无论大脑还是身体都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焕发不出一丁点能量。
    “喂,组长,我今天想请一天病假。突然发烧了,嗯,实在不好意思。好的。”朱渌平静到无力地说。
    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有片刻间他甚至有不知身在何处的困惑。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半个小时后,电话再次响起。
    “新年快乐!”电话那边传来活波的女声。
    朱渌的嘴边总算有了一点笑容,“新年快乐,有什么事就说吧。”
    “嘻嘻,还是哥了解我。今天晚上我和同学去聚会,恐怕赶不上宿舍门禁,她们决定去唱通宵,我不想去。晚上去你公寓行吗?”朱沫说。
    朱渌摸摸还是滚烫的额头,“唔,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天没法去接你了,还是回家吧。”
    “我才不回!不用管我,你忙你的,你……哥你声音怪怪的,病了吗?”朱沫突然放轻了声音。
    “还好。你去玩吧,晚上联系。”朱渌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又躺了半晌,才勉强爬起来洗漱,塞了个面包灌了两片药。
    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每段时光总有些备受折磨的人或事,然后抱着让这些快结束的希望迎来下一段时光的反复。
    可能是因为生病吧,人一病想法就特别悲观。
    就当朱渌卧在沙发里思考人生感受时光流逝时,公寓的门被打开了。
    “我就说你不对劲。自从你开始上班,就从没用过这么慢的语速和我说话。”朱沫把高跟鞋放进鞋柜,拿出她专用的那双粉色拖鞋。
    “你不是跟同学去玩了吗?”朱渌叹口气。
    “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但是她们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当然是我哥比较重要啦。”朱沫笑了笑,同时递过来一杯温水。
    朱渌微笑着坐直身子,嘟嘟囔囔地说出了心底的话:“嗯,小丫头一向拎得清里外呢。”
    朱沫却不满地说:“我不喜欢别人评价我。”
    “知道知道。”朱渌咧咧嘴。一定是因为生病,各方面的意识都很薄弱。
    下午时朱渌已经吃过面汤,喝了药,舒舒服服地躺在被子里睡中觉。
    “晚上你还是回家去吧,妈也想你了。”朱渌劝道。
    “后天和妈去逛商场,你不用担心。你还说我,你才是捉不到人的那位,我只是不想去面对咱家那位大嫂。”朱沫冷着脸说。
    她口中的大嫂,已经是朱浚的第二任妻子了。
    当初的第一任算是商业联姻,再好也脱不开“被安排”的大前提。朱浚不甘受人摆布的性格几乎是逼迫着他再去寻找所谓真正的爱情,结果找到了这位琴瑟和谐的第二任。
    朱渌离家早,等到从国外回来,立刻就感觉到家里流动着一股陌生的气氛。他这个有竞争力的小叔,自觉避嫌,远离家族产业,奋发图强做自己的本专业工作。
    不过他业已成人,也不太委屈,倒是第一任生的儿子长洛才是生活在夹缝中最可怜的那个。当初朱浚非要争回抚养权,现在又摆不正心态。
    关于朱浚的事,他们兄妹都不好多说,可不作为也不能原谅自己,索性都多了出去。
    这还没几年,曾经的朱家也有了物是人非的意味。
    “大哥越来越过分了,妈说他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我看他就是想独揽大权!连陆叔他都排挤……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朱沫抱着手臂气愤地说。
    “啧,陆叔他……最近也不好过吧。我听财经部那边议论过。”朱渌若有所思地说。
    “可不是!而且,我听静修说……”朱沫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从高中确定和陆静修开始约会后,两人已经交往五年多了,朱渌一度觉得朱沫毕业之日就是她大婚之时。
    “这事本来不好往外说的,不过自己人没关系。静修说他爸听战友说,他哥要去A国了。就是昨天新闻报的那个事,昨天晚上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据说陆叔虽然没多少什么,但是抽了一晚上烟。”朱沫说。
    她的第二句话如同一颗炸雷扔到朱渌耳边,后面的话全都成了嗡嗡嗡的背景音。
    他刚刚稳定下来的体温立刻升了上去,背后一片冷汗,他攥紧拳头,脑海里只来回念着一句话:陆允修上战场了。
    
    第30章 chapter 2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几年了?
    朱渌半阖着眼望向窗外的蓝天,又不禁感慨难得的好天气竟然只能卧床。
    有太多从前已成过往,那些星星点点的触动远抵不过如今一丝嫌麻烦的厌烦。
    站远些看,一旦不联系了,陆允修这个人其实和他别的高中同学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一早选择了为理想而死,那他就该立即斩断所有粘连,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个人。
    事到如今的悸动,到底是真情实意的想念,还是不甘心的执念?
    朱渌给不了自己答案。
    他发了三天烧,再回到工作岗位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新闻行业的工作节奏快,全民热议的焦点可能没两天就成了隔夜剩菜。但是对于这次的国际大事,就算民众渐渐失去兴趣,他们还是要坚持跟紧。
    与娱乐行业不同,新闻的生命是事实和真相。因为大众不关注就放弃报导,一旦后续爆出新的重大问题,这种鸡贼的做法很容易被翻出来鞭尸。
    更何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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