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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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鹿坏心眼的提问:“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之下和周行恬皆是一僵,他们之间的事绝对不能被发现,但是临时编些谎话,以林深时对两个人的了解程度来看几乎是不攻自破。
但好在林深时似乎并不打算逼问,他看了一眼三个人,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好了,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就更好。没在一起,也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更倾向于简鹿的说法的。毕竟在林深时的印象中,林之下极少邀请外人到他自己的私人住所,这算是经验主义给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简鹿坐回林深时身边,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林之下,心情格外的好——回回都是林之下给他挖坑,这回,可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第107章
因为周行恬的突然到访; 林之下本来想和哥哥培养感情的计划也泡了汤。他借着带周行恬参观别墅为理由; 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我他妈让你来了吗!”
周行恬被狠狠地往墙上一撞; 只感觉脊梁骨都要裂开了一样; 他忍着疼,说:“我想来找你问陈安亭的事——”
“说了多少遍,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个人!”林之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捏着拳头狠狠道:“你需要做的事和他没有任何交集,问这些有什么用?!”
周行恬早就想好了理由:“当然有用。”
“你也看到了; 我对于林总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而且简鹿也已经有所察觉; 再继续下去不仅达不到原来的目的; 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我发现了陈安亭; 回去之后一直在想; 为什么不利用他来破坏林总和简鹿的感情,不管成不成功; 作用总要比我大。”
周行恬的分析让林之下陷入了沉思。
的确,对于现在的简鹿来说; 能造成威胁的人没有几个了。闻钟那个伪君子是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那么就只剩下……
这个已经消失十年的初恋身上了。
周行恬小心的观察着林之下的表情; 看他没之前那么排斥了; 就试探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哼,想法是不错,但陈安亭在国外过得好好的,他凭什么会回国?”
“那就要看; 他对林总还有没有感情,再进一步的说,这份感情到底有多深。”
周行恬冷冷一笑,一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算计,表现得让林之下很满意。他点点头,恢复了笑面虎的形象,把靠着墙的周行恬扶正,轻声道:“刚才是我太过激动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对于林之下这种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儿的收买人心方式,周行恬嗤之以鼻,但面上却不敢显示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旁敲侧击地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那现在,你该跟我详细说说陈安亭的事儿了吧?”
他其实最想知道的是当年那场逼得父亲跳楼自杀的车祸背后的真相,但上次问的时候已经让林之下警惕过一次,这回自然是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问了。
林之下虽然对提起陈安亭这个人讳莫如深,但他为了能够把简鹿从林深时身边赶走,什么都能做,何况只是一个已经没有了威胁力的人,所以也没太过于纠结,直言道:“哥哥还在,这会儿不好说,等他们走之后我再跟你说清楚。”
正说到这儿,简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嘎达里把他们两个找到了,远远的挥挥手,笑得一脸灿烂:“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快出来吃。”
林之下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边领着周行恬往饭厅走,一边警告他:“你进门的时候看哥哥的眼神很不对劲,可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小心我把你给阉了。”
周行恬心里一咯噔,他没想到林之下的眼睛居然这么毒,这人很多时候绝对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周行恬皱起眉头,本来因为找到线索而有几分雀跃的心情也随之跌落谷底,但在见到林深时的那一刻,百转千回的心思就这样莫名平息的了下来,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坐吧。”林深时淡淡道。
两个人应声而坐。
简鹿走在前面,自然是抢到了林深时身边的位置,那一脸的嘚瑟看得林之下和周行恬皆是胸闷气短,心中暗自不平。
这也导致了饭桌上无声的较量。
饭桌是长条形的,菜式多,摆了满满一桌,想要夹到自己喜欢吃的菜,很大的几率得站起来才能夹得到。简鹿的椅子才刚推开,筷子都还没伸出去,林之下就直接把简鹿想要的菜满满当当的全夹到了自己碗里,然后抬起头冲着他挑衅一笑:“嫂子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简鹿:“……”
免了吧,他怕有毒。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不管是他想要夹什么菜,都会在前一秒被林之下夹走。如此又反复了几次,简直气得简鹿心里鬼火冒,恶狠狠的瞪着林之下,后者却一脸无所谓,捧着装满了菜的饭碗洋洋得意的晃了晃。
他动作幅度太大,林深时看了一眼,但对刚刚的剑拔弩张一无所知,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吃得完吗?”
林之下别有所指的笑道:“哥,我还在长身体呢,放心吧,吃得完。再说了,吃不完还可以留着喂狗嘛~”
这话说得,是压根不把简鹿的脸当回事儿,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了。
林深时随意的“嗯”了一声,就没再管这餐桌上的事。他吃相很好,不管做什么事,好像都是不慌不忙的,优雅得很,一直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行恬心念一动,忍不住换了公筷给林深时夹了一块虾滑,只是才刚伸到一半,就被他旁边的林之下支着筷子挡了回去。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话?”林之下凑近了周行恬的耳朵,低声道。
这姿势,在其他人看来,像极了亲密的咬耳朵。
简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边在桌子底下戳了戳埋头吃饭的林深时,一边促狭道:“看看,还说不是一对儿呢,小周就差没把虾滑喂到小下嘴里了。”
林深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端详了半天,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之下气得摔筷子,他甚至想揪住哥哥的衣领摇晃,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周行恬也被弄得浑身不自在,讪讪的收回筷子,虾滑嚼在嘴里,简直就是食不知味。
简鹿心情大好,也不急着吃饭了,抽了两根一次性手套开始给林深时剥虾。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他却做出了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看得林之下目眦欲裂,恨不能一脚把简鹿踹开,自己将那个位置取而代之。
一顿饭除了林深时之外,三个人谁都吃得一肚子气。
这顿乔迁之喜,作为东道主的林之下,和客人们不欢而散。
林深时和简鹿走后,周行恬就按耐不住了,他还没开口,林之下就不耐烦的说:“你急什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陈安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周行恬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他稳了稳心神,把锅推回到林之下头上:“我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当然是希望早点把你交代的事给办完。”
“行了,跟我来书房。”
林之下黑着脸将周行恬领到书房里,让他把门锁上。
“你上次说,在哥哥的书房发现了陈安亭的照片?”林之下漫不经心的问。
周行恬点点头,反问道:“以林总的个性,他到现在都还留着和陈安亭的合照,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他自己都不记得还有这张照片了。”林之下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很了解哥哥?他薄情寡性得很,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会再对过去有什么留恋。”
他弯下腰,从最低处的抽屉里翻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了的照片,随手扔给周行恬。
周行恬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翻过来正面,仔细端详了一番。
照片被红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看起来渗人得慌,不用多说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但即便是被红叉挡住了脸,也能依稀辨认得出来这是个很好看的少年,眉眼干净清澈,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放进了一整个绚烂的晨曦,极黑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个倒影。
“是林总吗?”周行恬猜测。
“那不然还能是你?”林之下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问的都是些废话。
“那时候我刚满十一岁吧,关炎还赖在我家里,没被他爸接回去,我就发现哥哥身边又多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安亭和关炎的意义是绝对不一样的,林之下虽然还小,却分辨得很清楚。
一个只当做弟弟在养,一个却是……实打实的恋爱关系。
爱人啊,那可是……能够携手一生的。
林之下的危机意识很强,他很明白,关炎是不存在任何威胁的,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迟早会离开。然而陈安亭不同,他的出现,也让林之下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当哥哥有了想要与其组建家庭的人之后,还会分出精力给自己吗?他会有新的家人、新的生活,然而这一切,不包括自己。
周行恬不禁咂舌,林之下对于林深时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一点。在他眼中,这人已经成了一个疯子,要将所有和林深时有关的人或物全部毁灭,只留下他一个人。
林之下就是个恶魔——他自己都承认。他用自己的独占欲打造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想把林深时关进去,让他和整个世界都完全隔绝,只能看得见自己,只能呼唤自己的名字。
试图前来拯救的人,都会成为滋养恶魔邪恶欲/望的肥料。
很不幸,陈安亭就是第一个。
第108章
林之下第一次见到陈安亭时; 是在一个太阳落山的晚间; 天空铺满了大朵大朵的紫红色晚霞; 校门边的凌霄花扑簌簌地落; 深红色铺了一地,瑰丽得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他看到哥哥从学校里缓步走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影,就将哥哥的肩膀搂住; 用一种特别亲密的姿势在说话。
林之下上前的步子顿住了,小手无意识的抓紧了书包带。
林深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弟弟; 他抬起手肘把扒在身上的“树懒”顶开; 几步走到林之下面前; 揉了揉小孩儿软绵绵的头发。
“这就是你弟弟吧?好可爱啊; 跟你长得还挺像。”
少年时的陈安亭还没有后来的沉淀,要更鲜活几分。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像黑曜石,一旦笑起来的时候; 那种朝气似乎能把周围的世界都给点燃。
他伸出手想要捏捏林之下软软的脸蛋——那双手也是好看的,骨节分明; 修长有力。
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弹钢琴的手。
但林之下不喜欢; 他一偏头,躲开了。
少年闪烁着的眸子暗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林深时:“怎么办,他不喜欢我。”
十年前的林深时也好看得能发光; 他像竿挺拔的青竹,只需要安静地站在那儿,就算一言未发,那样出众的相貌也足以吸引来来往往的所有视线,不知道入了多少回他人的梦。
“哥哥,你说好要来接我的。”
林之下噘着嘴,抬起头仰视着林深时,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还不等林深时说话,就“哒哒哒”的跑到他身后藏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对陈安亭充满了戒备。
嗯……就像是一只小刺猬。林深时这么想。
他转过身,微凉的手拉住弟弟,轻声道:“有一点事,耽误了。”
林之下把另外一只手也握上去,看了一眼被晾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陈安亭,小声的说:“是因为他吗?”
陈安亭从小就学钢琴,听力很好,他笑着摇摇头:“不是哦,是你哥哥刚刚拒绝了一个漂亮姐姐的告白。”
林深时闻声看向他,声音放冷了些:“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
“好吧好吧,”陈安亭举手做投降状,“他也不小了嘛,都十一二岁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梦遗过了。”
兄弟俩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把这种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了出来,当即都微微红了脸。林深时长得白,看上去就只是淡淡的粉色,也不知道是被臊的还是被气的。
林之下则完全像是个已经熟透的西红柿,脸蛋红通通的。他觉得这个人真不要脸,居然敢对哥哥耍流氓,就连自己前几天刚刚、刚刚有那种生理现象,都不好意思告诉哥哥。
思及此,林之下带上了几分不服输的意思,愤愤的怼了回去:“我也梦遗了,不是小孩子!”
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屏住呼吸,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去看哥哥的反应。
哥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吧……
林深时被这一大一小搞得有些心头火起,这是可以用来攀比的事吗?他冷冷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牵着林之下就打算回家。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