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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剧本_千十九-第8章

小说: 剧本_千十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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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床上,两人才放纵高潮。
    他们的下体又黏又热,好像融化成了一体。
    谢骁和傅阳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做爱全部结束前屌不离穴。
    此刻两人正以这种亲密的嵌入方式体味着绵绵的余韵。
    他们面对面,安静地看着彼此。
    情爱的欲望之海无边无际,他们犹如小浪花,以赤裸的肉身交缠、翻动,完全失去方向感,任由海潮将他们卷入深处,明知没命,却异常愉快,根本不想逃生。
    钟情一个人,竟是这般失控的事情。
    但所有快乐的事,都有尽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第19章 19
    
    这天,篮球队训练结束后。
    谢骁草草淋浴,快速穿好衣服,一心想着见傅阳。
    但他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往时还有人在的球场上已没了人影——只有许意在低头一直拍着球。空旷的场馆音效绝佳,球碰地一声一声响亮无比,配上许意向谢骁投去的冷峻目光,顿时成了山雨欲来的前奏。
    谢骁停住脚步。
    脩忽间,篮球突然朝谢骁猛地飞来,谢骁也不躲避,直直用两手接住,一脚往后缓冲。
    方才训练时许意的心情明显不好,但他不像以往那样大吼大叫,颇有在沉默中爆发的架势。但谢骁心思都在想傅阳上,不甚在意。
    现在看来,许意是打算找他爆发了。
    谢骁皱眉,把球扔一边,“抱歉,现在没时间跟你一对一,先走了。”
    许意不回话,看他的目光不仅冷,还涌现了愤愤恨意。
    “你跟傅阳怎么回事?”许意的声音像从切齿间泻出。
    谢骁心一惊,陡然顿住。
    早在学习会上,许意就察觉傅阳谢骁的互动不太对劲。但他没往深处想,毕竟做戏一场,傅阳是不可能看得上谢骁的——生日会上的羞辱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那之后,不仅谢骁不对劲,连傅阳都不对劲起来——经常约不到人,一下课就急忙离开;上课常常走神,还时不时傻笑——就像那傻不溜秋的纯爱电视剧里坠入爱河的笨蛋一样。
    昨天,许意决定跟踪傅阳,发现他进了一间酒店。没多久,谢骁出现,也走了进去!
    许意震惊,眼前景色顿时地动山摇。
    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睛盯得酸痛,才看见傅阳走了出来,而谢骁就在他旁边!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回到球场上。
    谢骁恢复淡定,只给许意四个字,“与你无关。”
    他没有否认。他居然没有否认!
    许意怒了,“就凭你也敢高攀傅阳,你真是活腻了!”猛然挥来一拳!
    谢骁堪堪闪开,“你疯了!干什么!”
    “你不配!”许意又往前一踹!
    谢骁格挡开,他练过一点拳脚功夫,由是可知许意也是练家子。
    说时迟那时快许意飞踢过来跟着出拳,谢骁见躲避不成与他兵戎相见,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
    许意占上风,揪住谢骁衣领把他往地上一撞,“你恶不恶心,傅阳你也敢肖想!你跟他是绝不可能的!”
    “那是我跟傅阳的事,要你来管!”谢骁发狠一个转身把许意撂倒在地压制他的动作,“我或许配不上傅阳,但你的意见关我屁事,少来瞎凑合!”
    许意抛开功夫套路野蛮地跟谢骁拼劲,两人在偌大的球场中滚作一团似两头野兽在搏斗。
    “傅阳明年春就去留学了,他跟你怎么有可能!你死了这条心!”许意这么一吼,正准备给他一拳的谢骁兀地定格,“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许意的愤怒化为了夸张的笑,“哈哈哈,你不知道!”他恶狠狠地看向谢骁,“关于傅阳,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做白日梦去吧!”许意用力踹谢骁,后者摔在地上。
    “哈哈哈!”许意揉了揉身上的伤,像个胜利的王者一般离开了。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傅阳第N次放下电话。
    他在酒店里等了好久,谢骁没有出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谢骁没事吧?他忧心忡忡。
    当他打定主意离开酒店去找人时,一开门,就看见谢骁木然站在门口,嘴角带伤。
    “怎么了?!”傅阳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他的手进房。
    “发生什么事情了?”傅阳凑近看他的伤,担心地蹙眉问。
    “……”谢骁看着他,“你是不是打算去留学?”
    语调平淡的问话让傅阳愣住。
    “是不是?”谢骁又问一遍。
    
    第20章 20
    
    “……是。”傅阳黯然回答。
    许意打在身上的不过外伤,但傅阳的这一个字着实打得他内伤。谢骁继续问,“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很早之前。”早到什么时候呢?孩童时?出生前?可能早到世上尚无“傅阳”这个人而只有“傅家子孙”那个时候吧。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语调已无法平淡,谢骁提高了音量,“傅阳,看着我!”
    头垂下的傅阳慢慢抬眼,“……我说不出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胸腔那一块地方像跑完一千米之后那般揪紧,好像空气在里面停滞凝聚成有形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傅阳抿唇,表情泫然欲泣。
    他怯弱,他无力,更可怕的是,他贪心。事情开了头,却不知如何收尾。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只是一段放纵的插曲,曲子完了人就散了,你一个转身就回到人生赢家的道路上?”话音未落谢骁自觉问了蠢问题又兀自接话,“啊,我说了什么,我们本来就不可能的,我在说什么傻话!”
    “谢骁……”傅阳意欲拉他的手。
    “不,傅阳,别碰我,让我静一静。”避开他的手。谢骁低头,手抓住头发,“……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没有可能的,但是之后……我妄想时间能无限延长,可如果你早就打算离开,我不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否则我算什么啊……”
    “对不起……”这三个字单薄而苍白。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最后,谢骁开口,“……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接着,从傅阳身边经过,离开房间。
    结束得那么仓促,如同开始得那么急切。
    傅阳站在原地。天色已晚,房内好暗。
    明暗交织的脸孔上,他的睫毛和鼻尖投下深蓝色的薄影。忽然,一道细光如划痕自眼角开始往下,将薄影切裂,戚然而绝望。
    谢骁离开房间,坐上电梯,步出酒店,走在人行道上。几步开外,大路上车水马龙,车头灯闪成一片珊瑚海。
    他起初是走,接着快步,再接着奔跑起来,也不顾身上的伤。
    他奋力跑,仿佛这样就能把一切甩在身后。
    跑着跑着,鼻子就酸了。
    他更加用力跑,用速度抵抗自心头涌起的情绪。
    谢骁回到家,母亲正对着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回来了?”母亲闻声转头,见他负伤,赶紧跑来,“怎么了?”
    他还在喘气,头脑稍稍缺氧,一时茫然。
    但熟悉的环境,饭菜的香气,还有母亲担忧的脸庞,让他回过神来。
    他回到家了。
    “……没什么。”谢骁深呼吸,轻描淡写道。
    “……”母亲不再追问,“先洗手吃饭,完了我给你看看伤势。”
    吃过饭,谢骁坐在沙发里,任母亲掀起他的上衣察看伤情。作为男孩子的母亲,她积累了不少判断伤情的经验。“……跟同学起冲突了?”
    “嗯。”
    他忽然记起小时候母亲对他说的话,“如果是你的错,老老实实去道歉;如果是对方的错,结结实实打回去!”
    那时他觉得母亲帅呆了。
    但她却是那个男人的情妇。
    在以往无数次叛逆的反抗争吵中,他逐渐拼起故事的全貌——贫穷女与富家子相爱,遭到反对,分开,男人与别家联姻,待他成了当家,四处寻找她,找到了,她逃,再找,再逃,不料想怀上了男人的骨肉。谢骁记得小时候他们经常搬家——母亲瞒着那个男人有了孩子的事实,四处躲避。最后,还是被找着了,一直至今。
    他曾负气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再逃,母亲看着他,苦笑,“能逃到哪里去?”
    他当时想,哪儿不能逃啊?
    “嘶!”嘴角的刺痛把他的思绪拽回来。
    “别动,给你消消毒。”母亲在给他涂消毒水。“愿意说说是为了什么跟人打架吗?”
    “不愿意。”
    “好吧。”儿大不由娘,母亲已习惯了,“你还肯回家就好。”
    与母亲靠得近,谢骁突然发现她有一根白头发。
    突然鼻头又酸了。谢骁暗骂自己今天这么怂包,动不动就酸鼻子。
    或许,他就是个怂包。什么都做不了,既无法让傅阳留在身边,又没有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酒店电梯停在一层,傅阳走了出来,刚到大堂,有人从休息区那边过来截住他。
    他一看,是许意。
    许意脸上也有伤痕。
    “是你告诉谢骁我要出国的?”两人坐在许意的车里。
    “是。”许意看向傅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怎么能跟谢骁搞在一块!”
    “那又怎样?”傅阳动气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你是疯了吧!那谢骁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不是他,是我!”傅阳吼,“你们提议要玩弄他的感情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我根本不是假意接近他,而是蓄谋已久!我才是用了手段的那个!”
    “……你说你喜欢他?他有什么好?!”许意盯着傅阳,“如果你喜欢男人,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我!”
    傅阳转头看他,许意双眼灼灼发亮,有愤怒也有不甘。“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熟知彼此的人,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
    傅阳说到,“许意,我喜欢你,作为好朋友的喜欢。我珍惜你,希望你幸福快乐;但对谢骁,哪怕我清楚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也会用尽力气介入他的人生,在他的生命里留下印记,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就算我最后给他的是痛苦和悲伤,我也一样要这么做!我对他的喜欢就是这么自私和黑暗。你明白了么?你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你们在我心里归放的类别本来就不一样!”
    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好朋友,无法越出那条界,我对你的“喜欢”也一样。
    傅阳的潜台词就是这样。许意伤极而笑,“只有谢骁不一样,对吧?”
    傅阳冷静道,“许意,你只是自尊心受挫了才这样,回家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处,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先走了,你小心开车。”傅阳打开出门准备下车。
    他又停住动作,回头看许意,语气软下来,“……别再针对谢骁,我才是那个该打的人。”
    许意不耐烦,吼道,“你少废话,滚!”
    跑车疾驰而去。
    傅阳不担心他跟许意之间会变得尴尬;但他跟谢骁之间,还能怎样呢?
    
    第21章 21
    
    布置豪华的试衣室内。
    母亲替傅阳系上领结,整了整肩线,满意笑道,“好了。”
    她退一步,上下打量穿着礼服的傅阳,不住地赞许点头。
    傅阳站在她的跟前,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光明灿烂的前景,那前景远至尽头,他甚至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今晚是你第一次随爸爸出席公司年会,你得好好表现,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傅阳已成年,是时候出席大型的、正式的场合。母亲口中的“他们”,是集团的股东、公司的老臣、还有各大合作伙伴。
    “我明白。”傅阳顺从回应。
    华灯初上。
    傅阳随父亲下车,步入会场。
    人群自动为他们辟出一条通道:红地毯、水晶灯、众多的笑脸、无数的逢迎,确实非常能满足虚荣心,让人飘飘然,进而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感到自豪。
    父亲带傅阳认识各位要人,他们全都笑容可掬地对傅阳寄予厚望。
    傅阳却从他们的眉眼间读出杀伐——能走到他们现在这个位置,精明的头脑和残酷的个性缺一不可。他们脸上每一条因保养得宜而不明显的皱纹中,藏着多少腥风血雨和勾心斗角的过往,藏着多少权衡利弊后不得不做出放弃选择的悔恨和痛苦。
    而自己,将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个。
    这是一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
    可一旦体会到纵情做自己的愉悦,束缚感便愈发强烈。
    与一位世伯聊天结束,傅阳正要离开,世伯的女伴秘密地媚惑地朝他眨了一眨眼,似有无限深意。
    他晓得,往后此类美色只多不少。
    经过一面嵌在墙上的装饰镜时,傅阳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他究竟是谁,为了什么而活,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是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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