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收集系统-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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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旅馆很小,像是那种私人开的家庭旅馆,接待他的女士和飞机上的空姐表情类似,钥匙扔出来时像是砸手雷。
“……老外……不洗澡……臭……”
门罗勉强分辨出了这几个中文,不禁有些羞涩,飞机上可没有淋浴的地方,他只能靠洗脸勉强保持不要让眼屎糊脸。幸好,房间虽小但是挺干净,至少看上去,他不准备深究这张看起来很洁白的床上发生过什么事,毕竟人生很长,许多事情不要计较。
洗个澡,叫个外卖——外卖小哥敲着窗户递餐的经验非常有趣,这也是中国通好友强烈推荐他一定要体验下的快乐,这些APP都是中国通帮他装的,有一半他至今还不会用。
当夜幕降临时,门罗困得不行,倒时差就是如此,幸好,从军的锻炼令他忍耐性极强,他活动了几**体,决定来一个饭后散步。
街上有不少人,外国人很多,门罗看见了熟悉的对天对地举手机,不由得微笑起来。他掏出手机,刷新了一下附近,满是陌生的名字,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么多人,总能找到一两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门罗志得意满地迈步走入夜色中。
与此同时,林秋正在面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严冬年的儿子?」
林秋看着小杨的表情就像个白痴,皱着眉头张着嘴。
小杨似乎也有些尴尬,道:“自称是儿子,就是……那货犯了事,自称是主试官的儿子,所以就上报到觉醒办了。”
「不是……」林秋讲出了一个著名的缓冲词汇,「他说是就是了?」
这是事实,林秋相信全中国有无数人借着主试官的名头招摇撞骗,这种事不是一起两起了,新闻中经常出现。
“主要还是他长得确实有点像。”小杨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林秋立马来了兴趣:「有照片吗?」
小杨掏出手机展示了一张证件照,林秋一看,咦,确实像!
严冬年的脸最有特色的就是五官完全平衡,不会有大小眼、也不会有脸歪斜,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变化。
证件照上的这位左右两边基本一致,再加上五官都挺不错,没有重大缺陷,猛一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严冬年。
「就算这长得像,但是这位怎么看也是二十出头了吧?」林秋哭笑不得地道,「严冬年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话音未落,院子的大铁门突然被哐得一声踢了开来,追黑猫跑出门的严冬年冲了回来,一脸紧张地大喊:“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儿子!”
林秋:「……」
小杨默默地扭过头,表示啥也没看到。
先不论能不能生的问题,按年龄算也完全对不上啊,再说了,严冬年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到这边来才几年,不过,这一条消息一直被外界所诟病,理由是“这种设定也太扯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林秋道,「就按骗子处理呗。」
“行咧。”小杨熟练地道,“那我就去把那货给放了。”
林秋一听觉得不对:「放了?不是说他犯事了么?」
“醉驾。”小杨说,“事儿不大,就是他一直嚷嚷是严哥的儿子。”
林秋本来想着这事算了,结果严冬年倒是“掐指一算”,认真地道:“我要去见他。”
林秋:「嗯?」
小杨:“嗯?”
严冬年倒是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去见他吧,有必要。”
林秋当然是无可无不可的,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三人叫来全哥,这一行就麻利地上路了,几乎是小队标配。
那位冒充者是在一个小村上,不大的地方因为地势原因倒也挺繁荣,“虫洞门”正在建设中,到处是吵闹的工地。
林秋一行是在当地一家小分区派出所见着那位“严二代”的,坐在拘留所的栏杆后面,叠着二郎腿,长相还真是一表人才,脸色处于倨傲与生气之间,看向别人的眼神都是抬着的,鼻孔朝天。
“问清楚了没?是不是该放我了?”严二代淡定地道,气势很足,“你们这些基层的小警察,人也不认识,事也不会做,我又没车祸又没撞人,就为这点小事把我关……”
严二代似乎是想要长篇大论来着,但是林秋进来了,他一见着林秋的脸就愣住了,姿势也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着?不是要见人吗?”当地派出所分管的警察幸灾乐祸地道,“这不是来了吗?看看,你要找的人。”
严二代发了会儿呆,突然站起来,一把握住栅栏大吼起来:“你这个狐狸精!”
林秋:「……」
小杨如此能言善辩之人也默默地扭过头,无话可说。
严冬年落后了一步,刚进来就听见这句,不慌不忙地道:“我没你这个儿子。”
严二代这才发现严冬年的存在,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也不知在犹豫什么,几人就这么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热情地大喊一声:“爸爸!”
小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下头捂着嘴浑身颤抖。
全哥就更不客气了,一边笑一边拍着栅栏。
就连林秋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没有半点生气的迹像。
严冬年是唯一一个怒气冲冲的:“你闭嘴!”
林秋很少见着严冬年如此这般愤怒,不由得有些新奇,打量了起来。
“我没有这种儿子!”严冬年似乎在担忧什么般,指着严二代一再重复,“你别信啊!”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信呢?」林秋无法理解地问,「我看起来像弱智吗?」
“不是……就是……”严冬年嗫嚅了下嘴唇,改成了意识交流,「林秋们都很多疑,而且觉醒者的世界又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他们总是会先假设这件事可行。」
林秋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看严冬年的反应,显然被冤枉了不止一次而且还无法辩驳,这才会拼命解释,哪怕这个假设看起来有多么的不正常。
一时之间林秋有些心疼,再怎么狗也是自己养的狗,凭什么让别人糟蹋?
哦,不对,糟蹋的人是我自己……
林秋捏了下鼻梁,道:「你一定要过来,就是为了亲口证明这件事是假的?」
“对啊!”严冬年点了点头,“真是假的!”
「我信你。」林秋拉住严冬年乱挥的手,认认真真地道,「我一直相信你的,无论私事还是公事,我相信你不会说谎。」
仔细计较起来,严冬年还真是很少说谎,更多的是以转移话题或者漏掉重点这种方式规避不能说的事,有时候直接就会“不能说”,也不知这种性格是不是其他林秋搞出来的。
无论林秋怎么腹诽其他世界的自己,安抚的话确实起了效果,严冬年明显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外人面前那般淡然冷静的模样,看严二代的眼神就像看一粒尘埃。
严二代又不是弱智,理所当然知道此时大事不妙了,那句“激情喊爸”之后就垂下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当地警察用警棍敲了下栅栏,问道,“有话大声说!”
“要不是我那个妹妹搞事,我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严二代——哦,对,该叫“假二代”了——仿佛满腹委屈般叫了起来,“她一个不带把的,有什么资格来抢爸妈的遗产,我才是家里的独苗啊!”
“你不是主试官的儿子吗?”小警察讥讽地说了句,“哪来的妹妹?”
假二代被噎了下,随即破罐子破摔地叫:“你也是本地,你问问哪家有这种风俗,女儿还能拿财产的?!我都没结婚呢,我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严家就完了!”
“你还敢说姓严?”全哥开玩笑地道,“这么想认爹啊?”
“我真的姓严!”假二代可怜兮兮地道,“我叫严夏,夏天出生的!”
几人一愣,小警察麻利地查了下,很快就有了结果:“你还真是我们村的啊?”
“说了是!”
这倒也不稀奇,毕竟严冬年这个名字就很朴实了,充满了中国乡土风情。
“听名字还真是一个画风。”全哥随口提了句。
严冬年顿时变了脸色,扭头想说什么,林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他立时安静了下来。
反正来都来了,时间还早,林秋决定顺便把这事给管一管,陆红的悲剧他还记得,能管一个是一个。
「我们去看看吧。」林秋对小杨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故事很老套,在中国无数乡镇甚至城市中发生着,人们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分一点注意力过去。
林秋一行跟着严夏回到家后,不出意料地发现这个家贫瘠脏乱:老砖房,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家具陈旧发霉还有些破损,就这么勉强用着,显示了主人的心不在焉。院子里的泥地上显示着两行车辙,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贵重品。
“你们别看我这地方不行,以后会拆迁呢!”严夏见几人脸色不对,立马道,“这可不是小钱,要真是,我也不会争了,我还是挺大度的!”
这话引来了林秋几人的侧目。
林秋由于家庭原因,在男女三观以及这种世俗观点上非常“激进”,再加上同性恋的边缘人身份,他很清楚传统风俗的复杂性与隐蔽性。
全哥是因为愤青做多了,喜欢欧美那一套,不知不觉就习惯了,他认为将来的老婆一定要有工作、有爱好,他可以帮忙带孩子,要存一个共同帐户,家庭花销对半分,这些观念就是当初徐薇拒绝他的原因之一。如今,他正处于热恋之中,自然对严夏的观点不屑一顾。
小杨是由于军人身份,无论怎样都不可以表现出这种观点,至少表面上,实际如何他也没说过,不过家里表示一定要生个孩子,“最好”是男孩……
这几人与严夏产生共情基本上不可能,倒是送他回来的小警察语气平和了许多:“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事法律上你妹妹也有份。”
“这法律制定的就不对,我妹嫁出去不就什么都有了,她把这些争了我怎么结婚?”严夏有了公职人员撑腰,声音立马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俩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一时之间仿佛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并无问题。
这种氛围令林秋想起了小叶子送同伴回去的那个村庄,整个村的男性成员被陈奇富屠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遗产被其他村的亲戚瓜分,基本上等于村灭。
「你知道这件事吗?」林秋随口问了句小杨,把当年小叶子所去的村名说了句,也没透露发生了什么事。
小杨很淡定地道:「知道,和邻村并村了。」他停了下,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
「怎么?」
「那个村里的遗孤,就是原本村里人的孩子都不见了。」
林秋一愣:「去哪了?」
「现在村里人说是被外地的亲戚收养了,但是那个村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出去,哪来的外地亲戚?他们最亲的亲戚就是这帮接收了财产的人,大多数是嫁出去的姑娘和分家过的儿子,基本上不出五服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林秋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这些孩子不会是被卖掉了吧?不幸的是,这个可怕的猜测九成九是事实,而他却无法做什么。
恶龙终被自身的恶所消灭,由恶中再度诞生新的恶龙。
一行几人就这么闲聊了几句,也没个有建议性的结论,很快,这家的妹妹回来了。那是个衣服打着补丁的女孩子,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这地方虽然穷,但是看家中的陈设以及严夏的打扮——这货还有车,还考了照呢——倒还不至于衣服上打补丁,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是这家的女儿只“能”穿这样的衣服。
“哥……”妹妹进门后就是一怔,随即怯生生地喊了声人。
“你还知道回来啊?”严夏斜着眼睛看着世上仅剩的亲人,“干什么去了?”
“割猪草。”妹妹手里拎着一个筐,里面是些看不出模样的草,这个年头,邻近城市的乡镇村落都有城市里的剩饭剩菜喂猪,有些人家讲究的还会喂饲料,长得更快人更省心省体力,打猪草效率实在太低了,“这些人是谁啊?哥你又欠钱了吗?”
“你瞎说什么?!”严夏勃然大怒,“我什么时候欠过钱了吗?”
“早上有个人来要钱的……”妹妹的声音越发小了,仿佛犯了什么错般,“我说没钱,他把你屋里的电视搬走了。”
“什么?”严夏大叫一声,返身冲回屋里,随即爆发出一连串的脏话,跑回来大吼道,“你怎么不拦着?要你有什么用?!”
话这一出口,当地警察还算有点正常的脑子运转起来:“诶诶诶,怎么说话的?你这妹妹怎么拦?你个大男人欠了钱不还怪家里人?”
严夏被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