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收集系统-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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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人”神奇地从讲台空荡荡的抽屉里抽出一只红笔,一边翻动着试卷一边批改,动作不疾不徐,充满了慵懒的味道。很快,他批改完成,像许多普通老师般很人性化地把试卷竖起来跺了跺对齐,道:“恭喜,程平平同学此次考试78分,目前名次位列第一,你可以离开了。”
程平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重复了遍:“我可以走了吗?”
“数字人”没有表情的脸转了过来:“你还想留下来做什么?”
“不不不,我走了!”
一板一眼的程平平立刻说道,毫不犹豫地转身往讲台侧门走,不想门却打不开。她狐疑地转过头,发现教室里的三个汉子正在疯狂指向阶梯教室座位后面的门,参加者进来时是直接刷在教室中间的,很少有人留意到最上面还有两个门。
程平平一跑一跳地过去,临开门前忍不住深呼吸一次,转头看了看三个临时同行的陌生朋友,得到了三张笑脸和三个拇指。她忍不住回了个微笑与拇指,坚定地把门推开——
「本次觉醒仪式首位觉醒者已诞生」,当这个标题出现在直播间的标题上时,许多观众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这就完了?结束了?啥也没啊这!」
「不是考试及格了么?前后说得通啊!」
「说通个屁啊,这次觉醒仪式怎么这么平淡!」
「我擦,这也叫平淡?你和在草坪上打架的那些失败者说去!」
「我的意思是都没什么竞争之类的……」
「你上学时要什么竞争?其实你就是想看重口吧?抱歉,这次主试官都说了,不会死人!」
「对啊,真把青春偶像剧当成现实了?大部分人的学生时代还是挺平静的吧,考试分数就是大事,剩下的顶多是周末去春游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啊!唉,突然怀念上学时的日子了。」
「操,谁不怀念啊,我的青春啊!」
程平平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还是进来的帐篷入口,还是那个小战士,只不过日头已经过了午,她也饿得前心贴后背,而比起**更奇妙的是那种联系。她不自觉地望向控制室的方向,那里有个心跳还有陌生的声音,正在逐渐告诉她作为一个觉醒者是怎样的。
我是觉醒者了?
不要说观众了,程平平都是很没有实感,她尝试着如主试官所说集中精神,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脚底的大地漫出来,很飘渺而难以捕捉,就像空气,似乎只有呼吸时才能感觉……
“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惊醒了程平平,她又那玄乎的状态中睁开眼,赫然发现小战士居然飘了起来,悬浮在离地兰米的距离慌乱地划动着手脚,却怎么也没办法移动或者下降。
“对、对不起!”
程平平被这么一吓,小战士哗得一下掉回了地面,幸好下面就是草坪,他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有些好奇地看向她:“你得了啥觉醒技啊?”
“我……”程平平张了张嘴,懵逼的神色更浓了,“我也不知道。”
「你没设定一个说明书给新觉醒者吗?」林秋问。
「为什么要设定这种玩意儿?以前不也没有!」系统不爽地反问,「觉醒技一上身就自个儿体会呗,还要说明吗?你见过给婴儿一个吃奶说明书的吗?」
「咱们这次婴儿的角度不一样,吃奶有困难。」林秋淡定地道,「算了,等全部结束后开个说明会吧。」
「我觉得你应该等等,把那些各领域的大佬也叫过来一起开会,毕竟这次觉醒技就是根据他们开出来单子拟的,省得开两次。」系统沉默了下,还是没能忍住满是鄙视的唠叨,「明明是应该别人跟着你的步伐来,好么,你是跟着别人的步伐来,真是!觉醒技不匹配就调整科技呗,居然让觉醒技匹配着科学来调整,耻辱啊,你真是主试官中的耻辱!」
「哦。」林秋差不多已经完全免疫了系统的嘴炮攻击,平静地回道,「那你不是羞耻的系统了?」
系统果断闭嘴了。
林秋看着系统的私人直播画面,所有的场景都有,教学楼那边正处于风雨飘摇中,阶梯教室却大部分已经进入了尾声,有些阶梯教室的参加者比较“老实”或者“爱跟风”,已经纷纷抄完答案成为失败者,令他意外的是,老实学习的阶梯教室比预料中要少得多。
仔细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成年人牵挂比较多,上有老下有小身边有伴侣,极少有“三十一”这种富有光棍精神的,就算怀疑“真实之脑”有问题也不敢赌,毕竟,赌赢了不过是觉醒仪式失败而已,赌输了可是全家老小都完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林秋正在转换关注重点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发现严冬年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道:“跟我来。”
全控制室的人都盯着严冬年,林秋没有多想,跟着就出去了。
俩人出了控制室沿着走廊前行,看方向是往鸟巢运动场那边走了,林秋奇怪地道:「干什么?觉醒仪式还没结束呢。」
严冬年在一处拐角停了下来,转过身认真道:“你过来。”
林秋眯起了眼睛,看了看严冬年的姿势,道:「你不会又准备照相吧?」
仿佛被说中了,严冬年露出一付僵硬的表情,僵持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
「放屁!」林秋勃然大怒,「你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
严冬年伸手的姿势十分不情不愿,捏着的手机明明白白地出卖了他。
「卧槽,又来!」林秋没好气地骂了句,随即又有些疑惑,「这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以往,严冬年必然会挑选一些奇葩的背景,眼下这里只是平平无奇的走廊,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预知到“这里将要发生点事”之外不作他想。
“你过来嘛。”严冬年开始撒娇,“到这里来。”
林秋虽然满腹怀疑却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严冬年揽着他往后仰,举起手机微笑地道:“说茄子——”
林秋满脸严肃地面对镜头,眼角瞄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此时,他们的脑袋刚好超过拐角墙壁,能看到另一条走廊。他微微一侧脑袋,正好看见程平平被郜乐章掐着脖子摁在墙上,面目狰狞对他拼命挥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程平平被医生叫去体检时还在一个劲儿地琢磨获得了什么觉醒技,左试右试都不得劲,正想向那位“主试官”意识咨询一下时,医疗室到了。医生很负责也很和气,很快体检就结束了,一切正常。
程平平道过谢后往外走,通道走廊静悄悄的,她掏出了手机。自从出来后手机就一直在响,大多数是朋友、同事和父母亲戚发来的消息,倒是没人打电话,大概是怕打扰她。她一边走一边看,满心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冷不防肩膀撞到一个人,赶紧让了几步嘴里念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想到,一阵大力从脑后传来,程平平的脸就这么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痛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想要逃开,脖子一紧,她就这么被摁在了墙上,无法呼吸,更恐怖的是眼前这个人——
这是一张多丑陋的脸啊,不仅是因为那些伤痕,还有那狰狞嫉恨的表情,她甚至能看见对方眼中燃烧的怒火。
这个男人靠了过来,恶狠狠地呢喃道:“你是活该!活该!参加觉醒仪式,啊?你们这些人就是活该!不听我的话,哈?叫你们不听我的话!叫你们不听我的话!”
这人是谁?疯了吧?救命!救命!
手机掉到了地上,程平平拼命抓挠着对方的手臂,但她只是个普通女生,即没有坚持锻炼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当然打不过一个成年男性。
看见程平平鼻涕眼泪口水混了一堆的脸,郜乐章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他并没有想过要走到这一步,杀一个无辜的人这份心理负担还是很重,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路?
郜乐章想到了那个网络上的“朋友”。
起先只是一些问候,对于每天接收无数负面消息的郜乐章来说已经很令人注意的,随后就是奇怪的问题。
「你对这个世界怎么想?」
「你有想过改变世界吗?」
「你肯定有些不满吧?」
不得不说,这个朋友所问的正是郜乐章想说的,他们一聊如故,即使从未见过彼此的真面目也可以彻夜长谈,更令他开心的是,对方的许多观点与他如出一辙,最终,他讲到了有关主试官带来的痛苦和那场彻底改变人生的觉醒仪式。
朋友没有辜负郜乐章的掏心掏肺,很快给出了一个彻底解决困境的方法。
「你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里去就行了。」
「干什么?」郜乐章立刻发现对方发来的地址是鸟巢,当时的那不勒斯地震刚刚结束,作为一个媒体人,他瞬间警惕起来,生怕对方是什么恐怖份子,「你不会要我去炸鸟巢吧?」
「不是,怎么可能,反正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就能解决你的问题了。」
这种模糊的回答更加郜乐章不解:「这是鸟巢,不是什么时候我想进就进的。」
「到底要干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呀!」
无论郜乐章怎么追问,这位朋友坚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太诡异了,他有一段时间内有意无意地疏远了这位朋友,坚持不理会对方的问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林秋宣布新的觉醒仪式将在鸟巢举行。
看见新闻的一瞬间,郜乐章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立刻联系上这位朋友:「你不会是想要我去参加觉醒仪式吧?参加者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这是郜乐章不断宣传的“谣言”,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不够惨吗?讲着讲着,他似乎把自个儿都说服了,“谣言”慢慢变成了他认定的“事实”,只可惜,这个“事实”还不为公众所知。
「我怎么可能坏你?」对方的回复依旧和以前一样,有着许多奇奇怪怪地中文错误,但是好歹能读通,「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就有解决你的烦恼的机会。」
郜乐章努力抑制住波动的情绪:「什么机会?」
对方的回答一如既往:「真的不知道。」
郜乐章一时间都想把电脑砸了,他稳了稳情绪,写道:「那我就算去了,不知道能干什么有什么用?」
「你去了就自然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真的,但这是个巨大的机会,我保证!」
这是郜乐章与这个神秘朋友的最后通讯,之后,他总觉得这位朋友太过诡异,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果断地删了好友,但是对方所说的时间地点就如同“房间里的大象”般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怎么都无法抹去。
回过神来,郜乐章已经进入了鸟巢,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主试官揪出来,他一直觉得严冬年根本不像人,说不定是外星人或者什么怪物,肉|体凡胎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地狱来的魔鬼吧!
幸好,根本无人查验,郜乐章成功混进了央视的记者团,为此他几乎用尽了人脉,介绍他入团的老前辈还欣慰地表示:“现在主试官风头这么胜,你干什么硬要对着干呢,跟着混好处不少的,你还亲眼见过主试官本人,参加过觉醒仪式,这么大的优势一直不利用我们挺为你可惜的,好好干!”
一番风顺地进入鸟巢后,郜乐章装模作样地采访了几个站岗的小战士,帐篷内部也是对媒体开放的,除了放满号码牌的桌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带枪武警外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什么看起来就很不正常的仪器,这令他想要揭露“觉醒仪式不过是场集体幻觉”的打算落空了。
离朋友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郜乐章越发坐立不安,正在脑中天人交战时,冷不防第一个觉醒者就出现了。他本能地想要去采访一下,好歹有个稿件什么的,如果能拿到第一手,做个独家光是转发费也是一笔小财了。
人潮汹涌,一位背着CCTV入场牌的摄影师轻易把郜乐章挤飞了——真正意义上的飞——他本来就脚有残疾,被一挤就跌倒在地了。那个摄影师回头瞄了眼,神情中满是轻蔑,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没人理会坐倒在地的郜乐章,甚至没人留意到地上有人,大家都直奔程平平出现的帐篷,成功者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郜乐章忍着疼痛颤巍巍地站起来,低下头,一瘸一拐地往“那个地点”走去,他想得很清楚了:有什么理由不去呢?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呵呵,去他|妈|的。
后场通道很冷清,与以往举行大型活动相比,觉醒仪式这点人根本填不满鸟巢。郜乐章仿佛受伤的鬣狗般在空无一人的通道里徘徊,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