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收集系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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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镜中教室的混乱相比,这边的教室就很平静了,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至于吧……就算不及格,也就不及格呗。”有人不解地道,“至于这么死去活来的?”
“就是,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又饿不死。”有人应和道,“我听说觉醒者还挺危险的,上次那不勒斯有好几个觉醒者之后就死了,尸体被发现时可惨了,听说被碾成肉酱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哪来的消息?”立时有人感兴趣地问。
“网上的啊,说是觉醒者身子骨大补。”
“什么鬼?!”
直播间的评论此时也呈现两极分化,有对此忧心仲仲的。
「我也听说了这种事,欧洲那边特别严重。」
「为什么啊?这种沙雕一样的流言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听起来像中国人才会有的流言,中国人最好反思一下。」
「去你M的贱骨头,反思你妹!」
「怎么着,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中国人不是一天到晚讲究补吗?」
「外国就没有了?」
这边逐渐演变成粉红与公知的大战,那边则完全是一付搞笑气氛。
「哈哈哈哈哈觉醒者身子骨大补哈哈哈哈哈」
「补什么?补脑吧?」
「细思极恐啊各位!人肉大补!」
「唐僧肉吧?」
「觉醒者就是现代唐僧!」
一时间,居然无人关注觉醒仪式场中的变化了。
镜中教室的人打了一阵子,没分出胜负,倒是觉醒办推荐的人中一位突然冲到透明墙前,大声喊道:“对面的同事,不惜一切代价搞到答案,我们必须赢!”
田山和莫文轩有点尴尬,因为他俩其实根本不认识这位,也没什么同事情谊,对于这种要求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什么也不做。
田山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来,走到透明墙前压低了声音道:“兄弟,不至于吧,就是个考试……”
“我们会死!”墙对面的那位面目狰狞地道,“不仅我们,连我们的家人也会死!那个怪物说的,这是对集体的考验,只要有一人答不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田山一愣:“不是吧,主试官说过了这场觉醒仪式不会有人死的。”
“都是骗人的!”那位继续叫喊道,“都是骗人的!这一切,觉醒仪式,所有这些相关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就连我们的世界都是假的!”
田山现在真的是一脸懵逼,仔细打量了片刻对面的同事,虽说相处时间极短极短,他还是认得出这位的模样,就连隐藏在额发下面一道小小的伤痕都记得,这不是永久伤痕,是他们这次来北京住宿时,这位凌晨刷手机撞在床头柜上来的,就这几天的事,觉醒办所有来参加的人都知道。
左看右看,似乎就是本人啊。
“兄弟,你没事吧?”
“你再看看,你再仔细看看!”那位仿佛发了疯,十指扣在墙壁上,这堵墙虽然神奇的处于透明状态,但是墙依旧是墙,他的指甲里刮下了不少墙漆粉,“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大家都在这里,你回身看看啊!”
田山真的有些不耐烦了,觉醒仪式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出现必然会打破不少人的认知,更会令人三观动摇,但是大家既然吃这碗饭,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慢吞吞地转过身,草草扫视了一圈,教室还是那个教室,大家要么低头解题,要么翻参考书,有些自觉及格无望的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什么也没变,他转过身想敷衍两句这位疯狂的同僚,眼角突然瞥到洁白的墙面上有什么线条一闪而过。
由于先前的“线条数字人”,田山不得不集中注意力看过去,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什么:动脉?
这个形容有点不太准确,但是田山的视野中确实看见墙上似乎有动脉般的东西在鼓动。他的视力不太好,遗传性高度近视,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用力眨了眨眼睛,重新戴上后看过去,那“动脉”已经消失无踪了。
“没有啊……”再开口,田山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肯定了,“你看见了什么?”
疯狂的同僚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看见了。”
田山心里一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是看见了,为什么会问‘看见’?你怎么不问我‘听见’了什么呢?”同僚嘿嘿地低笑道,“你看见了。”
没被不正常的景象吓到,倒被这个同僚吓到了。
田山琢磨了下,忽然发现一件事:“你近视吗?”
“900度。”不得不说,人类只要有交流的对象就容易冷静,这位疯狂同僚此时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激动,眼中流露出一丝清明,“离了眼镜近处的人都看不清。”
“我也是。”
田山话音未落,隔着墙壁两边的人都同时露出恍然的神情,他们默默地对视着,半晌后,他首先发话了:“我先看看你那边的情况。”
疯狂同僚点了点头,露出紧张的神色。
田山慢慢摘下眼镜,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这完全是出于人类奔腾的想像以及发达的现代娱乐文明,他生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惨白的大脸近在眼前,虽然不至于被吓死,但是谁也不想这么硬生生受惊吓啊。
田山睁开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同僚僵硬的脸,似乎没什么变化,离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看见对方眼镜片上倒影的自个儿,他慢慢展开视野,往教室看去——
同僚的头上有一只手。
婴儿般的手,白嫩而且胖胖的,很可爱。
这是一只右手,不一会儿,另一只手“垂”了下来,还是一只右手,不同的是,后出现的手上攥着一张卷起来的纸,从纸上排列的文字以及ABCD的选项来看,这是一张试卷。
田山不想再看下去了,但是内心求知的欲望支持着他慢慢抬起头,往上看去。
无数婴儿的手从天花板“垂”了下来,连接着这些手的不是胳膊,而是像粘稠沥青一样的东西,沥青的另一端联结着一颗满是沟壑的鲜红色大脑,沟壑里时不时滴下点如同死后凝固的黑色血液。
这个大脑足有小半个教室天花板的面积,稳稳地吸附在上面,那些婴儿手不时伸进大脑中拽出一张试卷,原本血淋淋的试卷一被拉出来就逐渐变白、变脆,一旦脱离了婴儿手,立刻化作雪花般的碎片慢慢落下,融化消失进水泥地面里。
仿佛感受到了田山的注视,大脑“看”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眼睛在哪里,但他就是知道这玩意儿看了过来!
大脑如同章鱼般利用婴儿手往前移动了点,降低了高度,最低处几乎贴在同僚的头顶上,它伸出一只手,蘸着脑皮层沟壑里的黑血在透明的墙上写字——
知识毁灭愚昧,智慧驱逐旧神,欢迎参加高等生命考试。
田山再也承受不住,惨嚎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时还不忘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
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句弹幕差不多覆盖了整个画面。
「高能预警!!高高高高高他M一百倍能啊!」
「主试官这是要吓死人吗?」
「120的电话这会儿大概被打爆了!」
「这个视角!这个镜头!绝了!这是哪家团队做的,求介绍!」
「据我所知,觉醒仪式所有镜头都没有国内任何一家摄影团队参与,也没有任何一名专业摄影师参加。」
「这是什么鬼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不行我要疯了!SAN值掉破底了啊!」
「是不是说整场考试就是个陷阱?什么高考都是骗人的……」
「我就知道主试官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参加者。」
「反正不死人。」
「你还信不死人?真的?主试官骗人的时候还少了?那不勒斯骗得多惨?」
「那不勒斯被骗的那叫活该!」
「你不能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凡人!」
「觉醒者就应该是圣人,不然就该被管制起来!」
系统把这些讨论发给了林秋:「重点预警。」
「迟早的事。」林秋瞄了眼,「觉醒者与普通人的相处问题是迟早会爆发,作为地球的食物链顶端,人类不会允许比他们更高级的生物出现,哪怕这些生物来自于人类。」
系统欣慰地道:「不错,那么,你做了什么准备来未雨绸缪吗?」
「没有,我是心如死灰的被害妄想症,不关心人类怎么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林秋初始确实是想设置成高考的,单纯的高考,只不过考试的形式变化一下,“数字线条人”就是这么出来的,尝试着在系统面前展示后得到了一成不变的嘲讽:「你这算什么鬼?」
「不觉得恐怖吗?」林秋抱着一丝希望问。
「你可以问问小叶子。」
林秋把这个形象辛苦地画了下来,小叶子只看了一眼就抱头大叫:“啊——数学,好可怕!林哥哥,不要和我说数学!”
林秋:「……」
与老丁旅游归来的卢婆婆悠然路过,慢条斯理地道:“小叶子,你下学期数学再不及格,我就削减你的零用钱,还有不准出去玩了哦!只准呆在房间里,而且没有网!”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叶子惊恐地抱头而去。
卢婆婆顺便瞄了眼林秋手中的纸,道:“这个抽象画不错哦。”
林秋:「……」
正确认识到自个儿的创造力不足,这令林秋有些庆幸,至少觉醒仪式没开始前还有机会补救。之后他设计了好几版,想来想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次既然已经通告了不死人,那么“生死关头”这种事就不太好利用了,如何给参加者增加精神压力是个问题了。
单纯地询问别人怕什么这种行为不靠谱,每个人怕的东西不一样,大多数来自于个体感受,差别太大,有没有什么能让所有人都觉得恐惧的……嗯?
所有人……这个世界……
「你的灵感来得太奇葩。」鸟巢的控制室中,系统一边巡检觉醒仪式会场的直播镜头一边道,「不过还行,这种事确实无论是谁都害怕。」
我们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无数的电影、小说、传记、故事都在讨论着同一个猜测,“缸中之脑”更是有名的哲学难题并且至今无解。
田山就要直面这份恐惧了。
跌倒时田山太过慌张,拿在手上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等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看见自己的教室里也栖息着一只大脑,正悠闲地粘在天花板上“漫步”。
四面洁白的墙壁下面排列着无数枝型交错的“动脉”,那是一串串不断流动的黑色字符,有英文、德文、中文、数字、拉丁语甚至他认不出的语言,这些文字如何血液般循环至大脑,使得整颗大脑时不时展现出“脑溢血”的模样。
“莫、莫、莫、莫……”田山结结巴巴地跑到同事的桌前,腿都软了,几米的距离跑了好几分钟,“这、这个教室……天、天……”
田山这么引人注目的行为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正在专心考试的人因为太吵了而露出不满的神色。
“怎么了?”莫文轩完全的莫名其妙,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鬼?”
“就、就是天花板上有个脑袋,有手,还有……”田山突然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盯着莫文轩的头顶。
一只与大脑联结的婴儿手慢腾腾地垂下来,如同筷子入豆腐般插进了莫文轩的大脑,还搅动了几下,随即拉出来一串长长的英文语句。它拽着英文句子来回甩动,仿佛顽皮的孩子在戏弄玩具,之后它轻轻一扔,那串句子如同实体般啪得一声甩到墙上,慢慢融入,成为了“动脉”的一部分。
大概是察觉到田山在看,那只手突然降低了点,沾了点血在桌面上写出一行字:这是你们脱离主试官控制的好机会,认真学习。
“你到底咋回事?”莫文轩问了几句,见田山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又低头看向试卷,突然面色一变,不高兴地嘟囔道,“刚才还记得来着……这句咋说的,都是你打岔!”
莫文轩显然对婴儿手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没感觉吗?”田山逐渐冷静了下来,到底是经历过大事的,墙对面的那位同僚一直不敢摘下眼镜,就这样都吓得瑟瑟发抖,蹲在墙根抱头一动不动,“你刚才没感觉?”
“什么?”到底相处了一段时间,莫文轩察觉到田山不像在开玩笑,放下笔皱着眉头体会了片刻,“什么也没有。”
“你摘……啊!”田山卡壳了,他可以摘下眼镜,却不能让别人现场弄出一个近视来,“怎么说呢,就是我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当田山把所见到的景像对莫文轩描述了一遍后,这位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