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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狂犬症候群-第55章

小说: 狂犬症候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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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用你的那套去约束他。”
  “我就是问问。”丁当完成枪的保养,将散开的零件组装好,把它重新放回腰间的枪套,“最近的赫尔塔可不太平。”
  “这个我也听说了。”佩姬放下镜子,跳起来拍拍手,欢快道,“不过今天我们不说那些,恭喜你又老了一岁,红酒放在哪里?哦,我看到了,我们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
  她走去客厅角落的酒柜,取出一支红酒,和两只酒瓶,给自己与丁当各倒了一杯,端着走回来。
  “Santé!”她冲丁当举杯。
  丁当笑着接过酒杯,与她轻轻一碰。两只酒杯交叠,发出一声清脆的碰响。
  佩姬拿着酒杯,视线在房间里四处乱晃,她瞅见了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木吉他,笑得乐不可支,问丁当:“那是什么?天,你要改行去当乐手吗?”
  “闲得没事,玩玩。”
  丁当啜了口红酒,放下酒杯,给自己点了支烟,他咬着烟走到架子旁,拿起吉他,伸手在琴弦上拨了拨,然后就专心的弹起来。
  一连串优美的音符从他指尖飘逸而出,枪炮玫瑰的老歌,Don’t cry。
  “……Don't you cry tonight……I still love you baby……”
  丁当拨着琴弦,口中咬着烟,含混的哼唱着,他眼神温柔的注视着琴弦,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谁。
  佩姬静静的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有极深邃的痛楚,一闪而逝。
  丁当突然停止了弹奏。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佩姬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挺直了腰背,像个贵妇人一样优雅而矜持的冲他露出微笑。
  “我很抱歉,丁。”
  她说道。
  木吉他从丁当手中滑落,重重的砸到地板上。他痛苦的捂住头,伸手去摸腰上的手【枪,强烈的晕眩感令他站立不稳,歪歪扭扭的撞倒在身后的架子上。他颤抖着手拔出手【枪,视线中的景物依旧带上了层层重影,佩姬依然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用怜悯而哀伤的目光注视着他。
  丁当在她的目光中颓然倒下。
  手【枪摔飞到地上,打着旋儿旋转着撞上茶几地脚,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击穿了房门口的青瓷花瓶,散碎的瓷片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房门的把手上下摆动了几下,接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金发被削成利落的半寸,有着一双漆黑眼睛的年轻人,左手拎着一只蛋糕盒,右手拿着一柄小刀。他看了看落在脚边的瓷片,抬起头冲佩姬咧了咧嘴,露出微笑。
  “搞定了?”
  佩姬对他翻了个白眼,毫无形象的捂着心口趴倒在沙发上。
  “吓死我了……那可是能把大象弄倒的剂量,他居然还给我唱了首歌……”
  年轻人哈哈大笑。
  他走进来,将蛋糕盒放在茶几上,走到丁当身边蹲下。
  “嘿,老爹,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PS:啊哈哈哈哈哈哈……往后看嗯

☆、完结篇·续(中)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
  丁当坐在他自己的书桌前,身上的武器都被搜走,两只脚跟凳子腿捆在一起,左手也被绑在椅扶上,佩姬很有心情的给他用领带扎了个蝴蝶结。
  他看向自己唯一能够活动的右手。
  天知道那个坏女人给他注射了多少肌肉松弛剂,反正他现在连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丁当承认自己栽了,他完全没想到佩姬会背叛他。
  因为这根本毫无道理。
  “这些,还有这些。”佩姬抱过来一大沓文件,砰的丢在桌面上,对丁当发号施令,“签了它们。”
  丁当笑。
  “你要这些做什么?”他有些费力的,慢吞吞的道,“就算我给你,下面的人也不会承认……这里可不是文明讲道理的地方。”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佩姬侧身坐上书桌,斜着眼睛撇他,“一句话,你签不签?”
  “不签。”
  丁当毫无惧色,反而向她提出建议:“你拿着我的脑袋,比拿着这些文件管用。”
  佩姬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从桌子上跳下来,跑过来揪他的耳朵,恶狠狠威胁道:“你签不签?”
  “不签。”
  她开始揪他另一只耳朵,磨着牙追问:“签不签?嗯,签不签?”
  丁当被揪的忍不住咧嘴,倒抽着凉气,死硬道:“不签。”
  佩姬泄气的松开手。
  “又不是我想要。”她嘟哝道,“这是雷欧的意思,你不想给他吗?”
  丁当眯起眼。
  “雷欧?”
  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在哪?”丁当问,“如果是他想要,为什么不亲自来?”
  “他说他预见到与你的谈话不会很顺利,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你这个父亲当得可真够糟糕的。”
  丁当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诧异道:“他想杀我?”
  佩姬耸了耸肩。
  “他亲眼看着克丽死在眼前,你总不能要求他对你毫无怨言……虽然杀了克丽的是老乔治,但那完全是因你而起。”
  她说的是事实,丁当无可辩驳,他这个父亲当的的确有够糟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道:“就算他是我的儿子,鬣犬们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应该很明白这一点。”
  “相信我,雷欧绝不比年轻时的你差。”佩姬笑得玩味,将头凑到丁当耳边低声呢喃,“我已经被他迷住,彻彻底底的,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她走到书桌前,张开手臂,用咏叹般的口吻说道——
  “狂犬的儿子也依旧是一条狂犬,没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了。”
  丁当挑眉注视她。
  “你疯了。”他道。
  “是啊,我疯了,很早以前就已经……”佩姬收起癫狂神色,笑容有些苦涩,苦涩的笑着,看着丁当,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丁当垂下眼睑,没有回答。
  佩姬走过来,在他的右手上放了一支笔,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到那些文件上面。
  “签了吧,签完这些,你就自由了。”
  丁当没有照做,而是抬起眼,审视着她:“你会留下来辅佐雷欧?”
  “那是当然。”佩姬点点头,回答道。
  丁当笑了。
  他丢掉笔,有些费力的去拉书桌下面的抽屉,第一下竟然没能拉开,可见此时的他有多么虚弱。佩姬走过来帮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只雪茄盒,她征询的看了看丁当,见后者点点头,便从里面取出一支,剪开,耐心的烘燃,然后给他放到嘴上。
  丁当重重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大片烟雾。
  “我在苏黎世有个保险箱。”他说道,“密码是雷欧的生日,钥匙在当初你带他离开时,我送给他的那把狗【腿刀的刀柄里。”
  “里面是我想要留给他的东西。”
  “至于这些……”他用烟头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嗤笑出声,“没人承认,这就是一堆废纸。”
  “想要赫尔塔,很容易。拿着我的脑袋,凭自己的能力干趴下那些鬣犬,谁不服,就给他死。只要能得到一半人的承认,再加上你的帮助,他就能在赫尔塔站稳脚跟。”
  “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丁当用冷酷的语气,述说着这冷酷的事实,“既然要做,就先从我开始吧。”
  ………………
  二零三三年,中国,津海。
  时间是这世上最恐怖的武器,没有人能在它面前得以幸免。
  黄子成六十二岁。
  他在六十岁那年正式宣布退休,再不过问公司的事情,将明生完全交给职业经理人。一卸下身上的担子,整个人在轻松之余,也变得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黄老太太在前年去了,享年八十九岁,老爷子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就不行了。他有些担心,在京城和津海两地频繁的飞来飞去,后来被小辈劝阻,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老人了。
  这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儿子黄启航那桩不被看好的婚姻,奇迹般的维持了九年,九年后夫妻俩分道扬镳,孩子跟了他妈。黄启航几乎是净身出户,扛着台摄影机一声不吭跑去了中东。等黄子成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当起了国外某某时报的战地记者。
  也算是个正经生计,就是危险了点。
  黄启航时常给他寄回来一些战场的照片,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孩,被打成废墟的城市,还有各式各样的军人。黄启航特别喜欢拍军人,站着的趴着的,拿着枪的,跟同伴嬉戏打闹的,有一回半夜,他给黄子成打来电话,说爸,我找到丁哥的下落了。
  他给黄子成讲丁当的事情。
  “我遇到个法国老兵,我给他看丁哥的相片,他说他认识。爸你知道吗?丁哥超有名的,人称赫尔塔的狂犬,不死埃文,厉害的要命。这老兵跟我说了好多他的事,不过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他说丁哥一个人就能干掉一支部队,太扯了啊……”
  黄子成静静的听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丁当。
  黄启航跟他讲,丁当现在在一个叫赫尔塔的地方,他在地图上没有找到,不过问问人,应该总能问到的……
  黄子成心中无波亦无澜,找不到如何,找到了又如何,丁当没可能回来了。
  他依旧过着他的生活,半山别墅重新装修过一次,他现在也仍旧住在里面。养养花,逗逗鸟,练练大字。最后这一项是他新开发的兴趣爱好,水平还不怎么地,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早年受过伤的腿,这两年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秘书给他打了条花梨木的拐杖,雕的特别精致,拿在手里像艺术品,他用着不自在。有天去花鸟市场闲逛,看见卖二十块钱一根的木头拐杖,他就去买了一根,用着挺顺手的。
  你看,再金贵的东西,也敌不上一个喜欢。
  入了冬,天气又冷起来,黄子成满衣柜的名牌定制都撤了,特别返璞归真的穿起了军棉袄。他还戴了个大狗皮帽子,整个人土里土气,走路上人都以为是刚从乡里进来的。他也不在乎,拄着拐杖东看看西看看,自得其乐。
  这天,他收到一封从海外寄来的特快专递。
  薄薄的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通知单,英文的,上面说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亡,所以按照其遗嘱,有一笔遗产将被记入他的名下,请他尽快予以回复,以便在有效期内办理财产转让的手续。
  黄子成冷晒,现在这骗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端了,都骗到他头上来了。他将这单子塞回信封,往垃圾桶里一丢,继续去浇他的花。
  浇着浇着,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就停了。
  那个死者的姓名,是叫什么……埃文,伯纳德?
  ——【爸你知道吗?丁哥超有名的,人称赫尔塔的狂犬,不死埃文,厉害的要命。】
  黄子成放下水壶,在大衣上擦了擦手,有点慌张的回到屋内,把那信封捡起来,拆开,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他拿起手机,照着信纸最下方的联系方式拨过去。
  “喂?你好,是这样,我收到一封你们发来的通知单,上面说我一个朋友死了,给我留了笔遗产……不,我不是想问遗产的事,我是想问,他、他怎么死的?”
  下午,被急召而来的秘书匆匆赶到半山别墅,一推门,没关,他走进去,就见黄子成低着个脑袋,攥着拳头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这是?”
  他提着大衣大步走过去,弯下腰看了看黄子成,瞅见放在桌面上的通知单,便拿起来,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瞅过去。
  “诶,这公司我好像听说过。”他看着信纸上那个商标,微微蹙起眉,跟黄子成道:“您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啊。”
  一通电话结束,秘书也弄清楚了,他搂着大衣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把通知单放回桌面上。
  “这是国外一家信托公司,他们的遗嘱业务很有名。这单子应该是真的,实在不行我陪您去他们总部一趟?我现在就给您去办签证?”
  黄子成点了点头。
  他手心里攥着两枚戒指,同款的,成对的,男戒。
  攥出一手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PS:啊哈哈哈哈哈(干笑)……往后看往后看~~

☆、完结篇·续(下)

  飞机上妆容精致的空姐用中文问丁当,你要鸡肉饭还是鱼肉饭?
  丁当有点懵。
  对方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又柔声问了一次。
  丁当摇摇头,说不用了。
  他这辈子飞机坐的不少,但民航真没几回,中国民航就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窗外的白色云海渐渐被田野建筑取代,算上时差,将近六个小时,他从曼谷飞到了G市。飞机在跑道上落地,缓缓停稳,放下舷梯。丁当跟在人群后面,提着他的木吉他,走下飞机,时隔二十年,重新站在了祖国的土地上。
  他抬头注视着四周,眼眶竟然微微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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