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照着剧本来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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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远愤怒地摔了筷子,脸都气得微微的有些扭曲,转身回了马车。
两名侍卫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留,就怕出点什么事,赶紧放了碗筷跟上。
再出发时,刘小远一个人躲在马车中生闷气,子墨掀了帘子进去,挨着他坐下了。
“生气了?”子墨问了一句。
刘小远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子墨只是觉着水方跟传闻的不一样,一逗就炸毛,看着就有意思,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个猫儿,才这么不遗余力地逗他,只是似乎过了。
“离我远点!”刘小远瞪了他一眼,站起来离着他走开了几步又坐下。谁知道子墨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真的生气了?”子墨看着他气闷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只是也知道见好就收,变戏法似的拿了一个食盒出来,上下三个柜子,打开了,手撕鸡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刘小远瞄了一眼,硬气地说:“宁死不吃嗟来之食!”咕咚!他狠狠地吞了口水,声音大得连身边的人都听见了。
子墨一挑眉,拿了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出来。
“你真不吃?”子墨又问了一句,把那鸡腿放下了,开了下一层,清蒸鱼。
刘小远终于忍不住了,夺过他手中的筷子,狠狠地威胁:“我要把你吃穷了!”
“这恐怕有点难度。”子墨的眼中带了点调侃的笑意,看他吃的狼吞虎咽,显然是饿极了,也不再逗他,在旁边坐了会儿便出去了。
只是掀开帘子的时候,面上又是一幅冷若冰霜的模样。
“你家主子不吃辣么?”
“吃的啊……只是不吃酸的。”
“那爱吃些什么?”
“鱼吧,庄内的人都知道。”
这事儿有些蹊跷……想到方才和那两个侍卫的谈话,子墨寒着脸,又不动声色地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人还在傻乎乎地大吃特吃,若说水方是被水云宠坏了,做事说话还像个孩子一般无所顾忌的话,这个理由还勉强说得过去。只是且不说外头传闻水方是个斯文公子,最见不得人不识规矩,纵然这个消息是假的,他身上一丝富家公子的风度和仪态都没有,这也让人生疑了。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醒来之后,说话做事的习惯和喜好统统改变了?况且照刘小远昨天的那一番话,他显然是没有失忆的,那么,一个人一夜之间所有的喜好统统推翻,像是变了一个人……子墨的心中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又很快把它压下了,放下了帘子,下了马车大步走了。
这一次后,刘小远对他时不时的拨撩已经慢慢习惯了,从炸毛到麻木,他统共也就花了五天的时间。
马车走的很慢,或者是怕刘小远会晕,于是一直顺着他。只是子墨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提出异议,按理说,他应当是极为焦急的才是。
“你到底是跟水——我哥说了什么?”刘小远很是好奇,趁着他又一次进了马车后问。
子墨看了他一眼,让刘小远连着又缠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我跟他说,你是鬼上身。”
刘小远的身子一僵,他这样子……还真的是鬼上身了。
子墨收回探究的眼神,捻了一块糕点吃了,默默不做声。
“你说,你师傅能治鬼上身?!”刘小远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
“或许吧。”子墨回答的凌磨两可,“总之现在先尽快找到我师傅,将你治好了——”
“不用了吧……那什么,先找到流月宫宫主?毕竟陈铿在等着呢。”刘小远冷汗直流。
子墨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没有失忆。”
刘小远吞了吞口水,他没想到子墨会想这么多,只是现在除了继续演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失忆了,只是……只是有一些还记着,一些记不住了。”
坑爹的谁说的小说里头的人一下就能接受失忆这个借口的!明显那是脑袋缩水了!你找个人像子墨这么谨慎的试试!
“是吗……”子墨没有看他,望向了窗外,“要么还是让我师傅看看妥当些。”
刘小远还在想着该怎么推脱,子墨又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或者真的是鬼上身,让我师傅瞧瞧好了。”
刘小远的瞳孔猛地一缩,僵着脸。
子墨定定地盯着刘小远,目光犀利,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身上,让他浑身都泛了冷意。他只觉得似乎在那一瞬间便被看穿了。子墨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他逗得差不多了,悠悠然地又补了一句:“随口说说的,你也信。”
刘小远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家伙!他好半晌才憋出一个笑来,不得不说水方长得真的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就是子墨也看的微微愣神了。
“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吗?”他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什么?”子墨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忍不住顺着问了。
“一半是男神。”
子墨微微一挑眉。
“一半是经病。”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子墨看着刘小远像是出了口恶气的模样,淡淡地开口:“你是想体验一下特色蹦极了?”
刘小远小动物一样敏感的雷达迅速地察觉到危险,一下炸了毛,警惕地盯着他,“什么?”
“不系绳。”
刘小远被深深地威胁到了,瞪着眼睛看他。
“想吗?”
真是卑鄙!刘小远在心中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子墨一顿,然后高呼一声:“大侠饶命!”
子墨点头,“乖。”
旅途算是和谐(?),刘小远只觉得见了凤归老人或者真的有破解的方法,看着路上耗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担心,急的开始连饭都吃不下了。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连饭都不吃了,那就一定是有特别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宠物(?)莫名其妙地开始烦躁不安,作为主人(?),子墨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了解一下原因。
“你真的不打算先去把陈铿救出来吗?”马车停在路边歇着,刘小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打算游说子墨。
“先缓一缓。”子墨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死不了。”
刘小远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不知道子墨是这么冷血的人。
子墨看着他的眼神,便知道是误会了,只是也懒得说明,又接着问了一句:“你不想见我师傅?”
“也不是……”刘小远喃喃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子墨深深地望着他,没说话。
“你说这也没什么关系,突然找上门,是不是……”
“有我在。”
大哥我不要你在啊!刘小远抿了抿嘴,又接着眼巴巴地盯着他。
“其实不去也不是不行……”
刘小远拼命点头。
子墨看着他,继续说道:“只是水云派了那两个人出来,摆明就是要守着,让我一路护送你见着我师父。毕竟这是水云答应我带你离开水家庄的理由,我不能得罪水家庄的庄主。”
现在就来说这个,当初把我带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得罪水云!刘小远在心里咆哮!
“这样吧,你若是实在不愿,我便带着你甩了那两名侍卫,直接去流月宫,如何?”
让他跟着子墨……刘小远有些不放心,只是他不跟子墨走,便要一路去见凤归老人;或者是被重新送回水家庄,到时候就真的是菊花残,满地伤了……刘小远白了一张脸,左右都是险棋。
“你若是不信,便直接找我师傅吧。”子墨又加了一把火,“我师傅还真抓过鬼,或者真的能给你看看。”
卧槽!刘小远瞪了眼睛,狠了下心,“我跟你走!把他们甩了!”
子墨的嘴角微微勾出笑,又很快恢复成平日波澜不惊的表情,“你确定?”
反正是要跟着主角走剧情,借着他的力把boss都给刷了,也不算是亏。刘小远想通了,点点头,“我跟你走。”
“好。”
马车歇了好一会儿,将上路的时候,刘小远借着肚子饿了的名头,把一个护卫给骗去买吃的了。在马车上坐了会儿,又非说想吃糖葫芦了,水云对他是百依百顺,剩下的那护卫哪敢不从,也没多想便去了。趁着这个空当,子墨拉着刘小远上马,一夹马腹,便飞驰而去。等得他们两人回来,马车中已是空荡荡的了。
刘小远是第一次骑马,被子墨护在身前,一开始还觉着好玩,过了没多久便觉着屁股实在是颠得厉害,脸也被风刮得难受。子墨看他的模样,又想着也到了树林,大约是不会再追来的了,便放慢了脚步。
刘小远长舒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只是他刚觉着踏实了,便被子墨的一句话惊得险些摔下马——
“你到底是谁?”
平地一声雷。
【在坑爹路上策马狂奔的剧本】
4、流月宫宫主
子墨看他惊得险些掉下马,赶紧伸手抓了他一把,重新把人扶正了。
“你什么意思?”刘小远脸都白了,幸好是在林子中,现在又正巧地天黑了,他背对着子墨,不怕被瞧去了脸色。刘小远心中惊疑不定,他不知道子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漏了马脚。在书中,子墨是为了寻找流月宫宫主的下落才会到水家庄去,求助于水云,按理说他原本就是不认识水方的,对水方的行为举止都不熟悉。就是刘小远醒来之后,子墨也不应该觉得他与从前不同才是,因为这个,刘小远在他面前才敢稍微放肆一些……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子墨察觉了身前的身子僵直,又问了一句:“想好怎么敷衍我了?”
刘小远顿了顿,脑袋中乱哄哄的,他不知道子墨的用意,只好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的破绽太多了。水方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就凭这一点,你就已经露出了太多马脚了。”
刘小远恍然大悟,水方是个世家公子,不管做什么都要端着一个公子的架子。可他不是,他只是个靠码字维生的宅男,虽然他一向自诩是潜在的高富帅,但事实上他不能否认,富家公子那一套他学不来。况且,天生骨子里带着的气度与平白学来的,总是会有差距。
坑爹呢!那些穿越,重生小说里主角总是能靠演技糊弄过去,就是演技再渣还有亲妈在开金手指,他呢!他这才几天就被个素未谋面的人给猜个正着了,这是摊上了哪个后妈!小说害死人!
“说吧,你不是水方,你到底是谁?”子墨冷冷地问了一句,冰凉的手抚上了刘小远的后颈,又慢慢滑到咽喉处。咽喉处的要害被人拿捏在手中,刘小远登时又浑身僵硬了,后背也泛了冷汗。那双手冰冰冷冷,像是蛇信子一般,让他自脖颈处冒出了鸡皮疙瘩。
事情太过不可思议,被车撞了,醒来发现自己成了自己笔下的人物,这样子的事情就是说出去真的会有人信吗?刘小远苦笑,不说别的,就是给子墨解释了,他也不知道子墨能不能理解他说的话,或者真的当他是个疯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说不定。
“你究竟在顾忌些什么?”子墨等得不耐烦了,又紧逼着问了一句。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武功,自然是不能谋害你——”
子墨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话语中多了一抹杀气,“谁说的只有武功才能害人?你有脑子,你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我却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却把我的底子摸了个透。你觉着,在你这样的人身边,我可能会安心吗?”
不怪子墨多疑,任何人身边若是有这么一个人:不明身份,却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连你的底子也清清楚楚,偏偏他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势力,让你奈何不得。有谁会在这样的人身边安心呢?
刘小远咬了咬唇,他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子墨沉默了一会儿,翻身下了马,一把将刘小远也扯了下来。刘小远惊呼一声,被子墨握着腰才勉强站好,吓得白了一张脸。
子墨的眼瞳在昏暗的林子中亮的有些吓人,与前几日在马车中逗弄他时的调侃和温和不同,刘小远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中潜藏着的危险。这里是《邪龙》,是江湖,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却不再是他手中可以随意操控的小说。眼前的人是子墨,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浑身都是杀戮和血腥,也不再是他书中任由他凭着喜怒哀乐便可随意决定的人物。刘小远浑身泛了冷意,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上来,他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发现,他离原来的世界有多远。
或许,真的回不去了。
刘小远身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