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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因爱而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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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当初自己与母亲相见时候的画面,他想,大概当时林枫的心情也跟自己现在一般吧,苦涩里带着甜蜜,心疼里透着开怀。
  那时北风突然刮起,带着院子两旁的雾凇微微颤动,而后洒下纷纷扬扬的雪屑,让在场的人瞬间头上星光点点,仿佛一眼万年。
  白远突然明白了过来,家人之间,没什么事是说不开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隔亲人之间的相爱,即使他们相隔遥遥,即使他们之间有种种误会,可亲人就是亲人,亲人就是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家都会给你个拥抱,准备好你爱吃的菜的,亲人。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林枫整理好情绪,直起身,后退两步推了白远上前,“这是白远,是我男朋友。”
  在家的时候两人商量着在一起这件事是要慢慢渗透的,白远怕吓着二老,但林枫是坚持开门见山的,他说他父母既然能查得到凌长安的家世,自然也查得到他白远的,何况上次求父亲帮自己找人,他父亲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所缺少的,不过是自己二人亲口承认罢了,不如就开门见山,还显得坦然一些。
  林枫说的不无道理,但从白远的角度想,他一个扮残,这就很尴尬了,他既不知道林枫的家里知不知道自己假扮残疾这件事,也不知道林枫家里会不会接受自己一个残疾人的身份。
  这仿佛是个悖论,但事已至此,白远只能迎上去,他笑着在轮椅上躬身:“段阿姨好。”


第39章 第 39 章
  林枫的母亲姓段名雅韵,来自云南,年轻时也是个能歌善舞的爽朗姑娘,后来职务越升越高,也越来越往北方走,也越来越优雅了起来,她见白远弯腰辛苦,连忙扶他起来:“小远吧?这孩子,身体不好就不讲究这么多虚礼了。”
  看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的笑意,林枫在她母亲身后给白远比了个“耶”,示意首战告捷。
  白远低头笑笑:“谢谢阿姨。”
  说话间几人也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了,白远身体不好,初到北方还多有不适用,就这么会儿功夫便打了两个喷嚏,吓得林枫赶紧推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林枫记得电话里母亲曾经说过,年初的时候家里重新装修了一次,为了往这栋三层小楼里运颜料石料方便,工人们在门口的两级台阶旁砌了个小斜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感谢那斜坡,白远不用还没进门就被老公抱进房子里。
  “家里平日里没什么人,我总出门开会,你爸这些日子总在中南海呆着,”北方的房子里有暖气,进来不多时便觉得浑身暖融融的,段雅韵随手把披肩挂在门口,招手示意他们进来,“有些冷清,知道你今天回来,柳姨还贴了几个福字,显得热闹些。”
  柳姨是家里的帮佣。
  心里酸酸的,林枫想到从前过年时的热闹,觉得十分对不起父母,刚要开口,就听院门外两声汽车的鸣笛声。
  三人转过身去,看见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一身绿色军装,身姿挺拔健壮,笑容里都透着威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瘦高儒雅,戴着眼镜也盖不住锐利的视线。
  白远万没想到,十八岁之后与父亲的再次相遇是在林枫的家里。
  后来那顿饭吃的是到底什么滋味,林枫白远半点都想不起来了,那一桌山珍海味,也近乎没怎么动过,三个大人话里话外的机锋,让他们俩脑子里一团浆糊,不明所以。
  对视一眼,他们二人都看得见对方眼里的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夜饭吃过,白翰和林阙去了书房谈两人的公事,段雅韵坐在客厅里拉着白远问长问短。
  两人来之前的担心都是瞎担心,事实证明林枫的父亲态度如何还未可知,但最起码他的母亲十分喜欢白远,喜欢到,林枫要嫉妒的地步。
  “小远,小枫欺负过你吗?”她一脸慈眉善目,拉着白远的手不放开。
  “妈你说什么呢!”林枫被挤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抱着媳妇坐到长沙发上后眼见着自己母亲给盖了条毯子,然后两人就嘀嘀咕咕说着自己的坏话,他心里一半开心一半挺不是滋味,有点奇怪。
  “你闭嘴!”段雅韵横了林枫一眼,“吃你的苹果!”
  柳姨端来水果,林枫忿恨咬了一大口,嘟嘟囔囔:“闭上嘴还怎么吃苹果?”
  白远给逗得低头抿嘴一乐,抱着之前林枫母亲亲自削好皮切成块码在一起的水果拼盘,晃了晃她的手:“没有阿姨,阿枫特别会照顾人,真的。”
  “他小的时候特别调皮,隔壁王将军家的儿子总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就来家里告状,”段雅韵说起来林枫的黑历史是真的特别顺溜,“然后让他爸爸好一顿揍,现在会照顾人了?”
  这说着黑历史吧,还带着怀疑自己,林枫心里苦,觉得自己可能回了个假家,见了个假妈。
  “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啊!”林枫满脸黑线,抱着软垫盘腿坐着,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我现在哪有那么不靠谱?!”
  “哦,那后来偷你爸爸的枪在后院打着玩,被你爸爸知道了之后关了一个星期的小黑屋,这事是谁干的?”段雅韵呵呵笑着,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转而对着白远说道,“他小的时候啊,就喜欢枪,可那东西太危险了,他爸爸就不让他碰,谁知道睡个午觉的功夫就被这臭小子偷走了,那天在楼上听着后院的枪响,吓得我们两个冷汗都出来了。他爸爸说,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白远从不知道林枫还有这么淘气的一面,一时间笑得个牙不见眼,肩膀一颤一颤的。
  “诶呦你小心!”林枫扔下苹果,拖鞋都不穿,赤脚蹦到他身边,一只手紧抚着他胸口,另一只手抬着他的脖颈,柔声安慰,“慢点,慢点。”
  身上绑着支架,白远稍有呼吸急促或者大笑的时候,都会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
  “小远,没事吧?”段雅韵在一旁也很紧张,“怪我,不该逗你笑。”
  “阿姨我没事,”白远缓过气来,脸色苍白,倒是笑得安慰,“是最近疏于锻炼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可不就是少锻炼了么,入了冬他都犯了两回心脏病了,整日被林枫圈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要不是这次白远威胁他若是不带他来,他就再也不理自己了,林枫是说什么都不会让白远再次经历飞行和长途坐车的劳累的。
  “把支架拆了吧?”林枫蹲在一旁,还是很担心,“这东西太影响呼吸了。”
  “别……”白远按住他已经伸到自己衣服里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影响呼吸还带着?”段雅韵也是满脸的担心,赞同自己儿子道,“拆了吧,拆下来会好受些?”
  “拆下来会坐不稳,”林枫自然明白媳妇在纠结什么,主动跟自己母亲解释,“小远害怕在咱家失态。”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段雅韵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往后这就是你的家,别见外,快拆下来吧。”
  这句话像是被数九寒冬里的一杯温水,让白远从进门就忐忑不安的心放下大半,红着脸低头,松了按在林枫手背上的指。
  支架搭扣被挑了开,白远挺直的脊背瞬间软了下去,饶是他有准备,依旧没撑住自己的上半身向着扶手边倒去,林枫及时接住了他,往他右侧和后背都塞了几个靠垫,他这才算是坐稳。
  因为拆支架又受了惊,白远的双腿在毯子下面微微震颤着,是小幅度的痉挛,也没多疼,林枫白远两人都习惯了,便没去在意,反而是段雅韵先注意到了,鼻子一酸,竟揽着白远到自己怀里,柔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妇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跟自己多年间幻想的母亲的怀抱一模一样,白远也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半晌才抽了抽鼻子,笑道:“阿姨,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段雅韵心疼,却也知道此时不能让白远情绪波动太大,遂连忙调整好情绪,拍了拍他的肩,揉了揉他的头,扶他靠回沙发上坐好:“嗯,都过去了,以后让林枫陪着你照顾你,他敢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揍他!”
  林枫家这栋三层小洋楼客厅的天花板是挑高的,从二楼书房里走出来便是楼梯和栏杆,白翰和林阙就站在那栏杆旁,笑看楼下笑作一团的三人。
  “说真的,你看到这场景有什么感想?”林阙问。
  “还能有什么感想,”白翰叹了口气,“当年决定也是我自己做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再说,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死鸭子嘴硬!”林阙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后悔,干嘛今天巴巴跑到我家来,白远可是来见我的,没看见见到你的时候那一脸错愕,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那是谁让我今天来的?!”白翰也毫不客气,低声反驳,“我说我不来,过几天跟小远好好谈谈,可是你告诉我择日不如撞日。”
  “父子之间谈什么,”林阙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不会恨你的,相信我。”
  “你什么时候靠谱过?”白翰哼了一声,“小时候净坑我。”
  “翻旧账了不是?”林阙“啧”了声,吞吐了下呼吸,却下一瞬间沉静了下来,“我是看小远如今这健康状况,怕你以后会后悔啊!”
  楼下笑闹着的三个人中,明显听得见的是段雅韵母子的声音,相较于他们两人的畅快笑意,白远的声音几不可闻,便是笑了,也是有笑意无笑声,让楼上的两人甚是心疼。
  “你最近跟周萦还有联系吗?”林阙转移话题。
  “离都离了,还能有什么联系?!”白翰胳膊撑在栏杆上,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周萦是单纯了些,你其实当年跟她解释,她未必会不理解,”林阙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与我们不同,我们自小生活的环境就是复杂的,工作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张面孔,雅韵就不止一次讨厌我长袖善舞,可我笃定她爱我。”
  这恩爱秀的也是没谁了,白翰翻他个白眼:“不与周萦离婚娶韩玲,我如何坐到现在这位置?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呢?”
  林阙父亲虽说也是老红军,但林阙如今坐到国防部副部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军功,而白翰除了自身能力之外,很大的因素在于与开国将军的女儿韩玲联姻。


第40章 第 40 章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林阙直起身子,“抱着主席和纪检委的大腿,哪里有你不晋升的道理?”
  “算了,多思无益,”白翰摇了摇头,“周萦也已经耐不住家里的压力找了个美国人再婚,当初的事放在如今大概是还有另外一种处理办法,但我现在只想多些跟小远的相处时间,别的,随缘吧。”
  在旁人家过年看春晚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尤其是父亲还在自己身边,白远缩在沙发里,基本听不进去电视里的开场白。
  “我这就回去了吧,”白翰看得出来儿子如坐针毡,冲林阙使了个眼色,“韩玲大概家里也等得急了。”
  “这就走了?”段雅韵觉得意外,起身相送。
  松了口气,白远抬头与父亲对视:“爸爸再见。”
  心里其实不是没有不舍,但多年未见,他也实在找不出话题跟父亲聊,思及父亲还有个妻子在家等候,遂善解人意道了别。
  白翰知道跟儿子冰释前嫌的路还很漫长,心下自己安慰自己,慢慢来,总有天儿子会理解自己的。
  林阙夫妻送白翰到门口,林枫这才换到媳妇身边坐:“坐一天了,换个姿势吧?”
  其实腰上早就酸麻一片了,好在出门在外白远坚持让林枫给自己插了导尿管,此时倒是不害怕滴漏的问题,他脸色难看,却安慰道:“还好。”
  “这个时候了,逞什么能?”林枫摸上媳妇的腰就觉得不对,皱眉呵斥,手下却动作轻柔。
  “嘶……”随着林枫的动作,白远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冷汗眼见着就从鼻尖冒了出来,他倒在林枫肩头,难受的颤抖着睫毛,睁不开眼。
  “忍一下,”林枫亲了亲他额头,“乖。”
  不忍着又能如何?何况已经忍了两年了。
  林阙夫妻回到客厅中就见到了这幅情景,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叔叔阿姨,我没事,”去医院可就要露馅了,白远从一开始被捏住的刺痛中缓过来,他支起头,靠回沙发上,“不用担心。”
  “小远是坐的时间久了,”林枫知道自己父母如今心疼媳妇更甚于自己,就也实话实说,“怕是再坐一会儿就要痉挛了。”
  “阿枫……”白远扯着他手,不想他再说下去。
  “怪我,”段雅韵出言道,“是我吃完饭后拉着小远说了这么久的话。”
  “那快上去歇着吧,”林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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