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巫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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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不要的,已经没你的份了。”袁沁淡淡,似乎刚才激动揭别人伤疤的并不是她。
“袁家的家产我一分不要,在场的都是见证。”宁梓彤恢复平静。
“我也不要。”袁颂开口。
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袁杉惊讶,“小颂,袁家亏欠了小禾太多,你应该为你的母亲争取一些补偿。”
“妈妈对袁家没有任何印象,我们不需要袁家的东西,我只是代妈妈来看看法律上她的家人。”淡淡,平静。
“你都不问问财产有多少就拒绝吗?”
“我和妈妈都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这家产是施舍?
“袁颂!你什么意思!”袁沁冰冷而不善。
“没什么意思。”淡淡,对于这个女人,袁颂实在没什么好脸色给她。他觉得幸亏自己的母亲从小离开了袁家,不然一定会和宁梓彤的母亲有同样的遭遇。
“袁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袁沁怒道,向来被人奉承,这次被一个小孩间接贬低,十分不爽。
“够了!袁沁!你和小颂计较什么!你已经伤害了梓彤!不就是想多分点财产给你的丈夫还债吗!”袁杉冷冷看着她,这个女人很烦,很贪。
“你!”冰冷的眼神似乎要把袁杉吃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丈夫那个公司已经负债累累,你这次来就是为了争夺财产,帮你丈夫的公司还债。”
“是又怎样!我本来就是袁家子孙!我有资格得到我的份!”
“人越多分得越少,你很清楚。”
“哼!”袁沁不再多言。
司谦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和他们一起用餐,每次都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原本只想发一章,
最近忙得写文速度更不上发文速度
☆、同床而眠
夏季的暴雨,似乎要把这个古宅压垮,雨声压过了一切。
司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闷热得让人无法呼吸。
出门透透气,雨打落,司谦觉得这场大雨绝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大雨中,白色的身影步履蹒跚,黑发被打湿紧贴于背,又是那个巨大的雕像!沉重。
司谦觉得如果没有这场大雨,拖地的声音一定会很响,如果没有这场大雨,自己可能不会看到这一幕。
“你怎么还没睡?!”
“你也是,”司谦惊讶,“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
闪电照亮了天空,随后一声惊雷。
“阿颂,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司谦担心,“怕打雷吗?”
“不是。”
“屋外雨大,打湿容易感冒,进屋吧。”
“司谦,你能陪我吗?”
“啊?!”这个邀请真是有点……
“我害怕。”
“你怕袁淮说的那个传说?”淡淡,“我陪你,进屋吧。”
“谢谢。”
司谦往回字楼的楼下扫了一眼,院落中的那个白袍神秘人已经不见了。“你睡吧,我就坐在这里。”司谦选择了房间里的椅子坐下,温柔一笑。
“嗯。”袁颂侧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个男人很温柔,那个叫简叶的男人真的很幸福,自己羡慕,甚至有些嫉妒。人在脆弱无助时,对保护自己的人总能产生一种依赖,或许有爱慕。袁颂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自己也没打算破坏他们。司谦不适合自己,自己也不适合他。袁颂在心底告诉自己。
司谦静静思考着这个宅子诡异的一切。良久,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熟睡,安然离开。
“司谦!”
“我不走,你放心。”
“床挺大,你过来一起睡,”淡淡,“你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没兴趣。”
“……”司谦无言,“好。”
袁颂自觉睡到了床的另一边。两人虽是同床,中间隔了不少距离。但是依旧能感受两人的呼吸。“司谦,你是不是很紧张?”
“啊?!没有。”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袁颂轻笑,伴着屋外的雨。
司谦无言以对,选择沉默。
“司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爱不爱我?”袁颂淡淡,“或者,你有没有在某个瞬间对我有了一丝好感?”
司谦惊怔,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不像他。
“很难回答吗?”淡淡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我想问,你和简叶怎么了?”
司谦觉得这个问题更难回答,“非要知道吗?”
“我很好奇,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说。”
“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袁颂一愣,原以为他们只是闹矛盾,竟然这么严重。
“他说他讨厌我,我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问过他吗?也许是误会,”淡淡,“还记得那次在Y市吗,他找到我时,我讲了我的故事,他讲了他的故事。”
司谦惊讶,简叶从未说过他也对袁颂讲了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
“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不例外,”淡淡,房间里是他低沉的声音,“但我知道,你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他说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便是遇到了你。”
“其他的呢?”司谦急切地想知道简叶的故事,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晚安。”
“晚安。”司谦内心无法平静,简叶不是一个随意付出感情的人,司谦知道当初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很幸福,简叶突然提出分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真的很傻,为什么当初不阻止他?!为什么自己要离开?!自己不是应该霸道一点吗?应该问他真正的原因,发生了意外,自己更应该陪在他身边。那个男人是谁?是来帮简的吗?……司谦觉得这个晚上自己不用睡了,想念简想得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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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司谦惊醒,看到身边的袁颂,吓得猛然起身,应该没发生任何事吧,两人都没喝醉。
袁颂也醒了,却十分淡定地坐起身,有些迷糊,“怎么了?有人敲门?”
“嗯,”司谦连忙下床,昨夜太暗,看不清对方还好,白天过于明亮,有些尴尬,“我去看看。”
打开门,显然门外的人惊愕,“你……我走错房间了?”
“你找阿颂吗?”
“嗯,打扰了。”
“你没走错,他在。”
“啊?!”盛辞震惊,这两人竟然是那种关系?!
“你误会了。”司谦当然明白盛辞眼中的意思。
“哦,没事,我不介意,我有个朋友和你们一样,”盛辞淡淡一笑,“现在谈话方便吗?”
“阿颂,盛辞找你。”司谦让了路。
“怎么了?”袁颂淡淡,睡意朦胧,“你起得真早。”
“袁洋死了。”盛辞平静地说,似乎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丝毫没有刚才敲门的急促紧迫。
袁颂大惊,瞬间清醒,“你说什么?!”脸色苍白。
“袁洋没吃晚餐,他是个挑剔的人,很难伺候,陶婆今早去看他,想问他早饭吃什么,”淡淡,“发现门没关,袁洋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呼吸了。”
“没有呼吸不代表死亡。”司谦觉得这个宅子不会安宁。
“大家都去看过了,的确死了;”盛辞淡然,死了一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来通知你一声。”
“死因是什么?”司谦问。
“袁淮说是□□中毒。”
“□□?!”袁颂作为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对这种有毒物质并不陌生,“我去看看。”
袁颂一下床就倒了下来,幸亏司谦及时扶住了他,“你发烧了。”
“没事,我得去现场看看。”袁颂倚靠着司谦才得以站稳,全身无力,昏昏沉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你发烧了,应该好好休息,□□中毒没有呼吸了,你再去也无济于事,”司谦把他按在床上,“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安心养病。”霸道强势。
“国家对□□的监管很严,怎么可能会中毒。”袁颂不解。
“报警了吗?”司谦转问盛辞。
“昨晚的暴雨压倒了线路,失去了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盛辞静静看着两人,“而且刚才有个来借宿的女人说,上山的路被山体滑坡封死了。”
“我们被隔绝在大山了。”司谦皱了皱漂亮的眉。
“我觉得袁洋的死并不简单,他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想和你们结伴。”这就是盛辞一大早来找袁颂的真正目的。
“你觉得谁会杀他?”司谦问,十分好奇这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的青年会有何想法。
“每个能分得家产的人都有嫌疑,梓彤和袁颂不可能,微微太小,也不可能,至于我,”淡淡一笑,“目的很简单,来看看奶奶的故乡,家人,我对这家产没兴趣。”
“你的话值得信任吗?”司谦静静看着他,盛辞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我的父亲在Q市开了一家公司,真华,”浅笑,“我不缺钱。”
“袁杉先生也是商业人士,不是依旧想得到财产吗?”司谦浅笑,“人的欲望无穷,没有谁会嫌钱多。”
“三叔从前的确是个很成功的商业士人,但是,他沾染上赌博后,就毁了自己的一切,他是个伪君子,和袁沁是一路货色,”盛辞浅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他以为这里没人知道他的实际情况,他一定不知道真华公司的董事是我的父亲,父亲早就调查过他的资产状况。”
“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司谦的语气十分随意,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大家都知道棋二叔对袁洋的意见很大,表面看棋二叔最有可能是凶手,但是我认为棋二叔没这么傻。”
“依你看,除了袁棋先生,还有谁和他冲突很大?”
“曹竣,”不假思索,“我来这里的第二个晚上,餐桌上袁洋和他吵架了,如果没有棋二叔和三叔拦住他,曹竣真的能动手。”
“他们有什么矛盾?”
“袁洋觉得自己是大明星,不可一世,当时除了三叔,没人能镇得住他,”淡淡,“他们没有直接冲突,袁洋说棋二叔是庶出,不应该分得财产,当时曹竣很愤怒,两人就闹起来了。”
“曹竣是陶婆的儿子,怎么没见过他的父亲。”
“这我就不知道了。”
“尸体呢?”
“三叔和袁淮把他抬到别的房间了,准备等警察来再处理。”
“你在这里照顾阿颂,我去看看。”司谦没等盛辞回复,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袁颂和我大儿子相处得很萌,
袁颂对司谦的心意我纠结了好久
他是我三儿子,舍不得让他孤独
我会让他幸福的
☆、袁淮
用餐偏厅,气氛压抑。
“司谦哥哥!”乐微从位子上跑了过来,扑向了司谦。
“怎么了?”司谦蹲下,和她平视,看到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红红的眼眶,有些心疼。
“司谦哥哥。”抱住了他,大声哭泣。
乐微的哭声让安静的偏厅十分诡异。
“乖,告诉哥哥,怎么了?”温柔。
“微微看到袁洋的尸体了。”宁梓彤淡淡,脸色有些苍白。
“微微怎么会看到?”
“陶婆一开始没叫醒袁洋,有些担心,就找了三叔,三叔发现袁洋死了后,陶婆惊慌尖叫了,大家以为出什么事了,就都出门去袁洋的房间了,微微是小孩子,难免好奇。”宁梓彤回忆起那一幕有些颤抖,虽然没有血腥,但毕竟亲眼看到了死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微微别怕,他只是去了天堂,在天堂,他会很幸福。”低沉温柔,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他这种人,活该下地狱!”曹竣冷冷一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曹竣!不要太过分!”袁杉冰冷瞪了他一眼。
“其实你们心里在笑吧,他死了,你们分到的财产就会增加,他死得好!”曹竣一点也不在意袁洋的死亡,反而有些激动与兴奋。
“曹竣!”袁杉难以抑制的愤怒。
“袁洋死得莫名其妙,要说凶手,嫌疑最大的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袁沁随意道,只是眼睛看向了右边的袁棋。
“袁沁!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他!”袁棋非常生气。
“我可没说,你自己心里有鬼吧。”袁沁讥讽一笑。
“你!”袁棋气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他死了,你们都有嫌疑!你们都是想和他抢财产的人!”曹竣冰冷。
“有一次袁洋说你穿衣品味低下,搭配得不伦不类,我记得当时你和他大吵了一架,你还说要杀了他!”袁沁冷笑,“你的嫌疑也不小啊。”
“当时是气话,我会因为他的废话而杀人吗!”曹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