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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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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去了?”方才在他打电话时,薛岑就站在一旁,几乎听了全程。他虽然没有听到常昊怎么说,但通过喻谷的回答,他能猜测出,比赛那边是挺想留下他的,但他却执意要退赛,甚至为了能全身而退,硬说是“为了自己考虑”的。
  喻谷此刻脸上云淡风轻,先前备赛时的紧迫感全然不见。
  他笑着对薛岑一点头,说:“真不去了,再去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场就得被刷下来,怎么都是走,不如现在退场,比较潇洒。”
  薛岑见他好像真的没有遗憾,心里悄悄松口气。
  “不去就不去。”薛岑无所谓道,“放松放松,休息一阵,不过我觉得你要真的喜欢,并且将来真准备以此为工作,不如找个课程专门学学。”
  喻谷道:“我也正在犹豫这个——自己瞎玩的,毕竟不如专业的,我就算是再喜欢,专业度上不去,那也不行。不过学归学,现在外面乱七八糟的班实在太多了,根本也不知道选哪个比较好。”
  薛岑原本抱着手臂靠在桌子上,此刻却慢慢走向喻谷,坐到他身边,“不知道选哪个就选贵的。”
  喻谷:“……”
  薛岑道:“你干嘛无语?一般经验足,比较有名的老师收费都贵。”
  喻谷气的拿手臂撞他,“哪有你这么判断好坏的?市面上那些骗子机构收费也贵呢。”
  薛岑佯装仔细思考,随后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对啊,跟着他们学完,可以增长见识,丰富骗术,说不定出师后,你也能开个教学机构骗人去了。”
  喻谷知道他在胡说,一边笑一边用手推他。
  薛岑明明是被往外推的,却故意往相反方向倒,耍赖一样,头枕着喻谷的大。腿,两手环住他的腰。
  “宝贝儿,”他叫了一声,仰起头来看喻谷,确定喻谷看向他,在认真听他说话,才道,“上课的事先放放,在这边放松一下,陪我玩两天吧?”
  喻谷笑弯了眼睛,爽快点头,“好呀。”
  那之后,汪睿诚得到了消息,也来特意找了喻谷一趟。
  喻谷差点把他给忘了,满是歉疚道:“对不起啊,白让你替我说了好多话。”
  汪睿诚原本很遗憾,很替他觉得惋惜,但一见到喻谷,看到他轻松的表情,所有惋惜也都随风飘散了。他越过喻谷,看了眼他身后正径自抱着手机打游戏的薛岑,想了想,还是把原本的话咽下去,反而笑着对他伸出拳头,道:“你别忘了答应和我一起写歌的事儿。”
  喻谷笑着和他撞了撞拳,“放心,不会忘。说起来,我这两天还真有那么点创作灵感。”
  汪睿诚笑容松弛下来,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结果,当天晚上,汪睿诚就收到了喻谷给他发的一版DEMO。
  【喻谷:只是草稿,还没有修过,你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汪睿诚点开DEMO,一连听了几遍,很是喜欢。
  【汪睿诚:太对我胃口了!大体上没有问题,个别细节部分我有点想法,等我整理个文档发给你。】
  整整三天,每天晚上喻谷都要和汪睿诚碰头,和他商量这首曲子的修改方案。
  开始只是汪睿诚过来找喻谷,俩人在薛岑眼皮子底下捣鼓,后来喻谷嫌麻烦,干脆抱着电脑直接去找他。
  薛岑这个“局外人”,不好跟过去,况且他也为了之后能和喻谷出去玩,尽力将工作提前做完。可惜,他手里忙着别的事儿,心却随着喻谷的离开一块儿跑了,弄得他一度魂不守舍,简直煎熬。
  三天之后,两人合力制作的歌曲终于完美竣工。
  为了纪念这一伟大工程,汪睿诚邀请喻谷和他弟,找了个靠谱的录音棚,一起把歌录了出来。
  又于后期过后第一时间发布到了“唱呗”主页。
  歌曲发布上去后,很快引起关注。
  三个人的粉丝量也因此迎来一发暴涨。
  更夸张的是,喻谷居然在自己的主页私聊信息里,看到好几条音乐工作室给他发来的招募信息,想邀请他加入工作室一起投入创作。
  喻谷吃惊不小,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一一婉拒。
  这件事过去后,薛岑的工作也终于告一段落。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两人手牵着手,在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中肆意畅快的玩了一场。
  每经过一个新景点,两人都要一起合影打卡。把幸福甜蜜带走,欢笑留下。
  这样舒服惬意的日子一连持续好几天,可就在两人收心整理行李,准备返回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同时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们高中那位受人爱戴,亦师亦友的班主任张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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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七十二个告白
  轰隆隆的飞机在熟悉的城市渐渐降落。
  舱门刚一打开; 两个身影便一前一后; 以最快的速度蹿了出去。
  两人跟随并不拥挤的人流,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脸上具是凝重之色。
  到了机场外面,提前预约好的车子已然等候多时;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默契的一左一右; 开了车门上车。
  很快; 车子便在高速上急速奔驰起来。
  车内; 喻谷手脚冰凉,急切而无措的望着前方; 视线略有涣散。
  片刻后; 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悄悄覆在他的手背上; 继而有浅浅的温度顺着对方的手心传递过来。
  喻谷没有血色的脸好像也随着手上变暖而增添了一丝颜色。
  暮色已至,马路两边的街灯接连亮起来。不出片刻; 已将暗下去的城市映的一片亮堂。
  赶在天彻底黑透之前; 两人终于在一片并不怎么繁华的居民区停下。
  一下车,喻谷就催问:“怎么走?”声音中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薛岑一手推着行李; 另一手拿出手机,翻看比对着微。信中的楼门信息,随后找准一个方向; 道:“那边。”
  喻谷立马掉转过身; 朝着他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走了两步; 又被身侧的人紧紧拽住。
  “小谷……”
  “快一点儿啊!”
  薛岑望着他通红的眼眶; 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喻谷。”他又轻轻叫了声,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随后道,“深呼吸。”
  喻谷十分敷衍的吸了口气,道:“好了。”
  “不好。”薛岑仍旧拉着他,担忧而认真的望着他,道,“听话,放松,深呼吸。”
  喻谷身上的紧绷一点一点的松懈下来,然后他闭上眼,十足的深吸了一大口气,再慢慢吐出。
  随着浊气的排出,他整个人也清醒理智了下来。
  薛岑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了他一下,道:“好点了吗?”
  喻谷垂着眼睛,小幅度的点头。
  薛岑便牵起他的手,朝先前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楼下,薛岑再一次确定没有走错,这才和喻谷一前一后的往楼上爬。
  这是个十分简陋的老楼,和喻谷先前住那地方极为相似。
  不过楼层要比喻谷住那地方矮不少,在二层。
  两人顺着逼仄的楼梯往上走,没等到达,已经有震天的哭丧声传出来,在幽暗的楼道内盘旋回响。
  走在前面的喻谷听到声音,脚下下意识一顿。
  身后的薛岑怕他受环境感染,接受不了,忙从身后扶了他一把。
  喻谷喉。结微动,强行咽下心中悲痛,道:“我没事。”
  等两人顺利抵达门前,里面的哭声已经散去多半。
  薛岑将行李箱的拉杆换到另一只手,看了喻谷一眼,敲门。
  门内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响,门被拉开一条小缝,继而逐渐扩大。
  暖黄的光从门缝中争先恐后的挤出,落在喻谷脚边,照亮了他的小半只鞋。
  “你们是……?”
  一位妇女出现在门里,她看着外面两个面生的人,毫不掩饰的露出困惑。
  “是师娘吗?”薛岑估计喻谷应该说不出话,抢先一步道,“我们是张老师的学生。”
  一听到“张老师”,妇女的眼中立马又噙满了泪,她赶忙转移视线,没让眼泪流下来,随即后退了一步,对两人道:“先进来吧。”
  薛岑站在喻谷身后,手掌覆上他的背,稍稍一推,喻谷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空间不大,此刻已聚集了不少人。
  喻谷视线在这些人的脸上一扫,清一色的不认识。
  那些人在两人走入后,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意外的没见过,只好相互对望,满眼都是茫然,满屋都是尴尬。
  妇女关好门走进来,先是将两拨人相互介绍了一番。喻谷这才得知,那些人中多半都是张桓的旧友,剩下几位,均是张桓的兄弟。
  “你们,从挺远地方来的吧?”妇女看了一眼薛岑手中的行李箱,略有些过意不去,道,“劳烦你们,大老远跑一趟。”
  薛岑忙道:“不劳烦,我们家住这边,是去出差才带了箱子,原本也该回来了,没想到听到消息——师娘,您节哀。”
  妇女眼中又有晶莹的泪光闪过,她苦笑了一声,道:“别叫师娘了,我是你们张老师前妻,已经没资格做你们师娘了。”
  里面一人听到,忍不住插嘴:“胡说什么,老张执意和你离婚,都是因为他的病,不然他才舍不得让你走。”
  这人旁边一人也搭腔道:“就是。再说了,他出事儿,你还不是回来了,说什么没资格的。”
  妇女没出声,更没应那边的茬。她后退了两步,招呼两人道:“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薛岑叫住了她,道:“师娘,别忙活了。”
  他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两个白信封来,恭敬的递过去,道:“我和喻谷就是过来看看,顺便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妇女望着那两个白信封,有点不好意思接,可推回去又不合适。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接过来,道:“没有什么忙,后事家里这边都给准备了,三天后办,你们如果有时间,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可以来。”
  薛岑应了声“好”,道:“我们一定去。”
  该办的事已经办完了,俩人也没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双双告辞,准备离开。
  喻谷几乎全程凝重脸,一句话没有说,反倒是临走之前,忽然问了句:“张老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那次我们同学聚会还和我们一起,怎么会这么快……”
  张桓前妻一直忍了又忍,到这里总算忍不了,泪水像是开了闸,汹涌的涌出来,怎么都收不回去了。
  从张桓家离开的时候,喻谷也已经哭成个泪人。
  薛岑一直握着他的手,或是劝,或是安慰,怎么都不行。
  喻谷一边哭一边不断重复着:“上次还好好的,跟我们吃饭,跟我们唱歌,一点迹象也没有,怎么可能这么突然?”
  薛岑把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柔声说:“不是告诉你了吗,他那时候已经病了,晚期,已经没得治了。他是因为还惦念大家,才答应去聚会。又怕我们担心,对他的病情只字未提——乖乖,快别哭了。”
  喻谷也不想哭,可他控制不住。
  “那时候要是知道他生病,”喻谷一抽一抽道,“就不该让他喝酒,也不该让他跑那么老远,我们也不要去唱什么歌了,陪着他就好。”
  结果那天,他们玩的开开心心,却谁都没有多注意张桓,更没有人发现他身体上的异样。
  薛岑收紧手臂,更用力抱紧他,道:“没发现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们知道,他就是想开开心心的看看大家,高高兴兴的和我们吃一顿饭,再痛痛快快的玩一场。我们那天玩的很开心——我们开心,他也开心,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你没听刚刚师娘说吗,他走的很安详,没受罪,没吃苦,走的前一刻还拉着她笑……”
  说到最后,薛岑的声音也有些不稳,鼻子也泛起了酸。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相拥在夜色中,彼此谁也没有说话。那一刻,他们只有对方,仅有彼此。
  三日之后,薛岑和喻谷一身黑色正装,出席了张桓的葬礼。
  除却他俩,班里的很多同学也都到了场。
  遗体告别仪式时,喻谷又见到了张桓。他双目紧闭,安静的躺在那里。其实看他的样子,是与那日同学聚会时没什么太大变化的,只是脸上没了血色,身上没了生气。
  仪式的最后,全体送别者要围着死者遗体走一周。
  喻谷听到有许多同学发出极小声的啜泣,更有同学忍到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唯有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他的泪水早已在那天晚上全部透支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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