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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暧昧-顾盼若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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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暖炉,依靠着的地方刚硬冰冷,苏靖远迷迷糊糊,耳里忽听得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睁眼看,身边哪里有陆越陵,自己不知什么候斜歪靠在墙壁上睡着了,手机在床上跳荡,屏幕上闪烁着的那个号码熟悉得倒背如流。
  苏靖远按下免提通话键。
  “苏靖远,我难受……我很不舒服……”陆越陵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忽地,笃笃脚步声打断他的絮语,接着传来温雅丽的声音,“越陵,大过年的,下来放鞭炮,别整天躺床上。”
  苏靖远摁了挂断键,抱着手机倒到床上。
  “我也很难受,我也很不舒服……我想你……”他抱过被子,轻轻挤压,嗓子眼里逸出哽咽似的叹息,细细软软,像陆越陵就躺在身边,他们的距离很近,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如果你现在来找我,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他骑压到被子上,把被子当成陆越陵,俯下头蹭磨,体味着绝望的苦涩。
  桌面上啤酒罐歪倒,打了几个滚后哐当一声落到地面上。
  苏靖远抓了抓头,五指插…进头发中,嘶哑地沉沉笑了起来。

  chapter40

  陆越陵过年回到家中后就没有迈出别墅大门过。
  除了完成睡觉吃饭等生理本能要做的事,余之时间不是坐在梅树下发呆,就是倒在床上挺尸。
  比和苏靖远冷战那段时间更痛苦的折磨。
  伤筋动骨的疼痛,陆越陵搜肠刮肚,找不出解决办法。
  陆越陵恶心男人和男人像男人跟女人一样亲热,只要回想起酒吧中的情景,他就起了强烈的恶心,想呕吐。
  可是当他想起苏靖远时,他又很想很想和苏靖远亲热,拉手、亲嘴、抚…摸……怎么样都行。
  陆越陵焦躁不安、茫然失措,想见苏靖远,又害怕见他,晚上怔怔躺床上,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的轻微声响,就会飞扑过去开门,又惊又盼地看是不是苏靖远回家了。
  除夕夜,陆越陵想,他们是兄弟,打个电话拜年不过份吧?
  他在心里来回斟酌说辞。
  “苏靖远,你怎么过年也不回家,我妈累坏了,一直念叨,说你不顾家不体贴父母。”
  “苏靖远,新年快乐!”
  “苏靖远,我看到你女朋友的照片了,很漂亮。”
  电话接通的瞬间,准备好的句子来到唇边后结伴私奔了,他只说得出这会儿的心情:“我很难受很不舒服……”
  听筒里传来嘟嘟挂线的声音,陆越陵觉得自己幼稚得可像,觉得自己像一块发着腐臭的浓疮。
  苏靖远已放下了,他却拖泥带水,不敢前进,又不想后退,遮遮掩掩地想索取而又不敢面对。
  窗外烟花焰火升空,小区里牵满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陆越陵木桩似在窗前钉了许久,猛一下拉上窗帘,拉得密密实实不透半点缝隙,还不罢休,找出一床被子挂到拉杆上,使屋里更阴暗,伸手不见五指。
  “儿子这是失恋了吗?”温雅丽忧心忡忡从楼上下来,又想给苏靖远打电话让他劝陆越陵。
  “算了,这么大了,也该他自己磕磕碰碰着长大。”陆达庚拦住她。
  天气很冷,陆越陵也不开空调,每天任由凛冽的冷空气张牙舞爪欺压自己。
  高海洋打过几次电话,陆越陵都是没接,到底不放心,元宵后趁着温雅丽和陆达庚都去上班的时候来陆家找陆越陵。
  陆越陵这天穿了一件苏靖远留在家中的米色风衣,他身高已一米八七了,比苏靖远高了九公分,身量颀长许多,因为消瘦得惊人,衣服套在身上居然不显小,走路无声无息,脸色晦涩憔悴,眼窝深深凹陷下去,从眼睛到步履,无处不透着疲惫,别说少年张扬,连年轻人的意气都寻不到一星半点。
  高海洋怔神看着,好半晌才缓缓走进屋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
  其实猜到了,只是不便直接问出来。
  陆越陵没吭声,在沙发上坐下,高大的身体深深绻缩进去,低着头茫然地看着地面发呆。
  高海洋觉得,自己再装聋作哑下去,没人开解的陆越陵有可能走进死胡同,别看他高高壮壮,闹个忧郁症不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想苏靖远了?”他闲闲问,拿起茶几上的香蕉剥开皮,捏着淡黄的一根轻轻转动。
  陆越陵脑子里“嗡”地一声,沉暗的小麦色脸庞霎地白了。
  高海洋定定看他,不回避,也不让他回避。
  陆越陵有股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被视…奸的难堪,他闪躲开高海洋的注视,目光透过客厅投到窗外,与院墙外走动的行人不经意视线对上,难堪霎时扩大了千百倍,那行人一闪而过的目光成了尖刀,锋利地削刮着他的脸颊。
  “走,到我家里去,陪你看碟片。”高海洋站起来,拖起陆越陵往外走。
  自然不是初中那时看的那种碟片。
  比酒吧里看到的更狂野更细腻,两个男人身体各部位纤毫毕现,每一个细节都像慢进的镜头,清晰地冲击着视线。
  陆越陵再次吐了,吐得晕天暗地,脸色惨白。
  “到楼上去,给你看珍藏。”高海洋没有很感意外,拍拍陆越陵肩膀,拉他上楼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电脑里有一个近一小时的花式运动视频。
  在使了浑身解数,甚至拿陆越陵开刀,在陆越陵对同性之爱怯步与苏靖远划清界线,却仍得不到苏靖远垂青后,方志浩心理扭曲变…态了。
  他找人跟踪苏靖远,拍摄了无数张照片,沉默的漠淡的浅笑着的微蹙眉的……各种各样的表情,然后找了一个身材与苏靖远近似的男孩,纵情表演拍下录相,而后把苏靖远各种表情的脸剪辑到灵相上,移花接木,一遍一遍欣赏,YY自己已得到苏靖远。
  一个人欣赏太寂寞,他又把视频发给高海洋分享。
  高海洋也不知自己哪根神经抽了,把方志浩的脸剪掉,换成陆越陵的。
  也许潜意识里觉得能派上用场。
  陆越陵不是同性恋,他只是爱上苏靖远,爱的那个人恰好是同性,他要和苏靖远在一起,除了外界人言,还得迈过自己心中那道坎。
  加强刺激是逼他往前走下去最好的方法,苏靖远逃避,觉得同性之爱不容于世,怕陆越陵和自己在一起痛苦,高海洋却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像苏靖远那样爱陆越陵,凌驾于个人一切的爱,跟最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又是深爱的,比什么都幸福,流言诽语算得了什么。
  视频打开,陆越陵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愣呆住,惊骇地看视频又看高海洋。
  “剪辑合成的,很简单。”高海洋耸耸肩膀,推陆越陵在电脑前坐下,“家里没啤酒了,我出去买,顺便买几样下酒菜,你先看着。”
  做梦也不懂得怎么去做,潜意识里却无数次渴望的场景忽然变成影像出现在面前,陆越陵呆呆痴痴看着,后来,喘…息越来越粗重。
  “苏靖远,我想跟你视频……”他拔打了苏靖远的手机,没头没脑说,声音迫切嘶哑,硬生生要把苏靖远撕裂开的狂热。
  苏靖远眼前白光一闪,宋滔就在一旁,不管想远离的心思,还是眼下的情形,都不适合视频。
  “我出去一下。”宋滔瞥了苏靖远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顺手还把寝室门带上锁了。
  “苏靖远,快点……”陆越陵粗暴地说,不容拒绝的霸道。
  长久的分别后骤然而至的诱惑麻痹了苏靖远的理智,苏靖远登陆了企鹅,打开了视频。
  视频接通的瞬间,看到渴望的人,两人同时“啊”了一声,没有肌肤相触,只是狂热的眼神交流,快意便席卷全身,苏靖远掐着桌面,艰难地,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
  “苏靖远,我想你……”陆越陵红着眼睛看他,嘶吼着,做出了野兽般粗…鲁的动作。
  苏靖远呆住,空气里流淌开躁动灼热的因子,陆越陵哑声喊着要他做出配合时,他怔了怔,无意中就做出了迎合动作。
  没有实质的动作交缠,仅仅是看着影像,就让人浑身痉挛,原始的残酷的方式激得两人汗水淋漓。
  兄弟之情,同学友谊,都是假的,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就是爱情。
  往前跨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陆越陵有勇气和自己一起跳吗?
  苏靖远咬了咬牙,猛一下从电脑里调出这些日子悲伤里看过的一个视频,转动摄像头角落对准电脑屏幕。
  两个男人的身体在屏幕上翻滚,激烈地撕缠。
  陆越陵涨满暗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男性标志还挺…立着,一只手却不再动,呆呆搭着。
  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他这些日子的突然疏远是因为意识到两人的感情不容于世,他不是Gay,甚至厌恶同性之恋,仅仅是爱上自己,爱上相同性别的人。
  苏靖远苦笑,调转回摄像头对着自己,低声说:“把衣服穿上吧。”
  “你干嘛要给我看这个。”陆越陵呆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问。
  “因为,咱们在做的,跟那两人是一样的,你考虑一下,你想变成那样的人吗?”苏靖远残忍地说。
  陆越陵呆呆看他。
  南方的冬天不冷,又是呆在寝室中不用出门,苏靖远只穿了一件浅灰粉色衬衫,刚才配合他的动作时,扣子都解开了,白皙的胸膛半露着,泛着粉润的浅红,肌肤上汗水未干,淋漓着,透着淡淡水色,俊美清雅里透着无限诱惑。
  “我喜欢你……”陆越陵低喃,声音细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苏靖远从他的嘴唇的轻动中听到他无声的语言,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时间停顿在这一个时刻,压抑里有快活,肺部因为缺氧而窒息,心脏传来刺痛,一阵接一阵。
  “陆越陵,我有女朋友了,你也找个女朋友吧。”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是几秒的时间,苏靖远咬牙切断了视频。
  视频最后那一刻出现的是几根手指,修长干净,指腹如雪,冰雕玉砌堆成的清冷,然而又不仅仅是清冷,陆越陵想起帝都他们的家的沙发上,那几根手指抚着自己的……的情形,眼前闪过明丽的红,喜庆而又喧闹的色彩,那么热烈狂野。
  陆越陵明白苏靖远为什么要跟自己分开,要报考G市的理工大学了。
  渐行渐远,似乎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苏靖远理智地在他尚迷糊时,就替他作了抉择。

  chapter41(章节调整)

  不等高海洋回来,陆越陵火烧火燎往外奔,出门又跑了回来,找到位置,把视频文件彻底粉碎。
  陆越陵不再发信息打电话,苏靖远平静地接受了。
  如果就这么断了,未曾不是好事。
  时间被模糊化了,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没有意义,没有趣味,却不会因麻木而停止运行。
  苏靖远有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有时又觉得很快,似乎只是阖了阖眼,日子就过去很多天。南方的风雨天气和潮湿躁热仍然折磨着人,在这个城市无论呆多久都难以适应。
  心脏在胸腔内不经意间就隐隐作痛,有时候做梦梦到少年时期,那段每天晚上搂抱着一起睡觉的日子,苏靖远就觉得周身骨头都被弄断了,疼得只想闭上眼再也醒不过来。
  暑假到来,苏靖远还是没有回家。
  “假期连家都不回,这孩子白养了。”温雅丽唠叨,回头看无精打采蔫蔫搭搭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陆越陵,更加心塞,“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不回家了,一个人回家了魂没回,这日子还怎么过。”
  “失恋了吧?”陆达庚说,看了陆越陵一眼,心头不由得有些狐疑。
  寒假回家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过了这么久还没恢复,看样子,爱得可不浅。
  “儿子会不会是对小远动了什么心思?”陆达庚压低声音问温雅丽。
  “怎么可能?他俩都是男人啊!”温雅丽惊叫。
  最初有过怀疑,几年下来,早忘了。
  夫妻俩个说着悄悄话,声音却不低,打量着大声嚷嚷陆越陵都听不到,却不知只要跟苏靖远有关的,他的耳朵便极尖。
  陆越陵在自个营造的苦难梦境中突然醒了。
  生死一线间,电线杆一样粗的神经忽而变得细腻了。
  苏靖远不肯跟自己好,是不是就是怕家里人知道?
  陆越陵瞬间有一股胸腔人被掏空了,四壁漏风,一无所有了,却又突然被强行塞进很多东西的感觉。
  那些东西是责任,是世俗的面子,还有人伦、天理,唯独没有欢乐,没有他想要的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放假回家后频频有同学邀约,陆越陵一律拒绝,第二天,他却主动在群里发了个想出去玩的个人状态。
  “老僧出关啦要走入尘世了?”王宁最先贫嘴。
  “去爬山怎么样?乌山离得不远,早上早点走,爬完山晚上再回来也来得及,自己开车。”姚信元提议,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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