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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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淡然,让齐昭然有些懊恼。
“噗”一声性器抽离后穴的声音虽说有些羞耻,齐昭然也懒得自己再动下去,索性让关律自己打出来。
关律微微弓起背部,手上快速动作着,另一只手撩起齐昭然的头发扶着他的后颈与其接吻,齐昭然睁眼就是关律近在咫尺的面颊,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眉眼。
关律射出来时,齐昭然已经被吻得舒服快要睡着,模糊中关律吻上他的眼睑,将射在他身上白浊揩了一些在他乳头上打圈儿:
“睡吧,宝贝儿。”
夜色深沉浓郁,羞涩的月光浮出云面,深拥着熟睡的人。
……
齐昭然大早上的,刚冲完澡就下楼买早点去了。一会儿的工夫,徐琪就来了,进屋就闻见一股子水蜜桃味儿,自己的半管护手霜被挤得干净,干瘪地躺在床头。
“昨天晚上本来想用你点儿,不小心挤没了。”关律笑着说,也不害臊,似乎就是实话。
“没事儿,你喜欢我可以再拿给你几管,我那儿好多呢。”徐琪显然没往别处想去,只以为关律手下没个轻重,想抹手变成了洗手。
“不用了,下次不用护手霜了,钱还是要给的,回来找贺宁给你开票。”
徐琪正想拒绝关律的赔偿,齐昭然就端着粥进来了。
“阿姨好。”齐昭然礼貌地打了招呼,把买来的早点放桌上拆开。
徐琪与关律同龄,近三十的年纪,怎么也不该被叫阿姨,现下也不跟齐昭然发火,猜测他是关律的姘头,他在这儿待着自己也就没了照顾的由头。
“我就是来拿个包。”徐琪说明来意,掂起桌上的包道了再见。
“回见。”关律倒是笑着看徐琪出了门。
“南瓜粥来一口吗?”齐昭然见关律右手已经输上点滴,盛满了一勺子递给他。
……
许是上次关律逗他逗得过了,齐昭然再也没在病房里来过,关律也觉得在病房不大好,连个润滑的东西都没有。
齐昭然是嘱咐赵铭把自己上次骨折的医院证明日期涂涂改改交给李大个请个长假,没想到就这么蒙混过关了,齐昭然也乐得没人管他,成天不是窝在医院靠窗的竹藤椅上刷消消乐就是窝在关律的怀里看闲书漫画,偶尔抬头与关律聊天都是自自在在。
出院是十二月份的事,天空是空空荡荡的清朗,关律请了休假,在家处理公事,公司就交给贺宁。贺宁倒是乐得自己工资指数增长,加班干活也有了干劲。
……
黑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逼近的,齐昭然只记得下机场的时候,关律披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一只手滑着手机浏览最新发来的市场报告,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轻轻地握着齐昭然的,手心干燥温热。
尽管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天寒地冻。
21
贺宁开车带关律和齐昭然去度假村,半路上拐去书店,齐昭然买了不少参考书和文具,到了地方齐昭然才觉得眼熟,就是上次和关律一起来的那个度假村。
当时未完工的人工池已经蓄满了水,只不过现在的天气让水面结了层薄冰,树也种了不少,有的还是半人高的苗,到不得不说效率还是挺高的。
齐昭然一下就想到,自己那天晚上来的时候,忍住了想捡池塘边彩色小石子的欲望,打开窗帘就是波光潋滟的金色夕阳。
……
齐昭然见关律和贺宁已经开始在楼下谈论公事,就上楼先把自己随便买的参考资料写了几页,发现质量并不是很高,有些懊恼浪费钱财,但也将就着挑挑拣拣写了几道。关律喊自己下楼吃饭才收了笔,书本杂乱地摊在桌面上,灯光被拧灭。
“贺宁呢?”
“回了,”关律重新披上外套,扔给齐昭然一条围巾围上,自己也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出去吃吧。”
齐昭然走出大门才发现天已经黑透,夜风仓促而寒凉,灯火与星空浪漫绚烂如玫瑰,凛冽的利风是花的倒刺,想要窥见今夜的美,必须承接寒风的剜刑。
春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没多少人住,冬天的时候已经灯火旖旎,原本又乱又宽的石子施工路也整整齐齐地码上了彩色石子,黑暗中的树影光秃瘦长,没有了树叶的阴翳像褪去茂密浓发的青春少年,又羞又气地在寒风中张牙舞爪。
齐昭然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不少盒贺宁扔给他大袋零食,这会儿并不算很饿,旁边的商业街也已经修好,三三两两开了张,琳琅满目的奢饰品与精致细腻的工艺品在街道上闪闪发亮,二楼西餐厅中餐馆的香气引得人驻足观望。
“要不要吃水煮鱼?”关律低了低身子凑在他耳边轻声问他。
齐昭然抬了抬下巴:“你想就去。”
关律用食指刮了一下他挺起的下巴,明明是他自己看见水煮鱼就停下来的。
齐昭然没吃太多,也可能是路上吃了个半饱,一条水煮鱼两个人撑着才吃了个七七八八,关律还额外要了碗面汤,消化消化。
“你的胃怎么样了?能吃鱼吗?”
“没事儿,都养了这么长时间了。”关律陪着齐昭然也吃了不少,这会儿出了餐厅觉得有些撑,索性直接散散步。
齐昭然买了一小束白色马蹄莲,冬日里的花大多贵而不实,听说是新娘的捧花常用的齐昭然有点儿后悔,但最后还是让老板折了一小束。
出门的时候齐昭然把马蹄莲插在兜里,小半张脸埋在深灰色地围巾里衬得脸色很白,抬头看见关律的围巾已经有些松垮边抬手去帮他系好,齐昭然不太会系围巾,缠了半圈勒得关律有些不能呼吸,猛地一拽关律就倾覆上了齐昭然的唇齿。
一个毫无色欲的吻。
齐昭然臊得后退了两步,毕竟是在大街上,还到不了自己主动索吻的境地,早就把自己上次在医院把腰扭得热烈,床压得咯吱响,膝盖顶得通红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回了!”
齐昭然背过身去擦了擦嘴,离关律隔开些距离,关律倒是不太满意,用手去揽过齐昭然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耳尖:
“回家。”
齐昭然总对“家”这个字有种陌生遥远的感触,齐若揭是个不爱沾家的,除了偶尔给自己打个电话就喜欢在外面疯玩,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昨天还打电话说月底要去参加学校同学的元旦晚会,想给齐昭然现场直播自己表演街舞节目。
齐昭然打着哈哈答应了,自己知道齐若揭的街舞跳得什么鬼样子,偏偏还总爱登台表演,齐昭然不好意思揭穿他冷了他的热情,只好敷衍到,太期待了。
关律晚上和齐昭然回到房间,才发现屋子长时间没人打扫已经落了层薄灰,估计是上次忘了嘱咐贺宁叫几个人常来照看。
两人还没进门,邻居看见关律点亮了门廊的灯,就来问候二人。
邻居很是热情,一家人是来过年假的,问了齐昭然要不要来玩儿,齐昭然倒是像个过年初见亲戚的小朋友站在关律身后猛摇头。
“我们家孩子怕生。”关律见齐昭然站得离自己几步远,也不去捞他,双手插兜地礼貌回复邻居。
“关先生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你看着也就不到三十。”关律确实不显老,只是身上沉稳成熟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没有年轻人那么莽撞。
“看着年轻。”关律笑着打哈哈,也没否认“齐昭然是自己的孩子”这件事,邻居即便看着不像,却也没好意思再多问。
“我姓时,这是我太太,这是我儿子时晓。”姓时的男人摸了自己十一二岁大孩子的后脑勺一把,他看起来也不显老,只是蓄起了胡子,时太太推了他一把:
“早说让你把胡子刮了,你看看人家。”
时先生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时先生一家也十分友好,听说是来养病,就送了他们一些水果牛奶,和自己做的蛋挞糕点。
……
“上次的海还在吗?”齐昭然即便是吃饱了这会儿闻见了蛋挞也有了食欲,三两口吃了一个。
“在,但是还没完全建好……”关律顿了顿,像是在想什么:“明天带你去。”
关律想让齐昭然先歇着自己明天找钟点工来打扫,齐昭然却全然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穿上围裙,带上口罩,从杂货间拿了块儿抹布涮了涮擦灰去了。
“你小心点儿!”关律不太放心地扶着梯子:“我来吧。”
“不。”齐昭然突然扭头,做了个凶狠的鬼脸,继续擦他的窗户。
关律只得放下了手头的东西陪他一块儿大扫除,一会儿帮着拖地,一会儿帮着倒灰,上上下下忙个不停。
两层的楼,大致弄个差不多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左右,齐昭然筋疲力竭,摘了围裙瘫在沙发上挺尸。关律洗手回来拍了拍他露出的一小截肚皮,齐昭然马上坐得端正。
“去洗澡。”关律见齐昭然还发癔症,索性不顾齐昭然的反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他,小心剥开齐昭然的脏衣服,露出少年瘦削羞涩的裸体,放进浴缸打开浴蓬冲洗。
“你先出去。”齐昭然拿浴蓬对着衣冠楚楚赖着不走的关律,赶他离开浴室。
关律眯着眼睛朝水源走来,扯了半截的领带,解皮带扣的声音清脆刺耳:
“一起。”
齐昭然听见关律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裆下鼓鼓囊囊一团,像野兽进食前安抚猎物一样轻声说:
“别怕,宝贝。”
齐昭然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赤裸温润的湿吻就像关律其人,浴蓬的水流早已经抛向天花板,淋在关律的背上,打湿了他白色的衬衫,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地紧贴着少年的躯体,色气十足地上下滑动喉结,像吞噬了甜美的夜宵。
嘴唇分开的时候,关律用鼻梁抵着齐昭然的鼻尖,双目直直地填进齐昭然的瞳孔,齐昭然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饮到了浴蓬洒下来的水,淡淡的氯水味道。
齐昭然已经十分疲惫,也不绷着自己了,索性帮着关律解开扣子脱去衣物,靠在他赤裸精壮的身躯上沐浴热水。
温柔的热水如细沙,齐昭然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埋没,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了去拥抱水流,关律怀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宽阔与安怀,如同海洋般的壮阔温柔,用包布万物的臂膀,只揽住他一人。
关律见齐昭然又疲又乏,也不去做那档子事儿,双手打了沐浴露去按摩他的肩颈,腰身,乳头与肚脐,细碎的吻还留在他的发间,眉眼与胸膛。
齐昭然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一小束马蹄花,回头问深拥着他的关律,你知道我为什么买马蹄花吗?
关律说,它很漂亮?
齐昭然等着水流漫过膝间,轻声说,因为白色的马蹄花是终生不渝,永结同心。
齐昭然的钱只够买那么一小束,所以他不奢求终生与永结,只渴望不渝与同心。
22
天色还擦黑,齐昭然摸了摸对方的被窝,已经凉的透彻,才半梦半醒地睁了睁眼,愣着看了半晌天花板。
见床边已经摆了一套舒适的灰色长袖连帽衫和运动长裤,就不怎么客气地穿到身上。发现宽大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关律以前的衣服。
“挺合适的。”关律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看着齐昭然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原来家里的几箱衣服我都搁到这边算是没白拿。”
“几点了?”齐昭然伸了个懒腰,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发现关律已经把自己昨天买的花插在客厅的一株白色花瓶里。
“六点,再过五十多分钟有海边日出,要去看吗?”
“去。”
齐昭然看着关律蹲下帮自己挽好裤腿又回厨房端出来已经盛好的麦片粥,喊自己去吃饭。
“你去哪儿?”齐昭然从盘子里拿出吐司抹好果酱,就见关律摘了厨房回屋。
“拿衣服。”关律的声音隔着房间的门板传过来,听着不太真切。
……
“北方冬天海边很冷,但也很漂亮。”关律有些夸张地拿了两件羽绒大衣和厚裤子,在沙发上摊开:“你先套上这个保暖内衣,这个毛衣好像有点儿薄,我再去找找……”
齐昭然倒是没被人这么关照过,见关律在沙发边上自己嘟嘟囔囔半天,自己低头喝自己的粥。
“这个还行,棉袜子我没找到,这个毛线的你穿两双吧。”
齐昭然也没什么异议;自己安安静静喝完粥去把碗涮了。
“你怎么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你以后在这儿住吗?”
“不是,那边装修呢。”关律笑了笑。
齐昭然见关律笑得一脸神游,自己也没发表什么看法,不知道他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装修了。
“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齐昭然被撺掇得捂成了一只熊,回头看关律不过套了件宽大的羽绒服,心里头不禁抱不平,却也不想把关律亲手帮他套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
到了海岸才觉着冷,海边虽然没下雪,夜里的温度也达到零度以下,海滩上的沙子带着冰渣子的粗砺,沿海的海面上飘着碎冰,天空从钴蓝色的昏沉中醒来,天与海在昼夜的边际交合,孕育出磅礴的朝阳。
齐昭然才知道,每一次日出都如同新生命诞生那样壮阔。
关律领着齐昭然上了岸板,海风咸湿冷硬,如同一块干了的潮湿毛巾打在脸上,避之不及。
“以后有想考的学校吗?”
“没有。”
“那想去的地方呢?”
“没有。”
齐昭然的旁边没了声音,回头看才发现关律沿着岸板已经坐了下来,海底略过一片深色,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