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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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光是被关律手指磨得就又要勃起,后庭酸涩难忍,不住前倾,最后趴在桌子上。
关律乐得齐昭然趴着,索性将椅子踢到一边,发出“刺啦”的刺耳声响。
齐昭然终于按捺不住呻吟:“快点……拔出来。”
“想要了?”关律只当齐昭然是耐不住前戏,几根手指完全抽出,绕着他后穴旋转两圈儿,将温软穴口撑得略开,自己已经涨得发烫的性器抵在穴口要进不进地磨蹭。
“乖,别急。”
齐昭然对于关律这种叫得自己跟浪货似的言语十分觉得羞耻,奈何自己又被压在桌子上不能动弹,光是挺进一小节就顶得齐昭然泄出牙关的呻吟,甚至感受到他性器上的筋脉磨蹭自己的内壁,不由得双腿打颤,紧紧扶住桌子。
关律知道齐昭然承受不住自己,又是后入式就没敢插太深,又浅又轻的插入让齐昭然又酸涩又渴望更多。可他又不好意思说,由着关律一面极其温柔地操弄一面伸出手来回揉捏自己的性器,冒出滑腻的精液,关律沾了一手来回毫无章法地套弄,有时是用指腹摩挲,有时又拿指尖轻弹,自己实在是受不了关律的路数了,算不得求饶地开口道:
“我要射……”
关律便停了手,双手按住齐昭然的腰身从身后深深捅进去,又深又狠地慢慢抽插了十几下便觉得不满足,又伸手把齐昭然翻过身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轻轻压在他身上去亲吻他的眼睫。
齐昭然赧然难当,又怕书桌承受不了他们俩,只得用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腰间。齐昭然刚刚勾上就见关律的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又狠又快地抽插起来,自己的性器随着关律的动作来回磨蹭着他的腹肌,被前后夹击,最终耐不住粗喘几声射在了关律身上。
关律见他高潮已过,射出大股精液,用手遮住眼睛,唇齿半张着不住喘息,架在自己腰上的腿已经被撞得垂下来,自己也缓了动作,俯身在他颈肩啃了两口才抽出来,带出一滩白液。
齐昭然已经是浑身瘫软,等着关律抱自己上床,又拿了毛毯盖上才缓缓平复下来心跳。关律把小太阳冲着床边,映得齐昭然的脸又红又软,一手抱紧了他扣进自己怀里,一手去描摹齐昭然的眉眼。
齐昭然此刻也不困了,心想这次“活动”可差不多要了他小半条命,好在关律要了一次也识相地没再继续,否则自己可能真要被操死在桌子上了。
“睡不着?”
“嗯……你给我讲故事吧。”齐昭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被狠狠操过一顿,这会儿又伸直了胳膊从主人家床头抽了一本童话书——应该是家里的小孩儿放到这儿的。
关律不是很想接过来,但看齐昭然期待的眼神就勉为其难地随手翻开一页。
“大兔子和小兔子的故事。”
关律只念标题,齐昭然就忍不住笑出来,关律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清了清嗓子继续讲:
“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它紧紧抓着大兔子的长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兔子问。
‘哦!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地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小兔子动动右耳,想:嗯,这真的很多……”
齐昭然好笑又好玩儿地听关律拿着本童话故事,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讲,听了没一会儿就困意上涌。
关律也没察觉,自顾自地一直把这个故事讲完。
关律低头去看齐昭然,他的脑袋贴着关律坐直了的腰身,已经睡着了。
关律俯身拧灭了台灯,紧紧回抱住齐昭然讲完剩下的一句话:
“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地微笑着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17
九月从地平线上醒来,金色阳光穿过层层楼宇,齐昭然在楼下早餐摊上付了钱就一手拿煎饼果子,一手扶着自行车把,嘴里叼着一袋豆浆,脚下车蹬子蹬得飞快。
不是因为快迟到了,只单纯因为他喜欢这种迎风疾行的感觉。没有街坊邻居跟这个形色匆匆的少年打招呼,齐昭然也没跟他们打过招呼,似乎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懒得去处理人际关系,懒得和不认识的人结识。
自己的车是二手淘来的,半路不知道怎么就卡了,低头看才发现是胎坏了。正想着这辆车修车钱都快比买车钱贵了,要不要干脆卖给收垃圾的算了,手机上就有电话打来了。
“喂宋姨?什么事?”
齐昭然边接电话边踢了两脚这辆不争气的车,停下正要踢第三下的脚,拔腿就跑,书包里的书掉了一地。
“诶,小同学,你的书!”一旁的路人好心提醒他,齐昭然却跑得飞快,看着是往三医院的方向跑去的。宋姨给齐昭然打了电话也因为家里有事儿就先走了。
市三医院 1206病房
齐昭然猛地推开门,靠着门口大喘气。
“哥?”齐若揭停下正要往嘴里塞的苹果,看向齐昭然。
齐昭然突然就不敢抬头去看他。
……
“先适当的活动,吃点温和养身体的食物,看看恢复情况再适当加以锻炼,”医生把开的药单递给齐昭然:“记得一会儿下楼缴费拿药。”
齐昭然接过缴费单后进了病房,一直低着头坐到齐若揭床前,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说,你怎么样?好点没有?哪里难受?出院后还想上学吗?
……齐昭然想问的太多了,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齐若揭是交通事故导致的创伤性脑损伤,好在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昏迷三个月后被诊断为植物人。
齐昭然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问题,转了个圈儿问他:“饿了吗?我下楼拿药顺便打饭。”
“我想吃馄饨了啊,不要香菜哦。”齐若揭笑得自然,齐昭然点了点头:
“行,等着。”
齐昭然顶着烈日转了两条街买到了馄饨,正掂着药和饭想要上楼的时候,就在电梯里碰到了关律。
“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资助你弟弟,在医院留了电话,听说他醒了。”齐昭然刚开口关律就把自己手里的塑料袋掂过去自己拿着了。
“哦。”齐昭然乐得有人帮他掂着,双手插兜带他进了病房。
……
“是你?”齐若揭抬头看见来人,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紧紧皱起眉头,脸色不怎么好看。关律倒是还是面上带笑,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回头看齐昭然,用唇形问他:要不要坐我腿上?
齐昭然没搭理他,反问齐若揭:“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两个人答得倒是异口同声。
倒也是,齐若揭以前就不待见关律,齐昭然买的海报和杂志基本上齐若揭是见一张扔一张。
关律也是怕齐昭然尴尬,说自己工作忙没待一会儿走了,倒像是只是来确认一下齐若揭是死是活。
齐昭然按照医生的意思给齐若揭喂了药,扶着他下楼转了一圈,虽说走得极慢,但多亏了宋姨的按摩齐若揭的肌肉还不算萎缩得厉害。
“我还以为是你给我按摩的呢。”齐若揭走了两步就累了,瘫在齐昭然身上歇息。
“怎么可能,我也不会。”齐昭然稍微往后靠了靠,扶着齐若揭坐在医院走廊。
齐若揭自小跟着齐昭然,不算是众星拱月至少齐昭然对他还算迁就,久而久之在齐昭然面前也就恃宠若娇了起来,自己逃课打架,在外面惹事,但最起码在齐昭然面前他乐意装一个乖弟弟。
“你要回去了吗?”齐若揭本来打算让齐昭然在医院陪着自己睡的,结果晚上宋姨一来齐昭然就打算走了。
“嗯,书包丢在路上了,我顺便回去找找。”齐昭然拿了本楼下买的漫画杂志递给他:“你要无聊就先看着。”
医院本身就没有睡觉的地方,宋姨当陪护的时候一直值晚班了,所以晚上也不困,自告奋勇留下来陪着齐若揭,劝齐昭然早点回去学习,明天还有课。
“明天一下课我就来了,给你带你喜欢的卤鸡翅。”齐昭然朝齐若揭点了点头,尽量无视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关门走了。
……
齐昭然还真算尽职尽责,除了上课的时间就是去医院陪着齐若揭,晚上再坐公交二十多分钟回家,关律叫齐昭然出来了几次见叫不出来,也就不再联系他了,满打满从开学算起,齐昭然已经有差不多一两个月没见关律了。
季节算了算也已经入秋,秋雨下过几场,天气转凉,教室窗外的落叶是洋洋洒洒,落日余晖像层层叠叠的金色波浪。
齐昭然套了件秋季校服,把拉链拉到最顶上,小半张脸埋在校服里,支着扫帚在教室打扫卫生,扫过桌椅压住的黑色影子和金色光斑,桌斗里七零八落地塞着一些练习卷、零食袋和小说杂志,讲台上还有互相投掷粉笔和抹布的同学嬉笑打闹,根本不把打扫卫生当成什么认真的事。
齐昭然倒是安安静静地扫完自己的清洁区,倒了灰洗了手就掂着书包一阶一阶地快速下楼了。
要说不想是假的,怎么说至少齐昭然自己觉得自己是恋爱了,每天急切地想见他,奈何齐若揭也是个粘人的,得自己陪着才肯去复健练习,而关律也是个忙起来没闲的,有的时候自己的消息都是隔一两天才回。
所以齐昭然出了校门不远的路上看见关律的时候竟有种眼花了的感觉。
“你……”
齐昭然还没说话就被关律抓住手腕拖到了他车里。
“干什么?”
齐昭然莫名觉得自己被压在汽车后座的姿势过于羞耻,想着挣开关律的钳制,抵了半天他不松手,索性松下来力气,轻声问他:
“怎么了?”
“你都不想?”
齐昭然刚想问他想什么,关律的吻就落了下来,眉头紧皱,一脸急切的男人,当真正吻下来时竟然温软而轻柔。
齐昭然并不善于交流,大多时候孤僻桀骜,关律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套一件破破旧旧的白色棉衫,领口宽阔,涩于见人,手臂和腿上少许淤青和划痕,面上倒不像是调皮顽劣的少年,仰着头去接一树梨花花瓣,露出大片白净透明的皮肤,眼睛素黑发亮。
很多年后,齐昭然就乖顺地窝在自己颈间,目光虔诚地承接自己一个温柔的吻。
“想。”
齐昭然难得地袒露,睫毛被吻得瑟缩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往后靠了靠,关律就没再靠近他。
“我得去医院。”齐昭然半晌才开口:“我弟还没吃饭。”
“让宋姨买给他不就行了?”关律挑了一下眉毛,还是没有给他打开车门锁。
齐昭然最终是难敌关律的请求,答应了陪着他去吃晚饭,并给宋姨打了电话让她看好齐若揭。
关律知道齐昭然待不惯花费昂贵的餐厅饭店,索性带他去附近的大润发买点儿鲜蔬回去自己做饭。
齐昭然吃饭倒是不挑食,关律就选了几样自己拿手菜买了,又带着他去零食区。
“我都不怎么吃零食。”齐昭然坦言到。
“你看着买,不怕费钱,关萌萌一来超市脚就粘在这零食货架上了。”关律也没强迫他。知道齐昭然平常是省钱省惯了,齐昭然见他把自己和关萌萌对比就知道是关律又把自己当小孩看了。
齐昭然也没怎么吃过,算着价钱随便拿了几件零食敷衍他,关律倒是不客气地往购物车里又塞了不少之前关萌萌经常喜欢吃的零食。
齐昭然跟在关律身后上了车,心中是撑得满满当当的喜欢,却又隐约感觉这份小心翼翼与宠溺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
齐昭然就坐在副驾驶上,抵着车窗,窗外是沉默的秋色,路边金色的梧桐被疾行的车速拉成一条笔直的线,有时候他觉得关律就像一则谜,迷惑人心自己又猜不透他。
“宝贝?”关律叫了几声齐昭然的名字,见他不醒,这句话刚脱口而出,齐昭然就被吓醒了,再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擦黑,路边的金色梧桐早就被暮色涂黑,静默地退场到黑暗中去,而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个彻底。
“走了。”
关律拉住齐昭然的手,把他迷迷糊糊直接牵到了电梯里。有人看着自己齐昭然才醒悟过来,自己还一直握着关律的手,匆忙收回了自己已经被暖热的手,塞到校服兜里。
关律见齐昭然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笑,逗他玩儿似的把手伸进他校服兜里去抓他的手,从指缝穿过与他十指相扣。
关律说好了要自己做饭,让齐昭然先在客厅等着,齐昭然就拿了毛线球逗小黑猫。齐昭然后来才听贺宁打小报告说“关总其实最不喜欢小动物,你看着吧,他养不了两天就得转手给我。”
这也有几个月了,猫砂猫粮一应俱全,还给它买了小玩具,直接把家里的阳台也让给它了,看出来关律喜不喜欢先不说,最起码挺上心的,这让一时心血来潮把猫带回家的齐昭然有些羞愧。
“在和猫玩儿?”关律到家就换了居家服,脱了西装之后倒是有几分亲近,围着围裙在餐厅布菜。
“它叫什么?”齐昭然见关律摆好了盘子自己也去洗手吃饭了。
“没想过,我也平常不叫它。”关律确实跟猫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