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是总裁-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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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做的第一票,就遇上薛岚。
容非这个名字,沈瑞泽还是很熟的。听到容非和那男人是一对儿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恶心。
恶心完后再一想,容家那群同辈的,好像没一个结婚。
沈瑞泽摸了把胳膊,上面全是鸡皮疙瘩。
原本这只是个念头。后来团伙覆灭,他侥幸逃脱,不久之后在街上看到容越上了沈流彦的车。
他瞬间回想起容非和薛岚。后来跟了几天,果然……他这个哥哥,和容越,也是那种关系。
可惜不知道是谁把谁当女人用。
再后来,手头又开始紧。沈瑞泽心下恨恨,身边跟着的人就知道问他要钱出去胡乱折腾,这还只是小头。一些装备用的钱,交出去的时候,他的心都在跟着滴血。
虽然换回来的东西的确很好用。
是时候再做一票。他很快下定决心,接着就开始物色起人选。
先前运气不好,找了个开着豪车的,结果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打电话过去,那老女人直接说撕就撕,她不在乎。
结局自然是院子又被挖开一次。
人不可貌相。沈瑞泽叹口气,再一转念,又笑了。
真的有钱人,还不好找?
至于赎金。他是没打算让沈流彦活着走出这屋子没错,钱却不能少。
☆、第91章
沈瑞泽越想越兴奋,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一字一顿的在沈流彦耳边道:“当初你那么对我的时候,有想到今天吗?”
他最讨厌的,就是对方面上总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好像从未把自己放在眼中。<し
自己进沈氏那天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
沈瑞泽最后冷笑道:“哥,你也别怕寂寞。等你上路了,我就把这些日子拍的照片发到网上,让大家都好好看看。”
他要让沈流彦身败名裂,死后也不得安宁。
自始至终,沈流彦都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连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这样的结果,沈瑞泽不算意外,只遗憾自己听不到对方痛哭流涕求饶的声音。他“啧”了声,站起来伸展了下躯体,脚尖碰了碰沈流彦:“有骨气啊?哦对,其实也不用过些日子,这会儿姓何的老头子大概已经收到了。”
沈流彦的眉尖总算拧起了些。
沈瑞泽凝神看去,还未曾分辨对方的神情是悔恨痛苦亦或惊慌失措,就听沈流彦道:“把我爷爷气倒了,你打算管谁要钱?”
沈瑞泽一顿:“爷爷?沈总,你就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爷爷是父亲那边的亲戚吗。”
不过对方的话倒也提醒了他。沈瑞泽端着下巴,道:“不如,就你那姘头?”
何家老宅。
正在做家务的佣人骤然听到沉闷的“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掉在地上。再仔细分辨一下,似乎是……人的身体?!
佣人一个激灵,直起身子,顺着响动的方向望过去,看到开着的书房的门。
待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将门推开,果真,何崇已倒在地上。
救护车的警报声穿过街道。
何白氏守在担架旁边,握着老伴儿的手,心神不宁。一面是担忧何崇身体,另一面,则是源于自己在书房电脑屏幕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那个时候,何崇一只手指着屏幕,手指颤抖,另一只手捂在心口。大概是疼到极致,喉间只能发出嘶哑的嗓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但何白氏还是心领神会。
她去的时候,那封邮件已经被拉到最下面,是一张外孙和容越在车内拥吻的照片。照片之后,则是一行小字。
“何老,不知您满意这些照片吗?能跟这么多天还不被发现,我也挺辛苦的。”
“from沈瑞泽”
白色的车子一路驰骋,在何白氏的思绪仍在纷飞时,已到达医院。
她望着老伴儿被送入急诊室,分明是在最热的季节,身上却是止不住的发寒。
这样的场景未免太过熟悉。上一次老伴突然晕厥,她也是这样守在医院惨白的走廊内,不过那是冬天,而且外孙还在身边。
何白氏的手一次次的放在电话上,又很快挪开。
……看到那些东西以后,她突然很不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外孙。
何白氏是知道的,什么缘由让何崇怒极攻心。
因为她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
三十余年前,何以婷大学刚毕业。
她和许清清关系很好,两人自学生时代起就是闺蜜,常常到各自家中做客,也会一起外出游玩。
彼时,何白氏是将许清清当作半个女儿看待,甚至私下里和何崇提过要不要认她作干女儿。
许家的家世不如何家,但也算占据商场内的一片小小江山。何崇乐得看女儿有关系亲密的好友,想想后很快点了头。
紧接着就是在某天餐桌上提起此事。何白氏到现在都记得,许清清对自己叫出一声“干妈”时,女儿眸中闪耀的光芒。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两个女孩儿关系很好,一切该有多圆满。
何白氏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后来的某段时期,何崇外出考察,何白氏也跟着前去。临走前听说女儿打算邀请许清清在此期间来家中暂住,还笑着打趣了几句。
原本定下的归期是月末,然而中途因为客观因素取消了一些活动,两人也就提前回了家。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以往的这个时间,女儿和许清清都早已睡下。两人就刻意放轻动作,只担心打扰到两个小辈。
那一晚的月光,实在太过明亮。
佣人在十一点后就不会再在外间出现,父母又都不在。何以婷大概是很放心的,和许清清一起,在阳台上,做些恋人间的事。
两个女孩儿接吻的画面映入眼帘。结婚二十余年,何白氏第一次看到丈夫发那么大的火。
接下来的一年中,何以婷的所有证件都被拿走,银行账户被冻结,人也被关在家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直到嫁人。而何家与许家撕破脸,再不复昔日友好和谐。
何白氏不知道许家那边是如何对待许清清的,但几乎是女儿一结婚,许家就宣布了许清清订婚的消息。向来,也相差不了多少。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里迅速消瘦女儿。
再后来,女儿似乎是从未再接触过许清清。何白氏觉得这也算件好事,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说来也巧,外孙与许清清的孩子差上一岁,哪怕上的学校一样,也在不同的年级班级。外孙又是喜静的性格,更不会主动与对方接触。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外孙长大了,独当一面,终于在商场上与容越直面相对。
何白氏拿着一张手帕,在眼角点了点。
人老了,倒是喜欢用一些旧东西。
她擦掉了一滴眼泪,同时抹去被搅得一塌糊涂的心神。
那些照片对自己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忘了,这邮件是沈瑞泽发的!
外孙再如何,也是自家的事。至于沈瑞泽……何白氏的眼神暗了暗。
她总算想通,再看一眼急诊室,拨通外孙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何白氏怔住。
慢慢的,一股与方才不同,却又同样冰冷的感觉,自下而上,流遍何白氏的身体。
沈瑞泽跟着流彦很多天。
他的目的,难道,就单单只是这些照片而已?
☆、第92章
夜幕之下,星光黯淡。
何白氏闭上眼,靠在身后冰冷的椅背上,脑中盘旋着无数种可能。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不由自主就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猜测。不开机的可能性太多种,在开会在休息,或者干脆只是没电。
这些原因又被她一一否决。
外孙不是个慌张马虎的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的情况极少在他身上出现。
哪怕是时差会议,都不会到这个点。
而外孙睡觉的时候从不会关机,因此还被老伴念叨过很多次。
等到她回过神时,手机通讯簿上已经出现两个字。
容越。
只是打出名字,毕竟何白氏手上并没有一个不甚亲近的小辈的号码。可如今外孙行踪成迷,老伴又在急诊室内,何白氏实在没有精力顾全两头。想起那封气倒老伴的邮件,下意识的,她就想到那个年轻人。
连何以婷都不知道,三十年前,何白氏曾劝过何崇多次,也打算过帮助女儿从家中逃出。
然而到最后,她也没能拗过何崇,甚至也被跟着提防起来,连女儿的证件被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何白氏不想给女儿一个虚假的希望,就姑且将此事放下,只想再找时机。婷儿是她的骨血,于她而言,虽震惊女儿与许清清会是那样的关系,但没有什么比得上女儿的幸福重要。
结果没等何白氏找到空子,何崇已散出女儿即将订婚结婚的消息。
三十年过去,彼时的隔阂早已消散于无形。可何白氏至今都觉得遗憾,似乎在这件事上,自己帮女儿的唯一一点,就是保下她昔日与许清清在一起时拍的照片。
何以婷与许清清被强行拆开,她们的孩子,却又在对往事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走到一起。
何白氏终于睁开眼。
现在的情况下,她需要有人来帮自己,容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何崇醒后,会不会选择狡兔死走狗烹……那都以后再说。
容越也有几天没见过沈流彦。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数日之前,期间胡天胡地一整晚。第二天早起,又煮了简单的粥,坐在餐桌边分食完毕。沈流彦给他系了领带,容越趁机握住对方的手,口中说着抱歉这些日子太过忙碌之类的话,一边把玩对方莹润的指尖。
沈流彦自然是微微笑了笑,说无妨,接着又道:“过段时候我也有点小事,可能没法抽身……”
这一晚,容谈被容南驲召回,容越就想要见沈流彦。只是一通电话过去,对方并没有接。
他起初是觉得可能那个点对方有事要忙,又回想一番两人刚在一起时沈流彦每晚六点前总不太与他*的态度,不由慢慢地笑了笑。
容越是喜欢听对方叫自己一声“哥哥”,但偶尔来句“容总”,似乎也不错。
他想着大概那之后沈流彦看到未接电话,就会回过来,就又去忙自己的事。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容越泡了一杯咖啡,重新拿起手机。
没等他拨号,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这是他私下用的号码,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沈流彦自是其中之一。是以看到陌生来电,容越的第一反应就是挂断。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结果到后面,那个电话锲而不舍的一次次打来。容越有些不耐,想要拉黑,却一不小心,点成了“接听”。
竟是沈流彦的外祖母。
何白氏快速表明身份,紧接着道:“你能联系上流彦吗?”
容越的眉尖微微拢起,回想道:“晚上打过一次电话,未接。”
何白氏:“……现在已经是关机了。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容越答没有。
这样的情形,未免太过不对劲。
容越反思了片刻,这个时候,在外界看来,自己与沈流彦的关系是不错没错。可如果仅仅是“不错”的程度,何白氏不会来找自己。
对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沈流彦遇见了什么事情,如今无法联系得上。
如果只有数小时的失联,何白氏也不会慌乱到这种地步。容越脑中滑过上次与沈流彦见面时对方的动作神情,对方还说有事要忙……
何白氏干脆挑明:“沈瑞泽发来一封邮件,里面是很多张你和流彦的照片。”
容越的瞳孔蓦地缩小。
他就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偏偏无法分辨。被这样的情绪缠绕的久了,实在十分不悦。
有很多次,在公众场合的私密角落,沈流彦吻着他,视线却好像偏到了别的方向。
只有短短一瞬间,容越起初也未曾发现。
可何白氏告诉他,沈瑞泽拍下许多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而能被挑出来发给何家的,想来尺度并不会小。
沈流彦知道沈瑞泽在一边?
这样的可能性一从容越心头冒出,他就感受到一股鲜明的怒火。自己很少有这般生气的时候,偏偏不知道,到底是在气什么。
因为沈流彦隐瞒了他这样重要的事情?
或者,对方的做法,还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容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三言两语的安慰过何白氏,挂断电话。
很快,他就接到了另一个陌生来电。
容越对沈瑞泽的声音说不上熟悉,但也不算陌生。尤其是方才还想到了对方,此时此刻,更是瞬间就将嗓音和人对应起来。
对方的声音里带出了深深的压抑感,有种变调的兴奋:“容总?或者,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