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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花近江国-第204章

小说: 花近江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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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剑思及绰尔济曾为他诊疗之事,问道:“他怎么?”
    巫木旗摇摇头,道:“就是三四月间那一次。他年纪大了,路上又受了劳累,还没进城就不行了。这老家伙也是,一大把岁数了,一路也不歇息。不知到底是甚么催命鬼赶的,拿自己性命浑不当回事……”
    屈方宁轻拍他肩头,低声道:“爷爷是年寿到啦!他这辈子济世救人,子孙后代必有福报。”提起一支长柄铜勺来,一边替他分盛羊肉,递给众人,一边说话逗他高兴:“且来说说,你给你儿子,取了个甚么名字?”
    巫木旗一下就振作起来,兴致勃勃道:“那就厉害了。这小子生在雅尔都城,名字便叫做‘赤那’!愿他长大之后,同苍狼一般勇猛矫健……”
    时近深夜,众人羹足肉饱,红光满面,各自辞去不提。御剑身有热疾,羊肉又是助性之物,一碗下肚,身上更是如火中烧。出门浇了一趟雪水,亦无平复之效。眼见这一夜难熬,索性和衣而卧,闭目养神。朦胧之中,只听帐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踏雪之声。脚步行到门口,只停了一停,旋即毡帘被人掀起,带入一股清冽冷风。御剑双目微瞑,一眼望去,只见一个高挑英挺的身影映照雪光里,沙哑道:“……我来陪将军睡觉了。”
    白石林中潮湿阴冷,多处不见阳光。便是炎炎夏日,石乳背阴处也常结满白霜。当年蛇窟、鳄潭所养,皆是阴寒之物。此时正当严冬,比别处更冷了数倍。屈方宁走到近前,将颈下缎带轻轻一拉,身上一袭雪白貂裘悄然滑落,底下竟是全然赤裸,连一件贴身小衣也无。只脚上一双淡金织线的小羊皮靴,裹着一双修长小腿,柔柔软软地踏在他身边。
    御剑既知是他,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安宁,犹带着些甜蜜与困倦,一时还不愿清醒。只觉屈方宁在虎皮褥子上跪了下来,伸开双腿,不等躺下,已经迫不及待,钻入他怀抱之中。御剑但觉一个冰冷的身体凑拢过来,在他身上轻轻磨蹭,似在撒娇觅求温暖。手却游鱼般滑到他腰间,将他衣袍袢带扯开,继而探入他下腹,灵巧地解开他军裤铜扣。
    御剑这些日子疲于战事,无暇与他亲热。此刻正逢大胜,小情人主动跑来投怀送抱,正是引火添柴,求之不得。当下也不睁眼,只将一手虚揽在他光滑背脊上,抚摸纵容。屈方宁全身都迎靠在他怀里,借着这一抱之力,越性翻上身来,将他仰面压住。御剑才摸了摸他脸颊,便觉他退了下去。接着胸前衣襟被拉开,一阵带着湿软之意的吐息袭来,却是屈方宁伸出舌头,含住了他一边乳首。
    他阖目不动,任屈方宁柔软的舌头在他胸前打转,轮流啮咬他挺立的两边乳头。屈方宁自己一对乳尖倒是敏感之极,往日情动之时,给他指腹摩挲一下,都能呻吟出声。这会还施彼身,热情虽可称道,技法颇不纯熟。最终放开之时,只觉疼痛异常。屈方宁却兀自往下,以唇舌侍弄他小腹。他脸颊如火,呼吸热烫,手指勾着御剑亵裤往下,舌头在他脐下、股沟之间不断卷舔,将他一圈毛发打得塌湿。待亵裤褪下,便将脸全然埋在他胯间,捧起他两个囊袋,就口吸吮不休。
    御剑右手探下,将他垂落在自己大腿根上的发丝捞起,顺在他耳后。屈方宁一觉察他手掌靠近,便张开嘴唇,将他中指纳入口中。御剑在他嘴里插了几下,只觉紧致火热,浓甜如蜜。他有意引逗,将手指拔出一半,屈方宁立刻追了上来,咬着他指根不放。御剑在他嘴里搅了一搅,重新抽手,这一次却故意将他引到自己胯下。他那物早硬得铁枪一般,筋脉怒张,兀立高耸。屈方宁果然乖乖张口,将他整根肉茎一吞到底。
    他嘴上这门功夫久经调练,原本就厉害非常。此刻使尽解数,全力施为,吸得尽情尽意,次次深入及喉,比平日寻常前戏,更助兴了十倍。御剑给他弄得浑身爽利,支起身子一看,见他额头沾着一绺湿发,面色潮红,脸颊鼓起,双手紧紧捧着自己阳物,舔得嗞嗞有声,仿佛生怕他中途抽身而去。他心中爱意横生,暗想:“宁宁这副情态,倒有多年不见了。”当下一托他下巴,将茎身从他嘴里抽出,复将他揽抱上来,道:“大哥也与你弄弄。”说着,已握住他两边汗津津的小屁股,信手搓捏一番,便往凹处探入。
    屈方宁中途给他打断,红肿嘴唇犹自半启,一时似有些茫然。待他粗硬手指碰到后穴嫩肉,才以鼻音“嗯”了一声,屁股翘起,一蹭一蹭地就他的手。直到发觉御剑指腹在他肉壁上一轻一重地挤压,肉根也只直挺挺戳在他腹部,这才挣扎了一下,将他亵玩后穴的手顶到一边,主动用自己下体摩擦他阳物,意示催促。
    御剑本不愿他明日太过辛苦,原想用手弄出来便罢。见他遍体都是求欢之意,遂将手指拿出,在他耳边咬了一口,亲昵道:“你要大哥现在疼你,明天可上不得马了。”
    屈方宁又长长“嗯”了一声,乌黑的眼睛里春潮涌动,也不知听明白没有。见他嘴唇在动,便贴近过来,与他接吻。一条腿也抬了起来,不断往他腰胯上盘。
    御剑与他唇舌交缠,亦是情欲大动,单手将他一个足踝拿住,高高举过肩膀,让他后庭孔洞对自己露出,便扶着阳根缓缓捅入。甫一入港,只觉湿滑甜腻无比,好似破开了一大包蜜水,刹那之间,一阵强烈之极的快感席卷全身,直是欲仙欲死。略一抽插,更是重波荡漾,畅美难言。他尝了这个甜头,再也抑制不住,一翻身,将屈方宁牢牢压在身下,尽力操干起来。屈方宁更是热情万状,两条腿竭力勾住他腰身,脚掌胡乱在他臀部抵踩,抬起湿漉漉的后庭迎合他,把自己拼了命地献给他。
    御剑与他交欢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深癫狂的模样,一时只觉天灵盖阵阵发麻,插他一会,便不得不停顿片刻。待最后在他体内射精之时,心中竟生出一股留恋之意,几乎舍不得一次射完。屈方宁自己已射过一次,给他最后那几下捣得全身颤抖,嘴里呜呜有声,眼泪也流了出来。御剑喘息未定,把他仿佛从大雨里捞出来的身体揽入怀中,闻着他身上汗湿的气息,只觉人生至此,心满意足。依稀感到屈方宁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在他背上一笔一划,不知在写甚么。
    他低声问:“宁宁写了个什么字?”
    屈方宁在他怀里动了动,吹气般轻声说:“我画了只云雀儿。”
    御剑细思他话中情意,简直心魂俱醉。旋将他抱得更紧些,在他发顶吻了一吻。
    忽然之间,他在屈方宁乌墨般的黑发中,看到了几处刺目之极的白发。除了头顶、额角星星点点,连鬓边也藏了许多银丝。
    他心头一痛,顿时想到:“这大半年来,我一心替千叶挽回败局,诸般重任都压在宁宁肩上,全没想到他的辛苦。”
    他低下头来,在屈方宁鬓边白发上亲了亲,歉然道:“是大哥不好,让你受累了。”
    屈方宁仰起头,与他目光相对,极轻道:“你哪里不好?你拿珠兰塔娜,换了我回来。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这里……”他一指自己胸口,“实在开心得很。”
    他在二人抱拥的地下拍了拍,道:“很多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也是这么睡在你怀里,对外面的千军万马全不关心,一心想跟你同生共死。结果第二天早上,你就把我送了出去。你还跟我说:屈队长,不许失败。大哥,不瞒你说,那一天,你可把我的梦全打碎啦。”
    御剑自与他重归于好,别事或可一笑而过,惟有当年将他送予左京王一事,实在伤筋动骨、血肉淋漓,从不敢轻易提起。听他主动开口谈及,一时竟有些心悸。
    屈方宁伸出手掌,缓缓抚摸他坚毅的面孔,道:“回来以后,你教了我许多道理。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区区这点儿情爱,在千秋家国面前,算得了甚么呢?你一生最想要的东西,从认识第一天就告诉我了:你要太阳的金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是你的故乡。可我无论怎么想,终究还是有些过不去。这大概就是南人戏本子里头说的,……‘意难平’罢!
    “可我现在明白了:天下最好、最对的道理,也不一定人人都爱听。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辰,就是在那座木架台上,亲眼看见你打开城门……因为我知道,在大哥心中,终于有一次,是完完全全以我为重。就是当时立刻死了,我也无憾了。”
    御剑听到后来,似觉不成话,俯身在他的红嘴唇上亲了一口,道:“小孩子满口要死要活的。”将他手腕捉下,环在自己腰身,笑道:“宁宁忘了,你也跟大哥说过:土地再好,也是死的,不会说话,不会笑。……我们宁宁的道理,自然也是很好、很对的。”
    屈方宁泪痕未干,仰面看了他片刻,忽然嘴角一翘,露出笑容。
    御剑将他温热的身体搂在怀里,只觉二人之间前嫌冰释,完好如初。自己将他送人也罢,折了他手也罢,他娶妻生子也罢,与旁人谈情说爱也罢,烟消云散,尽成一梦。此时此日,此月此年,夜静风息,积雪寂寂,北方帐中睡着一对世上最平凡的情人,仿佛一场长醉,永远不必醒来。
    屈方宁整个人蜷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前垂下的白玉扳指,嘴唇翕动,低声叫道:“大哥。”
    御剑怕他太过疲倦,哄道:“大哥在这里。睡罢!眼睛合上。”
    屈方宁乖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御剑将一床暖毯披在二人身上,听他呼吸渐渐平稳,便也随之阖起双目。只是身上燥热难言,一时却无法入睡。
    良久,只听他在黑暗中又叫了一声:“大哥。”
    自下江南以来,御剑曾听他以千万种语调叫过自己,却从不知道他这声称谓之中,能藏着这么深的柔情。比之前他打开身体、主动迎合,还要浓郁、甜美得多。
    他曲臂将屈方宁收拢,胡乱在他面颊、耳畔吻着。屈方宁身体轻微一挣,鼻息渐浓,在他亲吻中睡去。
    恍惚一盹之间,天色将明。屈方宁打着哈欠,一丝不挂地跪坐起来,伺候他穿衣着袜。帐中一团昏黑,他手上动作却是熟练之极,那是从前夜夜同床共枕时做惯了的。待他将御剑腰带扣好,靴钮系紧,贴身软胄穿戴妥当,肩章徽扣一一理顺,青铜面具拉到嘴唇之上,这才退了一步,仰起头来,仔细端详。御剑笑道:“如何?”
    屈方宁睡眠未足,面容还有些倦意。闻言向他比了一比,道:“大哥英伟过人,实在是好看得紧。”
    御剑大笑,伸臂一揽,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屈方宁身上只披着件貂裘,这么一拉一抱,胸口肌肤袒露,被他身上铁甲冰得一哆嗦。御剑隔着衣物,在他光裸的腰身上摸了摸,道:“回去罢!你这样子,可不能让人看到。”
    屈方宁应了一声,从他怀中挣出,见他护心镜有些歪了,便重新伸出手来,替他正了一正,才紧一紧自己斗篷下的风扣,转身走了。
    少顷,乌兰军营地遍传号角之声。御剑步出主帐,遥见屈方宁持弓立马,正向副将施令。他一身装束雪白干练,胯下追风白鬃招扬,惟锦帽下垂落的一束长发黑如鸦羽,远远望去,实是秀美夺人。似感应到他目光一般,回身向他举了举飞光,旋叱令一声,领兵而去。
    御剑心中一笑,亦督兵出战,命各部潜往飞龙涧尽头,埋伏待命。
    近午,红鹰传讯:纪伯昭果然中计,紧咬佯装败退的乌兰军不放,已尾随至对面涧底。御剑大喜,心道:“姓纪的急于求成,今日让他另一条手臂也折在这里。”石涧尽头有一山丘高地,可作远观,御剑便坐镇于此,扬起蒲青女葵大旗。八部鬼军嗅见血气,亦是摩拳擦掌,杀性大兴。不想午时一过,涧底便断了音讯。派人去探时,道是久候不至,只见数匹惊马从涧底雾气中奔出,马背上负着十几具乌兰军尸首,死状甚为凄惨。御剑只道涧底出了极大变故,忙策马出营,调兵救援。未几,但闻马嘶人号,乌兰军一支队伍残破得不成形状,狼狈逃回。屈方宁被几名伤兵簇拥其中,胸襟、后背全是鲜血,不知受伤何处。御剑心中一紧,见屈方宁已被人搀扶下马,忙迎上前去,关切道:“怎么回事?”
    屈方宁锦帽不知落在何处,披头散发,神色痛楚。见他靠近,嘴唇上下翕动,忽然膝盖一软,合身跌在他怀里。
    御剑一手揽住他后背,将他全身托起。屈方宁昨夜在他身下呻吟承欢,那肌肤相亲的甘美之意还未消退。此刻一碰到他身体,心中油然生出一阵疼惜。
    只听屈方宁颤声道:“大哥……我……”
    “我”字未落,他军服袖筒之中,已如闪电般探出一物,向御剑心口笔直插落。
    刹那之间,御剑只觉胸前传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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