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第1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擦嘴角咸腥。御剑探手过去,将他尖瘦的下巴一抬,嘲道:“宁宁,没有用的。你这些卖乖装可怜的把戏,我真心看腻了。”屈方宁在他手里勉强仰起脖子,闻言即开口:“知道。”御剑听他语气十分平静,眉心一动,撤手而去。次日来时,屈方宁一切如故,从头到脚将他伺候了一番,神色并不十分冷淡,也说不上甚么热情。完事之后,便蜷在他身旁睡了。御剑一碰他肌肤,便立刻转过身来,眼睛看着他的脸,似在等候吩咐。御剑拍拍身前空地,道:“睡过来。”屈方宁脚链一动,铃铛轻响,挪动到他身前,看了一眼他的左臂。见御剑许可,才轻轻躺了下来,枕在他手臂上。见他不再发布命令,于是眼睛闭上,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此时还不到正午,御剑还道他装睡逃避自己,隔了一刻,只觉他呼吸沉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居然真的睡着了。
御剑微感诧异,心道:“总不能连这个也演出来。”故意将他弄醒,一指自己胯下半硬之物。屈方宁睡眼惺忪,迷迷懵懵,慢慢退身下去,替他含吮起来。御剑命道:“用舌头。”屈方宁便改以软舌伺候,将他整根硬物舔得完全立起,又顺着他茎身强健饱满的肌肉舔了上来,舌尖在他一收一缩的马眼上反复探入,湿软的口水声,辅以甜腻的鼻息,着实令人动情。御剑一手抓起他头发,将整条阳物肆无忌惮地送入他口腔深处,只觉他喉头阵阵痉挛,却仍尽力包含吞入。屈方宁从前不大情愿用口,只有要钱得手或自知理亏之时才肯俯身低头。奈何御剑器具奇伟,往往含入一半,已经泪水朦胧,勉强舔上几下,立刻撒娇耍赖,扑上身来,御剑也只得纵容。此刻见他额上青筋胀起,面孔完全变形,将他几逾一尺的巨物直纳至根部,着实蚀骨销魂。当下蓄意忍精不射,由他吮弄许久,才在他嘴里射满阳精。说来也怪,高潮之时,脑中浮现的却是屈方宁从前懒惰怠工、嫌弃动怒的模样。随即心中一声冷笑:“他现在顺从忍受,无非为自己打算。我冷眼旁观,乐享其成,有何不可?”
既存了此念,对屈方宁也就不再有甚么不忍之心。整个严冬,将他翻来覆去地操弄不止,不曾中断一日。除了风月机关、奇淫巧器他素来不喜,诸般姿势都让屈方宁一一试了个遍。吉达尔先还担心屈方宁体虚不胜,不想二月之后,屈方宁血脉渐渐强旺,饮食增了一倍有余,体温也日渐上升,只是汗未免出得太多了些,有时一夜过去,连两三层床褥之下都汗湿了。他劝阻无因,只得罢了。御剑与之亲热缠绵数月,渐渐觉出不对。屈方宁如今一举一动,既无讨好之态,也无乞怜之意,与他从前满腔憎恨、一心脱身的模样大异,似乎茫茫然失却目的,只是单凭意识行事。屈方宁少年身手,一向伶俐利落,近来却变得慢吞吞的,连带他那间大帐也似乎慢了下来。往往一觉醒来,只觉一日将尽,出门却见阳光灿烂,原来不过大半个时辰。御剑深知他不是这样认命之人,心中并不在意。一日心情甚佳,从背后干了他一阵,忽然不知从何生出一股邪趣,五指一紧,握住他胯下软绵绵的物事,爱抚起来。屈方宁全身血气正旺,又给他咬了耳垂后颈,居然也有了反应。不一时,全身微微一顿,在他手里颤动几下,射出几条细细白液。御剑不想他毫无预兆就射了,倒有些惊讶。屈方宁将他的手抬到唇边,伸舌舐去浊物。御剑在他耳边道:“这么一点?昨天自己做了?”屈方宁摇了摇头,倦道:“没有。”御剑拥着他腰身,只觉他身上一无变化,连热气都没增多几分。想起他从前要射未射之时,浑身肌肤滚烫发红,整个人汗气腾腾,两只脚乱踹乱蹬,手指死死攀住他的背,哭着求饶道:“大哥,我不行了……”有时从背后弄他,他下体得不到抚慰,还会紧紧凑着他颈下,呻吟撒娇,要他来碰碰自己。思及他意乱情迷的艳态,不禁有些怀念,向屈方宁耳中道:“来,叫几声听听。”屈方宁在他怀中静默片刻,转脸与他对视,开口道:“叫不出来。”他这些天摆布屈方宁惯了,听他出言拒绝,不禁有些意外,温言补了一句:“我想听。”屈方宁缓缓摇了摇头,平淡道:“对不起。”仍是一句呻吟也无。
这番情事过去,御剑才有些回过味来:屈方宁床上如此顺从,的确不是为了讨他喜欢。至于所为者何,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
二月底时,千叶落下了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冬雪。屈方宁所居大帐也清出一块空地,点了半人高一堆凉州白炭,夜里看来,犹如燃烧的山丘一般。御剑极少在他这边过夜,这一晚也为这异常的温暖留了下来。
大约半夜之时,只听身边铁链轻动,屈方宁从暖被中毫无留恋地钻出,动作轻微地绕过他下了床,在炭火的微微红光下走向大帐一角,在门口的马桶旁站定,哗哗地开始放水。
御剑给他吵醒,目光在帐中逡巡一圈,来到屈方宁门边的背影上。只觉他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白色的身体在寒夜中冷得有些佝偻。解手完毕,便蹲身盖上马桶,拖动铁链,一步步走了回来。见他醒转,也全不在意,迎着他的目光踏上床沿,揭开被角,沉默地钻进去睡下。
御剑生平见他裸体不下千次,这一次却难得有些焦躁,兀自怔了一刻,才过去抱住他尚自冰冷的身体。
屈方宁如今一旦躺下,永远是先用脊背对着他,此刻也不例外。二人在温暖的炭火气息中拥抱良久,只听御剑缓缓开口:“宁宁,恨不恨我?”
屈方宁仍然背对他,几乎过了一炷香工夫,才回过头来,平静道:“将军想听我怎么回答?”
御剑一时哑口。许久,只听怀中之人呼吸沉静,已经睡着了。
这场雪来势汹汹,两三日间,已将北原半数以上草场掩埋。正当牛羊产羔之季,北方各族均全力施为,铲雪护犊。鬼军亦受命出城,在受灾严重之地搭营驻扎,替羊羔打草,为牛犊御寒。盖因人手远远不足,连一贯雷打不动的常备军都被轮番抽调出城,城中驻守、巡值者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御剑自那晚之后,便在城外指挥调派,多日未归。屈方宁每日顶风冒雪出门,与阿木尔说上几句话,听山下象鼓响上几声,便觉心中安宁。这一天鼓声却迟迟不至,屈方宁足足等了一刻钟,始终无人应答。正垂头丧气之际,山下鼓声忽起,不多不少,响了六声。
他乍然大喜,抢上几步,低呼道:“回伯!”一声称呼出口,鼻腔一阵酸楚,声音也哽咽了。
鼓声短暂一停,接着不疾不徐地响了三声,似是山下之人沉默地打了个手势:“不要哭!”
屈方宁忍住眼泪,应道:“是。”将自己如今的情形简略说了,折手、刺花、囚禁诸般事宜也一一据实相告,最后才说了公主还珠之事。山下久久无声,忽而连响三下,似在问:“你有甚么打算?”
屈方宁摇头道:“我不知道。”看了一眼脚上铁链,轻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我千算万算,便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震怒。他允我娶妻生子,我原以为……不至于此的。”
山下也静了一刻,才怅叹般响了一声。
屈方宁自嘲一笑,只觉背后汗水涔涔,又已汗透重衣。忙道:“回伯,我近日脉象出奇地健旺,精神胃口,都比从前好得多。只是全身虚汗,竟日不止,不晓得是甚么缘……”
一语未毕,腰间钝钝一痛,似被人戳了一下。一惊回头,只见一瘪嘴老妪手执一根龙头雪拐,正在身后眯着眼看着他,不是雅尔都城的萨婆婆却是谁?
只见她脸上皮肉耷拉得惊心动魄,苍老之态更胜往日,精神也有些不济,看着他的目光却甚是慈爱,打手势道:“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屈方宁不解道:“病了?”忽然领悟,应道:“让您费心了。”上前一步,想扶住她颤巍巍的身子,自己却踉跄了一下。
萨婆婆忙将他一把兜住,又向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吉达尔怒目而视,嘹亮地打了几个手势。吉达尔唯唯诺诺,上前将屈方宁接过,送入大帐。萨婆婆兴致高昂,见帐中无处可坐,便一屁股坐上床沿,拉着他的手亲密闲话。少顷男奴送上热奶酒,吉达尔亲自奉送给她,态度十分恭谨,甚至有些畏惧。屈方宁好奇问起,萨婆婆将嘴一抹,打了一大串手势。屈方宁大半不识,连蒙带猜,才知萨婆婆已故的丈夫是雅尔都城第一名匠,医卜星相、机关杂学无一不精,收了包括吉达尔在内的十个徒弟,个个都是草包,无有能得其百分之一真传者。吉达尔听师母当面数落,也只能赔笑作揖,不敢反驳半句。萨婆婆又命人搬来一只檀木箱笼,打开看时,正是那件金光璀璨的大婚礼服,当日他曾穿着与御剑坐过鬣狗车、见过守墓狼的。只觉萨婆婆满面红光,手舞足蹈,向他不断打着手势,又向礼服比了几下。屈方宁察言观色,多半是催他早日完婚之意。一时哭笑不得,敷衍几句,只觉头脑昏沉,向婆婆道了个不是,便先睡了。不料这一天在雪地中受了冷风,竟染上风寒之症。一觉醒来,全身滚烫发干,喉咙肿得老高。吉达尔急忙诊脉开方,高烧却一直不退。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好容易清醒过来,忍着剧痛喝了点面片粥,立刻吐了个干干净净。到了第二天夜里,身虚如绵,耳鸣如鼓,呼吸已经十分困难。恍惚之中只听拐杖击打之声,又见吉达尔半张脸肿起,歪嘴豁牙地给他探视病情,想是萨婆婆见久治罔效,行凶打人。再过一刻,连听也听不见了。隐约闻见一阵苍老的气味在自己身边落下,一只枯瘦的手充满怜惜地在他身上摩弄,此刻还有一点清明,不知喃喃说了句什么,那只手动作陡止,随即脸上热热的,几滴眼泪落在他面颊上。最后之时,已经人事不知,只觉两条有力的手臂将他抱起,其时身体已不由自己控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那人一身。意识完全失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苏醒之时,仍然恍如梦中。只觉身下汗津津的,连盖的被子都汗透了,血液流动却甚为活泼,快得有些异常。心脏跳动也是快而有力,还伴随着少许心悸。吉达尔脸色疲惫之极,见他醒来,长长松了一口气。屈方宁虚弱四顾,道:“婆婆呢?”吉达尔做个祝祷手势。屈方宁心中感动,打手势道:“请替我谢谢她。”只听靴声一动,却是御剑到了。吉达尔行了一礼,潜身退了下去。
御剑多日不见,气息更为森厉。走近床边,探了探他额上温度,脸色稍霁。见他要坐起来,命道:“躺着别动。”又命人端热羹汤进来,在床边看他喝完。见人进来加炭,皱眉道:“把这个灭了,天顶开一线。”屈方宁不解其意,只见炭火被人铲走,黑沉沉的帐顶开了一孔,冷风飕飕灌入大帐,冻彻肌骨。他冷得牙关直颤,心想:“这又是甚么折磨人的法子?”黑暗中只听御剑解衣上床,将他抱进怀里,手也探入他衣衫之中。他只道又是那档子事,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脱衣服。忽而臂上一紧,只听御剑厉声道:“干什么?”他一时茫然,怔道:“不是要做么?”御剑动作一顿,声音里更添了两分怒气:“做什么?你现在能做?”屈方宁还没明白,只道:“用嘴也行的。”
这句话不知又捅了甚么马蜂窝,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似乎被他狠狠摔开了。一时只听他动作粗鲁地起了身,连忙也跟着坐起。只听御剑喉头滚动几声,继而有点咬牙切齿地一把将他掀入被中。他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睡了片刻,背上又出汗了。浑身正冰冷黏腻的不舒服,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内衫一把撩开,粗硬的手指探了一下他汗涔涔的脊背,随即将一条柔软的织物不耐烦地塞进他衣衫里。一夜中只觉换了七八次之多,渐近天亮时,身体干燥温暖,说不出的舒服。他这才知道昨天会错了意,见御剑睡醒起身,忙道:“将军,谢谢你。”御剑背对他穿上军靴,漠然道:“谢什么?病早一天好,早一天方便操你。”头也不回,径自去了。旁人自来生火送药不提。
屈方宁对他种种古怪作为也不甚在意,起来喝了药,伸出一双脚,任人捧来生姜擦拭。萨婆婆也进来探视,眉目中满是忧心晦暗之色,已无初来时那股威风凛凛的劲头。见他双足赤裸,皮肤红肿,就要拿拐杖打人。屈方宁忙道:“婆婆,我不要紧的。”萨婆婆置之不理,向伺候他的男奴吐了一口唾沫,将他的脚揣进自己怀里,仔细地替他涂抹姜汁。屈方宁还要缩脚,给她狠狠瞪了一眼,遂也不敢动了。他左脚戴了脚铐,天长日久,踝骨附近磨烂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