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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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是艺人,所以才要为公众起表率,这是一个正面形象。”
“如果我哥哥需要为了正面形象做出牺牲,那么我们向家不要这个形象也罢。”人未见声先到,向西南挑眉。
向桓带着秘书与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警察局,李雯让出向西南身边的椅子,向桓直接走过来坐下。向西南笑道:“谁给你打的小报告?”
向桓看了眼秘书,“本来就我一个人来,父亲不放心就让我带着秘书一起。”
那后头这群人……
“给你带的律师团。”向桓双手交叉放到桌面上,“您是李队长吧,久仰大名。”
李队长连忙站起与向桓握手,“不敢不敢。”
向桓开门见山,“您让我哥哥帮您破案,却要他涉险,后果谁负责?”
其实这事父亲不难知道,向西南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到最后还是要家里派人出来。如今父亲让向桓过来,倒省的他厚着脸跑回去。
当年所有后续处理全都是父亲,如今斩草没除根,的确是要售后负责。
中午吃饭时,向西南问付朝父亲怎么看这事,向桓来的时候吃过饭到也吃不下些,“父亲没说怎么处理,叫你看着办,至于人质的问题要你自己做决定。”
在李队长那里是一套说辞,向西南知道他当然不可能放着那两个初中生不管,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死人了。
“如果我不去,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向西南笑了笑。
“我看你那个经纪人挺硬气。”向桓说。
“毕竟是为了公司,她要提前跟所有人打好招呼,要是现在就让警方行动,公司里的公关部会忙不过来的。”向西南说,“她从知道警方计划后就开始安排,等到媒体那边都发了红包打好招呼,再去也不迟。”
现在晏闽就只要见他,见不到他之前一定不会对人质下手,向西南轻轻叹气,“你没事就会去工作,这里不需要你担心。”
“你以为我爱来给你擦屁股?”向桓凉凉说。
警方给向西南做了一个周的思想工作,向西南该干嘛干嘛,只不过警方那里一直会派人跟着他。
李队长终于等到向西南松口,给晏闽打电话那一口都紧盯着向西南怕人反悔。
“你好。”
“我还以为你是个懦夫。”晏闽沙哑道。
李队长示意向西南继续和他聊下去,只要聊的时间越长,通讯地点就越容易查到。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向西南声音平静,“你不需要试图激怒我,如果我愤怒,上次去你那里的时候我就应该冲出来杀你。”
“晏闽,那个孩子陪你那么就你怎么下得了手。”向西南道。
“向西南,没有人是永远的朋友不是吗?你当初能杀了赵一虞就应该能想到会有因果报应。”晏闽冷笑,“你要陪着赵一虞一起死。”
“赵一虞不是我杀的。”
“杀了人不肯承认,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心,一个比一个变态!”晏闽打断向西南。
“你说我恶心变态,那么你呢?画一张破画,按照画里的故事杀人,你只是在打着我和赵一虞的名号进行你自己的自我高潮。”
话音刚落李队长便抓住向西南的胳膊让他不要激怒晏闽,沟通方面的专家摇摇头将李队长拉到一旁示意向西南继续。
“晏闽,你真的见过我亲手杀了赵一虞吗?”向西南皱眉,之前没有想过晏闽的动机却没有想过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见过什么。
晏闽明显不想在跟他聊下去,“明天在清苑公园,准时下午六点来见我。”
“嘟嘟嘟。”
向西南抬头看李队长,坐在角落里的警员突然举着电脑站起来,“找到了!他现在在清苑公园附近的那个待开发的工地。”
“什么工地?”
警员将电脑点了点,直接将显示屏内的内容投射到大屏幕上,“这里是政府新批下来打算建游乐园的地,四周还要建几家酒店,酒店刚盖了个雏形。”
这是秘书与警方商量好的行动,毕竟不可能让向西南真的按照晏闽的要求去见面。向家本质上不是什么善茬,被人威胁到底不会凭借对方的意愿。向西南这里能做的最大的限度便是让向西南与晏闽通话。
“我也去。”向西南说,“我带着我的人跟在你们车后。”
秘书道:“少爷,先生说说过……”
“别老先生说过先生说过,父亲要求我的事情我有哪件完全照着他的意思去办?”向西南弯眸,“我也想知道晏闽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我真的杀了赵一虞,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到底是哪里看到我杀了他?”
这一点就令人费解,按照晏闽当时的情况,连接近他们这些人的资格都没有那又是怎么亲眼看到呢?赵一虞从楼上翻下去后,也都是在那个人的地盘。
除非是有人刻意带着晏闽。
向西南突然有个不可能的想法,他略有些疑惑道:“当时父亲有什么仇敌吗?我记得当时父亲应该还没有像现在这么高枕无忧。”
秘书一愣而后回道:“先生四周潜在的危险一直都有,当年的确比现在还要危险一些。”
“反社会人格是打娘胎里出来的吧。”
“大部分情况来说,是这样的。”
向西南毛骨悚然,却又觉得好笑。晏闽这样的人一看就像是被什么人教唆过,反社会人格又好控制。
查晏闽小时候在哪生活过,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样子是不大现实。向西南只能让秘书把晏闽当时的学籍档案调出来看,晏闽当时居然在港也生活过,上了一年小学一年级便因为家人出事而成为孤儿。
向西南坐上车后,忽然想给季觎打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今天搞不好还要跟晏闽问个清楚,但问清楚之后呢?这群警察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哪怕是家族也派来了自己人。
到时候晏闽直接让他跟他面对面待在一起什么都白搭,命到最后还是握在自己手里。
“你不知道晏闽当时在港也上过学吗?”向西南问秘书。
“在港上过学的人有很多,都不……”
“你就不想想晏闽说不定是被有意安排?”向西南又说,“父亲当时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一个人就是被当做礼物送给一些人,晏闽
这种反社会人格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小时候就跟别人不一样,被别有用心的人带回去教导更改身份背景很容易。”
向西南还没说完,手机来了条消息。
是季觎发来的,只有两个字。
“别去。”
向西南的心一下沉到底。
第五十九章
季觎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
向西南思索片刻开门下车走到驾驶室前道:“你下去。”
司机还未来得及反应向西南便直接将驾驶室门打开,一手伸进去将司机扯了出来。他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后道:“晕车吗?”
秘书浅笑,“不晕。”
向西南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警方的车,“不去现场,你叫人去跟警方交涉,我们先去个地方,让他们到了地方先埋伏着。”
“好的。”秘书将手机按了几下将向西南的指令发出去,向西南一脚踩住油门,车顺着警院冲了出去。
正好警察局一百米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超速飙车直接被监控器拍了个正着,快门咔嚓咔嚓连着拍了好几下,紧接着远处便有警车鸣笛。向西南丝毫不减速度,现在这个时候本来车就少,加速比白天要容易得多。
“拦住他们。”向西南说完又飙了会,遇上红绿灯忽然踩住刹车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少爷?”
“现在不在港,那我怎么去他家。”向西南自言自语掏出手机找通讯里的路晨鸣。
“路晨鸣,你老板呢?”
坐在公司里的路晨鸣一愣,看着面前的季觎。他小心翼翼用手捂住话筒,用嘴型告诉季觎是向西南打来的电话。
“你告诉他我在公司。”季觎说。
这声向西南隐隐约约听到了,忽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了?”
大约是路晨鸣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有可能是迫于老板的压力,将此通电话的主导权交给了老板。季觎声音温和,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没事。”向西南说,“我这还有事,我先挂了。”
他想挂,可手却没能按下去,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季觎的声音又顺着电流传来。
“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正在开会。”他解释。
大约是许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向西南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一时间觉得自己又蠢又笨。
“你怎么知道不要去。”向西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算是我公司的竞争对手,当然要对竞争对手保持时刻了解他的动态。”季觎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真怕……”
向西南将车窗打开,风一下子灌进来冲散了他所有情绪,情绪散落在空中无处安放。
他说季觎我后悔了。
那头的人依然耐心温和,“你在哪?”
向西南望望四周茫然道,“我不知道。”
他又扭头对秘书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最后季觎在附近快餐店接的向西南,秘书直接开车去现场。这两人没见面省去了很多麻烦,但他下车交代秘书时,秘书那个眼神已经让他明白他和季觎不管有没有关系是藏不住了。
季先生第一次见到小少爷是这样的可怜。
向西南垂着眼手里捧着已经凉掉的牛奶,季觎又为他换了一杯新的,向西南还是捧着那杯凉的不放手。
他说不出口,他不知道现在要怎么面对季觎。
刚刚脑内混沌能说出来我后悔这几个字,但他现在说不出口。他一下车,外头的凉风便把他吹得明明白白。
季觎发来的消息让他第一时间以为季觎知道了什么,再一想季律那傻子的作态,保不准作出什么幺蛾子。他甚至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是不是季觎早早就与晏闽接触过,要是接触的时候季律出现怎么办?到时候的变故可能就不止现在这么紧迫,只会更糟糕。
他语气软,说出来地话却又硬又倔,“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吗?”
季觎忍住了笑意,问向西南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西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向西南不知道但还是嘴硬。
“我知道,我还能唱RAP。”
季觎从座椅上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直接半蹲在向西南身边,向西南低头看他,季觎伸手摸了摸向西南的脸。
“小少爷,我已经不年轻了,和你们这种年轻孩子不一样,感情上经不起你再这么耗下去。”
向西南一愣,季觎将他的手包裹住,牵着他放在他的眼角,弯眸说:“你看,已经长了这么多皱纹,上了三十的男人老的很快的。”
而你已经和我隔着一堵透明的墙,隔了快要两年。
“对不起。”向西南缩回指尖,他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再让他牵着他的手。温暖固然让他贪恋,甚至让他觉得哪怕是现在这么紧张的形势,他即将要去与晏闽对峙,去救生死未知的孩子。去整个人承担这件事一切道德上的指责,哪怕从法律上无关他。
他居然都觉得岁月静好。
“你不必向我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好你的感受,我年龄大一些就要照顾好你。”季觎说,“但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准备好。”
向西南的眼睛酸痛,但一点都哭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闭着眼。
他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混蛋。”
还想说什么,但放在桌面的手机吱哇啦开始乱叫,振动模式搞得手机在桌面转圈圈,向西南将手机放的离边缘近,险些转着圈飞下去。
是张队长的电话,向西南将手从季觎的手里抽出来接起放了扬声器,并同时调小扬声音量。
张队长气急败坏道:“晏闽在半路又给我们发了条消息,他说他知道我们正在行动,如果今天看见我们就立刻撕票。”
这是平日里犯罪分子威胁警方的普遍招数,但就是这么普遍的招数让所有警务人员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向西南皱眉,“他知道已经行动了吗?”
不,如果今天不去,那么晏闽极有可能在打草惊蛇之后直接将人质杀害。
一个天平放两碗水,如果打破这个平衡,有可能同时摔碎,也有可能另一边粉身碎骨。
“现在还行动吗?”向西南问。
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季觎突然出声,“如果行动,警方必须将大半警力都收回去。”
向西南疑惑地看向季觎。
“晏闽显然是有条件监视警方行动,那么可以只派出精锐警员进行作战,剩下的人从向家和我这边调。”
“可上级没有指示……”
“你上级没有指示向家可以参与行动,但是还是默许,都把他的人归成我向家到时候找我,我负责任。”向西南道。
一切都是没有选择的定夺,一个判断题只有对与错两个答案。
向西南将电话按掉长长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