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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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在向西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另外一个我们都叫季少爷。”
也是,季律他才多大,是该叫他少爷。向西南观察这里的装修,是那种典型的欧式风格,但有些软家具又是很浓的中式味道。东方元素和西方元素碰撞在一起居然也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相辅相成的和谐。
蔷薇山庄随处可见嫩黄色的雏菊,向西南好奇道:“既然叫蔷薇山庄,为何不种蔷薇?”
“这您得问季先生,主人们的心思我们不能猜。”
第五十七章
向西南想了解蒋涟的过去,老管家给向西南找出来了一套俄罗斯套娃。向西南挑眉,老管家乐呵呵说这是先生之前旅行的时候买回来收藏,结果季律到了蒋家后不小心把套娃里最小的那个给弄丢了,蒋涟本来打算配一个,结果还没来得及配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向西南看着这个套娃总想笑。
他问老管家,蒋涟和季律的关系在他看来是什么样的。
老管家想了想,“先生认为自己和少爷是父子关系,但是……”
但是季律并不这么认为。
“既然蒋涟爱护季律,那为什么还要把季律送出去?”这是向西南所疑惑的。
老管家说:“这您要问先生。”
老管家亲自下厨为向西南做了一顿西餐,向西南吃完便在庄园里瞎溜达。这庄园里看着空荡荡,实际上打理它的人有许多,都住在庄园外的员工寝室里。
大家都对向西南这个客人感到十分好奇,向西南来的时候有带国内的特产,他带着特产去找这些员工。有新来的,也有上了年龄在这里工作几十年的。向西南就专找这些跟蒋涟有接触过的人聊天,从这些人的嘴里,他对蒋涟大概是个什么样子有了一些了解。
但唯一统一的一点便是,蒋涟对于自己所规划好的事情必须执行。
这点放在季觎身上略微有些勉强,但向西南还是想努力看出来一点当初蒋涟的影子。
这里有个服侍了蒋涟十多年的老妇人,据说是蒋涟在这座庄园住下后她便负责蒋涟的饮食,现在年龄渐长,住在这里不需要干什么活安度晚年便好。
老妇人跟着蒋涟学了不少中文,她用蹩脚的中文说:“当年先生招了一批人进庄园,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我们学习中文。”
“蒋涟他不会说英文吗?”
“不,先生他在国外长大,他自己的中文一开始也不是很好。”老妇人摇头,“大约是为了自己的语言水平也跟着提高。”
老妇人刚烤了松饼,向西南接过小小咬了一口,老妇人笑着说:“您吃东西的样子真像小少爷。”
“我和季律?”向西南一愣。
老妇人摇头,“不,季少爷他只是学着怎么做一个小少爷,您看起来像是真正的少爷。”
“他跟着蒋涟就算是小少爷了吧。”
“其实先生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样的才算是一个豪门的小少爷,他请来老师教少爷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少爷。”
的确是有人会请老师来教如何成为一个仪态端庄的人,在向西南所知的范围内便有几家人会这样做。而向家估计是因为没有女主人的缘故,他和向桓始终是放养状态。像蒋涟这样打打杀杀闯出来的社会人士,估计也是为了摆脱这样角色而强行更改习惯。
向西南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老妇人站在厨房煮奶茶,“您很爱吃甜吗?”
“甜的气味会让人感到幸福。”老妇人微笑,“这是当年先生走后季先生告诉我的。”
她又耸耸肩,“不过年龄渐长后季先生也不怎么允许我吃糖了。”
向西南好奇,“您也能分清季先生和季少爷吗?”
“季少爷长大就变成季先生了呀。”老妇人好笑道,“少爷真是越长性格越像先生了啊。”
看来只有老管家知道季觎和季律之间的关系,老妇人要留下向西南一起品尝她新酿的红酒,向西南并没有心情喝酒,婉拒后又留了一会便告别回到庄园内,老管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热水澡和被褥,清晨醒来时他看到季觎坐在楼下悠闲地喝着咖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向西南顶着一头鸡窝头靠在栏杆上笑,“你盯得也太紧了吧。”
“背着我偷偷跑到我家,我当然要来看看。”季觎浅笑,“喝咖啡吗?”
“我以为就算来,也是季律。”
向西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老管家从门外走进来抱着一束刚采摘的花,简单修剪装进花瓶。
“他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季觎说。
“为什么?”
季觎看着他不语,向西南心知这三个字的为什么问得有些傻了。为什么没有回来,他亲自杀了蒋涟,再回来是平添他的悔恨。他也不能回来,这里是他曾经和蒋涟的家,是他和蒋涟一起将整座蔷薇山庄变成了只有一个老管家居住的山庄。
“所有人都都说你和蒋涟很像,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是很像。”向西南看着季觎的眼睛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我要叫你蒋涟还是季觎?”
“我甚至有个很可笑的想法,如果季律实在思念蒋涟,那和你在一起柏拉图式恋爱也不失为一个荒唐的办法。至少你的存在是有成为蒋涟性格的意义的,甚至可以安抚季律。”
“你是季觎还是蒋涟。”向西南问。
“你认为我是谁。”
向西南看着花瓶内的花轻声,“季觎,其实你知道的,只不过我不说你就会自己蒙蔽自己,让自己认为这个问题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和向西南在一起的人,到底是季觎还是季律,或者是蒋涟。之前向西南只是在想季律和季觎存在的问题,现在又多出一个蒋涟。所以他只能吊着季觎,一边思索到底如何平衡,一边像个情感骗子一样吊着季觎对他的好。
“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包括我自己。”向西南将一切都敞开了说,“我喜欢过赵一虞,不管我告诉你多少我和赵一虞之间的故事,或者是你从各方渠道调查出来的事实,我现在一步都跨不出去。”
“季觎,我们可能不适合在一起。”
季觎没有反驳他,静静地等待向西南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自问我自己,如果再一次出现了和当年赵一虞差不多的事情,我依然会为了家族而选择放弃。这样的向西南还配你季觎上心吗?”
不配。
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一个人正常,那么大可以无畏的走下去。可他和季觎之间存在的问题太多,都是他们没有见面之前就会存在的刀。无数把利刃形成一个无法逾越的坚硬墙壁,一旦跨出去一步便会遍体鳞伤。
除非季律消失,除非向西南消失。
季觎吻了吻向西南的眉心,“路上小心。”
“谢谢款待。”向西南弯眸冲他笑。
临走时向西南从路边揪了一小朵花放在口袋,回国后将花随手夹在剧本中,进组时居然压成了一朵七扭八歪不怎么好看的干花。他用指尖捻起搓了下,花瓣便碎成粉末从指尖飘落。
他的演技不好,却还是有人邀请他演戏,李雯皱着眉找了许多老师进行填鸭式训练。向西南每天从练习室回来累得半死,却觉得比之前还要充实。
有时候梦里会梦到季觎,到最后他总会在梦里哭得特别惨,然后早上醒来发现枕头也没湿。
李雯看着向西南一天比一天沉默,终于请了个心理医生,向西南现在看到心理医生就头疼,下意识就会想到姓沈的。
心理医生问向西南是哪方面比较苦恼,向西南说我见到你比较苦恼。
孟凯文似乎是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司昂交给他的公司里,再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居然是为某个明星颁奖,以一个娱乐公司老板的身份。外界众说纷纭,孟凯文为何会拿到业内权威娱乐公司的股份,孟凯文本人不作回应。
向西南到目前为止也极度不想与孟凯文进行交流,如果不是司昂叮嘱,那他可能会学古代陪葬叫孟凯文也跟着司昂一起在天上双宿双飞。
其实艺人如果工作起来,那么时间用天来计算是完全不够用的,向西南参加完组合解散演唱会后才有了自己真的在娱乐圈工作的真实感。
这次没有坐在台下温柔注视他的人,可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所有粉丝都在尖叫,在遗憾,甚至在哭。
所有人都不希望组合解散,这个倾注了无数人感情的组合。
向西南看着自己的灯牌,笑着对粉丝说:“只不过是新的开始,我们都不会离开。”
所有故事都是从踏入这个圈中开始,又或者说是从这里开始逐渐发展到现在这个无法收场的地步。
向西南跳湿了自己的所有服装,最后大家都跳不动了,就都坐在舞台中央聊天。
他下台后李雯严肃道:“警方有了新消息,但是晏闽手上有人质,他要求用你来换。”
李雯送向西南回家,向西南想了想说要不去直接去警察局。
“今天估计有媒体和粉丝跟车,你也累了,明天带你去。”李雯从后视镜看了看,“要不一会别去散伙宴。”
“不了,所有人都去。”向西南摇头,好歹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临时改变主意也不好。
自从跟季觎坦白后,他也刻意减少了和路晨鸣的接触,这傻孩子根本没意识到他是在疏远他,向西南有时候也怀疑他的智商到底是不是逐天降低。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舍难分,对于粉丝来说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的遗憾,而对于艺人本身,所有人都还是朋友,只不过不一起活动而已。
第五十八章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挺可笑的,有时候一两年不联系再聚首也还是好朋友,有时候几天不联系再见便成了陌生人。向西南在散伙宴上被灌了不少酒,这个时候大家就是趁高兴玩得开一些,团里的未成年也被允许喝一些红酒。
向西南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也是父亲教导的,有些东西不是喜不喜欢就能接近或者不去碰触的。他被白酒辣地咳出了眼泪,回房间时被红酒的后劲不小心磕绊摔倒过。他被李雯扶着上车,身边围着一堆助理和保镖,将他团团围住防止媒体拍到。
向西南看着远处的灯火笑了声,“雯姐,你后悔吗?”
“啊?你说什么?”
向西南摇头,李雯又大着嗓子问他说什么,向西南也冲她大喊,“今天的月亮好圆!”
李雯抬头看月牙似的明月,哄孩子一般:“又大又圆,我们上车回家好不好!”
回了公寓向西南嚷着要吃泡面,李雯煮好后向西南端着碗,将碗放在客厅矮桌上,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靠着沙发吸面。
“一会喝点醒酒药,我今晚在这看着你省的你出什么岔子。”
“我能出什么岔子。”
李雯皱眉,“你每次都能卷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你体质问题还是流年不利。”
客厅里回荡着向西南吸溜吸溜吸面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向西南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服,李雯帮他挑选搭配衬衣的外套,向西南从镜子里看李雯,“我觉得这件衬衣有点丑。”
李雯:“买的时候喜欢的要死要活,现在觉得丑?”
“我什么时候说过。”向西南又问,“我觉得前两天那个什么牌子来着,放在公司那本杂志当期主打单品。”
“不知道。”李雯不打算接他话头,直接扔过来件休闲外套,“一会把上次那个黑色鸭舌帽戴着,我包里有新买的一次性口罩。”
向西南在车上又休息了会,到了警察局坐在警察面前那一刻,向西南又觉得有些好笑,是实在抓不着所以才找自个商量吗?
“要我当诱饵?”向西南说。
这次接待向西南的是刑警队队长,李队长为难道:“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向西南笑了,指尖屈起扣了扣桌面,“您以为我是谁?一个普通群众还是一个明星,或者是香港向家的少爷?您让我当诱饵,我死了你帮我当明星还是帮我孝敬我父亲?”
他来不是为了找茬,只是觉得好笑,要被罪犯逼到什么程度才需要放诱饵出去,还是罪犯指定的他向西南。
“我们已经查到晏闽所在位置,但是他反侦察能力极强,我们如果强行突围一定会伤害人质。”
“几个?”
“两个初中生,回家路上被绑走的。”李队长说。
李雯冷道:“队长,您是要我的艺人冒险?如果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他身上背好几个代言合同,一旦有什么负面影响我们都是要赔钱的!工作都排满你让他抽出来时间配合你们?!不是我们没有爱心,也不是我们不肯配合,但是违约的钱你们付吗?我们这个小经纪公司还付不起这么多钱。”
李队长看向向西南,向西南偏了偏头明显不是很想说话。李雯跟警察对上丝毫不怵:“队长,就像我家艺人说的那句话,他如果是普通人,那倒还好。现在他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受大众审判。”
“就是因为是艺人,所以才要为公众起表率,这是一个正面形象。”
“如果我哥哥需要为了正面形象做出牺牲,那么我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