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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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工作关系不太能再抽出时间来这里了。”孟凯文摇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个慈善机构去过了吗?”
提起这个阿桃哥便兴奋道:“去过了,她们说我家的情况符合标准,我过几个月就能去上学了!”
孟凯文摸了摸阿桃哥的脑袋,“要加油。”
阿桃哥想了想说,“那我读书后能来找你吗?你能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吗?”
“只要你站在市中心,就能看到我的海报。”孟凯文从来都没有对阿桃哥讲过他是做什么的,“到时候你要是想找我,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
阿桃哥正打算说什么,孟凯文握在手里的手机叫起来。
孟凯文站起背对着阿桃哥接电话,阿桃哥抬头逆着阳光看孟凯文。
“喂,您好我是孟凯文,工作请拨打我经纪人的电话。”
阳光太刺眼,阿桃哥不由得双手挡在脑门。
远处飞窜过一只猫,阿桃哥只看一眼便立刻想起隔壁阿婆家的猫似乎很久都没回来了!他连忙站起朝那只猫的方向跑去。猫跑的太快,阿桃哥追到一边便泄气回走。孟凯文已经接完电话了,他对孟凯文说:“你别看我们这的动物都饿着,跑起来比人快十几倍。”
孟凯文一直盯着手机老半天没反应,阿桃哥以为他是没听到就又重复了一遍。
热搜第一条,#孟凯文成功解约#
“我司已于上午与孟凯文工作室达成协议,提前与旗下艺人DA男团孟凯文先生解约。孟凯文先生在团期间勤奋努力,在DA男团中凭借优秀舞蹈水平为大家所喜爱。祝孟凯文先生在日后的演艺道路上繁花似锦,有更多的突破。”
粉丝欢呼,媒体争相总结孟凯文出道这些年的战绩。
孟凯文忽然捂住胸口,胃里一阵翻滚,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开始干呕起来。
阿桃哥连忙上前扶他,轻轻拍他的背,手背上冰冰凉凉不知道滴了些什么。他蹲下去看孟凯文的脸,孟凯文将他的眼睛捂住。
“喂,您好我是孟凯文,工作请拨打我经纪人的电话。”
伴随着规律的“滴滴”声,那头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你自由了。”
“滴——”
他一瞬间落下泪来。
第五十三章
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呢?孟凯文掰着指头数,大概是他还在当练习生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叫孟凯文,这个说洋气不洋气,说土又给人一种国外海归的鬼名字。在国外出道就是这样,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姓名,起一个朗朗上口能够第一时间被人记住的名字。他所来的国家,是个人人都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出道当偶像的国家,所有人都对自己迷之自信。站在繁华的街道,随意找一个中学生都有可能是某公司的练习生。
经纪公司不管你名字好不好听,出道总要有个特别的名字才能引人注意。公司把名字决定,喜滋滋告诉孟凯文,少年安静回到寝室,顾不上越洋电话有多贵,抱着手机在父母面前一顿哭。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母亲教文学,沾染上了些多愁善感。没多一会,母亲自觉孩子辛苦,在外漂泊不易,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宝宝别哭了妈妈心都碎了,宝宝你回来,妈妈给你找个安稳工作咱们不当大明星了行不行。
孟凯文满口答应,当晚收拾好行李,抱着行李箱睡了过去。
他一觉睡醒天光大亮,又默默把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进浴室洗了个澡,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化了个简单的妆,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就着吐司面包下楼坐公交去公司了。
还不能回去,马上就要出道了离成功就只差这么一步。
他和司昂就是在出道后碰上的,刚出道的小艺人或多或少都会被潜规则,而孟凯文比较幸运,和司昂当朋友后基本就与潜规则说拜拜。
只是表面上的拜拜,他和司昂不清不楚几个月后确定情侣关系,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比其他艺人要贵那么一点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和自己待了许多年的团体解散,孟凯文有种解脱的痛感。不是团体带给他的,是那个给他创造了超高人气的金主。
医院有很多刺耳的声音,比如病人痛苦的呻吟,比如家属凄惨的挽留,比如救护车尖锐的警报。
只有心电显示的仪器是最安静的,在安静的房间里规律的发出滴滴声。
可也有刺耳的时候,仿佛是在为即将逝去的生命悲痛哀嚎。
向西南跟孟凯文约定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孟凯文要了杯热牛奶,向西南依旧一杯清咖。
“他叫晏闽。”孟凯文将方糖夹起,在向西南的注视下足足加满一整杯。
“他是那本漫画的作者,当时他找上我,他问我想不想跟他做交易。当时我急于和司昂摆脱关系,我答应他除了有关司昂的事之外我不会帮他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你就对司昂下毒?”向西南问。
“其实我没有想到只下了一点就能有这么大反应,只是我没想到,和我一起下毒的人居然被季觎抓了起来。”孟凯文轻声,“其实从头到尾,恐怕季觎都是看的是清楚的那个人。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认识季觎,我怕你多想。”
“我也仅仅只胆大过这么一次,我只告诉了晏闽你的行程,所以很多意外才能恰巧出现在你面前。我和晏闽是合作关系,他在郊区的平民窟有个简陋的住所,我去过几次。他那样的人,能在那么简陋的地方活这么长时间,我除了把它归为对你的仇恨和害怕被人找到之外,找不到任何解释。”孟凯文抬头,“你认识晏闽吗?”
向西南摇头,在他的印象里根本没有晏闽这个人。晏闽是打着赵一虞旗号来找他,那么一定就与赵一虞有关,他甚至还知道那么多细节。他和赵一虞一起上学的那一段时光,除了必要认识的几个班干部,其实他不太在意周围有什么人。
“晏闽简直就是个疯子,杀了那么多人居然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他似乎没什么其他的娱乐活动,每次见他他都在画画。我虽然出道早,但回国后也艺考上了大学。他颜料的味道根本不是普通颜料能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好像是经过处理的血腥味。”孟凯文皱眉,“他有间房间一直没在我面前打开过,他杀了那么多人,警方没有找到完整的尸体,我怀疑这些尸体还在他那里。”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向西南岔开话题。
孟凯文低头抿了口牛奶,“继续工作。”
“下周会举行追悼会,火化后送到司家专门的墓园里。”
孟凯文点头,“我就不去了,这几天还有很多手续没有跟公司交接。”
向西南还有事先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孟凯文坐着的地方盛满阳光,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过了会他将放在手边的衣服盖在自己头顶。
只有爱才会产生恨,向西南没忍心问孟凯文到底是什么绑架能让司昂赔上一条命。
“晏闽因为我的不配合,故意用他身边的孩子做诱饵引我去,将我绑架后引司昂救我。”孟凯文说,“他的下一步就是您,季先生,我希望在这之前您能照顾好西南。”
“季先生,您不必劝我节哀顺变,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如果不是自己先找上晏闽,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的悲剧呢?孟凯文眼皮颤了颤,“如您所见,我成功了,我亲手杀了司昂。”
“恭喜。”男人在电话那头说。
向西南摁下门铃,耳朵贴在门上听脚步声,男人刚打开门他便扑上去,整个人都埋在季觎怀里。
季觎拍拍向西南的脑袋,“想哭就哭出来。”
“不哭了。”向西南闷声。
他是来找季觎了解晏闽的,和孟凯文见过面后他便拜托季觎帮他查,季觎没过几天说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后他便立即来找他。
“晏闽是你同学。”季觎从档案袋里找出一张毕业照放在向西南面前,指了指站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男生,“就是他,据说当时坐在你和赵一虞的后排,学习不好,赵一虞经常辅导他功课。”
“每个班上都有一种人,长得平常,实力平平,不是最出彩的那个也不是最惹人讨厌的那个。很多年后你再回想,只能记起来最出风头的,像他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想起来。”季觎说,“你记不起来正常。”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见孟凯文?明明知道司昂是我最在乎的朋友,你任由孟凯文害死他。”
“据说晏闽特别喜欢赵一虞,甚至在赵一虞死后去赵一虞家里偷走了所有有赵一虞生活痕迹的东西,当时赵一虞的家长见家里进贼本打算报警,但是发现没有丢失任何财物后便没有再有报警的念头。据当时他们的邻居描述,这家人太伤心,觉得拿回来也只是徒增伤心,没过多久他们就卖掉了房子搬家离开。”
“季觎,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向西南又说。
“这么多年,恐怕对赵一虞最认真在意的就是晏闽,他终于有独立的资格后,花了几年时间来策划,在他心里认为你就是害死赵一虞的那个人。既然不能直接对你,那就间接通过孟凯文。其实他混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有害人的心,他的事业应该很成功。能在娱乐圈直接接触孟凯文,还能把我们这么多人玩得团团转……”
“我临走的时候,孟凯文挑拨离间说路晨鸣是你的人。”向西南打断季觎,“不要答非所问,我今天带刀来的。”
“我的人。”季觎承认,“参加节目之前签的孩子,正好你要去,就稍微提点了一下。”
向西南突然记起去KTV那次,他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揪住季觎的耳朵,“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你也在KTV,还带着廖青搁我这秀恩爱,那次没撞死你你得感谢老天爷留你狗命!”
季觎揽住向西南的腰,向西南跨坐在季觎腿上脸色又臭又吓人。
男人跟哄小孩似的,“乖,要是没有路晨鸣通风报信,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我发现你们这些资本家就喜欢监视。”向西南恶狠狠地抓住季觎的手背咬。
季觎这次穿得休闲,一件单薄的米色毛衣。向西南把他手腕握住的时候便摸到已经长好的疤痕,下嘴也就变得轻了许多,他咬到一半问,“孟凯文出来单干没个能带人气的艺人,不如你把路晨鸣给我,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不行。”季觎失笑,“我要拿他赚钱的,不如他过去你过来?”
老奸巨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晚上休息,两人睡一张床,半夜季觎听见哭声醒来。向西南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小团,在梦里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哭地可怜叫人心碎。
季觎将向西南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背,“哭出来就好了。”
司家少爷的追悼会准时举行,关于司昂在公司的股份,这些天一直僵持不下。司家父母在会客厅与司昂生前嘱托的律师见面,律师将遗嘱交给司家父母,司家从上到下一下子乱了套。
隔日召开的股东大会与媒体新闻发布会上,司家的新股东亮相。
“按照司昂先生生前遗嘱,司昂先生个人名下的所有娱乐产业以及银行资产归孟凯文先生,家族企业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由父母。”
向西南正跟季觎一起去找晏闽居住的郊区,他将新闻滑到最末,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孟凯文到底是司昂最喜欢的那个,哪怕死了也怕家族刁难孟凯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给父母,剩下的全都给孟凯文,无非就是告诉所有人孟凯文谁都不能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男人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爱情。
这两个人之间活下来的可能比死了的输的还惨。
第五十四章
向西南问季觎,“你早就知道孟凯文和晏闽有联系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觎摇头,“我当时也仅仅只是知道孟凯文背后有人支持他杀司昂,晏闽也是我最近通过你给我的线索查到的。”
向西南思索了下,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放出消息才让季觎找到他。这年头通讯发达,在路口晏闽指使人杀他的事情,警方到现在都没能调查出来。之前那几起恶劣杀人案都没能让他露出任何马脚,还把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
“是我们太大意,我总以为晏闽就在我身边,所以所有人调查都是从我身边的圈子下手。”
晏闽根本没有融入他们这个圈子,始终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参加。他现在要去的地方,也是孟凯文提供给他的,一个他永远都不会踏足的棚户区。
“可我就是好奇,为什么警方都没抓到他。”
“因为他给所有人的假象和线索都是通过他那本漫画,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漫画去走,当然会轻易误入盲区。警方没有查到也正常,好多案子都是没有线索的案子,一个案件查几年是常事。之前硬件设施不发达的时候,一个案件拖二十多年也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