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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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进去吗?”
“不了不了。”编导姐姐摆摆手。
向西南啧啧两声,“你不会是害羞吧?”
编导姐姐暴怒,向西南逃似的跑了几步。等到了医务室,向西南敲了敲门。
“请进。”
这声音哪里听过?向西南纳闷。编导姐姐推了他一把,“愣什么,快进去,我外边等你。”
向西南推开门,坐在桌后的医生与练习生面面相觑,医生先反应过来,单手撑着下巴弯眸微笑,声音温柔地有点恶心人。
“这不是我的男朋友吗?”
向西南暴跳如雷,“你大爷!”
向家没给你钱还是怎么的?身为向家的医生居然出现在节目组的医务室给练习生看病!赚你妈的外快!
付朝把另外一只手也一齐撑住下巴,“我很开心在这里遇见你。”
向西南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瞪付朝,付朝冲他微笑再微笑。
向西南忍不住,“你能别用这种吃了屎的表情看我吗?”
“偶像不能说脏话。”付朝说。
“你一个学心理的到这当什么狗屁医务室工作人员。”向西南又说。
“我辅修是心理学。”付朝说,“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回头就开了你,向西南冷笑。
编导姐姐在门外催,里头这两人僵持着,付朝说:“你不是来看病的吗?”
“被你这个三脚猫医生治死吗!”向西南暴躁。
付朝突然俯身,向西南吓了一跳,“你干嘛。”
付朝道,“病还是要看,给你开完药再跟我吵架也行。”
他按住向西南伸手摸了摸向西南的额头,又叫向西南张嘴。
“我有口臭怕臭死你。”向西南恶心他。
“没事我不嫌。”付朝一副软硬皆可的态度。
向西南简直没脾气,任由这人检查完,付朝一边在电脑上打病例单,一边说:“降温要多穿衣服 ,多喝水,你缺维生素C,要多吃一点水果。练习的时候多喝水,少喝饮料。”
“你……”向西南说。
“嗯?我给你开点维生素C记得吃。”
“你他妈开药能不能不要拿你的腿蹭我的腿,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向西南黑着脸。
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每次遇上这人,这人都能骚出新高度。
“睡都睡……”付朝收回腿,“好吧我闭嘴。”
付朝说,“天气转凉,发烧感冒都正常,但你做练习生也有可能是太累导致发烧,很长时间不运动,忽然剧烈运动几天身体需要休息 这样也会发烧。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按时吃药,要是加重记得再来一趟。”
“嗯,谢了。”向西南接过取药单。
“你今下午放假吗?”付朝问。
向西南想了想说,“下午要练习,晚上没事,怎么?”
付朝浅笑,“我来这也谁都不认识,这样,我请你吃饭。你傍晚来医务室,我点外卖火锅。”
向西南警惕地看他。
“单纯吃饭。”付朝伸三个指头,“我发誓。”
“你发五也没用!”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打工仔。”付朝眼神真诚。
“西南!好了没!导演让咱们快回去,要发布下一个任务舞台了!”编导姐姐喊。
向西南心里一盘算,火锅确实让他心动,“行吧,我大概七点过来。”
回去的路上编导姐姐拿着药问向西南,“那个付医生是不是特别帅!”
向西南点头,“的确帅。”
但是骚。
编导姐姐捧心道:“你说我追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货就是个死给好吗。恋爱女和死给是没有春天的!百花齐放都没你们的立足之地。
向西南成心给付朝找麻烦,“我刚刚在里头的时候,付医生还说跟着我来的编导姐姐叫什么,说你长得挺好看的。”
编导姐姐哎呦喂,“真的吗?”
“对啊,你去他那多露几次脸,把电话给人家一留……”
编导姐姐快乐,“对对对,我改明多去几次!”
向西南的寝室离开了两名室友,一时间寝室空荡荡叫人无端心里难受。室友临走时,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以后出了节目大家再联系继续一起玩。
其实在练习生的时候,友谊是最珍贵的,共同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一起努力。
但向西南就不一样啊!
小爷我生下来就在终点线!
大家加油!本少爷在终点等着你们!
向西南吸吸鼻子,“一起加油,以后大家都能出道。”
室友们忍不住泪撒床单。
大家少男心泛滥,给对方练习服上画小心心,向西南扯着自己的衣服让他们画,室友说:“我给你画小心心。”
“呕。”向西南作呕吐装。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闭嘴!”室友把小心心认真画完。
“你看我的小心心两边不一样大。”另一个室友说。
“因为你缺心眼呗。”向西南随口。
“打死你!”室友扑上来把刚刚挂在脸上的鼻涕眼泪全一股脑蹭向西南身上。
第十八章
邹子崖说,季觎你怎么又着急忙慌叫我过来?
男人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听到邹子崖的声音只是手指稍稍动了下,光着双臂环抱额头抵在膝盖上。他在发抖,房间内温暖如春,可他依然手脚冰凉。
邹子崖皱眉,蹲下去碰他。谁知道刚触到,男人猛地抬头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往邹子崖这边捅,邹子崖迅速将他手中的东西夺过来抛出去,水果刀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邹子崖看着男人那张熟悉的脸,那双眼里露出的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恐惧,以及压抑到极致的凶狠。
他冷道:“你不是季觎。”
“他人呢?!”邹子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他不得不被迫仰头,“把季觎叫出来,你乖乖回去。”
“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男人被他掐地只能用气声说话。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掐死我,季觎也得死。”男人说,“你放开我。”
“季律我劝你识相点。”邹子崖冷笑,“乖乖躲着,季觎还能让你就这么当个失败者窝囊活一辈子。”
季律忽然开始流泪,双手握住邹子崖的手腕痛哭流涕求饶:“我求你给我一条活路,让我走好不好。”
邹子崖手腕在季律握住的下一秒刺痛,直扣将季律的头扣在墙上,右手狠狠甩了两下,“够狠啊,既然想让我和季觎放你走,不如你把剩下藏了的针都拿出来,我挨个扎你手腕里就放你走。”
扎进去的是医用注射液体的最小号针头,邹子崖直接将针头拔出来顺手从窗户内丢了出去。
季律还在哭,眼眶通红,整个人抖成筛糠。
这是季觎的哥哥,或者说也可以定义为弟弟。
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的病,叫做双重人格。
邹子崖遇到季觎成为季觎的心腹后,才得知这个属于季觎身上最大的秘密。
季律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季觎只是这个身体里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但季律的年龄是十六岁,而季觎则更像这个身体的主人,年龄与这个身体一致,季觎说,先诞生的叫哥哥,但弟弟却又比哥哥心理年龄要大。
季觎告诉邹子崖的那天,他站在镜子前问:“我到底是谁?是季觎还是季律。”
“按照医学上来讲,你的人格是谁你就是谁。”邹子崖说。
当悲伤太多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无法承受,就会出现第二个人来帮你承受。
季律写信给季觎说,“哥哥,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我真的好痛苦啊。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只有我们才不会背叛彼此。”
季觎会在季律出现的时候温和安慰他,“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邹子崖没有用手铐铐住季律之前也觉得过去了,不得不注射药剂使他入睡不再折腾的时候意识到这人出现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第一次给季律上手铐,是因为季律试图掐死保姆从而拿到钥匙逃出房间。第一次给他注射药剂,是因为他打碎了玻璃要从楼上跳下去结束生命。
连带季觎一起。
邹子崖将季律双手背后捆起来,下楼去地下室将束缚带拿了上来。他刚见这玩意的时候还以为季觎要跟他玩SM,季觎说季律要是出现,就直接用束缚带捆起来。
季觎苦笑,“手铐磨出来的伤痕很难短时间愈合,参加活动的时候露出来让别人以为我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季律已经不哭了,乖乖躺在床上任由邹子崖捆,笑嘻嘻说:“你可真听我哥哥的话呀。”
“大爷您不闹我也听您的。”邹子崖说。
“我刚刚看我哥哥手机,里边那个向西南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季律又问。
以前季律几乎每个月都要出现那么三四天,这次倒是奇了怪了两三个月都没出现,自然也不知道向西南的存在。季觎有随时删除微信和通话记录的习惯,为的就是季律不能掌握他最近的行程。
“合作伙伴。”邹子崖将手机收起来,“十六岁的小孩不该操心大人的事。”
季律顶着和季觎的同一张脸,眼睛充满好奇地看邹子崖:“哥哥诞生的时候我才十岁,明明我比哥哥大,为什么还要说我是小孩子呢?”
邹子崖将刚刚一并拿过来的一次性注射药剂打开注射进静脉,“好好睡一觉,别折腾我。”
从房间内出来,邹子崖坐客厅喝了杯酒,把季觎手机拿出来重新设置开屏密码。这个小祖宗比向西南都难伺候,向西南最起码还懂事,参加那什么玩意选秀节目倒是想让他烦也烦不上了。
向西南下午从练习室出来往医务室那走,到休息室的时候,付朝连饮料都给他倒好了。碍着他感冒,给他煮了姜汁可乐。向西南叉腰,“你这还不错啊。”
“你把外套脱了。”
“……”
“我的意思是,你一身火锅味回去室友肯定要问你,什么人啊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狗屁,抽死你。”向西南挥了挥拳头。
付朝买回来的大多都是肥牛,向西南敞开肚子吃了个欢快。付朝说:“我以后要是养你,你把我吃穷怎么办?”
向西南选择不搭理他的骚话。
其实他还是好奇,付朝为什么有了向家那一份薪水还要出来赚外快。
付朝耸耸肩:“赚钱谁不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生在终点线?”
真巧,向西南早上还想自己生在终点线。
“你是不是那天想讹我,才把我的带到酒店?”向西南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付朝摇头,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当时你还搂着我说喜欢我问我要不要跟你。”
向西南摊手:“哥们我没说过这话。”
“你说过。”付朝说,“我还有录音。”
他拿出手机,酒吧的喧嚣中混杂着向西南醉醺醺的高呼,“我喜欢你,你跟着我不吃亏,一会我们去酒店我们嘿嘿嘿。”
我是一朵花,我自闭。
向西南脸都黑了,“手机给我。”
“我拒绝。”
向西南猛地站起绕过桌子去抢,付朝站起后退一步要躲,向西南被他踢过来的板凳一绊整个人朝着他扑过来。
“唔。”
我是一壶水,我想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火锅的香味,还有咕嘟咕嘟煮菜的声音。
向西南双手撑住地面大脑空白地往起爬,付朝又突然伸手搂住他巧妙翻了个身把他按在地面上重新吻了下去。
“西南,接吻不是这样吻的。”
他把他往一边推,可付朝的劲出奇了的大,根本推不开。他大约能感受到什么是濒死的鱼,喘不上气,也吐不出去。那人的仔仔细细舔了一遍他的唇,舌尖灵活地钻了进去。付朝的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付朝指尖按住他的咽喉,“会接吻吗?”
“你起开。”向西南使劲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我数三秒。”
“我想你可能需要我。”
“不需要。”
“西南。”
“嘭!”向西南挥拳狠狠打到付朝脸上,付朝被打得整个人一歪,向西南狼狈爬起后退靠在墙上。
“我昏了头答应跟你吃这顿饭,”向西南用袖口反复擦嘴唇,“恶心!”
付朝摇晃了下撑着椅子站起,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恶心什么?恶心我喜欢你还是恶心我吻你啊。”
编导姐姐在值班室昏昏欲睡,自个负责的练习生气势汹汹闯进来跟她要手机。
编导姐姐关心:“怎么了?”
“请把我的手机给我。”
“节目里不允许……”
“给我!”向西南瞪着她,“不然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在休息室里的还有一个副导演,编导姐姐被吓傻了,副导演连忙找出手机递给向西南:“给您。”
向西南打开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嘟嘟三声响。
“你他妈是吃了屎吗?说多少次在家里服务的人祖宗八代的底都要扒出来查清楚,家里的医生在你眼皮子底下赚外快不知道吗?这种缺钱底不清的玩意也敢招进来?!向家给你的好处太多让你忘了本职工作是吗?立刻!马上!辞退心理医生!”
秘书忙了一天一接电话就是小少爷劈头盖脸一通骂,平时向西南待人和和气气没这样过,一时间把他也给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