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仔-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段影片,有阿昂因为不慎酒力在会馆大吐在垃圾桶的样子,还有峰哥跟自己那离婚老婆和小孩出游的影片,阿山跟阿昂闹他时候的片段,还有飙车、生日玩闹属于他们三个的时间,这些影片的声音现在都回到阿昂的耳朵,一点一滴的拨著,那些叫嚣,胡闹,然后长大,分道扬镳后却还是忍不住想看见对方过得好不好。
我拿了一边的耳机,忍不住想听听阿昂跟他兄弟过去的声音,我开了一个片段,他们三人好像去了一个地方,影片很黑很晃看不出来是哪裡,我觉得不舒服,索性就闭上眼听那些吵杂的声音,听声音才发现这影片的场景应该是间KTV包厢。
阿昂不知道被刺激了什么,乱骂一通就把衣服和裤子都拖了,然后好像要强行把阿山的裤子也给脱下来,跟阿山两人乱干对方,滚成一团,最后把什么打翻了。峰哥说了声:「规矩一点,工读生赚那没多少钱很辛苦,不要给人乱搞。唱歌唱歌,啊你们不是要教我唱这首台语歌?快点!不要看不起你们大哥外省人,台语挖马系金练邓,尬林讲!来来!唱歌喝酒……
我随著影片中那音乐声跟著哼几句,歌来到副歌我才知道是刚刚峰哥问阿昂的那首歌,一首「心爱冤仇人」一句「爱等后世人」。歌唱到一半,峰哥的歌声突然停了,然后我听见峰哥说:「昂仔真的不一起?」
「大哥……」
我睁开眼睛,看著阿昂,影片中的阿昂那声音继续说:「对不起…挖有哭衷…」
「没啥啦,就算没对挖,哩马系挖兄弟,欸后世人林两ㄟ刚各任挖这哩大哥?」
「当然啦!」阿山说。
「嗯……」我听到阿昂恩的一声,然后看见刚刚晃动的影片突然不晃了,清楚的照著阿昂说话的脸,他认真的表情,看著峰哥对他说:「大哥,你歌要重播没?」
而人生却不能重播。
我买了几罐茶,一路开车在高速公路上不知往哪去。我把我跟阿昂的手机都关了,我不知道阿昂什么时候会醒,而醒来后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峰哥的决定?我重新再听过一次峰哥那晚对我说的话,又是那句:你认阿昂这个兄弟吗?
「我认的不是兄弟…峰哥……」在车上我喃喃的说。
「我认ㄟ是嘎低己头栽落,爱上基哩穿皮尾ㄟ少年仔……峰哥。」
这样你刚ㄟ吃醋?
12 … 落雨
我的论文到最后阶段,基本上后续几乎都是跟李教授一对一谈论修改的方向,虽然不是不知道学术圈内的规矩,但其中有几项我与教授的看法是颠倒的,例如信度效度的问题。学术论文很重视可信与有效两者,虽说论文的主要目的就是在验证自己的答案是否与事实符合,但他不像网路文章般可以自圆其说,甚至主管不负责。不管是统计与访谈,都是社会学中最重要的两大重点,这两者通常彼此拉扯,例如虽然可信度高但却不有效,这往往就是许多落于纸上谈兵的状况,而在则有效但信度不高,只能证明是可以朝这方向执行,但并非能找到根本原因加以解决。故,找到信度效度高的论文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而李教授在看过我的论文时,有点惊艳,我起先是认为可能对我这个长期以来打混摸鱼的研究助理一种勉励吧,但没想到李教授却说:「没想到还有这种观点,并延伸加以七零年代英国社会学研究论文做延伸,太精采了。」
对于第一次听到教授讚赏的我,有点笑出来,觉得教授效果做得太夸张,区区一个校内研究助理,是能写出什么长篇大论。李教授将初稿还给我,人就说:「这篇好好写完,许春茂,当完成之后不管几点,马上寄给教授,我帮忙修改,我认为这篇论文应该有望踏上中研院研讨会发表。」
教授对我微笑说出那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我谢过教授离开了教授研究室,我看到那自己如辞海一般,厚厚一迭的初稿论文和手提袋裡的论文辅助资料、笔电,这时间点已经是日校生放学时间,我走过没有半个人的学院走廊,回到自己研究助理的办公室,裡面没有灯,看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没有开大灯,反而是开启我电脑桌上的那盏小灯,人瘫坐在电脑椅上用背懒懒的靠著椅背,闭上眼睛时,耳朵突然传进一阵轰隆声,又大又响,我转头看去就见玻璃一到闪光,随后几秒一个打雷声作响,下大雨了……
这晚的雨一直下,我把刚刚被雨淋湿的上衣脱掉,挂在房间老旧的架子上,裸著上身,没来由的大雨,像是水坝洩洪般,那车子视线不良,濛濛的车窗只能看见前后来车的远探灯。从高速公路休息站离开后,我开了很久的车,在下雨时下了线道,一路没个底的到处开,最后雨越下越大,明明整晚没睡的我却像是嗑了药一样如此精神,最后找到个有小旅馆避雨。
在晚上时,阿昂不知哪时从车上醒来,而我没有意识到他醒,原因是他在我开车这路上,完全没有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太大的雨声把他睡觉打呼声盖过,让我没意识到阿昂的呼声消失这点,直到我听在路边那很贵的停车场后,转头看向他时,他看见他两眼看著车顶,手和身子摊在后座上,什么也没做,只是一直望著那车内上头。
我想阿昂知道我在看他,但他却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打算,我就这样在车上看了他一阵子,最后才缓缓的说:「下雨了,我们今天在这旅馆避一避吧?昂哥。」
听见我说话,阿昂人才起身,自顾自的打开车门,踏出去,我惊的把车上东西塞进包内,穿上有帽子的夹克把车锁了就也跑出去抓住阿昂的手臂。我看见他的背影,大雨不断打湿他的西装,雨水一滴滴的从他头髮上滑落,但阿昂根本不管,一用力把我的手甩开,自顾自的将手插在口袋裡,往前走,我看著那黑色的背影叹了口气,用力抓住他,就见阿昂转头过来瞪我,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大声说:「旅馆底嘉啦!干!」
用假的身分证开了房间,我在柜台才知道峰哥把他的钱包丢给我的用意,裡面有著很多可以急用的东西,光身分证和行照驾照就有两、三张,还有满满的千钞塞在裡头。
不用通讯设备、不刷卡提款、不登记真实资料。这三项是现代最容易在人掌握自己所在地的方式。还好看著淋成落汤鸡的我俩,柜台人员没多说什么,拿了个房卡就上楼进房,开了房间后,我立刻就闻到房间裡传来很浓的消毒水味,整个扑的我鼻子不舒服。在我还没开灯时,阿昂就自己走进房间,也不脱掉一身湿透的西装,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裡,伸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我裸著上身看见阿昂在看电视,不说话,我没理他,脱下自己那湿透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脱下,光著身子去浴室冲了澡,把自己洗乾淨,擦乾身体围了浴巾走出来,而阿昂还是坐在那裡,两眼无神的看电视。
听见电视裡传出如报导的口白声,我想是新闻台。坐在床上看著无神一直面对新闻画面的阿昂,我不禁就开口问他说:「你一直看电视,是想知道峰哥的消息吗?昂哥。」阿昂没回答我,只是瞄了我一眼继续看电视。
「你一定要这样不理我是不是?」
对于阿昂的不理会,我有点不悦,但还是耐著性子在问上一句。但傢伙竟然先是转头看著我,然后举起手比了个中指,用冷冷的语气挑衅我说:「肏迹掰系讲散没,安怎?哩挖肏嘴系母?」
「你不能好好说发吗?」我回他。
「干!林北虾米话侬讲。就系不讲白贼!」阿昂回呛我。
他站起来逼近我,抓住我的头髮,很用力把我拉起来,我皱了眉,阿昂现在面对我的表情满是愤怒,我见他挤出一种很混帐的嘴脸对我说:「哩弄挖弄尬今欢喜嘛,呵,金马系转性来要同情挖喔?安抓同情挖后利感假高高在上系母?哩啥款!哩啥小啊!干!挖干你娘哩!许春茂!」
我见阿昂那身湿透的黑西装外套还在低水,水滴从他袖口滑到我脸上,我被他念的不爽,动手硬著扒掉他的西装外套,说:「你要呛我,好歹也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再说,装啥流氓个性!」
「林北就流氓啦!干!」阿昂听到我说,一个怒气,抓住我的头,把我的头压到床上,一脚大力的踹了床上,把床头灯都给震掉,匡的落在地毯上。自己拉好那湿掉的外套继续坐回原位看新闻,回我一句:「林盃就系尬易穿ㄟ,安那?叫我脱衫系哩下面痒要齁我干细母?破马仔!」
阿昂一句一句用字句把自己那心中气愤发洩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现在只是用这些行动这些话在掩饰他的恐惧和不安,还有愤怒与失去兄弟的痛苦。虽然不是向阿讚那样严重的自我残害,但我知道这些少年仔……不,就算不是少年仔,在面对失去和惊慌失措又想强装坚强的人,嘴上说的、动手的其实都是宣洩心中那股不知如何面对的伤心。
我才刚要再说什么让阿昂冷静一点,而没想到我刚把脸移开床上转头……
一个遥控器就直接击中我的正脸。
「干!」我摀住脸,遥控器瑞角击中我的眉骨,让我不自觉的喊了髒字,用手摸了一下,我看向房间梳妆台的玻璃,我的眼角上头红了一大块,整个眼眶发红,就像是髒东西跑进眼睛一样。
「…………」
我转头看向阿昂,看到他瞬间的表情有点震惊的不知所措,我狠狠的瞪他,他看著我的眼睛,不在向刚刚那样耍流氓,但嘴巴,那张嘴那股气就是不肯势弱,就一声吼我说:「哩西不会闪喔!干…阿渣郎……」
这句话一出,真的让我发怒了,也不管自己眼睛发红,身上又只围了件浴巾,我使劲的两手抓住阿昂身上那在滴水的西装,用力的将他一拉往床上甩,阿昂露出惊讶的表情,被我拉了一个失足跌上床,我跳上去压住他的双手,身子夹住他的腿,激烈的动作围住下半身的浴巾早就滑下床去。现在的我全身赤裸的压著一个穿黑西装的少年仔在床上,我看见阿昂的表情,指是睁大眼看著我张大口,完全傻住,我用有刺著花刺青的那支手轻抚著他的脸颊,贴进他的脸指有几公分的距离,但阿昂却开口对我骂到说:「干你娘,卖嘎挖想超过……」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我吼到,打断阿昂的话,开始对他的脸吼著。
「你他妈的以为我愿意看著峰哥去死了是不是?肏你妈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保护我宁愿被打得满身是伤也不帮南哥查我的事情是不是?又他妈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对我装混蛋是不是?你以为看到你这样对我,我就会乖乖走掉,然后从此一切跟我无关是不是!」
一口气对在床上阿昂吼完我所有的话,阿昂听了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只能看著我。
「你刚说想干我是不是?蛤?昂哥!想卖干挖许春茂系母?来啊!挖帮哩!来干挖啊!」
「哩卖…茂仔!茂仔!许春茂!干……」
我不管阿昂惶恐的看我,用手想把我推开。而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开阿昂的衬衫,手解开他的皮带,伸进他的西装裤内,不管他抓住我的手,执意的滑进内裤握住他的阴茎。阿昂叫著我,带著髒字,实在受不了这张嘴,所以我就用嘴堵住他,舌头伸进他嘴裡深探,他不愿意的闷哼著,但我却没给他机会说不,我口中感受到阿昂嘴裡的气味和菸味,还有那唾液的味道,我舌头强迫的要和他的舌尖搅和一块,舔食他的每颗牙。
阿昂,阴茎被我弄硬,玩弄过他许多次了,我知道阿昂的龟头边缘很敏感,私润的阴茎被渗进的雨水弄的湿黏又热,我手指滑著他龟头边缘转圈,一次又一次,然后反覆滑动他的包皮和根部,我感受到一股黏著的液体滑在我手上,我知道那是阿昂龟头滴下的前列腺液,我放手解开他的裤头拉鍊,把他的阴茎给掏出来,什么都没说,身子一滑就用嘴含住他的阴茎,用舌头去挑逗。
阿昂喘著气,我看他用手摀住自己的脸,咬牙恨齿的样貌让我不服,用舌尖去鑽他龟头上的马眼洞,这一试阿昂身子就震一下,双手抓住我的头,有反应,我看他的脸红透,张口哈气,眼神看著我,似乎像是在跟我求扰的表情,让我更没办法停下来帮他口交的慾望。
我手把他的裤子扒下,他死抓的裤子不让我退,我硬来的嘴轻咬了一下他的男根,阿昂啊的一声,手没力,被我连内裤一起退下来。我嘴口交著他的阴茎,手把他的双脚往后推,我放开口,看见阿昂那私密的屁眼洞,我舔了舔手指,在他菊花外头轻触,这从未让人探过的地方,似乎是阿昂格外敏感的部位,阿昂抓住我的手,但我手指还是灵活的逗弄他的菊花和阴茎,他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