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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少年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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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解的看著拿著枪的峰哥,他一脸不爽的看我说:「为什么说谎?」
  「嗯?」我才发出疑惑的声音,峰哥枪的保险就开了。
  「我混这道上混那么久,还没听过南哥国外有你这号人物。过去没有,现在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也没有。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茂仔,阿昂单纯好唬,但我不一样。你他妈的不管什么原因,利用我兄弟,就别怪我……我再问你一次……茂仔。」
  为什么说谎?
  在生死关头上,你会怎么选?
  10 … 悲歌
  我感觉头一阵冰凉,一瓶冰冷的饮料就摆在我面前。我听到有人叫我老师,抬头看是阿袁,今天期末考週大家写完试卷就都一哄而散,而阿袁有事情问我留了下来,是关于教阿讚认字学习的事情,毕竟阿袁也是第一次做老师,难免紧张怕自己这半途出师的人教坏就不好了,所以来问我这有经验的。额头的冰冷触感很适合夏天,我摸了摸头上残留的水珠和水印,的确头一冷,就挺消暑气,如同电影院中的惊悚片一样……
  而现在没有冷气大放送的电影院,也不是惊悚片,一把枪就顶在我额头,我不敢动弹,斜眼瞄了躺在地板呼呼大睡酒醉的阿昂,看来是别指望这酒鬼当我跟他的峰哥解释了。这位峰哥翻脸跟翻书一样,一分钟前还客气谢谢我帮他点菸,下一刻却把枪指在我头上。真得是…我这场饭局亏大了阿昂,你该怎么负责?
  「唉…呜…」
  我闷哼了一声,头顺间被重重的敲一击,虽然没看见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有东西重我那头流下来,八久不离十是血。见我不回话,峰哥一个动做就就用那把指著我的枪,往我头上用力敲下去,不给我回神的机会,把我拉起到他面前,将枪抵在我的心窝,我们就这样两人身子在熟睡的阿昂上头,我脸上流下的血划过了我的耳边,从耳垂处一滴滴,滴下来,染红了阿昂的那件白衫。
  「头、喉结、心脏……」
  峰哥说完,将呼出的烟全喷在我脸上,我咳嗽起来。而见到那把底在我心窝的枪开始顺著我身子滑,最后在我的眼前,不到几公分的距离,我看见那又黑又大的枪口,有铁的味道?还是那是我流血的铁鏽味?
  「眼窝。这些地方只要一发,你就会死。然后不会慢慢的,你立刻就会没知觉的,双脚无法支撑,然后身体免疫系统关闭,器官停止运作,你皮肤会慢慢的坏死,然后脱肛,最后不到几天腐烂长蛆,这是自然死亡的状况。有点噁心。」
  我吞了口水,听著那枪孔后峰哥的声音,然后想起过去每一天阿昂跟我说的那些话,而这时刻我真该感谢那时候他喝醉酒吃饭讲的那些,曾经让我浪费整桌宵夜那黑道处理人和看过尸体的话语,现在换到峰哥身上讲,反而像是阿昂后的老调重弹。烧毁尸体、绑上重物扔海弃尸、分尸埋山,这些你都不敢干。我想著那身下那睡梦人,然后不自觉得就笑了。
  都不敢干,你跟人做什么兄弟?混什么黑道啊!白痴。
  「呜喔…呜嗯…!」我整张嘴被峰哥的手抓住,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颧骨捏烂一样,我手抓住峰哥的手,感到刺激上的疼痛,我的眼角正被他的手用力按下,这种痛,让人不断流泪。突然我整个人被往后推向后,还没来得急看见峰哥的就感到下腹剧烈疼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殴了一拳。
  而就是被峰哥殴了一拳,好险我用手推,勉强挡住第二拳,但是疼痛感已经让我整个倒在地上喘气,我看见地上有了许多我的血印子,听见峰哥啧了一声,举枪走到我这,一脚踩到我头上<对著我说:「干你的,别髒了我兄弟的房间,我们外面谈吧,有些话外面卡好讲丢母丢?春茂仔。」
  我看著峰哥那腥臭的脚踩在我脸上,我恍惚的对他点了个头……
  我点头嗯的回应,阿袁对我说的话。他现在基本已经教会了阿讚认识ㄅㄆㄇㄈ,阿讚也会拼音,现在会用手机输入法打字,基本上阿讚本来就是成年人,看的字比起小朋友其实也多,有些字的音他也会,只是也写出个句子不容易。现在阿袁烦恼的问题反而比较细一点例如「的」跟「得」阿讚基本上分不出差别;自「己」和「已」经他也常常搞混。阿袁怕他纠正阿讚会让阿讚太快受到挫折而对学习失去兴趣。我看到他烦恼的样子,有点想笑,对他说:「你现在真有老师的样子。」
  「欸老师?你说我吗?」阿袁听到我说他像老师,脸红了起来。慌张的又止不住开心的说:「没、没啦!老、老师哩卖笑话挖啦!做老师艾像你同款,做研究ㄟ刚母习?做研究……」
  「研究?哈哈哈哈!」听到我说的话,峰哥大笑起来,拍拍被他弄得满身是伤的我,我没好气的看著他,回想刚刚发生一连串心惊胆跳的状况:
  我这伤患被峰哥软禁在车上,就在阿昂房间一连串逼供的动作之后,峰哥把我拖到楼下的车上。丢给我手铐,叫我自己把手铐起来,亲自用钥匙锁上,将我的脸矇住,我就像被绑架一样五花大绑被带到莫名的地方,我听到流水声,当峰哥把矇住我脸的东西取下来的时候,我有点吃惊。
  这裡我来过,是阿昂之前带我和打锣仔来的河堤。真的不愧是结拜兄弟,连地点选得都一样。见到这位峰哥与阿昂有过多相似之处,我心裡头著实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峰哥把铐住手的我拉到河堤上说:「我平时其实不杀人的,通常都是给下面去处理,有时候处理错人善后起来有点麻烦。但我领可杀错,也不想有人动到我兄弟,如果你真是道上的,大概可以了解我的苦衷吧?许春茂。」
  你怎么就不试著了解一下被你小弟错杀那人的苦衷呢?
  「所以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春茂仔。」
  我看见峰哥拿起那把枪,这次不同,他装起抑制器,我知道那东西,看来他选择这个河堤地方是有他的道理的。真实的抑制器不像电影演的可以消除枪械的射击声,几里处还是听得响亮,会听到有点像是工事的钉枪声音。所以基本上这东西不是为了消除枪声,而是为了「消除枪手的位子」所出现的东西,这小东西会改变射击声音散播的方式和波长,让枪手的位置在夜间难以判别。
  在这又暗又广的地方装上抑制器,开火后让人找不著,看来这位峰哥也是老经验了。阿昂跟这位大哥是拜把兄弟到底是福是祸,我无法说,而现在我自己则要为这年的事情付上些代价。
  峰哥把装有声音抑制器的枪顶住我的太阳穴说:「你到底是谁?」
  我呼了口长气,然后对峰哥说出我真实的来历。自然不是什么帮南哥国外处理事情的道上人,而是个做研究利用南哥人脉混进来的小人物。我把说说开了,峰哥听了我说的话,不语的看著我,随后大笑的拍拍我的背,笑说:「研究?哈哈哈哈!你……」
  干!唬烂我是不是!
  峰哥说完就把我压到地上,枪的保险一开眼看就要朝我头顶开洞。这时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大作,在裤袋裡震动,峰哥看了看我那裤子口袋透出光线,挥了挥枪表示叫我接电话。我被上铐的手只好江口袋裡的手机掏出来,正要接的时候,峰哥却又用枪适意我,对我说:「开扩音。」
  我照著做,打开扩音回了声:「喂?」
  「怎么?被逮到了?我早知道你有这一天。」
  手机另一头是个女生的声音,听见那女生说的话峰哥看了看我,一把怒的把我投法抓起来,枪抵在我的下巴低声说:「你给我玩什么花样?」
  我摇了摇头,而电话那头的女生继续说,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哪位啦,又抓许春茂要做什么,但是我先说了,你动他没有好处。第一、他是我「许甜」的人,你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想在江湖路上的女人不多,大概没有人会不认识我这名字。第二、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抓到的这人许春茂啊…最让人不爽的毛病就是……」
  他会先示弱然后等著看你露出破绽…
  「对不起了,峰哥。」
  我抓住峰哥的手腕往上摆,在黑暗的河堤中一个火光和砲声响彻整个河堤。
  水流声依旧继续,而峰哥睁大眼看我,我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应该是我为何可以挣脱那手铐,这手铐是过去警察局用得旧款锁鍊式手铐,不管是警察还是道上弟兄常常误以为铐上以后就可以把人锁住,但很有趣的是在手环边其实还有个保险扣,如果没有扣上旁边的保险扣的话,乔对角度用力一甩,铐环立刻就会鬆脱,挣脱轻而易举。
  我喘著气看著峰哥,虽说电影和书上看到那没用的小常识现在派上用场,但是这峰哥反应也真够快,如果我人在慢一步,身上真的会被他打穿个洞。我看著峰哥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先发制人,身体用立一扑,把他人压制在我身下,峰哥手上的枪,我的手机都滑了出去……
  「啊……」
  阿袁本来要给我看阿讚写的考卷,被上头在转的风扇吹了好几张出去,他立刻跑去捡,我看了其中一张,阿讚歪七扭八的字,勉勉强的可以看出来是什么,铅笔字写得又黑又用力,看来他的确很认真在学。虽然有时候会分心,我看见考卷空白处,阿讚乱画的黄兔子还有另外一隻奇妙的生物。不过阿讚这成绩,应该还算勉勉强强吧,毕竟才学了几个月。
  阿袁捡回来阿讚的考卷,其中拿著阿讚的数学考卷对我笑说阿讚的数学很不错。我看了考卷,真的不错才学几个月,阿讚加减乘除基本都不会算错,只是在应用体可能碍于中文字上没有注音,他完全看不懂题目被扣光那大题的分数,其他几乎全对。数字的概念可说是比国文要好得多,我看见那考卷上阿讚写得密密麻麻的算式,一串串的数字闪过我眼前……
  「以防万一我想了个备案。」我说。
  「备案?」
  「当我发给你一串数字乱码讯息时,你就打我手机说出那个备案。」我对姊说。
  在决定以台湾黑道中少年仔的题材作为研究案的我,在我姊将我託付给南哥的几个月后,我这样说。我姊似乎不懂我在说什么,我缓缓的跟她解释:「虽然我们是用帮忙南哥国外做事的人,因为某些钱的问题而回到台湾避风头。但是难免会有人不会相信这种说法。所以我需要一个备案身份。用来防止当有人揭穿了我不是帮南哥做事的人,其他的身份……」
  「峰哥,我不会害阿昂。也没有要利用阿昂的意思。」
  我面对面的看著峰哥的脸说,不敢鬆懈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我怕一个闪神就会被峰哥反身压制。峰哥是老练子,被我压制后短短几秒钟马上就冷静下来,听到我说的话,不像我带有太多情绪,冷冷的反问我:「你到底什么来历?许春茂。」
  「我……」我开口对峰哥说。
  「虽然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身份,但是的确,这样说比起说是南哥下面的人或是坐黑社会研究这种蠢事更让人有说服力。不过这身份有个很大的败笔,就是……」我姊跟我说,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我,我不知道姊姊要干马,最后姊把我压到牆上,将乳顶在我的胸膛上,挑逗的用气音在我耳边吹说:「如果我不配合你演,这身份基本上就没办法成立。」
  「所以这还得拜託姊……」我笑了笑说,还没说完话,嘴就被堵住了。
  我姊强吻了我,手不安分的掐了我的下体。我皱了眉头,把她整个人拉开,两人隔著几公分的距离互视。她哼的轻率的笑几声,用手掌抚摸我的脸颊对我说:「有时候我不恨你是我弟弟,我恨的是你是同性恋对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和我不是男人这点。」
  姊的另一支手还在我裤档上,用力掐了一下见我闷哼一声就放手,整理起自己的头髮,边整裡边说:「我会配合你演戏,不过相反的我要知道你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你不会杀了他吧,姊?」我苦笑的说。
  「说啥傻话,我杀他你不杀了我?」姊白了我ㄧ眼,对我的脸颊补上个口红印。
  我不知道我姐是怎么说服峰哥,我说出所有后峰哥依旧不信,我只好搬出我姊的名号让他去问。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话才一说我就立刻被峰哥扳倒,被他强押回地上,果然论力气我还是不能跟这些兄弟们相提并论,但这时我看见峰哥的眼神似乎跟刚刚想置我于死地的模样不同,而是问我说:「没骗我?」
  「嗯。」我点头。
  我是因为喜欢昂仔才接进他的。
  这样的同性恋发言,是我的备案。而对于同志没有概念的峰哥,听到这句时先不管他是不是相信,至少会是在他任何思考逻辑之外。同性恋者在黑道眼中基本上总是会跟娘砲扯上关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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