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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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讚听了我的问题沉默,他起身说:「我拿酒。」却被我拉住。
「是不是不想让人看到?」
我说,看著阿讚,阿讚愣在原地,我起身慢慢的把他那泛黄的袖子往上拉,黑白相间的图就露了一节出来在他皮肤上,我感受他在发抖,我看著阿讚咬著下唇,就把袖子在拉回去,阿讚低著头不语,虽然我很早就猜到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今天算是证实了。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做了。
「我去拿酒给你吧。」我把阿讚拉回位子上坐,自己去厨房拿了几罐酒,递给他一罐,阿讚一拿到酒就猛灌,我看到他这样,在看看那长袖的衣服、裤子,我对他说:「怕被人看到吗?」
听到我的问题,阿讚看我皱眉头,挤不出话,但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因为之前我可是会被他骂三字经干你娘的,而他现在却思考著这件事情,阿讚边想我看见他在抖脚,而且越抖越快,最后对我点头,我按住他抖脚的那支脚,身子离他相当近,他身上那咸臭味我闻得到,我觉得阿讚可能需要我来带他说。
「是刺青吗?」我问,他点头。
「不想让人看到刺青吗?」他继续点头。
「可以跟我说为什么吗?」我这样问,他没有反应。
「那我可以看吗?」我这样问阿讚,阿讚只是看著我,我双手放在他肩膀说,笑脸的对阿讚说:「有些东西你拼命想藏,但他也不会消失。」阿讚听到这话看著我,这是第一次他直视了我的眼神。
我解开他衣服上第一颗扣子,立刻就看到刺青的纹路,他抖了一下抓住我的手,我不动,等他自己放手做好准备让我解开下一颗钮釦,一整排钮扣解开花了快半小时,我看见阿讚胸前那若影若现的刺青,感受到阿讚那紧张的呼吸气,我将衣服翻开,露出他的肩膀和胸肌时,他又整个人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这力道很用力,我露出痛的表情,他看见立刻鬆手,我看见自己手上两个红手印子,但不知道为眼角泛泪的却是阿讚。
「我歹、歹势…挖、挖挖、母系……」紧张的阿讚原本的中文换成了台语,我知道他很紧张,被我一层层扒开一直想隐藏的东西。但对于我这样的举动阿讚始终没拒绝推开,我想他自己内心也许也是希望改变的,但他非常的怕。胸口上的刺青延续到肩膀、手臂,我看到这两边胸肌上的地狱鬼头仿日本的刺青,有著说不出的精緻,黑白刺青纹路蔓延著肌肉的纹理的起伏,我注视阿讚胸前那挺立的小点,刚好落在鬼的獠牙上,随著胸下来的腰部两侧的地狱烽火刀光剑,腹横肌一排排像是火海。
阿讚的衣服终于被我卸下,我看著光著上身的他咬住下唇,头在冒汗,我缓缓的叫他放鬆,他呼应我点点头,我看到他整条手臂盘旋的庙宇图腾,夹杂著一些大小疤痕和瘀青,图一路漫延到肩膀上似乎还有延续,便起身往阿讚的后背看,是一整幅台式的关圣帝像,青龙刀一路往阿讚的臀部去,但被阿讚的棉裤给遮住。我看见关公身上的盔甲和神韵都不俗,云海夹杂在阿讚宽阔的背肌上头山峦立体了,我觉得这真的美,忍不住手去碰,但这举动却让阿讚人弹了起来。
他像慌了一样,看著自己上身这些刺青慌乱,就像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我看他对著自己的手臂上抓,那力道可不是抓痒,我跑过去用力的拉住他那抓自己手臂抓出血来的双手,但阿讚的力量比我大我抓住他的动作,就看他手指甲用力给自己的手臂抓出撕裂痕。阿讚不断的哭喊说:「母系挖!挖欸改、挖改啊!挖母夕流氓!挖不歹郎!挖没打郎!母夕!母夕!母夕流氓……挖挖挖挖母夕…」
「阿讚住手!别抓了流血了!」我喊到,把他整个人压到地上抱住他,我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喊著自己改了、不是流氓、他不打架不打人,不是他,他不是流氓了。我开始觉得解开他衣服的自己很蠢,而也才知道原来刚刚阿讚手臂上的那些伤狠全是他自虐下来的痕迹。
好一阵子躺在餐厅地上的阿讚才冷静下来,他用双手遮住自己刚哭过的脸,而冷静下来第一句说是对我的抱歉。我有些愧疚因为其实是我半强迫以为可以过关,但殊不知一个碰触就让阿讚精神不支。我拿药箱替他擦药,他心情比较平和,我把脱掉的衣服批在他身上让他有安全感。
「阿讚,抱歉我害你这…」
「我的问题。」阿讚听到我的道歉却摇摇头,露出苦笑,他这时不再拘泥中文,国台语交错的对我说:「底习你母夕得一ㄟ看丢我刺青ㄟ郎,挖之前想没开,用小刀想要把我刺情ㄟ皮一块一块挂掉然后自杀,一刀一刀落,浴室巄夕血。蔡丰哥把门踹开,救挖送病院,就看丢啊。之后蔡丰哥就不准挖锁门,门没挡关,爱露缝隙,他怕挖个要想死,但想想ㄟ,每一次挖巄感尬蔡丰哥没挖卡好啦。」
提到蔡丰哥,阿讚的话多了。我看阿讚看著蔡丰哥常出入的厨房,我看那眼神,突然觉得好似有点熟悉,想了几秒,我竟然啊的感觉到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我对阿讚说:「阿讚,你觉得蔡丰哥郎怎么样?」
阿讚看我提到蔡丰哥,很快的回答说:「他是好人,我的恩人。」
「你喜欢蔡丰哥?」我试探的问。这题阿讚也很快的说:「喜欢。」然后我看著他的脸拉很近,丢出个相当直接的问题,我问阿讚说:「你想过跟蔡丰哥上床吗?」
阿讚听了我话嘴张的大大的,傻住好久,抓紧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我然后脸越来越红,两个耳朵变成红色,然后,摇头。我看这模样的阿讚摇头否认就也摇头说:「你想过蔡丰哥的裸体还是懒鸟吗?阿讚。」
阿讚再度傻住,而这次我根本不要在等他第二次对我摇头,因为阿讚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他的棉裤上那挺起帐篷的生理反应,已经说出了阿讚的性向,还有他对蔡丰老闆的慾望。而我对阿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要干蔡丰哥,还是想被他干?」
「干…干…我干你娘…挖…」
阿讚髒话跑出来了,但还是隐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和身体的燥热,我知道用髒话掩饰自己的紧张和被看破手脚,是阿讚的防卫。而阿讚现在满脸通红的看著我,又再度摇头,我摸摸他的手臂对他投以亲切的微笑,对他说:「你不用紧张,我也是。我跟你一样喜欢男生。」
我这出柜的话说出口,阿讚两眼瞪大的看著我,他现在脑子大概一团混乱,我笑著看他这虽然眼神凶恶,但却单纯木讷到可爱的阿讚,而且佩服他竟然不去遮掩在棉裤裡勃起跳动的阴茎,整个裤头的变化相当情色。阿讚这次不摇头,他见到我说:「阿茂,你真ㄟ…真ㄟ…马尬易查埔?」
阿讚第一次听到人对他出柜,好像对我放鬆下很多我摸摸他的大腿,笑著看他那继续一柱擎天的撑起棉裤的阴茎实在不知道这阿讚想到蔡丰哥的什么坚持那么久?阿讚看到我的视线这时才低头去看自己勃起的样子,但却不是遮住而是对我说:「你不能嘎蔡丰哥讲,我不要依知道挖夕变态。」
「喜欢男生不是变态,阿讚。」我这样说,但阿讚摇头,似乎不认同我的看法。
「你刚刚说ㄟ,挖都有想过。但戏我每一次想,都将尬安内对蔡丰哥不敬,郎齁挖住、齁挖吃、齁挖薪水,挖抓想衣打手枪,想依来挖ㄟ床顶,按内母好,既然你知,阿茂拜託你……」
「那你要案抓解决你现在的问题?」我笑著偷偷碰了一下阿讚那凸起的裤档。然后心惊,还好没有跟刚刚一样起大反应,而且意外的阿讚并不在意,反而在我面前伸进裤子裡摸了摸自己的阴茎一边说:「等等便所一下。」
「你想要干蔡丰哥?」我问他,阿讚看我原本以为他又会傻住。
但我看见阿讚害羞的跟我说:「没,我每几盖哩春梦中,全部是蔡丰哥压我干操髒话ㄟ画面。」
想到这个健壮刺青男孩阿讚被蔡丰老闆压在床上干的画面,看看面前这单纯俊俏男孩的脸,不保留的对我说他对蔡丰哥的慾望和爱,我压住自己的下体,因为在不阻止,想到阿讚被干的画面,要勃起的可能变成我。
5 … 春梦
「挖冻没条啊!阿讚你卖走!我今马就要抓你去洗身躯。」
碰乓!听到要洗澡,阿讚马上丢下打扫餐厅的扫把逃到二楼。
这天,蔡丰老闆抓狂了,中午过后就把牛肉麵店的铁门拉下来,追著阿讚跑。不是阿讚在工作上做错了什么惹老闆生气,而是阿讚身上最近的咸臭味一天比一天重,快变成条咸鱼了,蔡丰老闆火大的逼问他几天没洗澡,阿讚用手指算比了个五,蔡丰老闆立刻气得要把他抓去洗乾淨。
阿讚听到要洗澡,就屋内跑给蔡丰老闆追,我则被老闆要求一起抓阿讚,阿讚被蔡丰老闆从房间拎了出来,他挣扎的像是隻怕水狗,脚不断的在空中踢。阿讚虽然壮壮的,身高却有点矮只有一米六三,蔡丰老闆有快一米九的身高,手臂上浮起的肌肉青筋和刀疤可不是装饰品。比起两人我这瘦弱的身材实在没得比,连阿讚的脚都没办法抓好。
蔡丰老闆把阿讚抓到浴室裡,小间的厕所混浴室只加装了一个莲蓬头和浴缸,蔡丰老闆和我守在小小的厕所门前盯著阿讚。阿讚站在裡头不动,就是不想脱衣服。蔡丰老闆伸手过去要拉他,没想到阿讚竟然用力拍掉蔡丰老闆的手,我看见彷彿看见上次我使计解开他扣子表情重现,阿讚开始不断吸换气,蔡丰老闆不死心又过去把他衣服拉起来,没想到阿讚人却一脚踢到蔡丰老闆的腹部,然后一句干你娘。蔡丰老闆停手了,看著阿讚,而阿讚也因意识到自己对蔡丰老闆做了什么,而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浴室角落。
「你贼心病没自己跨出去,就没好ㄟ一天。阿讚……」
老闆并没有骂阿讚,反而蹲下来摸摸阿讚的头跟他说话。蔡丰哥把自己的身上的白上衣脱掉,我看到老闆后背那惊人的背后刺青,三头六臂的神明,手裡拿起各方武器的阿修罗像。阿修罗刺青是道上好战的证明,也有誉为从天中降德贬堕入暗道的意义,象徵这辈子必定在暗道裡生存的人所刺的刺青。前头胸前的两个夜叉像,蔡丰老闆身上的纹身不输阿讚的华丽。
「当初为丢后郎怕,义气刺下ㄟ刺青,挖今马也是反悔尬度滥,但夕过去就是过去,你身躯ㄟ图是你走错路ㄟ证明,提醒你爱继续走回正道,母汤各走回头路。阿讚我知道你ㄟ辛苦,不容易,但你只有自己醒来,尬ㄟ继续向前行。」
我看到阿讚看著蔡丰老闆的上身,蔡丰老闆虽然壮,但忙碌的店铺让他身材其实有些走样,虽然胸肌跟背肌相当漂亮,但肚子上的小腹和腰肉说明岁月的痕迹,但当我看到阿讚的脸,他的脸现在刷红一片,眼神盯著蔡丰老闆的身体看,我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毕竟阿讚也是年轻人,他根本没有在听蔡丰老闆的开导,而现在注意力都只放在他最喜欢的蔡丰哥的肉体上,真的是很好懂得一个人。
估计他现在生理反应也让他很难动……
「蔡丰老闆,我想阿讚是害羞啦,我帮你固哩就好,你先忙啦。」
我替阿讚解套,打断蔡丰老闆的说教,蔡丰老闆停下来看看我,再看看已经正常的阿讚,叹口气说:「蔡丰哥对你讲价泥多,希望你听ㄟ勒啦,阿讚?」
我看阿讚用力的点头,蔡丰哥对他笑了下捏捏他的脸蛋,对我说歹势麻烦你了,就走去准备晚上开店的工作。我看阿讚,阿讚用那大眼睛盯著我,我看到这样子不免轻笑出声,道上被称为「疯狗讚」的阿讚,现在看来像是隻被蔡丰哥养得听话的小狗。我看见他不动就说:「你根本没在听,你只在想色色的事情,对不对?阿讚。」
「谁叫蔡丰哥突然就哩挖面头前脱衫……」阿讚说。
「好啦,快洗一洗阿讚。」我说,但是阿讚不动。他身上现在真的有够髒的,跟他同房的我,其实只要稍微靠近他一点点都可以闻到他那身咸味。我看阿讚起身,完全不在意让我看到刚刚因为蔡丰老闆裸上身而挺起的棉裤那一包,拿起毛巾弄溼就问我说:「阿茂,我刚欸赛……」
「没赛。」我立刻拒绝阿讚用擦澡的,阿讚放下毛巾垂头丧气的骂我髒话,又继续站在那不动。这傢伙到底是怕看到自己的刺青到什么地步?二十几岁的人个性却比小朋友还会甩态。我想了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阿讚想洗澡,而就想到一计说:「阿讚,你不洗澡蔡丰哥ㄟ生气吧?」
阿讚听到我说,很老实的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