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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娱乐圈]丛林法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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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叶舟还想挣扎一下,可不知怎的就是提不起气势来,最后慢慢把手从锅盖上收了回来。
    苏杭同时打开了旁边另一个正小火熬煮的锅,探头瞧了瞧,是一锅奶白色混杂着不明油脂的蜜汁液体,里头还浮尸般的飘着几个蘑菇,他取来一只长柄勺,伸下锅里搅动了一下,捞上来一勺香菇平菇杏鲍菇,除了杏鲍菇简单地用手撕了几下,其余菇类都是完完整整的一大个。
    “……这是什么?”苏杭挑着那勺悲惨菇问俞叶舟。
    俞叶舟吞吞吐吐,说:“奶油蘑、蘑菇汤……”
    苏杭眼角一抽,又看向他严防死守的锅,里面是半锅滚沸的油里“煮”着两只蛋,于是又问:“那这个呢?”
    俞叶舟目光躲闪:“煎蛋。”
    这哪是煎蛋,这是炸蛋!说话间一物冲破荷包蛋的束缚,被热油翻滚上来,亏得苏杭浸淫于料理之事多年,才能认出那炸得两眼翻白、死不瞑目的玩意是只北极虾。
    俞叶舟赶紧解释道:“这个,我是觉得这个有营养……你以前也给我炸过虾……”他越说底气越是不足,最后抿了抿唇,犯了错似的紧紧闭上了,只拿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苏杭。
    苏杭看着这两锅堪称生化武器的东西,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努力地勾了勾,面朝俞叶舟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心平气和”地说道:“俞总,讲实话吧!是不是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决定下毒毒死我了?”
    俞叶舟不明所以的“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杭是在嘲讽他的厨艺,他低头搓了搓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原意只是想给苏杭做一顿爱心早餐,眼下看来爱心一丁点没有,全是黑暗料理。
    “起开,不会做硬逞什么能?别浪费东西。”苏杭冷声冷语地将他往旁边推开,想去关油锅下的火,才伸了手,沸腾的油忽然炸出几滴来,一粒大油星直接迸落到苏杭的手腕上!
    “嘶——”
    苏杭刚条件反射地缩回来,手就被俞叶舟一把攥住,按到水龙头底下冲凉。他企图挣开,反被俞叶舟攥得更紧:“听话,至少冲五分钟!”
    那粒油星确实大了点,一离了冷水就烫得他火急火燎地疼,他扭过头看向俞叶舟,视线不经意落到对方的胸口。俞叶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到苏杭突然不挣动了,老老实实伸着手在水下冲着。
    俞叶舟惊异了一下,便听见苏杭颐指气使地叫他去关火,让他把那锅炸蛋倒掉,看着心烦。
    冲完五分钟,苏杭接手那锅蘑菇汤,用漏勺把里面不该有的东西都捞出来,然后将没切的蘑菇倒在案板上。
    俞叶舟看着他那块烫红了一片的手腕,轻轻皱眉:“还是先去医院涂点烫伤膏吧,要是不及时处理,要起水泡的,以后落了疤就不好看了。”
    “不去!屁大点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
    苏杭猛地甩下漏勺,烦躁地拎起菜刀,咔咔咔把蘑菇切成了小片,他刀工细致,每一片都厚薄均一,切过后把蘑菇片简单过水冲洗了一下,然后扔到平底锅里去用黄油翻炒,待炒得正好有香味飘散出来,才丢进那锅牛奶汤底里继续煮。
    这锅汤已经被俞叶舟做坏了,可把一整锅都倒掉着实有点浪费,所以只好简单改造一下。
    “苏杭。”俞叶舟叫了一声,语气里似有些无奈,“就算不怕留疤,至少也止疼啊。”
    苏杭搅动着汤,毫不客气道:“你后背炸开那么大朵花,你觉得疼了吗?我这芝麻大点儿油星,疼个屁。走开,别耽误我做饭。”
    俞叶舟听到这话后怔了一下,联系到苏杭之前冲水时的呆愣,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是叫苏杭想起那场爆炸事故来了。
    因为当时烧得有点深,必须得把表面烧焦的组织和腐坏的皮肉剜掉,才能促使它长出新的肉来,疼固然是疼的,只是那时候有苏杭陪着,疼也甘之如饴了。那次爆炸给俞叶舟后背留下了一大片烧伤疤痕,虽然愈合之后也不至于太过狰狞,但总之是坑坑洼洼不好看的,与周围的正常皮肤之间界限分明,医生说如果想要美观,建议植皮修复,被俞叶舟拒绝了。
    一是觉得一个男人并不怕后背留点疤,二是因为……这可是他救苏杭留下的功勋章。
    俞叶舟一时体会不出苏杭说这句话有没有别的深意,也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苏杭是在心疼他,但他没再强迫苏杭去医院涂药,沉默了一会便端起那只煎锅去洗,两人好半天没再说一句话,许是刻意回避刚才那个话题。
    他吭哧吭哧刷着锅,一边偷偷看那边苏杭有条不紊地煮汤、烤面包。
    “哎哎停、停!别刷了,你想刷漏这锅吗?”苏杭惊道,“这锅上才用出一层油脂,你这样刷完,回头廖叔再用肯定要粘锅了。”
    俞叶舟:“……”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还是赶紧住了手。
    苏杭实在是无法,掏出一个西红柿丢给他:“你非要干活,就去把西红柿切了,做沙拉。随便切切就好,别切了……”他猛然住嘴,差点要说别切了手。可能是今早俞叶舟太反常了,搞得他也跟着不正常起来,险些将这么暧|昧的话说出口,把西红柿扔给他以后,苏杭也不管了,把蔬菜沙拉要用的其他食材整理好。
    就连西红柿,俞叶舟也切得歪歪扭扭,他看着自己刀下的杰作,忽然低低地吐出个“对不起”。
    苏杭:“……?”
    “我其实……只是想给你做份早餐,让你洗完澡就能吃到热乎乎的东西。”俞叶舟低落道,“可我不会做饭,家务也处理不好,连各种菜都分不清。以前让你做那么多,真的很抱歉,我以后……”
    我以后会慢慢学的。
    苏杭突然“啪”得关了火,笑了笑,开始盛汤:“你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会做才是正常的。而且家务家务,有家才有务,你连家都没有,也不需要做什么家务。”
    “那你……”你不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吗,你以前做家务又是为了谁的家?只不过后半句俞叶舟没有说出来,本来苏杭放弃优渥生活跑来伺候他就已经是自降身份了,他还要说出来,岂不是平白让人难堪尴尬。
    苏杭把他切的西红柿放进沙拉碗里,浇好酱端上餐桌,便去叫廖牧然吃饭。
    …
    一顿饭吃得寡然毫无生气,本来俞叶舟是抢去挨着苏杭落座的,结果廖牧然出来的时候,苏杭就借着起身盛汤的机会换了个位置。最后就成了苏杭和俞叶舟各坐两边,而廖牧然电灯泡似的插在中间。廖大导演一边要忍受苏杭的万里冰寒,一边要承接俞总裁的孑然妒火,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也幸亏他是廖牧然,稳坐中位,还能怡然自得,吃到一半甚至伸手揩去了苏杭脸颊上的面包渣,温言细语地叫他“小心烫”。
    眼红得俞叶舟当场撕碎了手里的面包片,大有将面包当做廖牧然,揉碎了吞进肚子里的架势。
    廖牧然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偏过视线道:“杭杭,吃完把我昨天改的最后一场戏看一下,如果感觉到位,剧本就这样先定下来,我们择日建组开机。”
    杭、杭杭是什么鬼称呼?!他都没这样叫过!
    俞叶舟两排后牙槽磋得咔嚓咔嚓响。
    苏杭抬起脸来,乖乖地点头:“好的,廖叔。”
    廖牧然摸了摸他的头:“嗯,吃饭吧。”
    “……”另一头的俞老板已经被妒火烧得只剩个人字头了,而且他倒现在也没搞明白苏杭和廖牧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
    吃完饭,廖牧然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苏杭则在客厅里试台词。
    《零》这个剧讲述的是上海沦陷时期,X党军|方高|官的独子温攸海留学归来,以地|下|党上海站整条联络线为投诚礼,凭借自己高官父亲的关系,入职X党军|方某部,而其真实身份却是代号为零的地|下|党秘密特|工。为保证身份的绝密性和任务的顺利完成,他刀头舐血,在不知其身份的地。下。党同窗好友,和将其视为生死知己的X党某军。官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家国存亡、生死较量的传奇故事。
    高。官独子、随性肆意、意气风发,是温攸海出场时所带的标签,他是那时社会里最令人羡慕的衣食无忧的上层人,是战争背景下仍可以一掷千金的小少爷。
    而廖牧然之所以后来去而复返,对苏杭刮目相看,也正是因为他与安洋的MV里,那个举枪的镜头,那个明明在任务和友情之间纠结徘徊,面上却冷淡决绝的表情,还有那股被击毙时倒地而笑的释然。
    那正是廖牧然想要的温攸海的模样,表面一定要坚毅、勇敢、爱恨分明,实则小心翼翼、心思缜密、机关算尽。温攸海是一个集残酷和温柔于一身的人,他可以为了保护不相干的舞女以背挡弹,也可以为了家国大义击杀知己好友。他热时如顶沸岩浆,让无数女孩儿痴心待嫁;冷时亦似千年寒冰,让亲密之人后背发凉。
    说他生来温和也好,说他本性凉薄也罢,苏杭身上就有那种神经质的感觉,拿得起放得下,他和温攸海的共同点是一样的——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到底,也都是个本质温柔的人。
    苏杭给了廖牧然细改剧本的灵感,令他有冲动将温攸海写得更像苏杭本身,让温攸海成为一个为苏杭量身打造的角色。
    廖牧然开始有些顾虑,因为苏杭太年轻了,缺少太多的磨砺,他有些浮躁,虽然都说出名要趁早,可最好的沉香木永远都是沉稳于底的,若做不到心稳,苏杭也只不过是朵闪瞬一现的昙花而已。所以那夜他把苏杭叫到酒店房间里去,摆足了要潜规则他的架势,结果苏杭差点一脚把他踹出窗户,廖牧然才确定苏杭虽然浮了点,还不至于到头脑发昏想走捷径的地步。
    而最终给廖牧然吃下一颗定心丸的,是莱茵的出现——他认出了莱茵就是弗朗索瓦跟前的小助理,而弗朗索瓦算是廖牧然的人生导师。他出名早,二十岁执掌的第一部电影就拿下了最有国际影响力的电影奖项——金玫瑰奖的最佳导演,刷新了该奖项最年轻导演的历史记录,此后他先后参与两部电影,均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但是伴随着荣誉而来的永远是最恶劣的诽谤和诋毁,廖牧然也不落俗套地走到了人生迷茫的岔路口,他放下所有拍摄工作,动身前往欧洲采风散心,也就是那时候,在一家并不出名的咖啡馆里,他遇到了已经五十岁的荣冠满身的著名导演弗朗索瓦。
    两人相谈甚欢,很快结为好友,弗朗索瓦的话给了年轻的廖牧然很大的激励,回国后,他导演的又一部电影仅仅相隔四年就被再次提名金玫瑰奖,虽然那次没能夺得奖项,也令廖牧然对人生的前景有了十足清晰的展望。
    廖牧然后来又私下去法国,与弗朗索瓦见过几次面,那时候莱茵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便已跟在弗朗索瓦身边很努力地尝试着处理事务,所以他对莱茵的印象很深,而莱茵还小,见他次数也不多,大概很快就把他忘了。
    他虽然知道弗朗索瓦养育了一个男孩,但从来没有见过,今次看到那个忠心的小管家莱茵对苏杭恭恭敬敬、有求必应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苏杭便是被弗朗索瓦骄傲地称为“我的小珍珠”的那个被保护得极好的孩子。
    如今弗朗索瓦及其夫人均已逝世,他的小珍珠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于情于理,廖牧然都应该替他那位人生导师继续保护着这个孩子。
    苏杭念过一遍剧本,发现廖牧然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便也坐下来歇了会。俞叶舟适时端着水杯靠近过来,借着递水的动作偷偷摸了下苏杭的手指,虽然只潦草摸到了一下,他也似喝了罐蜜似的,盯着苏杭笑了半天。
    “……”苏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面前的青年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虽然沾染了点厨房的油腥气,但仍是甜甜的味道,俞叶舟盯着那段吞咽水液时轻微鼓动的脖颈,只觉得它白润似玉,纤细得不堪一握,他答非所问,以几乎歪倒在苏杭肩头的姿势,轻轻出声道:“你身上好香。”
    苏杭:“除非是洗澡时滚进了马桶,不然连狗都是香的。”
    俞叶舟听得笑起来:“你肯跟我说话了?”
    “我是不想跟你吵,对牛弹琴太累了。”苏杭道。
    俞叶舟权当没听见话里的那些明嘲暗讽,他伸出手指揉了揉苏杭腕子上那块圆圆的烫痕,问:“还疼不疼了?”
    苏杭把手翻过来,不让他摸:“不疼。”
    结果俞叶舟又开始摸他中指上那个常年写字练出来的小茧子。
    “啧,你到底滚不滚?别以为这里是廖叔家,我就不敢把你赶出去。”苏杭把两只手都握起来,手指头藏在手心里,坐得离他八丈远。
    俞叶舟也没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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