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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弟西服与大波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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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府的家奴忠心耿耿,带着小主人和痴傻的二爷,竟也没有起外心。赵陵到达南国赵府的时候,这里一派歌舞升平,与北国的兵荒马乱如同两个世界。
  他换上华服,骑上高头大马,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赵府大爷。
  
  时移势迁,北国传来停战消息时,赵陵正在与新结识的伙伴喝酒。那人与他分享:“当时燕王、靖王、广平王与前朝太子各执一旗,不料如今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肖将军坐上了皇位。”
  赵陵脸上波澜不惊,浅笑道:“乱世出英雄,谁做皇帝不是做?”
  
  赵陵的生活一切如常,他不去想当初两人在赵府的悖德乱伦,也不去想军营里的甜蜜又苦涩的吻,不敢怀念,因为不敢期待。
  
  又两年,北国传来皇帝选妃的消息。其时赵陵正在新开的药材铺里查账,身边还带着赵渊,这孩子的眉眼没有一处像他,浑身上下尽是他那个负心汉爹的影子。
  赵陵一边教他看账,一边潜移默化地教他待人接物。
  
  傍晚回家,爷儿俩坐在马车上,赵陵还一边考教他:“当归一两几钱?”
  赵渊一板一眼答他,过了一会儿,不想答了,就腻在他身上撒娇:“爹你听,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赵陵把他抱在膝上亲了亲,道:“马上就回家了。”
  
  车轮辘辘碾过泥土。
  赵陵发现不对劲时,车子已经行到了郊野。“阿达?”他喊车夫的名字,掀开门帘却发现外面已经换了人。“你是谁?!”
  那人蒙着面,转身拿一块沾了药的手巾捂住赵陵的嘴。
  
  车子行了十几天,中间换掉三匹马。赵陵一路半梦半醒颠簸到京城,醒来时第一句便问:“我儿子呢?!”
  “你若听话,你儿子便安好,你若不听话……”那人一身杏色华服,手执折扇看着他笑。
  赵陵问:“我听话,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冬至祭天这日,赵陵被裹上皇后的朝服,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皇帝的仪仗从皇宫慢慢向城郊的祭坛延伸。
  赵陵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抬到了道路中央,吾仗、立瓜、卧瓜各四,五彩龙凤旗十面,次赤、黄龙、凤扇……用的是皇后的仪仗,与皇帝的队伍遥遥相对……
  
  人群中立刻出现骚乱,挟持赵陵那人,就在此刻穿着一身杏袍翩然而至,他脚踩在赵陵的车顶,朗声道:“皇帝陛下,仔细看看这是谁?”
  赵陵坐在车里,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远处车里的情形。便听见车顶上的人继续喊:“我给你送皇后来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替肖大小姐代嫁到赵府的那段时光?这赵大爷对你可是仁至义尽啊,不单被你睡了,还以男儿身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说这世间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道旁的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对面的銮驾上不再放任这人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了,几十只利箭齐齐飞过来。
  杏袍人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潜入车内将凤冠霞帔的赵陵一把抱起躲过刀光剑影,他一边用轻功飞跑,一边笑着冲赵陵说:“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替他生儿子?”
  赵陵心道,是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
  
  杏袍人不往远处跑,反倒往回跑。
  
  赵陵只觉自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扑啦啦落到了皇帝的銮驾上。同他一道来的还有一只桃木刻成的粗糙的小木剑,剑端扎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三日之内,下罪己诏,自认窃国贼,儿子还你’……
 
  14。
  赵陵在肖晖的车上呆愣了一会儿,说:“渊儿被他们抓了。”
  肖晖道:“我知道。”
  一旁有礼官上前,对肖晖道:“陛下,龙辇坐二人,于礼不合。”
  赵陵被请下銮驾之前,拽着他的衣袖道:“你要救渊儿!”
  
  已经有皇帝的暗卫去追查刺客,然而那人动作太快,竟然叫他们跟丢了。
  
  祭天大典之后,有官员上奏,因赵陵的身份,在百姓中造成了非常糟糕的舆论影响,因此应该处死他以 正视听。
  皇帝将这封奏折搁置了,于是赵陵的处境也变得暧昧起来。
  
  之后他被安排进皇帝寝宫的偏殿,当晚肖晖就穿着皇袍过来了。
  赵陵急切问:“渊儿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但一定会有的,你稍安勿躁。”
  赵陵的精神一下子又委顿了。肖晖看他那样子,说:“一定会把孩子找回来的。”
  赵陵嗯了一声,便再没有话说。
  
  后宫里住着几个刚选进来的秀女,肖晖也没有功夫搭理。第二日,朝堂上没有人关心赵渊的下落,只有人催促着赶紧把赵陵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皇帝没有说话,他看着堂下的众位臣子,半晌才说:“他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先把孩子找到。”
  众臣一听皇帝竟然要找那丑闻标签一般的孽子,都炸了锅,只有几个耳聪目明的听出了话音,陛下这是承认了那孩子是皇子了。
  
  一整天,毫无头绪。赵渊和杏袍男子两人,像一阵风,湮没在空气里。
  
  肖晖到赵陵宫里的时候,他正摸着那把桃木短剑,桌上放着那张叫肖晖认罪窃国的纸。
  “快有消息了。”肖晖说。
  赵陵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两行泪便滚下来:“是吗?”
  肖晖对上他的眼,说不出一个是字。
  赵陵忽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字字泣血,道:“肖晖,陛下!我求你,救救渊儿吧,他是你的亲生孩子啊。”
  
  15。
  半个月过去,赵渊依然杳无音信。
  赵陵在寝宫里从以泪洗面,到麻木地行尸走肉一般。
  
  肖晖每日都来看赵陵,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同理心,他对赵渊一样思念,但一定不如赵陵那样痛彻骨髓。
  
  当日赵陵哭求他下诏,哪怕只是缓兵之计,哪怕只是做做样子骗骗那个人,总有办法的吧?可他说他不能。
  第四日早朝,皇帝的案牍上赫然放了一封信,上书两行血字:小渊儿好乖,走之前还在叫爹爹救我,血也够新鲜。
  一时间肖晖浑身发凉。
  堂下的众臣都不知上面情形,只见皇帝陛下面色一寒,只当他又要因为孩子的事发难,谁料不过一瞬,皇上便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众人错觉。只有在一旁侍候的太监冯祥知道,那封血书叫皇帝偷偷收进袖口里去了。
  退朝之后,皇帝叮嘱冯祥道:“一个字也不许外泄。”
  “是,奴才知道。”
  
  肖晖还记得,当时那肉团子在怀里叫婶儿的顽皮模样,也记得他拿到桃木剑时童真的笑容,当然还 记得,赵陵两年前为他挡剑时昏迷了两天两夜的场景……
  可赵陵唯一的儿子,因为他死了……
  
  这事后来果然没有外泄,除了他与冯祥,这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赵陵连一个字也没听到过。
  肖晖当时去看他,听宫女说他这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便亲自端了饭菜过去,劝他:“好歹吃一口,过两天渊儿回来,你饿瘦了怎么办?”
  赵陵的眼珠子木愣愣转向他,一挥手,打翻了他掌上的餐盘。
  周围的侍从都惊叫:“陛下!”
  熟料肖晖只是自己擦了擦手,道:“无碍。”
  
  于是飞霜殿偏院这位的彪悍名声便传了出去。
  
  肖晖每日都哄他:“一直在查,已经查到那人带着渊儿在兰州了。”
  赵陵便要亲自去兰州:“我要亲自去找他!”
  “你去了能怎么样?看你瘦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了,到时候侍卫们不但要找渊儿,还要照顾你。”
  赵陵便不说话了,当晚开始好好吃饭。
  
  十日后,早朝时众臣重提子嗣的事,显然大家已经听说了偏殿那位独得恩宠的事。“皇上贵为天子,一言一行皆是天下表率,若皇长子生母为妖妇,恐要遭天下人耻笑啊。”
  “储秀宫皆是经过层层选拔的良家女,望皇上雨露均沾啊。”
  ……
  
  皇帝当场黑着脸驳斥了他们:“谁是妖妇?黄阁老到底在影射谁?!皇长子?皇长子找了月余都没有音信!你们叫朕从哪再弄出一个皇长子来?!”
  这话一出口,朝堂上蓦地静下来,皇上不仅认了这个儿子,还亲口认了他是皇长子了……
  
  肖晖虽在朝堂上痛斥群臣,回到后宫,又难免被他们的话动摇。当晚去了储秀宫。
  
  万事俱备,正待入巷,冯祥匆匆忙忙跑来:“陛下,偏殿那位……”
  肖晖立刻跳下床:“偏殿那位怎么了?”
  “偏殿那位……发疯了……”
  
  肖晖披上衣裤便往飞霜殿赶,到偏殿时,赵陵正将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砸过来:“你骗我!渊儿呢?!半个月了!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花瓶触到地板应声而碎,发出哗嚓一声脆响。侍从们都知道陛下对这位的偏爱,没有一个敢上前拦架。
  果然,肖晖被砸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反倒过来安抚赵陵:“我没有骗你,你也知道,从兰州到这里是有多远,每日换马跑也要十多天,你别急,把东西放下来,来,给我……”他一边慢慢靠近赵陵,一边趁他不备将他手里的凶器夺下来,然后将人一把揽进怀里。
  赵陵呆愣愣地,像是被他说服了,整个人软化下来,喊了一句‘我的渊儿’眼泪便顺着一起流下来……
  
  16。
  后来,肖晖便没再去过后宫,每天陪着赵陵用饭,看着他多吃一点。怕他晚上又发疯,夜里也陪他一起睡。索性两人连孩子都生了,肖晖觉得这也没什么。
  
  赵陵从前跟他同床共枕,整个人恨不能长在他身上,现在却不了。
  肖晖看着赵陵靠到墙边的背影,心里沉沉叹了口气。
  
  “皇上,五更了。”冯祥在床边轻声喊。
  肖晖从床上小心翼翼爬起来,旁边有侍女上前为他宽衣。他轻轻摆手,用食指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们拿着皇袍到外间去侍奉。
  宫女们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陛下对这位娘……公子真是好。
  
  赵陵还在睡着,肖晖俯身探头到他那边看了看,低声嘱咐侍女道:“不要叫他,让他多睡会儿。”
  
  待肖晖下了早朝回来,两人再一道用早膳。
  
  如此过了月余,一日早餐时,赵陵道:“你不用天天陪我,我不会再发疯了。”
  肖晖说:“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想跟你一起待着才过来的。”
  赵陵抬起头,眼里没什么感情,道:“不用说这些话,我现在一想起当初在军营里你说的谎话,还忍不住恨。”
  “我……”肖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救了你,如果没有救你,也不会有今天这局面了。”
  
  17。
  肖晖的心里是有触动的,这么长时间,从当初赵陵一厢情愿的喜欢,到后来的舍命相救,到现在的反目成仇,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肖晖心里是有触动的,也可以说是难过的。他这辈子没有欠过别人,只有赵陵,这人又蠢,傻傻地付出也没有求过回报,只要一句‘喜欢你’就赴汤蹈火也愿意干了。肖晖自觉对赵陵是有亏欠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吃饭。”
  赵陵也没有再做声,只默默地麻木着一张脸吃完了早膳。
  
  到午膳,肖晖专门派冯祥来说,这大太监对赵陵的态度十分恭敬,低眉顺眼带着恭顺的笑容道:“皇上今儿中午宴请徐大将军和他夫人,就不过来了,还叫奴才问一句,公子要不要同去。”
  赵陵也不搭理他。
  
  这主儿连肖晖来了也不给好脸色,冯祥便仍躬身站着,等了一会儿,又说:“徐大将军的夫人出嫁前叫沈丛,想是公子旧识,专门叫奴才转达,多年不见,他对您甚是想念。”
  赵陵的脑袋这才转过来,看着他问:“丛哥哥?”
  冯祥道:“应该是了。”
  
  赵陵出现在宴厅门口,沈丛见到他就站起来,迎出来时不自觉红了眼眶:“陵儿!”
  赵陵对着他笑了笑,说:“看到你过得好就好了。”
  
  两人相携进了屋,肖晖看着赵陵道:“叫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肉。”
  赵陵并不与他搭话,跟沈丛两个分别坐下了。
  肖晖帮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徐朗徐将军,这位是惠妃。”
  赵陵听到‘惠妃’两个字,看过来。
  旁边徐将军爽朗笑道:“惠妃娘娘吉祥,听说你出阁前与我们沈丛交好,你传授他些经验,叫他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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