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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绿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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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宋玉阶温柔地对齐嘉馨说:“实在挤,可以换个位置。”
  齐嘉馨违背良心的摇摇头:“没事没事,师哥不挤就好。”我实在是不敢动啊。
  顾兰庭指了指宋玉阶的杯子:“给我喝一口。”
  宋玉阶有些不情愿,他好不容易吹凉的茶,口正干得很。顾兰庭也没看他眼色,直接便握住杯身要去跟人抢。
  在宋玉阶叫了一声“哎”的同时,顾兰庭因为被滚烫的杯身烫到也痛苦了叫出了声。宋玉阶有点无奈地放下杯子:“你今天怎么莽莽撞撞的。我去车上拿医药箱。”
  宋玉阶走后,晴凁怪里怪气地说道:“眼睛都定在人身上呢,能不莽撞嘛。”
  顾兰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顾兰庭跟着宋玉阶身后钻上了车的后座,上车前顺便把宋玉阶那边的门也关了。宋玉阶有点不自在地往门边靠:“我马上就下去了。”
  顾兰庭抓着他往中间带:“你急什么?”
  宋玉阶低头看不清表情:“留齐嘉馨和晴凁单独呆着不大好。你下去吧。”
  顾兰庭很不解,宋玉阶关心齐嘉馨干什么,还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是谁下车。。顾兰庭抬起宋玉阶的下巴,发现他仍然没什么血色的样子,整个人都很疲惫,宋玉阶推开顾兰庭的手。顾兰庭突然想起自己刚刚也是这样挑起齐嘉馨的下巴了,难道宋玉阶因为这个事不高兴了?
  顾兰庭挑着眉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宋玉阶轻声说:“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就是很不高兴了。直男脑回路的顾主任,竟奇迹般地仿佛读懂了宋玉阶的真实情感。顾主任舔舔嘴唇,宋玉阶抬头瞪着他。宋玉阶越不耐烦,顾兰庭就更加确认宋玉阶应该是吃醋了。
  宋玉阶看顾兰庭眼都不眨地看着自己,他寻思自己又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他。顾兰庭看宋玉阶眼神迷茫,心里竟有点痒。他伸出手去摸宋玉阶光洁的下巴,他好像很久没和他亲热了。宋玉阶抓住他的手往后退,他不知道顾兰庭又想干什么,但他下意识地对这种亲昵感到恐惧。每当顾兰庭对自己表露好意的时候,他都会立刻受到更大的伤害。他要不起顾兰庭的温柔,更何况现在他已经不想要了。
  但顾兰庭丝毫没察觉到宋玉阶的异样,他一手解开了两颗衬衫的纽扣,一手反过来压住宋玉阶的手腕。那急切的样子仿佛要将宋玉阶吃掉,宋玉阶像惊弓之鸟一样想起了那天顾兰庭强上自己的样子。
  “顾兰庭,你别这样!”宋玉阶声音颤抖。别这样,不要在最后还伤害我。
  顾兰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宋玉阶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宋玉阶将怀里的医药箱塞给对面的人,转身想离开。顾兰庭却拉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地说:“至少帮我把伤口包扎了吧。”
  宋玉阶本来想着是来个小长假,给自己重新回到医院工作有个过渡。结果这几天宋玉阶过得浑身不舒服,顾兰庭似乎一直在作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去德国太久,顾兰庭少了乐趣。在林里并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更何况这四个人关系诡异又都各怀心事。宋玉阶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和他们周旋客套,早早便挑了顶帐篷睡觉休息。外面断断续续传来聊天的声音,宋玉阶也丝毫不介意,他头疼得炸裂沾上枕头就想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玉阶的帐篷被人拉开。宋玉阶其实睡得很不安稳,太阳穴直跳,怎么也睡不深。顾兰庭就着小缝爬到宋玉阶身边,带着周身夜间的寒气从后面搂他进怀里。
  宋玉阶打了个寒颤,很不舒服地乱蹭:“你进错帐篷了吧?”
  又有人窸窸窣窣地拉开帐篷的拉链,齐嘉馨小声地说:“顾主任,你打火机落下了。”
  顾兰庭将脸埋到宋玉阶颈后,闷声说:“你先收着吧。”
  齐嘉馨又将拉链拉回去,宋玉阶从顾兰庭怀里坐起来揉着太阳穴:“你进错人的帐篷了吧?”
  顾兰庭也跟着他坐起来:“宋玉阶你最近犯什么毛病?”
  宋玉阶重新躺下将被子全都蜷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说:“你出去吧,我不大舒服。”
  顾兰庭以为宋玉阶又不知道在发什么性子,将他的被子扒开,有些生气:“宋玉阶你起来说清楚,你这是对谁发脾气?”
  宋玉阶也有些生气了,好好的顾兰庭在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宋玉阶语气不大好地说:“你要折腾能去找齐嘉馨吗?我真没那个力气。”


第四十一章 
  顾兰庭沉默了两秒,他何尝被宋玉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过。刚刚他被晴凁拉着跟齐嘉馨将美国的事情说清楚道了个歉,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贞洁烈士又是爱玩的年纪,聊着聊着竟发现三观还挺合适。本来是约炮的关系,却似乎在向朋友发展。顾兰庭看着两人聊得不亦乐乎,似乎也没自己什么事。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宋玉阶确切来说,也是从约炮开始的。他从前很排斥这件事,但怎么人家约炮就能朝好的方向发展,他和宋玉阶就变成这样了呢?宋玉阶从德国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大正常,这几天他尤其觉得宋玉阶人虽然在身边,但却好像随时要抽身的样子。顾兰庭烦得不行,他既烦宋玉阶这副了无生气的反常样子,又烦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便开始去想宋玉阶的事。他心情不好,自然只能找当事人解决。谁知道他头一次主动找别人,别人却脸都不给他一下。而且还是那个从前天天巴着讨好自己的宋玉阶。
  顾兰庭越想越气,干脆将宋玉阶拽起来:“宋玉阶,你别装了。你吃醋了吧?”
  宋玉阶双手抵住顾兰庭,茫然地问:“我吃什么醋?”
  顾兰庭本来打着问个清楚的想法,谁知道面对宋玉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暴躁地说:“从你去德国到回来,你就是这副样子。你是因为齐嘉馨,才这么无理取闹吧。我和他屁关系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现在我和你解释了,你能别……。”顾兰庭说着说着声音弱下来,他哪想到自己有一天近乎哀求一般说出这些话,他风流成性从来不觉得不对,却为了宋玉阶解释清楚,简直就是在低头认错般。他去抓宋玉阶手:“你能别再这样了吗?”
  宋玉阶吃惊不已,疑惑地说:“你和齐嘉馨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兰庭心下想,宋玉阶又来了。他总是这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想要装作大度又装作和他毫无夫妻关系,只是普通陌生人而已。顾兰庭受不了宋玉阶划清界限,却又死不承认自己是慌了。他下意识地便想讽刺几句。他发出嗤笑声:“行了,你能别再用你那张戴了面具的脸对人吗?”
  宋玉阶听完顾兰庭的话一下子清醒过了,甚至觉得血从心脏涌上脑袋。顾兰庭看宋玉阶毫无解释,甚至似乎在看笑话一般看他,顾兰庭只觉得自己讨糖不成还尽是不要脸的姿态。他不得不又仗势欺人几句,或许宋玉阶就会像以前一样讨好自己。他像个达不到目的便撒泼的孩子,又说道:“齐嘉馨也装,但人好歹有点骄纵讨巧的意思。你呢,你那副装作清高的样子是在演给谁看?”
  宋玉阶不敢置信,他看着顾兰庭说道:“顾兰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兰庭在黑暗处并不能看清宋玉阶的表情,他本来也没想说戳他心窝的气话。他自己心里也急,怕宋玉阶误会他的意思。但他从来没学过怎么体贴别人,他不会所以他更加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说清楚,又不想错过这次宋玉阶终于肯和他正面交谈的机会。在感性方面,他太笨拙了,还只是个用哭闹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更别提要他立刻站起来去追上对方。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太晚了,连给他学会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早已经没有了。
  顾兰庭烦得一把抓住头发:“宋玉阶,那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认真对过我,对过这段婚姻?”
  宋玉阶觉得,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好笑的事。他自认为自己确实并未在顾兰庭面前袒露过三分,但面对他时总是真心大于假意。他所掩装的一切也不过是从顾兰庭出发,并不想将自己的暗恋强加在他身上。他惯他纵他迁就他,抹杀掉一切坏的卑鄙的心思,全心全意地为他快乐。顾兰庭却以为,他的小心翼翼不过是敷衍和清高。所有人都能说他们这段婚姻不认真不坦诚,但顾兰庭有什么资格要求?
  宋玉阶很久没说话,久到他暴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都仿佛结上了霜,冷得渗入骨髓,大概很久都不会好起来了。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不想再顾及顾兰庭的感受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顾兰庭只听到宋玉阶说:“那枚戒指,我不是忘了。”宋玉阶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把它还给你了,顾兰庭。”


第四十二章 
  顾兰庭的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或者是没理解宋玉阶的意思。他记忆里,宋玉阶虽然也并不常戴着,但是但凡重要的时候,宋玉阶总会把戴戒指当仪式化。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可是那戒指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宋玉阶笑了:“是啊,很重要。”齐嘉馨说的果然没错,他种种谨慎克制不过是人尽皆知。连顾兰庭都能发现,他又还有什么好再掩藏的。
  顾兰庭沉默了几秒,似乎冷静下来:“你现在和我说是什么意思?”
  宋玉阶眯着眼看顾兰庭,长久在黑夜里他已经适应了光线。他能感觉到顾兰庭并没有在看他,或许是觉得他大半夜是在无理取闹。宋玉阶将下巴搁到膝盖上:“你想听我说什么?”
  顾兰庭听出宋玉阶似乎是想公诚布开的意思,这对他们来说很稀奇。他们鲜少坐下来面对面谈天,他们都有些自以为是地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别人。顾兰庭抱着双臂:“我们谈谈。”
  宋玉阶整个人放松下来,他感觉到顾兰庭没了刚刚一瞬间的暴躁,虽然他并不理解。他认为分开这个事,顾兰庭不会在意。但既然顾兰庭难得想要谈心,他也很乐意奉陪。宋玉阶问道:“你想听什么,从哪里开始?”
  顾兰庭不曾预想过他和宋玉阶旅行一趟,竟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如果事事要追究起来,太远太多太琐碎。他现在已经有些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他现在坐在宋玉阶旁边跟他说话,都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很多关于宋玉阶的事,都太出乎他意料。好比说他们的一夜情。
  宋玉阶主动开口道:“不如就从你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吧。”
  他此时十分冷静。他曾经以为关于他暗恋顾兰庭的那些过去,他会一辈子埋在心底,又或者哪天风和日丽的时候会有陌生人愿意听他的故事。他很难预料到,他会在他们即将分开的时候将从前的事掏出来讲给对方听。换做以前,他觉得这多少太残忍了,明知求而不得却依旧要坦诚相待的感觉,无异于自我残杀。然而真到他要将心挖出来的那一刻,他却突然觉得,这都没什么了,他已经可以作为旁观者把它当成一个无聊冗长的故事去叙述。再糟糕,也不会比喜欢过顾兰庭更糟糕了。宋玉阶心想。
  他和顾兰庭似乎在黑夜里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光线很暗,却肯定对方都在看自己。七年间,没有感情也终究残存了点朝夕的默契。和当初他们约炮的时候不大一样。
  那时顾兰庭刚从国外回来,他们并不是在接风宴上有所交谈。那时顾家家长不仅请了宋玉阶一家,更是借机宴请了医疗界的其它有头有脸的人物。顾家公子学成归国,明摆着是要接手父亲的班,坐镇一壁江山,谁能不给面子。
  实际上宋玉阶当时有手术,他还只是普通医生,硬是托同事替自己代了班。他心心念念的人从国外回来,他并不是想借此就和他发生什么,他只是太想顾兰庭了。
  “我不记得,当时你在场。”顾兰庭插嘴道。
  宋玉阶笑了笑:“你应该也不记得,我们就是那晚上的床吧。”
  如宋玉阶预料的那样,顾兰庭并未留意到他。这很正常,毕竟他们虽然是世交是竹马,但他却从未在顾兰庭的眼里存在过。即使顾廷领着人亲自来敬酒,顾兰庭也就是生疏客气地对长辈们寒暄了一番。即使顾廷点到他的名,顾兰庭不过是轻轻扫了一眼点点头。顾兰庭近在咫尺,甚至主动举杯,宋玉阶收敛神色强装淡定。那是他第一次学会在顾兰庭面前不动声色,第一次总是很难,若不是顾兰庭毫不在意,谁都能发现宋玉阶止不住抖动的手。哪个外科医生会抖成这样?
  宋玉阶本以为他们那天不会再有交集。中途他因为医院又把他叫去临时处理事情,他便先离开了。等他再到饭店已经十点多,他忙了好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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