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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泛滥_阿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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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说嘛,不过他好像对你痴心一片诶,居然看到我都不为所动。”彭隼语气酸酸的,这家伙一向自命不凡,别的不好说,自恋是一等一的,每天恨不得和镜子里的自己谈恋爱。
厉逍不理他,他又说:“既然你不管,那我就随意了哦。”
“随便你。”
厉逍干脆地撂了电话。
时郁一出口,彭隼脸上表情僵住了,身后吧台的调酒师闷笑一声,被彭隼瞪了一眼。
彭隼一脸郁闷,上下打量他一眼:“什么啊,你来找厉逍那家伙的啊?”
时郁不太反应得过来对方为什么是一种发酸的语气,迟疑地点点头,不是很肯定地问了一声:“他不在这里吗?”
彭隼刚刚自作多情了,这会儿了无生趣,他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他在这里的?”
时郁便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厉逍帮别人发了条广告,又不意味着他自己会来,但是他找不到别的借口和对方见面,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
彭隼见他目光黯淡下去,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但彭隼这人没什么同情心,看到他这样子只会有一肚子坏水冒出来,他整了整神色,问他:“你很想见他?”
时郁抿抿嘴唇,嗯了一声。
彭隼把自己的坏笑藏起来,脸上硬拗出了端庄的模样,说:“我是可以帮你和他说一声啦,不过想请你帮我个忙。”
时郁直觉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危险的引诱,让他想拔腿就跑。
但是他忍了忍,过了两秒,问:“什么忙?”
十点钟以后,店里人流明显多起来,卡座里坐得七七八八,DJ就位,舞池里也渐渐热闹起来,舞池前方有个高台,平时是有专门请人过来跳舞,带动气氛的。
但彭隼这个老板一点也不安心呆在幕后,像花孔雀一样很乐意在人前抛头露面,时不时心情好了就会在出现店里,表演个特别节目。
今天就是这样,彭隼穿着一本正经的衬衫领带,下身穿的低腰牛仔裤却挂着一串串的饰品链子,划开人群走向舞台的时候,一路哗啦作响。
他一站上舞台,台下的人便发出一阵呼哨声,彭隼抬手打个响指,DJ便很懂地换了首节奏感很强的音乐。
夜深以后,店里人潮涌动,舞池里肉贴肉,随着音乐节奏摆动身体,舞台上跳热舞的漂亮男人更是带动了全场的氛围,他的领带已经扯松,衬衫扣子全部解开,热汗从胸前肌肉流出一道沟壑痕迹,隐没入低腰的裤间。
音乐渐至高潮,彭隼单人热舞,似乎感觉不足,他的目光在台下扫一圈,然后定住,他笑了一下,径自走到舞台边上,从台下拉起一个人。
时郁被彭隼要求给他捧场,虽然他后来发现就彭隼这个人气,完全不需要找水军,但还是在彭隼上台之后,老老实实辛辛苦苦地挤到了舞池最前,和周围群魔乱舞的人格格不入地专注给彭隼叫好打call。
结果彭隼突然走到他这里,直接把他给拉到了台上去,时郁整个人都懵了。
厉逍撂电话的时候撂得干脆利落,心情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
厉逍还在擦头发,心情却越擦越烦躁,老觉得有事情挂在心上,放不下似的。
他一把扔掉毛巾,捡起刚刚被自己扔到被子堆里的手机。
上面显示和彭隼的通话记录是二十分钟以前,按照彭隼那家伙随心所欲浪出天际的尿性,又是那样的场所,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给彭隼电话打过去也没人听,厉逍皱着眉,又给时郁打了个语音电话,同样没接。
厉逍眉头更紧,脸色也难看起来。
十分钟后,厉逍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头顶上的灯光绚烂而迷幻,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更让时郁觉得眼晕,他被动地被彭隼贴住身体,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但对方毫不受他影响,也根本不在乎他是个人形立牌,完全是将他当作一个道具,尽情放自己的浪。
而场内气氛也因为路人被拉上台而飙到最高,声浪一层层涌过人潮,时郁觉得自己耳朵都要失聪了。
厉逍一进来,就看到舞池里群魔乱舞,而前方搭高的舞台上,时郁和彭隼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贴身热舞。
厉逍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两下。

3。3
一曲暂告结束,时郁也终于恢复了手脚行动能力,他顾不上别的,忙不迭先从彭隼手中挣脱出来,落荒而逃地跳下舞台,彭隼没来得及抓住他,也不生气,反正他自己已经玩开心了,还大笑起来,毫不在意地让DJ重新换了首曲目,舞池里重又换了另一种热闹。
时郁掉进人中,好像一滴水落入湖里,转眼间难寻踪迹,厉逍拨开人潮,进去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反被摸了几把胸肌屁股,退出来的时候青筋跳得更凶了。
想到刚刚时郁也是处在这种人堆里,一股不能名状的郁怒从腹内灼烧起来,他忍着气,拿出手机又给时郁打了电话,这次倒是很快,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不待对方说话,厉逍以一种显而易见发怒了,又勉强克制的的语气,劈头盖脸问道:“你在哪?”
那边听到他的声音,好似一下没反应过来:“厉,厉逍?!”
那声音里难掩惊喜,厉逍顿了顿,腹内怒气奇妙地下去了一些。
他嗯了一声,脸色还板着,声音却已经和缓两分,他又问了一遍:“你现在在——”
话音未落,时郁突然声音紧绷地说:“我不喝。”
然后是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厉逍脸色一变,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和斜后方一起传来一阵吵闹声。
厉逍回头,便看到一张桌上的几个人站了起来,将一个人围在其中,中间那个背影眼熟,不是时郁又是谁。
时郁从人群里挤出来,经过这里就被这桌的一个人拦住,说刚刚看他在台上跳舞,想要请他喝杯酒。
时郁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心中毫无这是被搭讪了的概念,别说本来就对这人毫无兴趣,直觉中也不敢真的和素昧谋面的人喝酒,而且这个人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像时郁这种学生时代遭过集体欺凌的人,总会对这种人多势众的情形异常敏感,时郁精神紧绷,全身都进入应激状态,当那个人不依不饶地凑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打开了对方的手,酒杯也应声而落,碎成一地。
对方脸色一变,这下算是被时郁激怒了,那人的几个朋友也站起来。
“喝杯酒交个朋友而已,至于吗?”
时郁被他们围在中间,这种被围堵的感觉和他在多年前曾经历过的很像,导致那时候的恐惧感又清晰地涌入脑海,他脸色有些发白,脚下却像僵住了一动不动。
怕是很怕的,但是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捱。
他全身戒备地绷紧了,这时候肩膀却突然被拍了一下,他浑身激灵,条件反射一样地觉得疼痛起来,连冷汗都下来了,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说了在那边等我吗,怎么和别人在这里?”
这个声音……时郁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正好看见厉逍垂着眼睛看他,目中沉沉,似怒非怒。
时郁一怔。
厉逍却很快别开了目光,他揽过时郁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把他往自己身后带了带,然后才抬眼看向眼前那几个人,说:“不好意思,他是跟我一起的,就不和你们喝了。”
不等对方反应,又说:“他刚不小心把你们杯子摔了,这个我替他赔了,再请你们一打啤酒,算是我的心意。”
他这样周周到到,即便态度上总有种令人不快的感觉,却也无话可说。
对方看时郁一眼,又看高大英俊,出手也很阔绰的厉逍一眼,觉得自己清楚了时郁为什么不鸟自己的原因,但又不甘心,最终阴阳怪气地嘀咕一句:“有人了就早说啊,浪费时间。”
时郁被厉逍拉着,穿过吵杂汹涌的人群。
时郁原本没有喝酒,这会儿却觉得自己脑子晕晕的,被厉逍牵住的手散发出一种烫人的热度。
他一路跟着厉逍,不知道对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但是心中充满对这个人安全的信任,无论去哪里都可以。
时郁侧头去看他,男人的侧脸在绚丽的灯光下紧绷出一种模糊而俊美的弧度,眼窝和轮廓,无一不是照着他心上人的样子长的。
时郁心脏怦怦跳,心中充满了不合时宜的揣测,想开口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一路走出了夜店大门,这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这条街上却显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繁华热闹,不断有漂亮时尚的年轻人经过,夜灯灿烂,照着他们脸上的精致妆容更加地如梦似幻。
而一走出大门,厉逍就放开了时郁的手。
握住自己的力量陡然松开,时郁一怔,朝厉逍看过去 ,对方已丢开他,独自往前走了。
夜风带凉,时郁本来也没醉,这会儿被吹得又更清醒一些了。
漂浮不定的心绪也被吹散开,他闭紧了嘴 ,低着头无声地跟在人身后,上了厉逍的车。
车门一闭,外边的声音陡然被隔绝开,仿佛很遥远地模糊起来。
车厢里很安静,厉逍不说话,也就没人敢说话。
时郁仿佛犯了错,有些不安地坐在副驾上,低着头看自己绞紧的手指。
厉逍终于先开了口:“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
那声音平静,听不出发怒的痕迹,但时郁莫名眼皮抖了一下,觉得很心虚。
他声音微弱地:“……对不起。”
他也知道自己每天窥视对方的生活,一点痕迹都不放过,还去打扰他的朋友,像一个令人恶心的变态偷窥狂。
厉逍又说:“别再来打扰我的朋友。”
“……嗯。”
时郁脸红到了脖子根,声音里有种欲泣的意味,他知道这是被对方彻底厌恶了。
厉逍看着他仿佛被羞愧和耻辱压得抬不起头,肩膀缩起来微微发抖的样子,一种令他烦躁的,不合时宜的心软和骚动又涌上来。
看不见的时候,他自然能够做到漠不关心,对这人毫无所谓。但一旦这人出现在眼前,他就发现自己无法忽视对方的一举一动,原本预备好的底线也会自动下调几个等级。
他的喉结动了动,话仿佛不经他的大脑,自己从他口中跑了出来:“有事就直接找我。”
时郁闻言,怔愣似的抬起头,他的眼眶还红着,包了一圈要落不落的眼泪,却忘记了哭,只微微瞪大眼睛,仿佛有些不能置信,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似的。
厉逍想知道他那点眼泪是不是真的挂住了,便真的伸出手指,按上了对方的眼尾,手指一湿,对方的眼泪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稍微有些烫,厉逍的心脏也好像跟着烫起来。
“你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吗?”
他问完,又顿了顿,大概也是想起来是谁总是晾着他,他声音低下来,莫名多了两分温柔似的,他说:“我会记得回复的。”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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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逍亲口给时郁下了许可令,对时郁松了口的同时,好像也给自己解了绑。
谨慎地保持距离,包括如何措辞如何态度如何不让对方误会,种种种种其实是会耗费大量精力的。厉逍偶尔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人为地给自己和时郁画出这么一条界线,像是刻意避讳什么似的。
但仔细一想,其实又没什么可以避讳的。
无非是时郁对自己余情未了,而他一开始并不打算再续前缘,微弱的良知促使他不好吊着人家——这倒也很奇怪,他对别的追求者并没有这样的良知,大约知道彼此都是游戏人间,擅长的就是调情玩暧昧,所以并不在意,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愧疚感。
但是时郁稍微有点不太一样,他喜欢上一个人的那种认真劲儿,虽然多少让人觉得有压力,但同时也很令人受触动。
厉逍冷落了他一段时间,那点儿骚动却好像没有因此彻底沉寂下去,反而在见过人家一面之后,又燎了上来。
理智和情绪常常不能自洽,他被理智主导得多了,偶尔情绪也会不甘埋没,占了上风,所以在车上他说了那些话。
所幸一时头脑发热,冷静下来后倒也没有很懊悔的感觉,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厉逍后来把人送到家,时郁似乎还因为之前的对话呆呆的,不知道动。
厉逍便凑过身去给他解安全带,时郁睫毛微一抖,垂下眼睛看到对方的侧脸,好像很亲密似的贴近自己的胸前。
他脑子里空白一片,眼里脑中都是对方的样子,对方在他眼里总是充满了诱惑力,他的心跳很快,手心也微微发颤。
厉逍给他解了安全带,退开的同时,他抬起脸看着时郁的眼睛,说:“时间很晚了,你回去早点——”
时郁被厉逍注视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熊心豹子胆,他突然凑上去,飞快地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下。
时郁的嘴唇偏凉,和厉逍的一擦而过,而后也反应过来自己胆大包天了,他迅速往后退,下意识还想说:“对不……”
厉逍却扣住他的后脑勺,凑近上来,嘴唇重新贴住,加深了这个吻。
时郁眼睛瞪大了,看起来反而手足无措似的,被他压着亲吻,嘴唇被吮吸了一下,才听见厉逍贴着自己嘴唇说的话:“小笨蛋,张嘴。”
时郁脑子里一团浆糊之中,也很听对方的话,依言张开嘴,厉逍似乎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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