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株高岭之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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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骆黎张嘴,骆骁接着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对有情人的微笑,什么是对心上人的微笑?不懂就去看看韩剧,那里面可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骆黎失了声,也松了力度。
陈皓清的笑,确实带着隔阂,不是真的隔阂,而是很明显,不是男人的微笑,而是奖励的夸赞。他一个人的时候几乎就是木着脸,像是除了木着脸,再没有其他表情一样,这个认知让骆黎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骆骁顺势推开压制着自己的骆黎,看骆黎一个人发呆,他又心疼了。他抬手把自家姐姐揽进怀里,开始安慰:“好了,一个男人而已,你这么优秀,还怕没有好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心完完全全的交出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心交给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懂?”
骆黎靠着骆骁,不说话,骆骁抱着骆黎摇晃着身体哄着怀里的姐姐,虽然是姐姐,优秀的不得了的姐姐,遇上感情问题,也不过是个女人,傻女人。
他那几句话,是提醒骆黎的没错,又怎么不是提醒自己的呢?
那个男人也会微笑,却似乎还没有一次是对自己微笑,似乎到现在为止,对方都只是因为当时的情景,正好需要微笑,所以微笑了。
骆骁对自己嘲讽的笑了,说骆黎傻,自己不是也挺傻的?这一场追逐的游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味道,明明是在挖坑埋人,自己却画地为牢了。
那本书分明在教他捕获人心,他怎么偏偏自己先陷进去了!
好在发展却依然保留在可控制范围之内。只要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也就可以了。
骆骁刨着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自己的睡衣发呆,抽着嘴角安慰自己,依然可以控制?梦果然很美好!
他爬起来给自己冲个凉水澡,一边提醒着自己可控制范围,一边忍不住的加快步伐,加快手段的计划着让梦成为现实,尽快拿下殷宁那只小绵羊。
周一的第一节课,殷宁看着一改以往的没睡醒,迷糊趴着的骆骁,眼睛抽了抽,这个骆骁,这是又想到什么新花招了?
整堂大课都被人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尤其是他还收到过对方信心十足要带他去天堂的言论,绕是脸皮厚如殷宁,也觉得骆骁这是擂着战鼓,在准备最后的攻击了。
一想到自己明明衣冠楚楚的站在讲台上,在对方的脑海里却是那样一副形象,殷宁就抽的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骆骁并不自知自己那首小黄诗给殷宁带来的冲击和影响,他的眼睛看着殷宁,脑子里却是梦境中的旖旎,时时刻刻都按捺不住把对方拥抱在怀吃干抹净的念头,只能任凭着这念头随意飘飞。
于是,这样近距离的相处,对双方而言都成了煎熬。
好不容易打了下课铃,骆骁照旧一个翻身,转眼到了殷宁眼前。殷宁依旧本能的往后退半步,疑惑的看着骆骁:“怎么了?”
骆骁斜拉着嘴角:“不怎么,就跟你一起走走,送你回寝室。”他确实没打算怎么着,他只是想加快脚步了。
春色趁早,他饿了,想快点儿吃到美食了。
殷宁假装没有看到骆骁往课本里放明信片的小动作,任由骆骁拍干净自己身上的粉笔灰,抱着自己的课本往外走。他掩饰着克制不住勾起的嘴角,赶了两步,跟着骆骁身边,两人一起往三号楼方向走。
☆、上(15)
他这么快就要跟自己回寝室,关于这个发展,实在出乎殷宁意料之外,又让殷宁乐见其成。
毕竟,男人勾搭人的戏码,前戏越长花的心思越多,感情也越深,却躲不过男人的本能:对性的需求,永远比对情的需求来的直接,来的直白。
有了感情基础,才能长久,但是,不可忽视的现实,有了性,才能巩固感情基础。
殷宁平静温吞的面上和往常一样,脑海里却早已经翻了天了。他想了很多种切入的办法,总不能一句话不说,上去推到就该干嘛干嘛,那太禽兽了,也就真的禽兽了。
他蹙着眉头思考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三号楼下,他莫名其妙的看着骆骁递过来的课本,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太多,对方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或者说,对方说送自己回寝室,本来就只是打算一起走这么一段路,而不是有着登堂入室的打算!
然而他居然被对方带着跑,想了一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脸少有的在这一会会儿的时间里,变幻了三四种颜色。
骆骁眼看着殷宁变脸,虽然不那么明显,可是对这个木头一样永远都温和面对一切的人而言,即便只是简单的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的讶异和不解,也能很好的娱乐住骆骁。
他满意着对方的变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又由黑变回白,得意的笑出声。他伸出手指意有所指的戳了戳殷宁的肩窝,转身摆着手走向五号楼。
殷宁几乎控制不住就要暴走,想到课本里的明信片,他才拉回最后一缕思绪,恨恨的咬着牙:“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几乎是飞上楼,一进门就将手上的课本掼到书桌上,对于好书如命的他,这简直就是最不可能的事,然而,这件事发生了,这么做的人还没有意识到。
他一门心思都在被他抽出的明信片上。难得他没有看明信片上的图画,而是直接翻个,看向背后空白处工整依旧的文字。
然后,他再次破功。
殷宁几乎呕背过去,他颤抖的看着那一首无言绝句,呼吸变得十分不稳。他转身把自己扔在床铺上,懊恼的锤床。
从手指飘出的明信片,轻飘飘的落在了桌子上,依旧好看工整的钢笔字迹,内容却和工整正经什么的毫无关系:
(五)早上睁开眼,污浊一裤裆;昨夜又见你,何时成真相!
殷宁又锤了一次床板,弄着寝室里咚咚直响。骆骁,你个小混蛋,你这是性骚扰,性骚扰懂不懂!不仅视奸我,还在梦里奸污我,居然还敢大咧咧的说出口,我很给你脸了是不是!!
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明明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性骚扰,自己虽然也有些心里不舒坦。可是当殷宁翻个身,露出脸的时候,却是笑开了花儿。他觉得自己能让对方不能自己,也是一种本事。
翻身坐起来,他拿出铁盒,大笔一挥,在东北经典背后回复一首,仔细又摸索遍十张散放的明信片,以前都是周五,现在又加上周一,骆骁,看你还能熬多久。
只是从一周一张明信片变成了周一也有明信片?不不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骆骁,怎么会只有这一个安排?
殷宁很快发现,骆骁晨读的时候不再提前走,而是背着书包,站殷宁的水杯旁边,他依旧一句话不说,却在等着他一起走。
殷宁虽然疑惑,却从善如流,收了课本一起往食堂走,他也想看看骆骁还会做什么。
果然,骆骁不负众望的在食堂门口转身,递给殷宁一张饭卡。
殷宁看着眼前的饭卡,半天没动。
骆骁把卡塞进殷宁的手里:“你的给我,我去排鸡蛋,你看今天吃什么,给我买一份一样的。”
殷宁推回骆骁的饭卡:“我有饭卡!”说着他亮出自己的饭卡,表示自己可以买单。
骆骁却不容殷宁反应,顺手抽走殷宁的饭卡:“我知道,你用的职工卡,在二楼打折,中午的时候刷你的,现在刷我的!”
殷宁抽着嘴角看着骆骁转身离开的背影,对骆骁的强势他有点儿想笑,反应了一下他才想起来,骆骁这是连午饭时间都约了!这么想着,殷宁也心情很好的去买早餐。
骆骁依旧维持着自己冷艳美攻的形象,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该说话的时候也都是攻气场十足的占领着主导地位。
殷宁则安安静静的像是听话的小绵羊,腼腆儿无知的说不出话,偶尔被对方看一眼的时候脸红红一下,更有甚者,耳朵也红一下。
两人的相处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以往的偶遇全部成了约会,以往的约会全都变成了传文递字的幽会。
他们依旧不太说话,却像是什么话都不用说,对方都能知道,都能明白一样,这样的感觉非常奇特。
骆骁没有问过殷宁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复,殷宁也没有问过骆骁,为什么写那些挑逗的文字,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吃饭。
像是默认一般,两个人就是这样做了,一起吃饭,各自排一条队,买两份餐。
在殷宁想着会不会没有明信片了的时候,骆骁又一次翻过桌子到讲桌边上,他已经非常习惯并且顺手的给自己拍粉笔灰,在整理课本时,偷偷放进明信片,然后一起走向三号楼。
殷宁享受着骆骁的体贴照料,懵懂的跟着走来走去。一旦骆骁转身消失,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寝室,从课本里翻明信片。
污诗?小黄诗?那也是写给我的情书,都是证据,满满的证据!
(六)一二三四五六七,好想天天看到你,日日承欢随心意,夜夜良宵到天明。
(七)蝶恋花
昨日寻找风云月,憋屈太久,需要发泄。脑子里面全是你,推开眼前代替品。
赶紧快来我怀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守身如玉全为你,怎么舍得我孤寂。
(八)江城子
大半学期奔腾过,一回首,全是你,抬手拍肩,灰尘落一地,想要再更进一步,你转身,我收手。
相拥而眠我怀里,唇微启,眉轻蹙,执手相望,原来在梦里,停住梦境不想醒,这美好,你知否?
(九)如梦令
今日晨读依旧,昨日鸡蛋也有,明天图书馆,后天课堂凝望。殷宁,殷宁,我可在你心中?
转眼又过两周,殷宁看着铁盒里那一张张西北经典,以及对应着的一张张东北经典。
过了最初的得意感,剩下的是理智对待。
殷宁有些颓然的看着这一首首求欢的污诗,无论哪个词牌名或者曲牌,又或者五言还是七言,来来回回都只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我要睡你。
难得的灰败感充斥着殷宁。
骆骁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公孔雀,高傲的展示着自己的美和与众不同,被这样缠着求着,或许还是…应该可以继续得意一番的,可是,如果这些都只是想要一晌贪欢…
看着那句“我可在你心中”,殷宁莫名烦闷,他拿起笔挥手而下,然后看着桌面上一张挨着一张,整整齐齐的摆着的十八张明信片,成败就在一瞬,如果,结局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吗?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笔记本敲字,而是带着证件出门。
同一家咖啡厅,同一个座位,同样的袁来这回没有对对面的人喊起来!反倒多了些凝重:“你确定?”
“嗯。”
☆、上(16)
“你真染上不良习惯了?”不是袁来要这么想,是这人太反常!以前也不是没有影视来谈,但是每次都崩,因为这人说啥都不肯放权!现在却一改常态,全权放手,只要求提前支付版权费,连改编都放了!这还是殷宁吗?
被怀疑的人没有多说什么,照旧一声不吭。
“你知道这么放的后果吧?”
“知道。签吧,我等着用钱。”
“不考虑了?”
“嗯,我想清楚了。”
“我能问问你到底怎么了吗?如果只是急用钱,我没有多的,也还是能缓一下的!”袁来说的诚恳。
这让殷宁有些意外的感动,他没有真心待过这个编辑,可是他却对他这么掏心窝子!
这让殷宁难得带些真心的笑了一下,他坦白道:“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给一个人一个家。”
袁来看着他,说不出话了,有点儿莫名的感动。原来殷宁是爱了,而且爱到想要和对方有个家,给对方一个家!这怎么会让人不感动?!
他拿出合同递过去:“那就签吧,我争取多保留你的权益。”
“谢谢。”殷宁经常说谢谢,却很少真心说谢谢,这句谢谢听的袁来心里一暖,看着小自己几岁的畅销书作者,带上了些年长者的关怀:“傻瓜,咱们是朋友!”
殷宁笑了,这回他是真正的笑了。
“你那人……”
“还没追到。”
殷宁的话让袁来哑然了,没追到你安什么家!
他很想说等确定以后再说,可是看着眼前这人少有的认真样儿,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殷宁这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对方一个家,所以才更想要提前准备好。
相比殷宁的多愁善感和紧张期待,骆骁就显得没心没肺了。先前他觉得藏头诗什么的,好像有点儿太隐晦了。可他思考着自己后来那些似乎也太…淫荡了些。
在认真思考了蛮久隐晦的问题后,他在是应该隐晦,还是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