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株高岭之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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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着心底疯狂叫嚣的侵占因子,骆骁压低声音提醒对方:“骆黎,同学会,咱俩还撞衫来着,KTV……”
☆、上(6)
“…”对上殷宁那仍然不解的懵逼脸,骆骁终于忍无可忍的不再压抑愤怒:“什么脑子!咱俩还撞耳钉来着!”说着伸手去探殷宁的耳垂:“诶,你今天怎么不戴耳钉了?”
殷宁侧头躲开对方无知觉靠近的手,不自在的回答:“哦…是你呀!上课,戴耳钉不合适,就摘下来了。”
说着殷宁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耳朵,完全避开骆骁那只还放在脖子旁边的手,他的眼神里带着沉思,对方似乎想起来的只有那只耳钉,只是那只耳钉!
他明显的抗拒和不配合让骆骁暴躁的收回手,顺势敲在身边的墙上:“哦什么哦,那你叫什么啊?”
殷宁吓的一颤,脱口而出:“殷宁。”
“…”骆骁看着殷宁委屈躲闪的眼睛,愣了半晌后“噗…”的一声,非常没有控制的笑出声,而且很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殷宁就这么站在旁边,抽着嘴角无奈的看着骆骁笑的花枝乱颤,湿了眼角,笑的抽搐……有这么好笑吗?你这么开心可我不高兴啊!他吸了吸鼻子,不再伪装,他弯腰低头,报复般靠近骆骁的耳边,冷冷的补了一句:“高岭之花。”
这一声果然顿时惊醒骆骁,他他他……骆骁说不出话,一秒钟猫变虎,羊变狼,书生变权臣的一秒黑化啊!
看到骆骁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殷宁后悔了,哎呀呀,一个没忍住,之前伪装的小绵羊形象就这么没了,不行,这花儿还没有拐到手,不能就这样!这么想着,殷宁扭开脸,不看骆骁。
骆骁则是顿时被惊醒,似乎被一万个浪头打在天灵盖儿上,噗嗤的他整个人都头晕脑胀的,呛咳了一会儿,他才收回弯下的腰,怎么能被只小绵羊给镇住了!
这已经上升为关乎男人尊严的战争了!
小样儿,骆骁会输吗?骆骁能输吗?当然不能!他再次拉住殷宁的胳膊,这回更加用力的更加毫无顾忌的展现了自己的占有欲,他前倾了身体,嘴唇靠近殷宁的耳朵,在那耳边低沉而魅惑的轻声哼笑:“吟咛吗?一把好嗓子,应该会好听吧!”
殷宁一惊,这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很好,小绵羊还在!他装作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看着殷宁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一眼,然后狠狠地抽回手,转身离开!骆骁得意的靠在教室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追,哼,印象可深刻了?等着吧!看本高岭之花如何魅惑你这个白面书生!
骆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上查到的资料:殷宁,本校民国文学研究二年级学生。然后评论那一栏写着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十分优异。
他愤愤的甩开手上的资料,然后他把自己也狠摔在床铺上:我也知道表现优异,不然能上个课都沉浸在诗的境界里?然而,这是谁查的资料,这么简单这么白痴,我怎么用?
骆骁翻个身,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民国文学,难怪一股子酸儒劲儿。
想着殷宁念着诗,沉浸其中的模样,穿着校服对自己微笑的模样,被自己调戏气恼却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骆骁爬在床铺上,抱着被自己压住的枕头。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枕头下那本《百年文化》的作者那一栏赫然写着:殷宁。
当然,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会单方面认为只有狗血的八点生活剧,才会出现喜欢的书是想拐回家的人写的这种狗血桥段。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那个被衬衫西装包裹的修长的身体,干净的脸上,偶尔带着的不由自主的微笑,皮肤虽然没有自己的皮肤这么光滑细嫩,却也是不差的,衬衣扣的那么紧,居然一直扣到喉结处,一脸的乖巧禁欲样儿,真的让人…
骆骁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又翻个身,抱着枕头一起平躺在床上,脑海中闪过因拉扯而若隐若现的喉结,骆骁巴了巴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应该是可口的吧…
左手拉住不□□分的右手,骆骁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起的太猛,磕到上铺的床板儿,“嗷嗷”嚎出声!他一边揉着自己被磕疼的额头,一边恼怒的跳脚:“一个糟老头子,一个糟老头子!!!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而已!!”
他对着镜子揉着额头的包,顺便看看镜子里白嫩嫩的脸颊,骆骁仰起头,摸了摸镜中人圆润的喉结,这样的审美才是对的!面对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肌肤情不自禁才对,其他人都不够格~再次想起刚刚那个险些擦枪走火的愚蠢的自己,他对这镜子打了一番哆嗦,甩掉了这些多余的想法。
一定是最近民国相关的文看多了,所以才会对这么个人起了这样莫名的心思!他才不会承认,买那本教材一样的《百年文化》,还能细细研读,完全是因为他正在看一本谍战小说,并且对书里的细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骆骁扒掉身上的民国风军统装,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对着镜子里百看不厌的自己的裸体。
左肩,右肩,肱二头肌,胸肌,腹肌,小巧而可爱,而不是那种野蛮的大块头肌肉,色泽鲜嫩而柔和,触感结实而不坚硬,是画家勾画的线条美,这才是神之手的创作。
什么是美?我骆骁就是美,美这个字是为了我骆骁而存在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够格来形容我,因为,我美的人神共愤!
同一家咖啡厅,同一个座位,同样的袁来同样对着对面发呆的人喊了起来!
“贝勒爷!你放过奴家吧!”
“……”殷宁看着面前的人,没有给任何反应。
“爷,你写民国谍战的,那么具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正统文,你怎么可以拿出这种白痴文案!”
“……”
“不能用这种小打小闹的逗逼小言情来浪费你的脑细胞啊!”
“……”
“这种随便什么人都能写的东西,干嘛浪费你的时间,上一本还没完结呢吧?快给我稿子!!”
“我耳朵不好,听不清楚!”
“噗!”袁来被他气的发疯,这是还惦记着上一回的过节呢!他赶紧又道:“殷宁啊,咱们也是朋友,你不能这么记仇啊!”
“通过。你不通过,我就给别人!”
“别!”对方虽然是玩笑的口气说的这话,可袁来知道,这人才不会开玩笑,他这么说就是认真的。别看这人看上去温温的,他坚持的事儿,没人能改!
袁来赶紧又说:“好好好!但是,上一本,不能断更!”
“一起更。再提条件……”
“成交!一起更!”袁来果断的敲定了方案!废话,那么明显的威胁在里头,再不圆滑,他就不是袁来了!
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想宁贝勒出这么傻白甜的追人说明书,会拉低档次!但是他也阻止不了这个人,万一这人一个不高兴封笔了怎么办!他担不起这责任啊!
他现在看到那名字,就想哭。
《拿下那株高岭之花——求爱说明书》
这玩意儿真的能和宁贝勒三个字联系在一起吗?!逼格呢?!这不是玩火吗?简直就是砸招牌啊!
骆骁一直对着镜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节操没有底线的摆着各种美男子造型。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的时候,他正维持着挺腰向前贴胸的姿势,那模样,要多妖娆就多妖娆!他扭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人:“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上(7)
他没有等对方回答,很快就回头继续对着镜子琢磨,这个姿势,要稍微仰下巴才好,但是那样好受,不太符合自己美攻的气质,他后退半步,含着下巴,对着镜子半眯着眼,魅惑,这个有点儿萌~
林溪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骆骁依旧忘我的搔首弄姿,忍无可忍的捏住鼻子:“骆骁,你够了,就算要摆造型,好歹把衣服穿上!”
林溪不太懂骆骁,同寝室的人都被骆骁的自恋挤兑走了,这个人还是没有自觉,现在他居然发展到了不穿衣服在寝室摆弄自己的身体!
骆骁双手叉腰,大拇指压进内裤的边缘,轻轻拉开,顺便摆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对这镜子观赏这个造型,他一本正经的问林溪:“这个造型穿什么衣服可以?”
林溪看着他下流的模样,一口老血堵死在嗓子眼里!
勾了勾自己手指,骆骁继续狡辩:“而且,衣服嘛,我穿啦,就是有点儿小而已~”
骆骁假装看不到林溪扶额叹息的样子:“再说,都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
骆骁收回一只手,放在嘴边,张着嘴,惊喜的表情,这个好!
他不管对方随口说:“实在不成,你也搬出去?不过那样的话,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会寂寞的~”他的手指滑过嘴唇,由左向右,斜斜的坏笑着勾嘴角,哼哼,有了,这个才合我气质:美人如玉兮,似魅似惑,深入人心兮,且磨且琢~
林溪转身背对着骆骁:“我不搬…我要好好培养我的承受能力…对着你这么个妖精都能把持住自己,我以后就不用担心□□什么的了…”
骆骁斜眼,嫌弃的看着林溪:“不懂欣赏!”
林溪突然回来,多少影响到骆骁的探究,他没有了继续探索最佳角度的欲望,他迅速换上一套非主流的少年装束,向门外走,关门之前又坏坏报复的张了嘴:“一直没有反应,那就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了,你得好好反省自己,嗯~”
林溪炸毛,把枕头扔向骆骁:“骆骁,你混蛋!你才不行呢!!”没有哪个男生愿意听到被说是不行的,林溪也不例外。
骆骁闻声,重新关上寝室门,回身靠在门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跳脚的林溪:“你想试试?我虽然挺介意和室友发展成x伴侣关系,不过,既然你怀疑我的能力,我怎么能不给你一次验证自己愚蠢的机会~”
他的脚步挪的很缓慢,缓慢的释放这压顶气势。
林溪靠在床边,一脸苍白的看着骆骁一步步靠近,慢慢的退缩到床角,不由自主的滑动了喉结,他完全失了思考能力。
林溪不是第一次把骆骁往x伴侣关系上引导,对方总是插科打诨假装不懂的厮混过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让林溪紧张而期待过,他突然就有一种预感,他终于成功了!
骆骁适时的停住脚步。
林溪的心随着骆骁的脚步往上提着一顿,几乎要从口里冲出来。
骆骁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逗你呢!!!这么害怕干嘛啊?!”然后他照旧转身,和以前一样头也不回的立刻离开。
关门间他听着林溪后知后觉的愤怒捶墙:“骆骁,你王八蛋,又逗老子!你才不行呢!”
这是他最不懂骆骁的地方!明明都一样的人,他又何必装模作样!不过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林溪才不会觉得骆骁洁身自好。他经常会像刚才那样胡乱勾引,这可跟洁身自好没有任何关系!
门外的人没有再理睬林溪的废话,迅速的跑开了。他必须赶紧离开!那么明显期待的眼神,虽然林溪的脸色苍白,但那绝对是紧张的,而不是害怕的!骆骁打了哆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他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林溪好看,温顺,性格也好,背景也干净,更重要的事,骆骁知道,林溪喜欢自己。可是,林溪,不合适,林溪?不行!想到自己正在思考的事情,骆骁猛摇头。
逗弄受受是每一个合格的攻都会做的事情,就像每个男人都会看女人,每条公狗都会围着母狗转,每只雄孔雀都会开屏一样,这是本能!
但是,对每个逗弄的受受都负责到底,可不是每一个合格的攻都会履行的职责和义务。
骆骁和林溪的关系简单而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人的关系暧昧却清晰。骆骁偶尔挑逗,管杀不管吃;林溪心怀期待,总还念叨着被这个人吃干抹净,哪怕是场露水情缘。可是要和自己的室友发展成x伴侣关系,骆骁还是不愿意。
刚刚入秋的校园,还留着夏天的热气,散不干净,绿色的叶子在树枝上随风颤抖。西北夏日的风,也是棉和的,像殷宁干净的白衬衫,清爽而舒适。
骆骁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走过文化广场,路过路边的小树林,在教学楼的空档处抬眼时,他意外的看到记忆深刻的修长背影。
还是那西装裤,还是那白衬衣。
骆骁不由自主的跟着那背影,不知不觉,他已经跟着他走过了球场,走过了食堂,走过了小卖部,又走回文化广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骆骁觉得自己疯魔了。
可即便疯魔,他也没有管住自己的脚。重新路过小树林边的时候,他抬步迅速穿过小树林,从正面走向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