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圈加戏行为守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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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折了右手,王宇睿只能左手拿着个小勺子一点一点挖着吃。一开始程瑾要喂他,被他严词拒绝了,坚持自力更生,于是每顿饭都要吃上一个多小时。程瑾给他盛了碗骨头汤,把大骨头上的肉末剔下来,等他舀了一勺饭就在饭上放一块肉,然后插了吸管让王宇睿喝里头的骨髓。两个人慢悠悠地吃了半天,酿酿都蜷在椅子上睡着了。
吃完以后程瑾把碗都洗了,他们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点播了圣诞节那天没好好看的电影。王宇睿钻在程瑾怀里,程瑾一只手去握他的右手,小心地揣着暖着,一只手搂上去捏了捏王宇睿肚子上的软肉:“你是不是养胖了?”王宇睿把他的手掀开,不让摸:“那能叫胖吗?那是因为我现在火了,人气高了,所以膨胀了。”程瑾抱着王宇睿,王宇睿抱着酿酿,窝在沙发里。
电影讲的是一个很龟毛的霸道总裁大叔和一个很纯真的天才少女厨师之间的故事,看到一半王宇睿就受不了了:“这怎么是一部美食片。”程瑾揉了一把他的肚子:“晚饭没吃饱啊?”王宇睿坐了起来:“我不是饿,是馋。你看他在吃方便面!我也想吃!”
程瑾拗不过他,去厨房手忙脚乱地给他煮面。这屋里两个人都不会做饭,锅子和电磁炉都没怎么用过,亮晶晶得能当镜子。王宇睿就倚着厨房门看着他在里头瞎忙活,眼睛一亮又开始撩挑:“程瑾哥哥下面给我吃。”程瑾很不熟练地往锅子里磕了个蛋:“你别闹,酿酿在听着呢。”王宇睿把酿酿赶出去,关上了厨房的门:“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程瑾把锅盖盖上,转过身看着他:“我也是啊。你想都别想,等你手好了再说。”王宇睿苦着脸:“我手好着呢,完全不会影响在床上的英勇神武好吗?!”王宇睿把程瑾抵在台面上亲,用好的那只手推着他,直到程瑾的后脑勺哐的一下撞在油烟机上,与此同时,锅里的方便面也烧干了,透出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糊味。
自己点的面,哭着也要吃完!王宇睿咔咔地咬着锅里的鸡蛋壳:“你这技术和我妈真是不相上下,改天你们交流交流,发明一道炒鸡蛋壳。”程瑾把面挑起来用筷子卷进小勺子里,一口一口递给他。吃完继续看电影,王宇睿拍了一张酿酿的照片,发了微博,祝大家新年快乐。
等电影放完再拿起手机,他才发现微博又炸了:
@王谢竹马站:睿哥新年快乐嗷嗷~又发酿酿呀~定情信物(mao)是这个意思吗?
@谢云旗的圈外女友:睿哥新年快乐!竹马新的一年也要甜甜蜜蜜天天发糖哦(#爱心)
@win7亲亲抱抱举高高:给睿哥比心!能不能催win7发一下微博啊,他消失好几天了(哭泣)
@金鱼泡泡:我靠我好像搞出一个大新闻啊……我把酿酿的眼睛放大放大,我发现倒映这一个人影啊,怎么看着像是队长???瑟瑟发抖了,希望别打脸……贴出来大家一起鉴赏一下???【图片】
@金鱼CP主页:来晚了结果正好看到有人搞事?!吓得不敢说话!有没有人鉴定一下……
@立下誓言再也不萌RPS:我把亮度对比度调了一下,我只能说……算了你们自己看吧【图片】
@但求一睡程大队:惊了!这是一起过年了?!
@程瑾的小污婆:这怎么就一起过上年了(#震惊)金鱼is rio?!
@金鱼CP主页:我旋转跳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圈是不是要开门红了?感觉自己要涨粉了!
王宇睿一边想着大意了,这些粉丝都是用显微镜刷微博的吗;一边又想着哇原来被加戏是这么一种感觉啊,真是刺激。他切到小号上,看到首页的锦旗饭还在垂死挣扎,心里一阵唏嘘。想当年他没有姓名,现在不一样了啊,他现在不仅有姓名,还有身份。于是他美滋滋地发了一条微博:
@你真的戏很多:你团现在受受抱团白云崛起,锦旗已经是夕阳产业濒临破产了,趁早散了吧,别扣着墙粉当糖吃了!不如大家一起来萌金鱼啊~
程瑾见他又自个儿在那儿傻乐,问他笑什么呢。王宇睿想了想:“我发现哦,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要在一起了。”程瑾挑眉看着他:“怎么说?”王宇睿指着自己的微博名字:“你看啊,喜欢‘表演’的人不就是‘戏多’吗?”程瑾反应了一会儿,作势打了个寒颤:“你这笑话太冷了。”
快到零点的时候,外面响起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他们俩靠近都听不太清彼此说话,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光是黏在一起抱着。然后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程瑾和王宇睿交换了新年的第一个吻,像以前和以后的每一个一样,又绵长又温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电影原型是前段时间的《喜欢你》
五月的尾巴完结啦
番外在写 有想看的梗可以告诉我 我琢磨琢磨。
第28章 番外1 陈白鹭和谢云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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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你好难忘
陈白鹭认识谢云旗的时候他还不叫陈白鹭,叫陈皓,特别普通一名字。那年他临近初三毕业,班主任知道陈白鹭家里情况,很怜惜他,有奖学助学项目的时候也总想着他。这次是一家著名企业针对困难青少年开展的捐资助学仪式,班主任特意叮嘱了要他穿得干净整洁一点。他隔天晚上特意用热水壶的底把洗得发白的校服好好熨烫了一遍。
陈白鹭没来过这种写字楼,出去上了个洗手间就找不回来了,他就近找了个人问路,这个人就是谢云旗。当时谢云旗刚刚踢完足球回来,大汗淋漓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溅着泥点,总之就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陈白鹭也不认识他穿的那些名牌,只是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怎么脏兮兮地就来参加捐助仪式了。谢云旗说正好我也要过去,就给他引路了。
那时候陈白鹭十五岁,谢云旗十八岁,一个还是没抽条的小孩儿,另一个已经挺像大人了。谢云旗问陈白鹭多大了,陈白鹭说初三。谢云旗挑了挑眉说,真小啊,我都高三了。陈白鹭问他,这个公司也捐助高中生吗?谢云旗说,捐啊,明年你还可以来啊。陈白鹭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读高中了。谢云旗有点生气,不读高中怎么行啊?你凭什么拿了助学金不读书啊?他觉得这小孩儿看着挺机灵的,不读书有点浪费了。而且一直以来他的生活环境都比较优渥,说这话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陈白鹭低着头没说话。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出去打工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从那以后爸爸就开始赌博酗酒,也早就跟他说过义务教育阶段结束就不让读书了,费钱。陈白鹭也觉得这助学金领的名不正言不顺,变不成他的学费,只会成为他爸的赌资。
后来陈白鹭才知道那个带他过来的男孩子不仅不是受捐方,而且还是捐方的儿子,因为会场里的工作人员都叫他小谢总。
陈白鹭中考发挥的挺好的,能上个普通高中,但是他爸不让他念了。那笔钱果然没能变成学费,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谢总和小谢总。陈白鹭开始在他家楼下的小吃店打工,一开始老板不敢收,说他太小了,被抓到用童工要倒大霉的,后来看他太可怜还是偷摸摸收了。在这个小吃店里他又碰见了谢云旗,他有点想躲起来,挺怕谢云旗问他为什么拿了助学金不去读书。
谢云旗一两个礼拜会来一次,每次都是和同一个人。那个男孩子看上去总是心情不太好,谢云旗坐在边上揽着他的肩陪他喝酒。每次这个时候陈白鹭就躲在后厨偷偷往外面看,他怕谢云旗看到他,但是他挺想看谢云旗的。后来有一次,店里收银的姐姐去洗手间了,他去给谢云旗结账,对视的那一瞬间紧张得头皮发麻。谢云旗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问他多少钱?陈白鹭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发觉对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原来先前的忐忑和不安都是自己的独角戏。
晚上总有流浪猫在小吃店后面的垃圾堆里翻东西吃,里面有一只小小的黑猫,颜色像店里的豆瓣酱,陈白鹭叫它酱酱。他把店里客人没吃完的一盘小鲫鱼带出来塞到酱酱嘴边,酱酱现在和他很熟,已经不怕他了。陈白鹭抚着它的背,他的手有点脏,酱酱也油碌碌的。陈白鹭又想到谢云旗看他的陌生眼神,心里有点失落。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给他塞了一张名片,说他脸长的好,可以试试做模特。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挺不靠谱的,可是那时候他太缺钱了。陈白鹭开始在小作坊里拍一些不入流的广告,收入比以前端盘子时候高多了,也开始学着藏了一点钱,准备离开家独自生活。他爸一开始骂他不干些正经的,后来发现他拿回家的钱比以前多就不管了,每次他工作回来就扑上来问他要钱,叫他全部交出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半,他去参加了某娱乐公司的海选,如果入选了就可以离开W市了。到了现场,他才发现别人都能唱能跳,一看就准备了很久。他不会跳舞,唱了一首很老的歌,是小时候听他妈妈唱过的。这里又要感谢他那个无情的妈,好歹给他了一张很有用的脸。评委给的评价是虽然唱歌没技巧但是有天赋,跳舞可以学,脸不错,眼神也挺会抓镜头的。
可能前几年过得太惨了,人生是会触底反弹的,他就像开挂似的入选了练习生。要走的那一天,他最后去看了一眼酱酱,酱酱已经是大猫了,还是很亲他,在他手心里蹭着。陈白鹭挺舍不得的,他给了收银姐姐一些钱,托她以后帮忙喂一下。他爸不肯让他走,直到他承诺每个月把钱第一时间打过来,他爸才松口,还说如果他做不到就马上去V市把他拖回来。陈白鹭不太怕他,因为他爸已经打不过他了。
他们这批练习生人挺多的,一起带去公司的时候,正好赶上某个舞蹈班下课,两波人正好见上了,老师就拉着他们一起在教室里互相认识了一下。陈白鹭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谢云旗,自从不在小吃店打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谢云旗了。
这一年陈白鹭十七岁,谢云旗二十岁。
谢云旗后来说陈白鹭第一次见他时候摆着张要债脸其实一点都没错,陈白鹭是挺生气的,因为谢云旗又不认识他了。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谢云旗,谢云旗在听到陈皓这个名字的时候毫无波动。
其实这也怪不了谢云旗,对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没印象挺正常的,而且一个男孩子长得快的话,从十五岁到十七岁,完全就是变了个人。十五岁的陈白鹭瘦巴巴得像根豆芽菜,十七岁已经舒展开了,是小树苗了。
陈白鹭在公司的日子不太好过,他除了这张脸挺行的,其他都不太行,很多人不服他。倒也不是别的练习生坏,当时大家都是竞争关系,他这种没实力的难免被明着暗着挤兑。有一次练舞的时候,有个块头很大的练习生故意动作很大地拿手挥他,陈白鹭一开始还躲着他一点,后来没地方躲了,被他弄得有点痛,捂着手肘停下来。然后马上有人占了他那个位置,把他挤到一边。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谢云旗看到了,他记得这个小孩儿,白白净净的,好像叫陈皓。
晚上下课以后突然下雨了,陈白鹭没带伞,在大门口等雨停,就碰到了谢云旗,谢云旗说我送你回去吧。陈白鹭有点摸不准他是不是记得自己。谢云旗说,是叫陈皓吧,他们总那么欺负你吗。陈白鹭摇摇头,说没有。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陈白鹭突然怯怯地问,我能不能喊你哥。
谢云旗把他送到楼下就走了,他不住集体宿舍,在外面租了个房子。陈白鹭看着他撑伞走进雨幕里,一下就想起了写字楼里那个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读书的少年。虽然谢云旗就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但是陈白鹭听着就像被人关心了一样,心里面很感激。
后来谢云旗就对陈白鹭挺上心的,看他明明在长身体的年纪,总是吃得很简单,有时候就请他一起回去吃。谢云旗的妈怕他吃不好,给他请了个做饭阿姨。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陈白鹭不好意思,感觉谢云旗对他就像他对酱酱。可是他不是流浪猫,他不能这么白吃白喝的,他要给谢云旗伙食费。谢云旗觉得他好奇怪啊,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多烧一口饭,没什么大不了了,他不懂陈白鹭为什么要纠结在这里。陈白鹭坚持每个月给他付饭钱,否则就不肯来吃了。他不想欠谢云旗的。
过了几个月以后,有传言说公司要组新男团了。谢云旗应该是没问题可以进的,陈白鹭心情有点复杂,他应该为谢云旗高兴,但是又挺舍不得,感觉自己像被丢下的酱酱一样。那天他又在谢云旗家吃饭,筷子戳着碗里的排骨发呆,谢云旗说你这几天怎么了,陈白鹭问,以后哥你出道了我是不是不能来吃饭了?谢云旗举起筷子敲了他一下说,一开始让你来